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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安樂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將軍從床邊冒出來,三下五除二跳到床鋪上,用身體擠開蔣鳴玉的手,讓他到一邊去,自己湊到安樂旁邊。 蔣鳴玉:“……”這只雞,真的是,很想吃掉。 安樂居然從大公雞的豆豆眼里看到了擔(dān)憂,他笑著對將軍說:“沒有陪你玩,無聊了吧,我沒事的?!?/br> 將軍拼命往安樂腦袋上蹭,想表達它的關(guān)心,但是它太胖了,肚子上的毛差點把安樂的臉全蓋住,讓安樂憋死了。 蔣鳴玉忍無可忍,出手把大公雞拎到一邊,說:“他還是病人?!?/br> 將軍不滿地在原地跳來跳去,安樂見狀,說:“它應(yīng)該是想家了?!?/br> 他望著蔣鳴玉,眼里滿是真摯,說:“大佬,我也想回家了?!?/br> 于是遲了幾天,他們終于踏上了歸途。 自從那場大雨之后,X城的天氣一直放晴,非常適合飛行,只不過過了一個假期,氣溫猛地降下去一截,再加上安樂落水發(fā)燒,有點畏寒,此時在蔣家的私人飛機上,他裹著毯子,抱著熱的甜牛奶,活像七老八十的老年人。 “身體太差了,水里泡泡就燒得這么厲害,回去給你燉湯補補?!苯髲N這么評價安樂。 安樂吸吸鼻子,往牛奶里倒甜酒,說:“我是特殊情況?!彼烙嬍潜坏鬲z嚇到了,才病得這么厲害。 蔣鳴玉伸手把酒瓶子拿過來,說:“不要多喝?!?/br> 安樂癟癟嘴,捧著牛奶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問:“對了,崔秘書呢。” 蔣鳴玉說:“他先回N城了。” 崔秘書真是個好秘書,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安樂背對著江虹,悄悄湊近蔣鳴玉,又問:“還有件事,那條龍呢?” 跟龍一起乘風(fēng)破浪實在太爽了,可惜安樂還沒玩夠就掉到了海里。 蔣鳴玉掀掀嘴皮子,說:“吃了?!?/br> 安樂:“?” “本來就是殘留的龍氣,那條龍本身早就死了?!笔Y鳴玉面無表情地說道。 就算如此,安樂還是覺得震撼,前一秒還騎著人家到處飛,后一秒就把人家給吃了。 所以……“好吃么?”安樂呆滯地問。 “還行吧。”蔣鳴玉矜持地說,“咸咸的,沒什么實感?!?/br> 在海里泡了那么多年,能不咸嗎。 安樂試圖想象那個口感,估計大佬吃下去的是那團紫紫的瑞氣,他好奇地繼續(xù)問:“吃那個吃得飽嗎?!?/br> 蔣鳴玉皺起眉頭,說:“其實很多,還有點撐?!?/br> 他掩著嘴,一回憶就有點難受,說:“今年再也不想吃海鮮了?!?/br> 總之,他們的假期旅行就這么結(jié)束了。 江虹從X城帶了一堆海產(chǎn)品回來,準(zhǔn)備屯著慢慢做東西吃,他們拖著大包小包走進院子里,說起來只離開了十天,安樂居然覺得想念。 這幾天院子里有鐘點工過來打掃,房間都還是干干凈凈。 江虹迫不及待地將他帶回來的食物放進廚房里,將軍張開翅膀,飛速跳進自己的雞窩,美滋滋地縮起脖子。 因為安樂還病著,蔣鳴玉要送他回房間,讓他多休息。 安樂頂著微紅的鼻尖,揉著眼睛裝可憐,用鼻音說:“回來了就要分開睡了嗎?!?/br> 蔣鳴玉愣了愣,領(lǐng)著他在他的房間門口轉(zhuǎn)了個彎,直接去了主臥。 安樂私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再次成功混進大佬的房間。 蔣鳴玉讓他坐在床上,說:“你先睡會,吃飯的時候喊你?!?/br> 安樂突然伸手扯住蔣鳴玉,抬著眼睛看他,眼睛里有著微光閃動,說:“我還有點不舒服?!?/br> 蔣鳴玉皺起眉頭,摸摸他的額頭,說:“還在發(fā)燒么?!?/br> 安樂揪著蔣鳴玉的衣服,咬咬下唇,心里一橫,說道:“沒有,但是就是不舒服。” 這下蔣鳴玉察覺到他不是身體不適,而是有話要說,便耐心地等著他。 安樂低下頭,把自己的臉藏起來,過了好半天才從嘴里憋出一句話:“你親我一下,我就好了?!?/br> 蔣鳴玉:“……” 安樂坐在床上,蔣鳴玉在旁邊站著,因為安樂低著頭,蔣鳴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揪著他衣服的那只手在微微發(fā)抖。 “那時候你都親我了?!?/br> 安樂記得在海里,蔣鳴玉咬開他的嘴唇給他渡氣,他一直不好意思提這件事,蔣鳴玉也就不提,他思前想后,覺得這是個大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了,如果現(xiàn)在不說以后就會當(dāng)成沒有發(fā)生過,安樂不想這樣,這才鼓起勇氣跟蔣鳴玉說,想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蔣鳴玉嘆了口氣,說:“那時你溺水了,我不得不那么做?!?/br> 噢,是“不得不”,換句話說,那只是人工呼吸,大佬是被迫的。 安樂松開蔣鳴玉的衣服,依舊沒有抬頭,說:“我可能腦子燒糊涂了,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 就算他一直低著頭,也能看出他的羞恥與沮喪。 安樂像霜打的茄子,坐在那里,心里想著,快點走吧,讓他一個人靜一會。 蔣鳴玉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揚起頭來,安樂緊緊咬著牙,目光閃躲,他強迫自己擠出笑容,說:“大佬,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br> 他說著說著突然想起這就是蔣鳴玉的房間,頓時很后悔,他拼命擠進來是圖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