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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現(xiàn)在他就變出兩艘快艇。 安樂瞪著那兩條船,問崔秘書:“你是不是有個隨身口袋,里面裝著無窮無盡的東西?!?/br> 崔喚“謙虛”地說:“我又不是哆啦A夢,成功的秘書就是要老板需要啥立刻變出啥。”他見安樂一臉古怪,這才解釋,“我們跟著梁義海來到這里,自然會想到可能用到船,提前準(zhǔn)備了嘛。” 不愧是成功的秘書。 安樂和蔣鳴玉、崔喚在一艘快艇上,另一艘上帶著蔣家的手下們,一行人從遠(yuǎn)處的岸邊下水,飛速駛向那處洞xue。 快艇乘風(fēng)破浪,剛下完雨的空氣粘稠而潮濕,夾雜著海水的咸味撲到臉上,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還挺爽的。 安樂突然想到,蔣鳴玉要什么沒有?這次度假他本可以弄艘游艇,在海上漂一個禮拜,吃吃喝喝看看魚,結(jié)果凈陪著自己瞎折騰。 安樂扭頭,在風(fēng)中沖著蔣鳴玉喊:“大佬!下次我們?nèi)ゴ笪餮笊献屋嗎烎~!” 蔣鳴玉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時候說這個,反正答應(yīng)就是了。 海面并不平靜,快艇經(jīng)過激起飛浪,一下子就到了海洞前方,在原地畫了一個大圈停下來。 “里面可能有暗流漩渦,船不敢進(jìn)去?!贝迒菊f道。 蔣鳴玉拿起望遠(yuǎn)鏡向洞xue那邊看看,說:“這個距離就可以了,把東西拿過來?!?/br> 萬能的崔秘書這次變出了一疊符紙與一把青銅匕首,遞給蔣鳴玉。 安樂頭一次見蔣鳴玉需要道具,看來這次有點麻煩。 安樂看著那些符紙,上面寫的啥他依舊不認(rèn)得,不過他想起一件事,突然說:“我這里有晏之南畫的龍符。” 崔喚問:“晏之南是誰?” 蔣鳴玉同時說:“拿出來看看?!?/br> 晏之南是誰一時半會很難跟崔喚解釋,安樂在褲兜里掏了掏,摸出自己的票夾,從里面抽出那幅畫來。 本來那副畫被安樂好好地放在行禮里,自從知道張秘書的事后,他就將畫疊起來放進(jìn)票夾里隨身帶著。 結(jié)果剛才淋了雨,此時再拿出來,整幅畫變得皺巴巴的,紙張像咸菜一樣,幸好沒有破。 安樂艱難地解釋:“本來是一條畫得很好的龍,被我弄得有點慘。” 蔣鳴玉拿過來抖抖,小心地展開,即使紙張皺得不成樣子,還是可以看出上面的龍線條流暢,栩栩如生,鮮活得似乎馬上就要沖出那張慘不忍睹的畫布一樣。 “就用這個吧?!笔Y鳴玉說。 崔喚搞不懂這張破破爛爛的畫哪里比他帶來的符好了,不服氣地在一邊看著。 蔣鳴玉拿起青銅匕首在自己的手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安樂瞪大眼睛差點喊出來。 崔喚攔下他,說:“沒事的,不用很多血,回去喝點海帶湯補補就行了?!?/br> 又不是韓國人,喝什么海帶湯。 安樂心疼地看著蔣鳴玉,舍不得讓蔣鳴玉身上有任何一點傷。 殷紅的血液從綻開的傷口處冒出來,順著蔣鳴玉修長的手慢慢滴落,流到那張龍符上,像鮮紅的花。 紅色沿著墨跡的方向蔓延,浸染了畫上的龍。 空氣變得燥熱起來,周圍的水汽瞬間被蒸發(fā),連海水都平靜下來,所有的游魚紛紛退避,一時間居然風(fēng)平浪靜。 剛才這里還在下大雨,狂風(fēng)大作,波浪滔天。 安樂不可思議地看向四周,崔喚解釋道:“先生血液里釋放出的兇煞,鎮(zhèn)住了這里。” 安樂驚訝地望著這一切,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直接地接觸到蔣鳴玉身上的煞氣。 常年吃掉陰邪詭異的東西,讓蔣鳴玉的體質(zhì)越來越兇煞,安樂望著大佬的身影,心里有種難以言語的憐惜。 煞氣附在畫中的龍身上,一道墨色的影子從畫紙上一躍而起,朝著空中飛騰出去。 黑色的影子在天上越變越大,最后變成樹樁那么粗,赫然是一條龍的形狀,那條墨龍朝著海洞的方向飛去,所到之處留下點點墨痕,灑在水洗一般的碧空上,宛如星辰閃耀。 “那里的障眼法不僅騙過來來往的路人,還騙過了地府的陰差,這么多年,這個位置一直被遺忘了。”蔣鳴玉這么說著。 快艇上的人目送著墨龍穿過海洋上方,飛到了洞xue里,墨龍在水面上盤旋片刻,朝著水底一頭扎進(jìn)去。 眾人立刻感覺到腳下的船隨著海水搖晃起來,安樂差點站不穩(wěn)。 蔣鳴玉伸手扶了他一把,安樂反過來抓住蔣鳴玉的手,心疼地看著他手背上的傷口,問:“疼不疼?!?/br> 蔣鳴玉依舊是那么淡淡的,說:“沒事?!?/br> 就在安樂想給蔣鳴玉包扎傷口的時候,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發(fā)動機(jī)的聲響,所有人抬頭看過去,只見幾艘快艇朝他們包抄過來。 安樂定睛一看,打頭陣的不正是體重超標(biāo)的梁老板嗎。 梁義海察覺到異動,領(lǐng)著他的手下趕過來了。 安樂見到梁義海的第一反應(yīng)是罵了一句:“臥槽,狗東西來了?!?/br> 還沒等他說下一句,蔣鳴玉就抬起那只沒受傷的手捂住他的嘴。 安樂:“……” 蔣鳴玉平靜地說:“不管怎么樣,也不能弄臟自己的嘴?!?/br> 其實最近安樂有點故意的,故意粗聲粗氣,這樣也許看起來會man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