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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從不管閑事的先生居然會親自喂安小弟吃東西,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安樂吃著吃著,思考一下,也學著用勺子舀蟹醬蒸蛋送到蔣鳴玉的嘴旁邊,鼓起勇氣說:“大佬,你也吃?!?/br> 蔣鳴玉垂眼看著那個勺子,大概是拿著它的人有點緊張,勺子在他面前微微發(fā)抖,蔣鳴玉伸手扶住安樂的爪子,穩(wěn)住勺子,順著安樂的動作把食物吃了下去。 江虹看著他們你喂我,我喂你,簡直驚呆了。 三個人的飯局,為何他沒能有姓名…… 吃海鮮哪能不配酒,安樂抱著氣泡甜酒喝了不少,他的心情也滿是泡泡,跟蔣鳴玉一起吃好吃的食物是全天下最開心的事。 三個人正在享受美食,冷不防有人湊了過來。 “請問是鳴玉先生嗎?” 安樂驚訝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們的桌邊笑瞇瞇地看著蔣鳴玉,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秘書一樣的人。 蔣鳴玉用紙巾擦了擦嘴,抬眼說:“請問你是?” 旁邊的秘書立刻給蔣鳴玉遞上名片,安樂微微傾身湊過去看,名片上寫著:“梁義海?!焙竺娓淮蠖杨^銜,似乎是本地有名的商人。 蔣鳴玉不動聲色道:“原來是梁老板?!?/br> 梁義海不請自來地套近乎:“先生來X城怎么不早說,我好安排人接待啊。”他招來侍者,說,“先生在這里的費用我全包了?!?/br> 蔣鳴玉皺起眉頭,說:“不用,我來這里是私人原因。” 江虹連忙將侍者又打發(fā)回去。 梁義海不是沒眼力價的人,他的身家也不用討好蔣鳴玉,便說:“我曾經(jīng)跟蔣家做過幾次生意,早就聽說鳴玉先生的大名,今天正巧遇上先生,來打個招呼,你們慢慢吃。” 蔣鳴玉點點頭。 安樂以為他打完招呼就該走了,誰知梁義海接著說:“我最近精神不好,夜不能寐,恐怕是宅子里的風水有了問題,先生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請先生去府上坐坐?!?/br> 這下連安樂都皺起眉頭。 太沒禮貌了吧,一上來就指明家里有臟東西要蔣鳴玉去處理,憑什么啊。 蔣鳴玉不是風水先生,直接拒絕:“我這次出門行程安排得比較緊張,你要有什么問題,直接聯(lián)系蔣家吧?!?/br> 說完,他就轉(zhuǎn)過頭,一副冷淡的樣子。 梁義海呵呵笑了兩聲,說:“改天請先生吃飯?!北銕е貢吡?。 安樂見他走遠了,才問蔣鳴玉:“大佬,他是誰啊。” 蔣鳴玉說:“不認得,第一次見?!?/br> 安樂:“……”那裝得跟蔣家很熟的樣子。 “我知道,他是本地有名的貿(mào)易公司的老板,靠船運發(fā)家的,很有錢。”江虹一邊給兩人倒酒一邊說,“可能跟蔣家做過生意吧,我也不是很清楚?!?/br> 蔣家家大業(yè)大,接觸過幾個沿海貿(mào)易商沒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為什么這個姓梁的主動來跟蔣鳴玉打招呼。 蔣鳴玉這次帶著家人來旅游,是私人行動,安樂不信會這么巧,梁義海出現(xiàn)在酒店餐廳真的是偶遇。 安樂說:“我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br> 安樂對陰邪方面的事情很敏感,這個梁義海雖然衣著華貴,聲音洪亮,可安樂莫名不想待在他的身邊,非常排斥。 “他戴著好多玉器首飾?!苯缯f著,“各種觀音如意,經(jīng)商的喜歡講究這些,可他身上的飾物也太多了。” 蔣鳴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那個人確實奇怪,他有早衰的面相,現(xiàn)在卻紅光滿面……” 蔣鳴玉說了一句便停下來,道:“不談他了,我叫崔喚打發(fā)了就行了?!?/br> 天底下風水先生那么多,沒必要非要來sao擾蔣鳴玉。 安樂很快就把這位梁老板拋到了腦后,捧著肚子繼續(xù)吃海鮮。 生冷的東西吃多了總不好,到后來蔣鳴玉不讓安樂吃了,江虹端來生滾粥讓安樂喝一點養(yǎng)胃。 安樂找侍者打包了一些小蝦仁和扇貝裙邊,帶回去給將軍。 除了中間那個小插曲,三個人吃完飯興致都挺高,酒店夜晚的娛樂活動也多,江虹問安樂要不要一起去玩,誰知道蔣鳴玉強硬地把安樂留在自己身邊。 “他都二十了?!弊约蚁壬鷮Π残〉芸吹锰珖懒耍缯f,“二十歲是男人了,男人就應該放縱?!?/br> 蔣鳴玉板著臉,說:“要放縱你自己去吧。” 江虹打了聲招呼就自己跑去玩了。 安樂站在蔣鳴玉身邊,蔣鳴玉問他:“你想去放縱么。” 安樂搖搖頭,笑嘻嘻地打直球:“我想跟你在一起?!?/br> 蔣鳴玉抬手揉他的后腦勺,兩個人一起回到樓上。 安樂先去隔壁房間喂將軍,將軍對帶皮的蝦仁很滿意,安樂把吃的留下,就往外走,將軍啄他的鞋面,想讓他留下來。 安樂搓搓將軍的胖身體,說:“我要跟大佬去過二人世界,你自己吃吧,無聊就看電視。” 于是將軍再次被無情地拋棄。 安樂回到他們的房間,蔣鳴玉正靠在沙發(fā)上翻手機,隨口問了一句:“怎么去了那么久?!?/br> 安樂說謊不打草稿:“將軍好粘人。” 蔣鳴玉聽見那只雞粘安樂,掀起眼皮,頓了頓。 安樂不知道蔣鳴玉與將軍之間的糾葛,直接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