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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迷迷瞪瞪地說:“打游戲太晚了。”他極力安利晏之南跟他一塊玩,并且保證贈送他內(nèi)測碼。 晏之南嗤之以鼻:“不玩,我要碼字?!?/br> 安樂不懂晏之南在寫什么長篇巨著,怎么每天都在碼字。 兩個人走向食堂,現(xiàn)在正是飯點,下課的學(xué)生一大堆,密密麻麻的人擠在打餐窗口,每一個窗口前面都排著長長的隊伍。 要不是下午有課,安樂絕對會去外面吃。 晏之南對這種事倒是有耐心,一點都沒有流露出厭煩。 兩個人各自排了個隊,食堂人多,信號也不好,看手機(jī)都卡得煩,好不容易到了安樂,安樂目光掃過那些菜,看中了水煮rou片。 上面都是rou,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打菜阿姨拿著大勺,一勺子下去舀了滿滿的菜,拿起來的時候手腕一抖,勺子最上層的rou片嘩啦啦掉回去,空留打底的大白菜放進(jìn)安樂的餐盤里。 安樂抱著一盤大白菜:“……” 每一個大學(xué)的打菜阿姨都會抖手腕的絕技嗷。 安樂和晏之南找了半天才找到別人騰出的空位,晏之南望著安樂的餐盤,說:“吃這么素,減肥?” 安樂:“……我也不想的?!?/br> 這大白菜還沒葉子,凈是菜梗。 食堂人多,大家都擠在一起吃飯,坐在安樂和晏之南旁邊的是一對小情侶。 周圍太擠,小情侶也沒心思粘粘糊糊,女同學(xué)反而一個勁地數(shù)落男朋友。 “昨天給你微信語音你都不接,又在打游戲了吧?” “到底我是你女朋友還是游戲是你女朋友?。磕阋桓螒蛘剳賽蹎h?!?/br> 女生氣得不行,飯也不吃了,拿筷子戳男生的餐盤,啪啪啪地一陣響。 男生只是低著頭扒飯也不說話。 “你又這樣,每次吵架都不吭聲,這是冷暴力懂不懂?” “你再不說話,我回去就把你的帳號給銷毀了?!?/br> 男生聽了這句話終于火了,說:“你敢?” 女生一下子就哭了:“你還兇我?!彼蝗徽酒饋?,拋下餐盤跑走了。 男同學(xué)咬咬牙,起身追上去。 安樂看著這一幕一臉羨慕:“真好啊?!?/br> 晏之南像看瘋子一樣地看他:“吵架還好?” 安樂嘆口氣:“戀愛的酸臭味,當(dāng)然好了。” 晏之南瞪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秋天了,別發(fā)spring。” 晏同學(xué)雖然有宅男外表,但內(nèi)心硬核,他指著小情侶遺留下的東西,不滿地說:“談戀愛就能不收餐盤了嗎?” 鋼鐵直男,不解風(fēng)情,說的就是晏之南這種。 安樂整日在無處安放的少男情懷以及中二游戲魂之間來回切換,遇見蔣鳴玉時像受驚的小鹿,跑回房間打開游戲客戶端,喊打喊殺又是一條好漢。 蔣鳴玉被這樣的安樂弄得很困惑,這才承認(rèn)叛逆期實在太復(fù)雜了。 他回憶自己在十幾二十歲出頭的時候,似乎比較單純,每天只擔(dān)心有沒有鬼,能不能吃飽。 安樂回到家又把自己關(guān)在臥室里,應(yīng)該還是在打游戲。 他每天都這樣,也不跟蔣鳴玉和江虹交流,在江虹眼里跟自閉網(wǎng)癮少年一樣。 “到底是什么游戲啊,這么上癮?!苯缫苫?。 蔣鳴玉穿過院子,走到安樂的臥室旁邊,抱著胳臂。 將軍無聲無息地走過來,狐疑地望著蔣鳴玉,張開翅膀,豎起雞毛。 蔣鳴玉瞥了雞一眼,沒有感情地表揚(yáng)它:“為安樂守門?挺忠心。” 將軍撲撲翅膀,表示想進(jìn)安樂的門,必須過它這一關(guān)。 蔣鳴玉與將軍的關(guān)系一直很微妙,當(dāng)初跟安樂拜堂,他是正主,雞是替身,這件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 不過此時蔣鳴玉愿意拋棄前嫌,和將軍商量個事。 他蹲下來,掏出一包地龍干,遞過去,明目張膽地賄賂大公雞。 “這些都是你的。”蔣鳴玉對公雞說,“不過你要告訴我安樂在玩的游戲叫什么名字?!?/br> 第60章 中二游戲少年與食堂3 將軍和蔣鳴玉對視著,過了一會將軍看向蔣鳴玉手里的地龍干。 蔣鳴玉挑眉。 將軍歪歪頭。 它像是那種為了食物出賣主人的雞嗎? 對不起,它是的。 安樂在房間里,還真的是在打游戲,每天一到時間,同學(xué)們就拽著他組隊。 蔣鳴玉的這個院子,房間都分布在兩側(cè),每一間房的窗戶都對著中間的走廊,所以很容易從窗戶進(jìn)出。 特別是對于一只古靈精怪的雞來說,更容易了。 安樂聽見窗戶那邊一陣響,心里咯噔一聲,鬼不會跑到院子里來了吧,又想哪只鬼有這么大膽子,就抬頭看過去。 將軍費力地擠開窗戶,扭動著身體進(jìn)入房間。 安樂連忙去接它,將軍直接跳進(jìn)他的懷里,安樂抱住雞問:“你怎么來了?” 將軍縮縮脖子,安樂以為它冷,抱著它坐到床上,摸了幾把羽毛。 這時候同學(xué)催他點確認(rèn),安樂抱著雞,回到了電腦前。 “不要干擾我哦?!卑矘愤@么告訴將軍。 將軍順從地蹲在安樂懷里,伸長脖子看主人打游戲。 安樂這回用了模擬器,在電腦上玩,屏幕更大,效果更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