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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鳴玉有一個推測,安樂只是想減少跟他一起吃飯的時間,所以低頭吃飯,吃得特別快。 這種推測,讓蔣鳴玉有點受到打擊。 連江虹都看出不對勁,問蔣鳴玉:“你們暑假出了什么事嗎,為什么安小弟回來之后就怪怪的?!?/br> 蔣鳴玉回憶一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便搖搖頭。 “那就奇怪了?!苯缯f,“難道是青春期?” 蔣鳴玉瞥了他一眼。 江大廚認真地說:“有的人青春期可以到二十五歲,大齡叛逆,很難搞的?!?/br> 本來蔣鳴玉并不相信江虹的青春期學說,直到有一次蔣鳴玉看見安樂在院子里喂雞。 半大的青年蹲在地上,手里拿著小米卻在發(fā)呆,本來要喂到雞嘴里,結(jié)果戳在了雞屁股上。 安樂連忙抱起將軍,給它順毛,從背影看有點垂頭喪氣。 蔣鳴玉走過去,在他身后彎下腰,從后面用手背碰了碰安樂的臉頰。 哪知安樂一把扔開雞,騰起一下跳起來,一溜煙跑回自己的臥室。 那幅樣子跟見了鬼似的。 蔣鳴玉站在雞窩前,望著安樂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另一方面,開學了安樂確實忙。 雖然穿越到這個靈異文的世界,目前衣食無憂,唯一的威脅就是隨時隨地可能被鬼擄走,可他并不想放棄自己的學業(yè)。 大概這就是學霸的堅持吧。 這學期安樂被編進了班級里,不過他在國際學院,好多外國留學生,其他的中國學生大部分跟他差不多情況,純粹用錢塞進來的,有的富二代根本就不在校園里出現(xiàn),再加上安樂不在學校住,他空有一個班的同學,卻依舊獨來獨往。 但就算這樣,學院依舊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班導。 很多導員都是畢業(yè)沒幾年的年輕人,安樂以前大學里的班導就是個女老師,看起來沒比他們大多少,如果不是班干部的話,平時基本見不到她。 這次來到國際學院,班級松散,安樂更是覺得這個導員估計會一直隱形到畢業(yè)。 結(jié)果他被導員叫去談話的時候,還一臉懵逼。 等他看見導員長啥樣之后就更懵逼了。 班導老師笑瞇瞇地看著安樂,一雙桃花眼微微下垂,和煦地說:“安樂同學吧?坐下來我們聊聊。” 安樂的這位新班導姓君名叫君弈,不說這個威武的姓氏,就說他的長相就讓人印象深刻。 君弈長著一副溫柔的眉眼,眼睛細長眼尾有點低,默默看著人的時候像春風吹過,同時他的下唇微厚,嘴唇是愛笑的形狀,整個相貌讓人心生好感,忍不住想把目光多在他臉上停留一會。 如果說蔣鳴玉是像瓷器那般漂亮,君弈則是像木藝一樣好看。 安樂一下子就被君老師震住了,老老實實坐到椅子上,問:“老師,有什么事嗎?!?/br> 君弈微笑著說:“放輕松,只是因為你是外宿的學生,我了解一下情況?!?/br> 君弈詢問了安樂一些家里的問題,安樂編造蔣鳴玉是自己的親戚,一頓胡說八道,君弈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微笑,沒有表現(xiàn)出質(zhì)疑。 “你沒有申請學校的宿舍?!本倪@么說著,“等過幾周課業(yè)重了,晚上可能會回去很晚,這樣也方便嗎?” 安樂連忙說:“我沒有選晚上的課,每天必須回家,要不然家里人會擔心的。” 君弈笑道:“怕家人擔心的話,也可以住學生宿舍啊,我認為多跟同學接觸才會對你的大學生活有所幫助?!?/br> 安樂知道在外人看來他走讀這點很奇怪,但他必須堅持:“家里人要求我晚上必須回去,而且是在天黑之前?!彼傅貨_君弈笑笑,一臉爽朗的無奈,“抱歉啊,君老師,我們家門禁很嚴的?!蓖硪徊竭M門就會被鬼怪抓走啦。 君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和和氣氣地說:“你們家的特殊情況已經(jīng)在學工處備案,我只是提一個建議而已,畢竟我希望你能多跟同學交流?!?/br> 安樂用好學生的“乖巧”向君老師保證:“我一定跟同學好好相處?!?/br>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談話就結(jié)束了,君弈起身送安樂走出辦公室,安樂這才發(fā)現(xiàn)君弈比他想象得要挺拔,體格應該也不錯。 學校里居然還有這樣的老師,估計國際學院的薪水很高吧。 安樂沖君弈揮揮手:“君老師,我先走了?!?/br> 君弈點點頭。 就在安樂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君弈突然說:“下半年往冬天走,太陽落山會越來越早,想要在天黑之前回家的話,會很困難?!?/br> 安樂望向君弈,不明白他要說什么。 君弈笑著,桃花眼很迷人:“路上要小心哦?!?/br> 安樂從班導那里出來,除了老師是帥哥這個印象之外,也沒把這次談話放在心上。 為了見管院的老朋友們,安樂故意選管院的課,奈何他的專業(yè)差太多,一星期就能只能碰見他們一次。 安樂走進教室,遠遠看見晏之南坐在角落里敲鍵盤,蹭蹭幾步跑過去,親昵地坐到他旁邊,打招呼說:“喲,大文豪?!?/br> 自從他們一起吃過火鍋,就發(fā)展起了偉大的友誼——雖然只有安樂單方面這么認為。 晏之南嘴角拉得超級低,很不高興被人打斷,合上電腦蓋,說:“能不能讓我把東西寫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