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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晏之南扭過頭,怒氣沖沖地看著他,說:“才不隨便?!?/br> “?”安樂沒懂他怎么突然生氣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的名字又不是你起的,這么激動干嘛。 晏之南推推鼻梁上的眼鏡,用手摸筆記本,說:“我要干活了。” 潛臺詞是你快點走。 安樂討了個沒趣,站起來,訕訕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年頭,啥樣的人都有。 混了一上午的課,中午放學(xué)的時候,程妙秋跑來邀請安樂:“我們要去吃肯德基,你去嗎?” 哎,憑他現(xiàn)在的身家,吃什么肯德基,多l(xiāng)ow啊。 安樂想了想,還真的有點饞,他好久沒有吃雞腿堡和炸雞翅了,他剛想答應(yīng),瞬間想起什么,改口道:“還是算了,你們?nèi)コ园伞!?/br> 程妙秋瞪他:“為嘛不吃,減肥???” 拒絕了程妙秋后,安樂下午沒課選擇回家。 結(jié)果在回家的途中,他的饞癮被勾起,再加上中午肚子餓,腦海里滿是雞翅雞腿雞米花,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等他回到院子的時候,江虹已經(jīng)把飯做好,就等著安樂回來吃。 將軍見到他,知道到了飯點,自覺地跑到飯廳里,在桌子邊上徘徊,等著江虹拿剩余的食材喂它。 安樂看著大公雞肥嘟嘟的身體,露出憐愛的目光,說:“將軍,你是不是又重了,你說你是瘦rou多呢,還是肥rou多?” 將軍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警覺地揚起脖子,用斗雞眼看他。 安樂轉(zhuǎn)頭看著桌子上的菜,唉聲嘆氣。 蔣鳴玉從自己房間過來,看見安樂這個樣子,問:“怎么了。” 安樂癟嘴,說:“想吃別的。” 這時候江大廚端著最后一盤菜出來,瞪著眼睛說:“我做的不好吃嗎?” 安樂連忙拍彩虹屁:“好吃好吃,神廚做的菜哪能不好吃。” “那是怎么了?吃膩了?”江虹問。 安樂看看胖得腿都快被肚子淹沒的將軍,忍了又忍,最后終于忍不住,說:“我想吃炸雞翅,烤的也行。” 將軍:“???” 江虹沒想到原因如此,頓時愣在那里。 倒是蔣鳴玉在這方面比較遲鈍,直接說:“確實,我記得以前總有雞湯喝,最近都沒有了?!?/br> 將軍悲憤地揚起頭,它不敢對蔣鳴玉有異議,轉(zhuǎn)頭啄安樂的腳背。 這時候江虹也說話了:“本來端午的時候就想燒一只雞的?!?/br> 將軍聽了這句話,脖子一伸,翻了個白眼,直挺挺倒在地上。 安樂在它身邊蹲下,摸摸它的花羽毛,說:“別人叫我去肯德基我都沒去,江大廚也沒有做燒雞,別裝死啦?!?/br> 將軍這才幽幽地醒來,哀怨地看了安樂一眼,扭著胖身體,踉踉蹌蹌地跳出門去。 安樂抓抓頭發(fā),說:“鬧別扭了?!钡娴暮灭挵?。 江虹笑了,說:“它還真的能聽懂不成,都是鬧著玩。” 蔣鳴玉看了江虹一眼,說:“吃飯?!?/br> 所以說真的不能惦記著,安樂一邊吃飯還在一邊幻想著黃澄澄的炸翅膀。 就在三個人吃飯吃到一半、安樂還在腦補自己咬雞翅膀的時候,蔣鳴玉突然騰地一下站起來。 干嘛?安樂嘴里還有米飯,驚訝地看向蔣鳴玉。 蔣鳴玉放下筷子,快步離開座位,飛速走向臥室,直接把門關(guān)了起來。 安樂和江虹面面相覷,這是什么了? 這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不輕不重,非要有規(guī)律,也很有禮貌。 江虹去應(yīng)門,結(jié)果領(lǐng)著崔喚進了院子。 “崔秘書,你怎么來了。”安樂還端著碗,傻乎乎地問。 崔喚目光掃視一遍飯廳,笑道:“在吃飯啊,我有事找先生?!彼[著眼睛微笑著問,“先生在哪里?” 直腸子江虹剛要回答,安樂把碗一放,主動說:“先生啊,他病了?!?/br> “哦?是嗎?”崔秘書笑瞇瞇看著安樂,安樂有點發(fā)虛,硬著頭皮回望他,說:“他不舒服,所以在臥床休息?!?/br> 江虹在一旁看著安樂睜眼說瞎話,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崔喚說:“那我更要去看看他,他在臥室吧。”說著他就往外走。 安樂連忙追上說:“先生病、病得很重!不方便見人!” 崔喚站在蔣鳴玉的臥室前,笑道:“新過門的媳婦果然向著老公,這么快就會幫著打掩護了?!?/br> 安樂臉一紅,說:“崔秘書既然知道,為什么還要逼著大佬?!?/br> 崔喚盯著他,終于嘆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我早就跟你打過招呼,我今天來是有一個朋友遇到點麻煩事,需要先生的幫忙。” 安樂望著崔秘書的臉,這才明白過來蔣鳴玉為什么不想見他,說道:“意思是蔣家要先生去抓鬼?” 蔣鳴玉前段時間之所以會餓昏過去,就是因為他不再接委托,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真的是寧愿餓著,也不出手。 可端午的時候,安樂遇到了鬼,他卻愿意去幫忙。 安樂仔細想了想其中的區(qū)別與界定,關(guān)鍵點應(yīng)該是蔣家,蔣家要他去抓鬼,他就不去。 崔喚顯然也知道這點,說:“沒有,是我的私人關(guān)系介紹來的朋友。” 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