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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地與蔣鳴玉很相襯。 這一路上,蔣鳴玉都沒對安樂的跟隨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一旦領(lǐng)先半米就會稍微停下來等待安樂追上。 安樂覺得他肯定還沉浸“被結(jié)婚”的懵逼里,肯定很后悔,早知道會被塞個老婆,還不如當時不絕食。 蔣鳴玉領(lǐng)著安樂進了院子,立刻有人迎上來。 那個人塊頭很大,估計有一米九,非常壯實,隔著衣服都能看見糾結(jié)的肌rou。 他看見蔣鳴玉欣喜地用大嗓門喊道:“先生!你好了!” 這句話總覺得怪怪的。 他又見他家先生后面跟著個學(xué)生模樣的小青年,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到處看,懷里還抱著一只大肥公雞。 那人接著喊:“先生你回來就很高興了,還買什么雞啊,是煲湯還是紅燒?公雞還是做燒雞公煲吧!” 公雞生無可戀,已經(jīng)無動于衷,你們說吧,反正我是被嚇大的。 蔣鳴玉沖猛男點頭示意,然后轉(zhuǎn)身看向安樂,不知道怎么介紹,只說了句:“他叫安樂?!?/br> 安樂笑笑,說:“你好。” 那個猛男連忙說:“你好你好,我叫江虹?!彼晕医榻B完就要去拿安樂手里的雞,“交給我吧,我待會就燙毛放血。” 安樂趕緊護住公雞,說:“這個不能吃,它是我的寵物。” 江虹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抱歉抱歉,我職業(yè)病?!?/br> 安樂摸不清江虹的職業(yè),他看起來像保鏢,態(tài)度又像助理,說不定是蔣鳴玉的徒弟。 傳說中抓鬼的天師大佬都會有幾個厲害的徒弟。 結(jié)果江虹說:“我是先生的廚子?!?/br> 安樂:“……” 他應(yīng)該想到,蔣鳴玉這里可以沒有保鏢,沒有助理,但不能沒有廚子。 安樂本來以為有錢人家的少爺排場會大一些,再加上蔣家對蔣鳴玉很重視的樣子,結(jié)果這個院子里只有江虹一個人守著。 這位一米九的廚子還兼任護院打雜外聯(lián),多重功能。 江虹花了一會工夫才明白安樂是要長期住在這里,表示非常歡迎,并且樂呵呵地問:“你是先生收的徒弟吧?!?/br> 原來他們互相以為彼此是蔣鳴玉的徒弟,但安樂搖搖頭。 “那你?”江虹驚訝了。 安樂說不出口自己的身份,只能含糊道:“反正我就來住一會?!?/br> 江虹很快就接受了家里多了一個人和一只雞的事實,并且還專門搭了個臨時雞舍給安樂的大公雞。 安樂正式給公雞起了個威風(fēng)凜凜的名字,叫將軍。 公雞很滿意這個名字,安樂單純覺得名字起威風(fēng)點可以壯膽,保不齊今后會遇到什么。 安樂被安排了一間寬敞的屋子,里面陳設(shè)很簡單,應(yīng)該說這整個院子都是冷淡風(fēng),但他已經(jīng)很滿意,這里比宿舍或者是鬼屋都好太多。 蔣鳴玉回家之后就在房間里不出來,江虹說先生平時都這樣,除非有委托上門才跟別人講話,但是后來他委托也不接了,有人來就叫江虹把人家趕走。 “后來先生就病了?!贝髩K頭很能說,安樂也不是話少的主,兩個人一下午就混熟了,坐在小板凳上在院子里一起剝豆子,據(jù)說這豆子是江虹老家種的,純天然無污染,“我覺得是悶病的,先生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不見人?!?/br> 安樂將豆瓣掰開,小心翼翼地把翠綠的豆子摳出來,生怕弄掉了,反觀江虹就快多了,用大手掌搓動豆瓣,豆子蹦出來落到他的掌心,幾下就是一把。 安樂終于相信他確實是廚師。 “他不是餓昏的嗎?!卑矘芬贿吀棺虞^勁,一邊揭蔣鳴玉的老底。 “?。俊苯绮桓吲d了,“我怎么會讓先生餓到呢,雖然他關(guān)在屋子里,一日三餐我還是保證他吃了?!?/br> 看來這位猛男廚師不知道蔣鳴玉需要吃鬼的事,他們住在同一個院子里,蔣鳴玉竟然瞞得好好的。 “你是不知道,先生病倒之后多壯觀,門口堆滿了蔣家的人?!苯邕@么說著,“所以你來這里我還是挺高興的,最起碼能有點人氣,別讓先生再病了?!?/br> 安樂頓時在心里叫苦,每一個人都對他寄予厚望,他到哪里去抓鬼給蔣鳴玉吃。 “哎,先生就是太宅了,否則憑他的長相,在這個年紀早有夫人了?!?/br> 假、夫人安樂漏了一地的豆子。 晚餐是江虹準備的,這個一米九的漢子居然做的是南方菜系,為了給先生洗塵,江虹做了不少菜。清蒸鱸魚魚rou白嫩爽滑,上面撒著蔥花,湯汁咸鮮;炒拆骨rou也很好吃,rou被切得細細的,用桂皮料酒爆炒,聞著就特別香。 餐桌上還有安樂的勞動成果,他看著那一顆顆的圓青豆,覺得特別翠綠可愛,吃起來也好吃,外皮柔韌,咬開之后粉粉的。 連將軍大人都有了一把小米,開心得原地轉(zhuǎn)圈。 安樂早上剛吃了一餐好的,晚上又有美食,吃得他癱在桌邊不停地拍肚皮,不過他還是懂禮貌的,掙扎著要起來洗碗。 誰知道蔣鳴玉走到他身邊,說:“跟我來。” 安樂沖江虹揮揮手,跟著蔣鳴玉去了書房。 書房很普通,是普遍意義的那種普通,有書柜有桌子,桌子上還有電腦,一部臺式的,一部蘋果本。 安樂還在努力尋找這里有沒有屬于男人的奇怪東西,就被蔣鳴玉按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