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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已經(jīng)過去了有段時間,網(wǎng)上很多人罵丈夫是殺妻的禽獸,特別是當事人很有錢,更加引發(fā)了網(wǎng)友憤怒的情緒;妻子的娘家也是有錢有勢的人,不斷給這件事施壓,可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結果。 安樂嘆息一聲,這里面恐怕有非人類作祟。 怪不得這間別墅這么新,怪不得一千萬就能買下來,果然便宜沒好貨。 真不知道蔣家是怎么找到這里,又用了什么手段買下了這間罪案現(xiàn)場,反正挺神通廣大的。 安樂終于知道那只鬼為什么對他窮追不舍,因為他也是個新嫁娘啊,他和蔣鳴玉幾乎就是把在這里發(fā)生的事重新演了一遍。 助理在喜堂門口對他說過的話,安樂現(xiàn)在全懂了,怪不得出手那么闊綽,這簡直是在玩命。他扭過頭狠狠瞪了蔣鳴玉一眼,說:“新郎官你快起來啊,你的新娘要被鬼害死了?!?/br> 不說新郎官沒有回應,安樂自己都被自己惡心到。 他搓了搓雞皮疙瘩,做了個決定。 安樂爬上床,對著蔣鳴玉正經(jīng)跪坐,認真地說:“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我也不能眼睜睜讓丈夫餓死,你說是吧?!?/br> 第6章 嫁衣與醋6 安樂說做就做,公雞看著他忙來忙去,一臉驚恐。 他先是去樓下搜刮了點東西,然后又返回三樓,將外面的喜堂收拾了一番。椅子扶起來,紅布掛好,蠟燭是沒辦法了,只能象征性地將蠟渣放到該放的位置,至于墻上的囍字,他一咬牙撕下來然后再倒著貼回去。 喜字倒貼十分晦氣,這樣應該行了。 布置好之后,他坐在蔣鳴玉的床邊,反復地查看網(wǎng)上那幾則新聞。 因為受害夫婦十分有錢,有八卦的無良媒體將他們生活的細節(jié)全部扒了出來,宣揚他們平時是多么奢侈多么鋪張浪費,網(wǎng)友們就在這些報道底下冷嘲熱諷,甚至還有人說難聽的話。 人家有錢跟他們是被害者有什么關系嗎,安樂不懂其中的邏輯,不過從那些八卦中,他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希望事情是他想的那樣。 因為太緊張,安樂坐在房間里一下午都沒怎么吃東西,焦急地等待著夜晚的來臨。 他的緊張傳染給公雞,可憐的雞全程發(fā)抖,連毛又掉了好幾根。 這幾天這只雞飛了不少雞毛,“冷靜點,再掉就禿了,你不想當一只禿毛【消音】?”安樂試圖安撫它,話剛說出口,就摸了摸下巴,又道,“說【消音】不說【消音】,文明你我他?!?/br> 公雞:“……” 安樂非常慶幸有大公雞的陪伴,讓他一個人去做接下來的事非要發(fā)瘋。 終于到了晚上,夜幕籠罩大地,陰冷從黑暗中襲來,安樂站起身,一臉悲壯地對公雞說:“我們走吧?!?/br> 安樂微妙地從雞的臉上看出不想去,但負責任講義氣的大公雞還是克服了恐懼,跟在安樂身后出了房門。 臥室對于他們來說宛如一個結界,踏出臥室門之后,立刻就感覺到溫度降了一截。 安樂覺得自己的臉部肌rou都僵硬了,他抬手捏了捏自己的咬肌,打開手機的閃光燈照路慢慢往前走。 媒體描寫那對夫婦奢侈生活的報道中,關于他們的婚禮有這么一個細節(jié)。 他們結婚時舉辦的是中式婚禮,新娘提前了很久在制衣師傅那里定制了一件釘金繡裙褂,作為婚禮的禮服。報道中說這件禮服是制衣刺繡師傅花了半年時間手工縫制,用的是純金的金線,裙褂上繪著著花鳥蟲魚大五福,栩栩如生。 反正就是非常奢華。 安樂看到這件事的一瞬間就想到了夢中的大紅嫁衣。 那對夫婦結婚之后立即住進了這里,那件禮服應該也隨著主人一起搬進來。當時出事非常倉促,當事人轉移之后,警方對這間別墅進行過大清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東西,也沒人從這里帶走任何東西,衣服很有可能還在屋子里。 別墅有三層,下面兩層都是各種功能房,第三層是主臥在的位置。而主臥正是蔣鳴玉所在的地方,確切的說是臥室和外面的喜堂一起組成了原來的主臥,原本那應該是個大套間,但是被蔣家的人改造了一番,外面成了結婚用的禮堂。 衣帽間一定在主臥的旁邊。 安樂在白天的時候就查看過附近的幾個房間,雖然每一間都是鎖著的,不過他已經(jīng)大概確定了目標。 至于為什么晚上來,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大白天沒效果啊。 安樂領著公雞站在一間房的門前,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輕聲安慰自己:“不要怕,反正我是處……”他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反正陽氣足,一定沒事的。”他扭頭問地下的雞,“你是不是也是童紙雞?哈哈,這個問題好冷哦。” 公雞:“……”別用插科打諢麻痹自己了,說多了更害怕好嗎。 安樂干笑兩聲,也笑不下去了。他看著面前的門,反正是豁出去了,室內(nèi)木制門的鎖一般都比較簡單,他好歹也是個二十歲的、正值青春年華的、愛好運動的健康青年,打開一扇門不在話下。 于是他掏出一張小塑料片,低下頭,一手拿手機照著,一手將塑料片插進門縫。 平時沒帶宿舍鑰匙,他就這么直接用飯卡開門,這次他翻遍整個別墅,從廚具上拆下來一塊隔板,這種帶彈片的滑鎖只是從外面帶上的話,他應該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