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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之間又不能扯證,這一切都是不合法的,到時候想跑一定能跑掉。 安樂定了定心神,現(xiàn)在穿越了,這個世界到底怎么樣都沒時間去探查,先穩(wěn)定局面,卷錢跑路的事從長計(jì)議。 “所以,現(xiàn)在要干嘛?”他直接問了出來。 以前舊社會成親,在新郎生病或者出遠(yuǎn)門到不了場的情況下,會讓公雞代替新郎跟新娘拜堂。安樂本來以為那位病重的少爺人在醫(yī)院,結(jié)果人家就在這間房子里,那找這只雞來代替干什么? 助理笑了,彎腰一把抓住公雞往安樂的懷里塞,說:“結(jié)婚嘛,總要有個儀式,對于我們來說只是一個過場,主要是做個全套讓它們看看?!?/br> 說完,他朝旁邊的保鏢試了個眼色,那些猛男們就夾起安樂,連人帶雞一把推進(jìn)最近的房間里。 “總之,別害怕,祝你好運(yùn)?!?/br> 在門關(guān)上的最后,安樂看見助理臉上詭異的笑容。 這個助理感覺古古怪怪的。 安樂抱著雞,公雞撲騰了幾下翅膀,掉出幾根金色的雞毛。 安樂:“乖,別動?!?/br> 公雞:“喔喔!” 安樂:“……”太奇葩了。 他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這個房間就愣住了。 這里光線很暗,房間四處掛著紅布,桌上點(diǎn)著紅燭,燭火跳動,提供著幽幽的黃光,中間的墻上居然掛著一個大紅的雙喜。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是婚禮現(xiàn)場了。 只不過黑洞洞的房間深處,那個紅色的“囍”字太過鮮艷,在幽暗的燭光下,紅得仿佛能滴血。 安樂還在震撼中,空蕩蕩的房間里猛地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又讓他嚇了一跳。 各種民間樂器演奏的樂曲響起來,喜慶而輕快,聲音回蕩跳躍,分明就是結(jié)婚時候的喜樂。 安樂甚至在樂曲里面聽到了人們的歡聲笑語,有人笑著鬧著,開懷又喜悅,可仔細(xì)去聽,他們在說什么又分辨不清。 樂曲越是歡快,在空闊的房間里越是驚悚。 這里除了安樂和那只雞之外沒有別人。 公雞聽到了聲音,明顯變得焦躁,安樂一時不查,讓雞從懷里跳了出去。 這只雞剛才還算安靜,現(xiàn)在卻像被打了雞血——這么形容一只真正的雞好像有點(diǎn)不對,大公雞狂躁地?fù)淅庵岚蛱饋?,用嘴去啄安樂?/br> 安樂狼狽地躲避著攻擊,感覺非常崩潰。 奇怪的樂曲與笑聲仿佛就在耳邊,似乎有許許多多的人圍在旁邊,一邊敲鑼打鼓一邊嬉笑著圍觀安樂與公雞。 安樂分神去看,房間里還是沒有其他人。 這種又嘈雜又安靜的詭異感覺讓安樂后背發(fā)毛,他轉(zhuǎn)身往里面跑,公雞騰空而起,兩只雞爪踩在他的背上,安樂沒站穩(wěn),搖晃幾下,往前撲去,要命的是他手里還抓著那瓶山西陳醋,為了支撐自己,最后他一手拿醋,一手撐住,膝蓋著地,跪在了地上。 安樂:“……” 一瞬間,所有的聲音停止了。 公雞在安樂背上耀武揚(yáng)威地喔喔叫了幾聲,安樂緩慢地抬起頭,就看見他們一人一雞正對著中央那個“囍”字。 他媽的,一不小心對著紅雙喜拜了拜。 跟一只公雞拜堂是什么體驗(yàn)? 謝邀,不想再提。 安樂滿頭黑線地爬起來轉(zhuǎn)身,公雞知道他生氣了,像完成了任務(wù)一樣從他的背上跳下來,邁開兩只爪爪一溜煙跑到房間邊上的暗處。 安樂氣呼呼地罵道:“跑這么快,把你爪子剁下來做泡椒鳳爪!” 公雞聞言躲到桌子下,死活不出來。 安樂懶得跟一只雞計(jì)較,房間又恢復(fù)了安靜,剛才嘈雜的聲音仿佛是錯覺。 一定是那個古怪助理在外面放歌嚇唬他。 安樂喘了口氣,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除了那些大紅的裝扮,也沒有什么別的東西。 不過安樂記得他剛進(jìn)屋的時候,那些紅布鮮亮得像嶄新的,可現(xiàn)在再看過去卻是很陳舊,感覺像放了很多年,灰蒙蒙的。 等他走到房間盡頭的時候,借著昏暗的燭光,他在墻上看到一扇門,剛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遲疑幾秒,輕輕推了推門。 沒想到門一推就開了。 安樂從門縫里往里看。 原來這是一個大套間,里面是一間臥室,臥室面積很大,但沒多少陳設(shè)?,F(xiàn)在已經(jīng)是傍晚,再加上窗簾全部拉上,整個房間黑乎乎的,只有一盞床頭燈提供著柔和的光,照著中間的床鋪。 床上躺著一個人。 安樂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你好?” 沒有得到回應(yīng),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猜到那個人的身份。 安樂走進(jìn)房間里,慢慢靠近床鋪,在床邊站穩(wěn),低頭仔細(xì)端詳躺著的人。 那個人閉著雙眼,鼻梁高挺,五官立體細(xì)致,即使是閉著眼睛,也能看出眼部線條的美好,只不過臉色泛白,薄薄的嘴唇?jīng)]有血色,反而有種透明感,讓他看起來像瑩玉做成的一樣。 ……這么帥的嗎。 躺在床上的人完全沒有安樂想象中的虛弱枯槁,除了蒼白了點(diǎn),其他看起來都很正常,好像只是睡著了。 這張臉與其說帥,不如說是精致,安樂頭一次在現(xiàn)實(shí)中見到這么好看的人。 如果安樂沒認(rèn)錯,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他那位病重不起的“丈夫”,蔣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