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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我死亡時間大概不足幾分鐘。 我依舊處于疑似石化狀態(tài)中的裝死特效中。與此同時, 白蘭挽著我的手臂力度加大,她甚至得寸進尺地把小腦袋歪頭倚靠在我的肩膀上。 白蘭揚起的唇角一直沒有松懈下來,她哪怕歪頭的姿勢也完美地挑選出最為適宜的角度, 以便全方位無死角地展示出她朝氣蓬勃的青春艷麗姿態(tài)。 “嗯?白瀨?”白蘭故意以著比平時更為甜膩的嗓音呼喚著我,試圖把我拽出垂死準備中。 勿cue,你的白瀨渴望提前下線靜一靜呢。 太宰已經恢復常態(tài),他把死死盯著白蘭一舉一動的視線收回來,改成微微偏頭地注視著我。太宰的嘴角僵硬地揚起詭異弧度, 他輕聲地給出提議。 “要不一起坐下來談談?”太宰面帶微笑地說出令我不由得背后發(fā)涼的話語。 坐下來商討我的安葬地點和儀式嗎? 我按捺不住緊迫眉頭的危機感,直接開口打亂太宰的建議,“不了吧。我們還有點事情, 就先不了吧?!?/br> 當我準備下一步把白蘭拉扯退去戰(zhàn)場時,白蘭否認我方才的拒絕,她言笑晏晏地點頭應承太宰的邀請,眼底流露出些許即將迎戰(zhàn)的躍躍欲試興奮之情。 大妹子, 你這是在挑釁對方。準確而言,比起突兀出現(xiàn)的白蘭,中也鐵定無誤地選擇站在太宰這邊。 那就呈現(xiàn)出1v2的戰(zhàn)斗局面。 我下意識地替白蘭感到憂心忡忡。明明提前把危機解決, 只要順利地帶走白蘭, 就不會出現(xiàn)所謂的緊繃得逐漸白熱化的趨勢。 “好啊。為什么不呢?”白蘭理所當然地先是答應太宰, 轉而詢問我拒絕的緣由。 怕你從嬌花被打得落花流水,這就不好了。盡管我覺得以白蘭的智力與脾性, 1v2也能打成平手甚至… 說白了,我對白蘭的濾鏡可能越發(fā)地見鬼般深厚。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我也只能硬著頭皮地陪同,等等。我靈機一動地突發(fā)妙想。 “中也,不如我們去吃烤rou吧?”我決定將白蘭和太宰同時拋之腦后, 詢問起戰(zhàn)斗力最強的中也崽崽,熱心地咨詢他對烤rou的態(tài)度。 只要把戰(zhàn)斗力天花板帶走,剩下兩只菜雞互啄,也翻不了多少水花吧?我如愿地提前松了口氣,已經開始搜刮起哪家烤rou店口味適合我與中也來。 太宰和白蘭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陰沉起來。他們不可思議的眼神,令我油然而生起我是個機靈鬼的想法來。 盡管被我詢問意見的中也不明所以,但不妨礙他也是只機靈鬼的事實。中也果斷地答應我的要求,甚至眼捷手快地試圖抓住我的手臂,把充當白蘭支撐物的我給完好無損地拽拖出來。 尷尬的場景在我意料之中具體化。 你能想象我的身軀被一左一右地不約而同扯住。 我的左半球是后來加入爭奪戰(zhàn)的中也,而我的右半球是開局極具備優(yōu)勢的白蘭。 得虧太宰難得沒有亂來。 我的感慨甚至未完全成型,太宰就出來以身作則地啪啪啪打我方才的臉面。他無比自然地雙手同時扯開白蘭、中也對我的禁/錮。 “……” 我已經想好明天港口Mafia吃瓜群眾議論的標題內容。某位疑似廣開后宮的男子在港口Mafia大門前,慘遭五馬分尸。兇手居然是兩男一女!震驚全港口Mafia的事件究竟背后隱藏著什么秘密? 是她是他還是他的錯誤? 讓我們一起走進港口Mafia科學—— 索性我們四人的臉色,除了中也過于正常而略顯得格格不入以外。無可奈何之下,我同意了太宰最初的建議。 真正的勇士總是敢于直視血淋淋的人生。沖啊,白瀨,不就死嗎?反正都涼過一回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 來了與老板相熟的餐廳。 對方觀望著我們這一桌的特殊情形,偷偷攔截住我對我說道,不愧是我,年紀輕輕就不學好(不是)。 位置也是有點奇怪。 剛一進門,我直接避開了四人座的較為隱蔽的方桌,直奔圓桌。 中也搶先入座我的右側。白蘭不甘落后地入座我的左側,只剩只明顯反應不過來的太宰孤零零地坐在我對側。 與其說是反應遲鈍,不如說這個太宰是在謀劃著什么危險的事情。我的直覺告訴我,不簡單。 太宰像是老老實實地把虧吃盡肚子中的狗嗎?不他沒有變本加厲地記本本后討要回來,才不對勁。 各懷鬼胎的一桌就這樣安放。 我不指望能順利度過這一頓飯。名字我都給提前想好,最后一頓晚餐。 既然來都來了,一定要吃得盡興。 鑒于在場的除了白蘭以外,都是熟客。準確而言,中也來的次數并不多。他一點都沒有學到我劃水摸魚的精神,但凡我和太宰一出來執(zhí)行任務,搞得差不多就跑來吃東西。 主要是我在吃…太宰在看。 畢竟還在長身體,不然怎么會有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說法冒出來。 “親愛的,你幫我點吧。畢竟我沒有你熟悉?!卑滋m懶得翻開菜單,單手撐起她的尖尖下巴,對我眨巴著眼睛撒嬌示意著。 “更何況,我喜歡吃的,你都知道呢?!卑滋m用著隱秘的炫耀口吻脫口而出說道。 我自然而然地反應出白蘭的喜好,尋思著什么菜色與白蘭的口味吻合。等到我沉思后一連串地報菜名結束時,我似乎后知后覺出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