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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敢說一個敢聽,你們兩還真不愧是一家人。 “倘若真的不舒服,還是要看看的。畢竟我也不是什么可怕的魔鬼醫(yī)生?!鄙t(yī)生語氣溫和地止住對我身體的關心話題,轉成他所真正感興趣的。 森醫(yī)生冷靜自持的紫眸在提及干部X復活事件時,蹦跶出與眾不同的光彩。 “可惜又死了。”森醫(yī)生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森醫(yī)生略帶遺憾地感慨著,“這回還是大火吞滅了他,成渣了怕不是再也復活不了。” “在現場有什么別的發(fā)現嗎?”森醫(yī)生問起案發(fā)現場中身為第一發(fā)現者的我和太宰。 我和太宰順著中也提供的線索趕過去時,對方所在地恰到好處地燃燒起熊熊烈火。 漂亮的火光,和那晚相比如出一轍,是我喜歡的場景。 可惜去晚了,除了那筆不翼而飛的錢安然無恙地待在保險箱里,火光已經足夠兇猛地銷毀了所有的證據。 太宰挑著實情回應森醫(yī)生。 第39章 港口Mafia底層白瀨 我加入港口Mafia后的生活和往常沒有太大區(qū)別, 除了能明目張膽地和太宰混到一塊,倒是改成中也成了暗地里的交往對象。 比如,此時的太宰就在嘀咕著什么偷家的故事。 聽得我直皺眉頭, 不得不出聲打斷太宰的激情敘述。我委婉地告知太宰,比起他安排的老實人角色偷家,太宰本人更適合出演溫暖別家妻子的熱心市民。 “為什么?”太宰抬起單眼,略感好奇地發(fā)問。 我略微沉默來斟酌形容對方的措詞,盡管到最后也只是憋出來句模棱兩可的話語, “大概是你的氣質不像好人,更像是別有用心的人?!?/br> “總覺得太宰做什么都不出乎我的意料?!蔽野侔懔馁嚨赝衅鹣掳?,接著補充道。 相反, 太宰不做什么、老老實實地安分守己度過一天才令我害怕。 他的特色便是不正常即為正常。 太宰正打算不滿地嘟囔著疑似對我的抱怨時,他恰好接了來電,側頭避開我的視線。他匆忙地簡單交代我一句他出門的事情,便神情嚴肅地走了。 臨出門, 太宰若有所思地折回頭來囑咐我,“白瀨今晚乖乖的,哪里都不許去哦?!?/br> “我會讓那個老實人…”太宰停頓片刻, 將老實人替換成中也崽崽的名字, “讓他來守著你?!?/br> 我不明所以的腦袋升起問號君。 太宰丟完意義不明的話語就不見蹤影, 簡直是快男一般的速度。 平日里猶如螞蚱般活潑亂跳的[雨]牌悄無聲息地現形成功,她晃著小腦袋仰起頭, 一本正經地說道,“有點不好的預感?!?/br> “正如我那天一覺醒來便陰差陽錯地到來這個異世界?!庇昱圃究偸菑潖澓Φ拿佳?,難得被隱約擔憂的情緒給填滿。 我從雨牌的預判里,不由得腦洞大開地揣測著,“是因為另一種能量體系的入侵嗎?” 屬于我原有世界的魔法能量的到來, 是雨牌口中所形容的微妙感覺。 我難免恍惚走神,結合起某夜耳機長了只白蘭的實情。白蘭說想和玩?zhèn)€找不同的游戲。 “……”又不是沒嘗試過找不同,我義正言辭地仗著白蘭躲在耳機里無法出來的緣由,直接拒絕白蘭的提議。 獲得白蘭輕飄飄的笑聲,若隱若現,聽起來與恐怖片中的女鬼無誤。 危! 我絲毫不慌,經歷死過、沒心跳的過程,我深深地覺得對方已經拿我束手無策。 盡管向來是從心主義的我,在接觸白蘭的笑聲時,我的大腦第一反應便是‘快逃’二字。 “那好吧,我們不玩游戲?!彪y得白蘭妥協地回應,我眨眨眼,遲疑躊躇地說出我的看法,“你不是白蘭?!?/br> 對于我斬釘截鐵的語氣,耳機里的鬼怪白蘭發(fā)出緩緩地反問聲,“哈?”她摸不著頭腦之余,又帶著點點怒氣,示意我有足夠的膽子就再給她重復一遍。 “你不是白蘭。”我善解人意地充當回復讀機,照著鬼怪白蘭的無理要求照做無誤。 我避免從心的大腦繼續(xù)從心,選擇一鼓作氣地直言不諱,“白蘭的字典里就沒有妥協二字?!迸c之相反,白蘭只會讓我妥協。 不接受?小心優(yōu)秀的醫(yī)學生女友在你熟睡時,陰惻惻地盯著你嘀咕著魔鬼的低語——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卑滋m發(fā)出銀鈴似的清脆笑聲,在安靜得落發(fā)能聞的房間里顯得異常突兀。 和殺豬的前奏壓根毫無丁點區(qū)別。 直接令難得陷入猶如昏迷般熟睡狀態(tài)的我,被她的殺氣騰騰給逼醒來。 “你是再說什么鬼話?”耳機里傳來白蘭氣急敗壞的質問聲。我毫不猶豫地將耳機摘掉,扔進滿水狀的浴缸里。 希望洗澡水能辟邪,戰(zhàn)勝鬼怪。 耳機里的她確實也不是白蘭,準確而言,她是男的。 不要問我為什么能察覺出來不對勁之處,自打我聽見對方聲音的瞬間,我的直覺自動告知我這個實情。此白蘭非才彼白蘭,而且對方是位疑似使用變聲器的糙老爺們。 雖說說話的語氣以及習慣聽起來怪像白蘭的,但總不能是白蘭的雙胞胎哥哥扮演吧?我上輩子的大舅哥? 簡單一句話概括,那就是雨我無瓜。 白蘭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我也不要再去想根本不會再出現的她了。要是白蘭再出現,哪有經常逮著同一只羊的我使勁薅羊毛地,那我未免也太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