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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抵是仗著有人護著他,超大聲地朝我拒絕,"我都不要。" 出乎意料的是,太宰治所投靠的金大腿,緩緩地戰(zhàn)術(shù)性往左側(cè)挪動,將太宰治完完全全地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不由得噗嗤笑出聲。 該?;钤?。 "楠雄君還真是過分呢。"太宰治嘟囔著抱怨出,什么過河拆橋之類的話語。 被cue到的男高中生面不改色地忽視太宰治軟綿綿的撒嬌(?),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請叫我齊木。" 太宰治噎住,"交易尚且還沒有完成呢。齊木君就這般冷漠無情,真的令我心都碎了。" 我就說吧,太宰治是個神奇的對誰都sao話連篇的人,看吧,被他宰言宰語禍害過的受害者又新增一名。 齊木楠雄原本挪開的步伐被太宰治主動地追上。 正當(dāng)對方有告辭離去的念頭時,太宰治動作不顯眼地觸碰著齊木楠雄的衣角。 導(dǎo)致后者本來使用腹語模式,轉(zhuǎn)成張嘴說話。 他說。 "書的事情…"齊木楠雄頓住了,他先是神色不明地掃過我,再將視線投放在太宰治為非作歹的魔爪上。 齊木楠雄淡淡地說出萬能推脫的結(jié)束語,"以后再說。"臨走前,他再次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采用疑似瞬移的異能力,消失得干干凈凈。 我指指點點,對太宰治發(fā)出嘲笑聲,"你看都把人給嚇跑了吧?" 太宰治不甚在意地雙手一攤,無所謂地認(rèn)下我的說法,"白瀨說是,那就是吧。" 拖齊木楠雄的福,我已經(jīng)將打宰二字忘得七七八八,甚至打算邀請對方吃個宵夜。當(dāng)然是我請客,他付錢。 滿天飛地戰(zhàn)斗是非常消耗精力的,這時候的我終于感同身受理解了中也,怪不得中也崽崽每次飛天、抬腿、劈叉后進食更多。 我隨口一提出方才被我留心的[書]一事。 "怎么?你還出書了?"我倍感興趣地問太宰治。 后者意味不明地將"啊"一字拖得老長的音,"你猜猜看哦,白瀨。" 我放過了明顯避而不談的太宰治,剛打算談起哪家店鋪的美食,他自個又轉(zhuǎn)回話題來。 "如果白瀨是書里的人,你覺得你會是怎么樣的人?" 書中人。我被太宰治的這個新奇說法勾起了難得的興趣。 但是,他問的究竟是因病去世的原主,還是我這個后來的冒牌貨。 我微微糾結(jié)了下,給出答案,"大抵不是什么正面人物。" 盡管以后的我也不打算做個好人。我想做個反派,徹頭徹尾、無法洗白的反派。 太宰治輕笑出聲,"不愧是白瀨呢。" 我對太宰治突如其來的夸贊,可謂二丈摸不著頭腦。 等下,發(fā)現(xiàn)盲點的我半信半疑地緊緊盯著太宰治。 "你不會是偷偷地把我寫在你的作品里吧?"我對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深信不疑,越說越覺得像是對方能做的出手的事情,"而且我還是反派?" "哪怕我寫不寫,白瀨自己不都是承認(rèn)了反派的身份嗎?"太宰治無辜狀地狡辯。 我就知道他這個狗東西,狗嘴里盡是吐不出象牙。 太宰治聽到我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吐槽,友好地提議,"白瀨倒是吐一個給我示范下?" 恭喜太宰治梅開二度,激發(fā)了我的打宰大禮包。 就在我的拳頭蠢蠢欲動時,我散發(fā)著危險氣息準(zhǔn)備打宰就緒,太宰治見狀深感不對勁地企圖跑開。 我一追。 他就驚慌失措地(?)從屋頂處直挺挺地摔下去,撲通一聲掉進河里。 總覺得對方往后一仰,張開雙臂的姿勢像是醞釀已久、有備而來的。奇怪的念頭涌上了我的心頭。 我跟著陸太宰跳橋(劃掉)。 把人從涼嗖嗖的河水里拽上來瞬間,我迷茫了。你說我圖啥?把人欺負(fù)狠了他就跳水,完事我還得救他? 等下,這筆賬越算越不對。我虧大了。 第15章 羊王白瀨 捉弄*護住 “建議你乘坐11路公交車自行回家?!蔽以噲D將坐落在我的飛天掃帚上,并且無比自覺地伸手?jǐn)堊∥已奶字谓o扔下去。 太宰治理所當(dāng)然地反問我,“剛我們前往吃宵夜的時候,你還不是很熱情地讓我上來坐?” 那還不是因為我不讓太宰治上我的尊貴坐騎,他肯定頭也不回地跑回家,才不會履行請我吃飯的工具人身份。 對于太宰治的[狗]一字,我自認(rèn)還是了解得七七八八。 騎在掃帚前頭的我無法辯解地陷入沉默中,而后頭的太宰治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 “怎么飯吃完就翻臉不認(rèn)人啊,白瀨?”太宰治越說越委屈地死死抱住我,他甚至把臉磨蹭在我的肩膀處,瘋狂地撒嬌(?)中。 直直地把我給弄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無可奈何地向太宰治妥協(xié),“行行行,你別亂來。老老實實地給我坐好,別給我整出別的幺蛾子?!蔽翼槺惆烟字蔚淖ψ咏o弄松點。它勒得我隱約覺得癢。 “坐穩(wěn)了?!蓖谐蔀槟Хㄉ倌甑母#乙呀?jīng)順利地能上天。雖然這個坐騎不怎么樣,但聊勝于無。 經(jīng)過我的溫馨提示后,太宰治抱得更緊了。 我忍不住示意太宰治,“你給我松開啊。”腰部極少與外人親密接觸的我,不自覺地猶如含羞草似的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