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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 ... 薨星宮中心殿。 瑩白結界內(nèi),天元感受到澀谷陣點的啟動,欣喜若狂。隨著澀谷召喚陣的開啟,他也隨之將殿內(nèi)的鳥狀陣運行起來。 這個轉換陣,可以將他和飛鳥鳴置換,讓他來代替天元的位置,但前提是需要極大的能量推動。 所以,他動了手腳,抽取了飛鳥鳴的部分靈魂能量困薨星宮里,當澀谷大陣運轉時,那邊的力量也會同時由靈魂傳遞過來,足夠讓他逃離這個牢籠。 鳥狀陣瑩瑩生輝,天元感覺到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縛,似乎在松動,他眼神狂熱地盯著純白小鳥,癲狂大笑。 即使千年前他的確甘愿成為咒術界的基礎,奉獻自己。但隨著時間推移,他后悔了。 他沒想過,永生竟然是世界上最殘酷的刑罰。 他想親眼看看外界的繁華,想親耳聽聽世界的聲音...想得快要發(fā)瘋了。 所以,腦花誕生了,誕生于他的悔恨,誕生于他想要打破枷鎖的欲望之中。 現(xiàn)在,他終于等到了。 真正的自由,已近在咫尺。 肆意的笑聲在空間內(nèi)回蕩,但沒多久,戛然而止。 突然由白轉暗的鳥陣,讓天元愣住了。 他感覺自己的力量,反而在被這個鳥陣抽取。 位置突然轉換,原本松動的束縛逐漸收緊,讓天元不可置信地高聲喊道:“不可能,不行!飛鳥鳴,停下!” 暗色的鳥陣依舊在瘋狂地抽取力量,天元逐漸感覺自己變得沉重了起來,失去一半靈魂力量的他,徹底被結界內(nèi)的束縛困住,再也無法掙脫。 而在天元徹底歸于寂靜后,鳥陣也隨之停了下來?,摪咨墓庠俅挝⑽㈤W起,一亮一黯,仿佛是某人輕柔的呼吸。 ... 1月1日,新年。 距離澀谷事件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五條悟突然從本家?guī)Щ貋砹艘粋€黑發(fā)黑眼的小男孩兒。 小孩年歲不大,看著六七歲左右,但長相簡直和小鳥有□□分相似。 虎杖悠仁看著被帶到教室的黑發(fā)小孩,有些遲疑地看向了伏黑惠,“這是五條老師的孩子嗎?” 伏黑惠沉默了會兒,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自從小鳥在澀谷失蹤后,五條悟也隨著消失了近一周。 再回來后,他就保持著一切正常的狀態(tài)。 正常的上課,正常的出任務,正常的度過一天又一天,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 但就是這樣,伏黑惠才忍不住心驚。 他有些擔心這人的精神狀況,換句話說,他覺得現(xiàn)在的五條悟是個用平靜掩飾自己的瘋子。 “悠仁,想知道這個問題的話,直接問老師就好啦?!泵娓惭壅值你y發(fā)教師慵懶地說道,“是哦,我的孩子?!?/br> 虎杖悠仁愣了愣,隨即夸贊道:“他和老師很像!” 五條悟挑起唇笑了起來,“我也覺得?!?/br> 釘崎野薔薇趴在桌上,掃過面無表情的小男孩,將視線投向了笑著和學生搭話的五條悟。 到底哪里像啊... 虎杖這家伙的安慰真是太低級了,野薔薇默默地想。不過,她其實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安慰就是了。 即使看不見眼罩下的那雙六眼,她也知道,這人現(xiàn)在的眼睛一定是冷冽徹骨,像永遠照不進陽光的深海。 哀莫大于心死。 短發(fā)少女在冬日依舊冰冷的日光中,安靜地看著男人唇邊的幅度,第一次有些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五條老師,晚上要和我們?nèi)バ履暌故袉??”虎杖悠仁輕聲邀請道,“那里的芝士蛋糕很有人氣來著?!?/br> “還有很多好玩的小攤,小孩子也可以玩得很高興?!?/br> 少年小巧的虎牙在笑容間若隱若現(xiàn),眼中透著些許擔憂。 澀谷事件結束后,他們才知道咒術師監(jiān)理會下達了如何荒唐的通知,再加上五條老師和小鳥兩人在事后就雙雙消失無蹤,讓夜蛾老師嚇得差點以為兩人私奔了。 不過在一周后,五條老師回來了,但也只有他一人回來。 五條悟微低下的臉蒙上了一層暗影,唇邊的微笑看不太真切,虎杖悠仁看著這樣的男人,突然想起了近期很火爆的漫畫臺詞。 “我的心已經(jīng)被奪走,此生或許不再有悲喜”。 五條老師的心,似乎也隨著小鳥的消失而消失了。 五條悟聽到少年提到的芝士蛋糕,長睫低垂,隨即笑嘻嘻地道:“好啊,我家鳴鳴還沒去過夜市呢?!?/br> “這樣可不利于小孩子的健康成長?!?/br> “鳴鳴?”虎杖看向小孩,“是這位弟弟的名字嗎?” 黑發(fā)小孩似乎對這個名字很喜愛,終于抬眼看了下虎杖悠仁,肯定地重復道:“鳴鳴。” “五條鳴,好聽嗎?”五條悟笑問。 三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在對方眼里看到了擔憂,同時道,“好聽,很適合?!?/br> 五條老師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是太糟糕了! ... 21:00,上野站,Ameyoko附近。 “五條老師,鳴鳴就交給我們吧!”粉發(fā)少年牽起了小男孩的手,朝著五條悟燦爛一笑,“老師去買甜品的話,帶著小孩會很不方便?!?/br> “今天人超級多,說不定要排很久的隊。” 伏黑惠也跟著點了點頭,“他和我們一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