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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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桌子精致的飯菜,就被余秋白和鐘貞端了上來。 不得不說,鐘貞的確是一個十分賢惠的女子,從她的一言一行就能看出她對于余秋白的深情厚愛。 吃罷了午飯之后,白玉糖看著廚房中并肩一起洗碗的余秋白和鐘貞,不由得笑道,“你哥和鐘小姐很相配,他們以后一定會很幸福的?!?/br> 此刻,白沁寒已經(jīng)下樓去開車了,只留下余笑笑和白玉糖在客廳中。 余笑笑聞言,卻是看著白玉糖欲言又止,有些吶吶的小聲道,“難道白jiejie沒發(fā)現(xiàn)貞姐的眉眼……跟你有三分相似嗎?” 她的聲音小的可憐,放在普通人身上根本聽不真切。 白玉糖笑容不變的問道,“笑笑在說什么?” 余笑笑趕忙擺手,尷尬道,“沒什么,沒什么……” 白玉糖見此,便不再言語,那雙流光溢彩的墨玉雙眸再望向廚房時,卻是劃過了一絲復雜。 ☆、第四章 回家的路上,白玉糖一直都在看著窗外,眼中像是流淌著清幽靜謐的湖水,浮光掠影,忽明忽暗。 坐在駕駛座上的白沁寒感覺到白玉糖的沉靜,回頭看了她一眼,紳士溫雅的笑道,“小姐是在想鐘小姐的事情嗎?” 白玉糖微微側(cè)目,“為什么這么說?” “沒有,我只是覺得鐘小姐在笑的時候,除去那種怯懦,倒是跟小姐有三分相似,不過……僅僅是相似?!卑浊吆穆曇舄q如雨絲潺潺,十分的令人舒暢。 白玉糖聞言,卻是微微一怔,心中暗嘆:白沁寒不愧為白沁寒,果然是世界級的頂尖執(zhí)事,這種察言觀色,細心謹慎的本事,委實不一般。 要不是余笑笑提醒,她恐怕根本就不會注意這個問題,難怪她會覺得鐘貞有些面熟,原來鐘貞的眉眼竟是跟自己有些相似! 白玉糖揉了揉眉角,一時間沒有開口。 這時,白沁寒令人舒服的聲音,又從前方傳了過來。 “白小姐,其實今天的事,您沒必要想那么多,有時候,這人啊就怕太清醒,太固執(zhí),鉆了牛角尖,那樣的話,難免會承受求而不得之苦,而聰明人往往就會量力而行,正所謂:難得糊涂,有時候,糊涂一點兒,反而會收獲意想不到的幸福,我想,余先生就是一個聰明人,您沒必要為一個聰明人擔心,因為他們會過的很好。” 白沁寒的聲音越發(fā)的輕柔,說出來的話讓白玉糖終于收回了望向車窗外的目光。 不得不說,白沁寒說話實在是有水平的緊,安慰人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讓人平白覺得無比的正確,無比的舒心。 說實在的,白玉糖并沒有太過在意鐘貞的事情,在她看來,這兩個人之間雖然沒有那種至烈濃情,但卻如細水潺潺,平淡而溫馨,就如同姬長生和如玉的奶奶,那位已逝的老太太雖然不是姬長生的最初所愛,但卻是他相伴一生的人,他們兩個人照樣很幸福。 或許現(xiàn)在的余秋白對她有著幾分異樣的情愫,但是,她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感情終究會由濃轉(zhuǎn)淡,變成回憶,她只希望……姬如玉也能夠如此,找到屬于自己的幸?!?/br> “謝謝你,沁寒?!卑子裉鞘栈亓怂季w,看著眼前專心開車的男子,露出了一絲輕柔的笑靨。 現(xiàn)在想來,自己出國的這段時間,一切都留給了這個男子打理。 他不但任勞任怨,還將她的宅子事業(yè)都管理的井井有條,雖然他們之間是因為子還父債才開始的,但自己的確是該好好的謝謝他。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br> “小姐說的哪兒的話,身為執(zhí)事,我本來就要為您排憂解難,就算您皺一皺眉頭,我也要想方設法,讓您重獲笑顏,這都是我該做的!”白沁寒毫不居功的朗笑道。 白玉糖回到玉泉山之后,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今天的夏家大宅中,人頭兒格外的齊全,不但夏允杰,夏長空回來了,就連夏云朗這個大忙人都在。 最讓她意外的是,她進大廳之后,居然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傲如寒梅的身影。 “沛然,你怎么來了?” 白玉糖看到賀沛然,唇角帶出了一抹柔和的喜色。 賀沛然則是陡然站起身來,三步并作兩步,將白玉糖迎了進來,冷硬堅毅的目光瞬間化作了青梅細蕊,綿軟溫柔,“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看看,順便替我家老爺子給夏爺爺帶來兩瓶好酒。” “給我爺爺帶酒?你這個賀大局長什么時候也開始替人跑腿了?”白玉糖意外的調(diào)侃道。 在他的印象中,賀沛然的情緒相當?shù)膬?nèi)斂,哪兒會說出這般圓滑的言語。 賀沛然聞言,剛硬如冰山的俊顏卻是染上了不自然紅暈,不過,因為皮膚的顏色,倒是沒有顯露出來。 這時,在一旁看熱鬧的夏允杰卻是相當熱心的插言道,“小表妹,這有什么稀奇的,你可能不知道,你走的這些天,然哥可沒少來,那一趟一趟的,跑的可勤快了,現(xiàn)在啊,小姑姑對他好得不得了,比對我還好呢!再說了,小表妹你也是,回來光看見然哥了,連我和長空表哥都沒瞧見,還有六叔……” 他本來想表達一下自己被忽略的不滿,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見夏云朗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兒飛了過來,當即訕訕的住了口,乖巧的不得了。 白玉糖見此,就知道自己剛剛先跟賀沛然打招呼的舉動,惹得這尊大神心氣不順了,心中不由的一陣好笑。 她自然的坐到夏云朗的身邊,嫣然笑問道,“六叔,你這段時間不是忙得厲害,怎么也有空回來了?” 眼見白玉糖笑意盈盈的坐到自己的身邊,夏云朗流云變換的雙眸立刻多云轉(zhuǎn)晴,優(yōu)雅的笑道,“父親叫我回來的,正巧這邊兒也有點兒事兒,今晚上我會住家里,我跟沛然也有段時間沒見了,正好喝一杯?!?/br> 夏云朗拉著白玉糖的手,優(yōu)雅淺笑的看了賀沛然一眼。 賀沛然冷硬的目光微微閃了閃,溫度依舊未變,似乎……默許了夏云朗和白玉糖的親近,只是他放在桌下的手,稍稍的緊了緊。 正巧這時候,夏婉婷端著兩盤菜肴,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小糖回來了,正好,一會兒就開飯了,你們再等會兒?。α?,小賀來看你了,你跟他多說說話?!?/br> 夏婉婷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賀沛然和夏云朗同時上前,一人從夏婉婷的手中接過一個盤子。 “婉姐,我來幫你端吧?!?/br> “夏伯母,我來吧?!?/br> 夏婉婷見這兩人如此體貼,微微的愣了愣,隨即將手中的兩個盤子分別交到了二人的手中,溫婉的臉上笑得愉悅,“好好,那就你們來吧?!?/br> 看到這一幕,夏允杰不由得跟夏長空咬耳朵。 “表哥,你說這畫面明明……挺和諧的啊,我咋就覺得火藥味兒這么的……濃呢?” “你就少說兩句吧,那兩個人,你都惹不起,明哲保身?。 毕拈L空苦口婆心道。 夏允杰聞言,當即點頭如小雞啄米。 很快,一桌豐盛的飯菜就準備好了,夏忠國老爺子也從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落座。 席間。 白玉糖算是體會到了剛剛夏允杰說的話,夏婉婷對賀沛然這尊黑面神的確相當?shù)暮?,就連于秀梅老太太亦是如此。 夏忠國對賀沛然也堪稱和顏悅色,甚至還不時的表揚賀沛然幾句。 當然,賀沛然的表現(xiàn)也相當?shù)姆闯#桓耐障ё秩缃?,冷硬如鐵的作風,彬彬有禮,舉止有度,臉上的笑容雖然仍舊有些僵硬,卻十足的真誠,就連一向?qū)R沛然十分畏懼的夏允杰,都是一口一個然哥,叫的十分歡暢。 白玉糖看到這一幕,心中真真是嘖嘖稱奇,她還真沒想到,這尊黑面神,居然這么有人緣。 當然,最讓她驚訝的還是夏云朗的反應。 就如同之前賀沛然默許了夏云朗和自己的親近一般,夏云朗同樣承認了夏家人對于賀沛然的接受,不過,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夏云朗自從吃飯開始,就一直在扒飯,雖然動作清貴優(yōu)雅,但是卻一口菜都沒吃,也不知道他是忘記了要夾菜,還是口中早已……五味摻雜。 飯后,時間也不早了,賀沛然很是知禮的告辭離開,夏忠國老爺子相當威嚴的說道,“糖丫頭,去送送小賀?!?/br> “嗯?!卑子裉巧陨糟读艘幌拢S即沉靜的應道。 出了大宅,整個院子中只剩下白玉糖和賀沛然兩個人。 白玉糖不禁秀眉微蹙的問道,“賀大局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說說,你怎么跟我的家人混得這么熟了,這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吧?” 賀沛然聞言,剛硬的唇線微微的挑起了一個冷魅惑人的弧度,他寬厚的手掌輕輕的拉起白玉糖的手,緊緊的扣在自己的左心房處,寒梅般的眸子中跳動著從未有過的花火,“我只是……用了心而已?!?/br> 白玉糖感受著那強勁炙熱的心跳,著實被手底下的溫度驚了一下。 她沒想到,這個冷硬男子的也會有這樣灼人的溫度。 想到二人此刻曖昧的動作,白玉糖白瓷般的肌膚上不由得染上了一層淡粉色的胭脂,沉靜的聲音中多了一絲柔軟的嗔意,“用心籠絡我的家人?賀大局,您老這可是在公然行賄,小心以后落下什么污點。” “為了你,就算真落下污點,也值得?!辟R沛然認真的笑了笑,感受著微涼的夜風,不由的撫了撫白玉糖香肩,傳遞著些許熱度,“天涼了,別送了,回去吧,明兒我再來看你。” “嗯?!卑子裉屈c了點頭,目光柔軟的目送著賀沛然離開。 “小賀已經(jīng)走了吧?!钡人俅位氐酱髲d的時候,就見夏婉婷溫婉的走了過來,目光中帶著少許復雜,拉著白玉糖手笑道,“你外公在樓上書房等你呢,快上去吧,他有事兒跟你說?!?/br> 白玉糖點了點頭,在大廳中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沒有看到夏云朗的身影,這才緩緩的上了樓。 樓上書房。 “外公,您找我有事兒?” “坐下。”夏忠國老爺子見白玉糖走進來,指了指說桌前的椅子,板著臉問道,“把小賀送走了?” “嗯,送走了。”白玉糖隨意的在夏老爺子的對面坐了下來,沉靜的笑道,“外公叫我過來應該不會只想問這么沒有營養(yǎng)的問題吧?” “你這丫頭!”夏老爺子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不由得放軟了幾分,“真是把你慣壞了,說話越來越隨便了。” 白玉糖也知道這老頭子在她面前就是紙老虎,當下狡黠的笑道,“呵呵,您老可是我外公,我跟您說話,還用拐彎抹角,咬文嚼字不成?” 夏老爺子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倒是有些感嘆,“你這丫頭,最好一會兒也這么直白才好,我問你,你覺得小賀這個人怎么樣?” “您是說沛然?”白玉糖似乎早就料到夏忠國會問這個問題,倒是沒有多少驚訝,實話實說道,“他……很好,他這個人雖然惜字如金,有些沉默,待人接物也稍嫌冷硬,但卻是真正的外冷內(nèi)熱之人,這樣的人,很難得?!?/br> “看來你對他的評價很不錯,糖丫頭,要是……讓你嫁給他,你同意嗎?”夏老爺子一臉嚴肅的問道。 “外公!”白玉糖沒想到夏忠國會問的這般直白,心中微微一動,當下有些意外。 夏忠國見此,也知道自己似乎急了些,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你跟歐陽家的小子關系也很好,身邊圍繞的都是世間難得的人中之龍,但是,真正跟咱們夏家匹配,能放到明面上的,就只有賀沛然一個,歐陽家雖好,但卻跟咱們夏家同是四大名門之一,而且都是兵權(quán)之家,要是咱們兩家聯(lián)姻,必定會讓中華園的那位心生不安,對政局總歸是不好的,而賀家則不同,他們只是豪門,影響不到大體的政局,咱們兩家聯(lián)姻最合適不過,當然,外公之所以跟你提這門親事,還是因為這個賀家小子對你夠癡心!” 說到這兒,夏忠國這個歷經(jīng)風雨,見慣了大場面的老頭兒竟是臉色有些微紅,好像有些難以啟齒,“那小子……哎……那小子居然跟我老頭子說,說……就算你們二人結(jié)婚,他也絕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感情,甚至愿意接受……他人?!?/br> 夏忠國畢竟是一個傳統(tǒng)的老頭子,讓他說出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來,多少讓他有些不自在。 但是,他的眼中卻是充斥著毫不掩飾的欣賞之色,“說真的,我這個老頭子帶領過千軍萬馬,闖過尸山血海,這世間的事兒,好的壞的,離奇的平淡的,也見了不少,但是,那小子硬是給了我不小的沖擊,可能是我老了,過時了,我理解不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我也不會干涉,想要怎么做,全看你的想法,外公相信你能夠處理的很好,至于答不答應,你好好考慮考慮吧,還有云朗……” 提到夏云朗,夏忠國的老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些許無奈,頓了半天,終是嘆了口氣道,“算了,沒事了,你出去吧?!?/br> “是?!?/br> 白玉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書房的,若說賀沛然的話給了夏忠國不小的沖擊,那么于她而言,同樣是震撼! 說真的,她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同時愛上幾個人,非她所愿,而他們卻包容了她的自私,默認了對方的存在,白玉糖沒有想到,賀沛然居然是第一個將這一切搬到明面上來的人! 雖然夏老爺子說的隱晦,但是白玉糖卻聽的明白,賀沛然分明就是公開表示接受了那幾個人的存在,甚至用婚姻,為她構(gòu)建一個堡壘,來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對于一個心高氣傲的男子來說,這需要多么大的勇氣,才能做到這一點!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愛慘了她! 就在白玉糖沉浸在賀沛然帶給她的感動中時,就感覺一道流云般變幻莫測,深沉復雜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