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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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糖看的清楚,歐陽歡分明是隨意的將腳邊的兩塊碎石踢了出去,其爆發(fā)力堪比子彈,直接從猛虎的兩只眼睛射入,洞穿腦海。 “身手不錯?!卑子裉请y得的出言贊美了一句,笑若幽蘭。 歐陽歡聽了這話,鳳目中立刻像是溢了化不開的蜜,相當(dāng)粘膩的說道,“呵呵,謝謝糖糖夸獎,小意思。我瞧著這張虎皮還不錯,我特地射了眼睛,沒傷到皮毛,你外祖母這兩年不是經(jīng)常風(fēng)濕痛嗎,咱把這虎皮拔下來,送給她老人家,老太太準(zhǔn)定喜歡?!?/br> 毫無疑問,這妖孽此舉,分明就是赤羅羅的討好,不過這份心意,的確值得肯定。 白玉糖心尖微暖,唇邊的弧度燦爛了幾分,“你有心了,我就替外婆收下這份兒禮物了?!?/br> “這么快就想著討好我奶奶了,歐陽大少,知道走群眾路線,果然高招!”夏允杰則是湊到歐陽歡的耳邊,小聲贊道,“你剛剛那招真是不錯,能比的上我六叔了!” 歐陽歡很是不客氣的撇了撇嘴,唯我獨(dú)尊的笑道,“我可比你那個道貌岸然的六叔強(qiáng)多了?!?/br> 此刻,龍家兄弟得了白玉糖的命令,則是拿出軍刀,動作迅速的剝起了虎皮,公孫郝仁和鐵木也過去幫忙。 涅梵晨則是再次給白玉糖擔(dān)任起了自然老師,介紹著叢林中的各種植物。 只有—— 庫巴巴爾仍舊端著槍,傻站在原地。 他聽了眾人的談話,才算是明白,這頭老虎竟是被那個美若妖精一般的男子打死的,可是,他竟然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不知道為什么,瞧著死去猛虎眼眶處的那兩個血淋淋的窟窿,他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直沖腦海! 庫巴巴爾并沒有忘記此行自己的任務(wù):他需要保護(hù)并且監(jiān)視這些人。 問題是——這些人如此強(qiáng)悍,他保護(hù)得了嗎?更別提監(jiān)視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股讓人膽寒的視線凝在他的身上,宛如染血的鋼刀,劈進(jìn)了他的心底。 他僵硬的回頭,不由得接觸到了歐陽歡似笑非笑的視線。 庫巴巴爾的身體登時抖了兩抖,手腳越發(fā)的冰涼。 很快,虎皮被剝下來之后,眾人再次踏上了旅途,而庫巴巴爾很可憐的成為了那個唯一的苦力,拿著一張沉重的虎皮,忍受著血腥氣,步履艱難。 之后,白玉糖等人并沒有遇到什么阻礙,夏允杰和公孫郝仁兩只還大大的秀了一把槍法,打中了一只野豬,解決了眾人中午的伙食問題。 隨著不斷的深入,這片森林的地勢也越發(fā)危險,樹木越發(fā)的高大密集,空氣也越來越濕潤,白玉糖甚至看到了很多碗口大小的毒蘑菇,五顏六色,散發(fā)著毒艷的妖嬈,誘人采擷。 庫巴巴爾覺得自己的腿腳有些發(fā)軟,不由得出言建議道,“白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別往里面走了,要是太深入了話,野獸會越來越多,甚至?xí)龅浇鹑且恍┏鰜硌策壍膭萘?,那樣?shí)在是太危險了!” “小盆友,你覺得,我們像是那種害怕危險的人嗎?”夏允杰調(diào)笑道。 庫巴巴爾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小盆友’,心中頗為無語,就在他準(zhǔn)備再勸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白玉糖竟是再次停下了腳步。 “有人過來了!” 誰知她的話音剛落,遠(yuǎn)處的叢林中竟是響起了一些零落分散的槍聲! “大家小心一些?!卑子裉潜緛硎且庥o眾人提個醒兒。 結(jié)果鐵木,涅梵晨和歐陽歡卻是第一時間就將她圍在中央,嚴(yán)密的保護(hù)了起來。 龍家兄弟同樣掏出了軍刀和短槍,做好了防御準(zhǔn)備;夏允杰和公孫郝仁雖說缺乏實(shí)戰(zhàn),但也是臨危不亂,每人找了一棵樹,作掩護(hù)。 庫巴巴爾同樣如此。 此刻,白玉糖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我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兒,似乎受傷了很重的傷,沒什么威脅?!?/br> 果然,就如同她所說,眾人等了約莫五分鐘之后,一個踉蹌的身影,歪歪斜斜的從樹林中走了出來,跌在地上,幾乎倒地不起。 庫巴巴爾見到這個人,臉上的防備立刻變成了驚訝。 “尼魯,怎么會是你?你受傷了?” 庫巴巴爾趕忙上前,扶起來人。 被庫巴巴爾稱為尼魯?shù)哪凶?,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皮膚黝黑,體格健壯,長相普通,身上的棕色背心,染滿了鮮血,他的右肋處,赫然是中了一槍! 尼魯見到庫巴巴爾之后,臉上痛苦的神色立刻有所緩解,聲音中充滿了焦急。 只可惜,白玉糖聽不懂緬甸語,完全不知道這人說的是什么,龍毓東見此,很有眼力健兒的充當(dāng)起了翻譯。 經(jīng)過一番描述之后,白玉糖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這個名叫尼魯?shù)哪凶樱彩菐彀完昂盏氖窒?,同時,也是庫巴臧赫駐扎在金三角勢力的一個小頭目。 他們今天本來是出來巡山的,沒想到在烏多姆山外遭受到了一伙人的攻擊,幾乎全軍覆沒。 尼魯本來打算回金三角尋求支援,但是,沒想到那些人直接在烏多姆山脈周圍設(shè)置了火力強(qiáng)大的防線,根本穿不過去。 要知道,想要進(jìn)入金三角,只有翻過烏多姆山脈才可以,這是唯一一條進(jìn)入金三角的路線。 尼魯沒有辦法,只能穿過森林,去找?guī)彀完昂請蟾媲闆r。 不得不說,這個尼魯還真是硬漢一條,頂著這么重的傷,愣是穿越了大半個叢林,而且還是從猛獸叢生的森林內(nèi)部穿出來,這份勇氣,實(shí)在是不一般。 聽了尼魯?shù)脑捴螅瑤彀桶蜖栆惨庾R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他趕忙沖著白玉糖等人說道,“白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你也聽到了,里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很是危險,不能再深入了,咱們應(yīng)該把這個情況盡早報告給少將才對?!?/br> 白玉糖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沒錯,我瞧著這人傷的很嚴(yán)重,你還是快點(diǎn)兒把他帶回去治療才好,要知道:生命誠可貴啊,我這塊兒你就不用cao心了?!?/br> 庫巴巴爾聞言,登時蒙了,“白小姐的意思是,只有我們兩個回去?” “當(dāng)然。”白玉糖毫不猶豫的笑道,眼中華光灼灼。 庫巴巴爾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可是清楚的很:想必襲擊尼魯?shù)热说木褪侨~家人了,他們分明就是在進(jìn)行清場。 最讓她在意的就是,葉家人居然也將目標(biāo)縮小到了烏多姆山脈。 要知道,地圖上顯示的真正藏寶之地,就在烏多姆山和金山角的交界處,也就是說,任由葉家人這么找下去,很可能會讓他們先一步發(fā)現(xiàn)寶藏。 白玉糖當(dāng)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本來就嫌庫巴巴爾這個間諜礙手礙腳,現(xiàn)在倒是有了一個擺脫他的好理由。 庫巴巴爾卻是直接傻眼了,臉上表情瞬間僵硬,“白小姐,我不能讓你們單獨(dú)在這里,這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你們還是跟我們一起離開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歐陽歡似笑非笑的妖嬈道,“大言不慚,我們想做什么不是你可以指揮的,兩條路,要不跟我們一起進(jìn)去刺激刺激,要不就帶著這個半死不活人趕緊離開,你自己選,我可沒有逼你的意思哦?!?/br> 瞧著歐陽歡唇角的腐笑,庫巴巴爾只覺的看到了惡魔的微笑。 他瞧著已經(jīng)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的尼魯一眼,終是咬牙說道,“好,我們走,白小姐你們多加小心,我會盡快讓臧赫少將安排人過來接應(yīng)你們的?!?/br> “放心?!卑子裉堑墓戳斯创浇恰?/br> 說真的,她對這個庫巴巴爾的印象并不壞,但可惜的是,這個人是抱著目的而來,并不單純,所以,她也只能讓他失望而歸。 沒了庫巴巴爾,他們這一行人的行進(jìn)速度更是快了幾分,就在他們快要走出這片山林的時候,白玉糖卻是敏銳的感到,一支大概二十多人的隊(duì)伍,正在向他們逼近。 “看來咱們要動手了。” 說話的是涅梵晨,這個氣質(zhì)如仙的男人,同樣感受到了殺氣,清冷的雙眸帶起了一片冷意。 他攬著白玉糖的纖腰,縱身一躍,二人似騰云一般,輕飄飄的站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之上,茂密的枝葉,完全掩蓋了二人的身影。 歐陽歡妖嬈的低吟一聲,“這尊玉佛下手還真快!” 他說完這話,也隱入了樹影之中。 鐵木和龍家兄弟適合近戰(zhàn),直接找了相應(yīng)了遮蓋物躲藏了起來。 夏允杰和公孫郝仁也是提槍上膛,藏在了茂密的樹叢里。 很快,一隊(duì)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握重型槍支的隊(duì)伍,急速的行進(jìn)過來。 瞧著這些人的速度,就能看出,他們的身手相當(dāng)不弱。 就在這些黑衣人踏入白玉糖等人的攻擊范圍的時候,歐陽歡和涅梵晨幾乎同時出手了。 涅梵晨隨手一甩,就是五顆佛珠,這五顆佛珠,竟是一下子洞穿了五個人的頭顱! 白玉糖心中很是懷疑:這尊佛蓮到底有多少佛珠手串,為啥能扔了一串又一串。 歐陽歡同樣強(qiáng)悍,長鞭脫手一掃,就讓三個黑衣人的頭顱爆裂開來,而那條長鞭繞了一個蛇形的弧線之后,竟是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那二十多個黑衣人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見,就死了八個人,剩余眾人,皆是身心巨顫,一陣膽寒。 就在他們開始戒備的時候,龍家兄弟和夏允杰二人的攻擊到了! 隨著一片槍聲響起,那剩下的十二個黑衣人又有兩個被精準(zhǔn)爆頭。 “快!有埋伏!撤離!撤離!” 就在那些黑衣人想要逃走的時候,鐵木宛若天神一般出現(xiàn)了,宛若銅鐵澆鑄的身軀,完全不需要任何遮蓋,無視任何槍支,直接撲入了敵人當(dāng)中,好似狼入狼群。 用力拔山兮的強(qiáng)悍,將剩余的十人,生生撕開,登時,尸橫遍地,鮮血滿眼。 夏允杰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蒼白,肚子里隱隱反胃,“媽的,太牛掰了,非人類!” 公孫郝仁的臉色同樣有點(diǎn)兒發(fā)青,“丫的,太粗暴了!” 龍家兄弟瞧見鐵木比之前越發(fā)強(qiáng)悍的實(shí)力,卻是對視一眼,憂色隱現(xiàn)。 白玉糖對于鐵木的兇悍霸道也是微微驚訝,她總覺的經(jīng)歷過殺戮之后的鐵木,身上似乎多了些什么。 就在這時,一陣無聲的槍響突然在眾人的身側(cè)炸開。 夏允杰和公孫郝仁則是直接被龍毓東和龍毓南分別推入了樹叢。 “有狙擊手埋伏!”龍毓東大喝一聲,開槍反擊。 白玉糖則是通過敏銳的五官,迅速的撲捉到了那些狙擊手所在的位置,就在她和涅梵晨歐陽歡二人準(zhǔn)備聯(lián)手反擊的時候,又一陣突兀的槍聲想起。 不過,這槍聲卻不是針對他們的。 白玉糖看的分明,那些埋伏在暗處的狙擊手,分明被一槍爆頭,紛紛倒地。 很快,槍聲停了下來,整片叢林再次恢復(fù)了寧靜,甚至連蟲鳴獸吼都消失無蹤。 不得不說,跟人類的火藥比起來,猛獸不過是弱者。 “六叔?” 白玉糖已然從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中,聽出了來認(rèn)識誰。 “想不到有些日子沒見,玉兒對我還是這般熟悉,看來我已經(jīng)在你的心里了。” 隨著這個清潤優(yōu)雅的聲音,三道人影漸漸從林中走去,慢慢清晰。 只見為首一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褲,帶著黑色的皮制手套,黑色軍靴,外套防彈背心,腰間掛著槍支,腿上別著各型各款的匕首,一身打扮明明酷意十足,穿在這個男子身上,卻偏偏多出了些許優(yōu)雅的味道,宛若暗夜中走出的王者,帶著高傲的血色,清貴無雙。 如斯風(fēng)華,不是夏云朗,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