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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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已經(jīng)有安排了,對了,先跟我去趟潘家園吧,聽說那里是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場,原來一直沒機(jī)會去看看,現(xiàn)在來了京城,怎么著也得去逛逛,淘上幾件東西才是?!卑子裉堑哪耠p眸中很是神采奕奕,頗有些向往的沉靜道。 夏允杰聞言,恍然大悟,繼而撩了撩頭發(fā),自信中帶著幾分得瑟的說道,“我差點(diǎn)忘了,小表妹是學(xué)考古的!這么說來,咱們兄妹倆還真是興趣相投啊,怎么著我也是國家文物總局文化管理處處長,這方面那叫一個經(jīng)驗(yàn)老道,不是跟你吹,我在潘家園可是淘到過不少的好東西,鮮少有打眼的時候,到時候,就讓表哥我好好的指導(dǎo)指導(dǎo)你,哇哈哈哈……” 白玉糖滿頭黑線,嘴角抽搐。 這廝分明就是經(jīng)常打眼,基本上沒淘到過好東西,家里的收藏品十件有九件是假的,以為她不知道嗎? ‘大言不慚’,‘睜眼說瞎話’,是啥意思,今天她總算領(lǐng)教了! “我說,咱們可以走了嗎?”白玉糖可沒興趣從這里浪費(fèi)時間,聽他自吹自擂,眉目間當(dāng)下多了幾分不耐。 夏允杰一見白玉糖那個稍嫌幽暗的眼神,登時就住了口,訕訕的笑道,“走,走,這就走,開我的車去吧,畢竟潘家園那邊人太多了。” “嗯。”白玉糖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允杰見此,趕忙伺候姑奶奶一般,將白玉糖帶到了自己的車上。 二人直奔潘家園而去。 潘家園古玩交易市場,是京城購買鑒賞古玩舊貨、工藝品、收藏品、裝飾品的絕佳去處,古玩的涉獵經(jīng)營范圍也相當(dāng)齊全,包括仿古家俱、文房四寶、古籍字畫、舊書刊、瑪瑙玉翠、陶瓷、中外錢幣、竹木牙雕、皮影臉譜、佛教信物、民族服裝、服飾、文革遺物等等,是一個深受中外收藏家,古玩鑒賞家喜愛的文化圣地和淘寶圣地。 潘家園單單古玩商鋪就有四千多家,每到周末,擺地?cái)偟母菙?shù)不勝數(shù)。 今天正巧是周六,潘家園自然是人流爆滿。 白玉糖早早就聽說過潘家園的盛名,如今第一次來,多少有些興奮。 剛剛逛了沒一會兒,她就買了一套宜興的踏雪尋梅紫砂壺;兩方蘇州的軟絲繡帕,圖案是有名的丹鳳朝陽和鴛鴦戲水;曲陽的牙雕——蝶戲玉蘭。 這些都不是古玩,卻都是精美的現(xiàn)代工藝品,白玉糖用特殊能力看過了,東西全是真品,倒是有一定的收藏價(jià)值。 這時,一個賣瓷器的攤子吸引了白玉糖的注意。 這個攤子的攤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壯年,稍稍有些不修邊幅,一雙狹長的小眼睛里面全是市儈。 在他的攤位前邊,擺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木板,木板上粗略地寫著關(guān)于攤子上瓷器的介紹:什么五大名窯,龍泉青瓷,龍山黑陶,唐三彩,青花瓷,當(dāng)真是應(yīng)有盡有,這口氣著時是有些大了。 白玉糖卻是沒有理會這坑爹的介紹,直接停在了攤子前方,眼中劃過一抹異彩。 剛剛她用特殊能力掃蕩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攤子上的整件瓷器沒有一件真的,但是,攤子邊角上一個紙箱中的片瓷,倒是有二十多片,都散發(fā)著色澤純正,極其濃郁的物氣。 最讓人激動的是,這些片瓷的物氣性質(zhì)相同,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件。 要知道,所謂片瓷,顧名思義,就是碎成一片一片的瓷器,若是能這些分開來的片瓷,全部湊齊,想要還原出一件古董瓷器,還是比較容易的。 可以說,淘片瓷是一項(xiàng)低成本,高回報(bào)的收藏運(yùn)動。 很可惜,世界上沒有那么容易的事,想真正湊齊一件被打碎的完整瓷器,簡直是難于上青天! 不過,白玉糖的運(yùn)氣一向不錯,從物氣的表象上來看,這二十多塊片瓷很有可能拼湊成一件完整的瓷器。 那攤主見白玉糖停在他的攤子前,眼中精光連連,很是驚艷的諂媚道,“美女,想要看點(diǎn)什么啊,我這里各種古瓷,可謂是應(yīng)有盡有,隨便拿出一件都是極具收藏價(jià)值的,您隨便看,瞧您長得這么漂亮,我絕對給您便宜!” 夏允杰對于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攤主,明顯沒什么好印象,他雖然對于古玩并不像吹噓的那般精通,但也懂得不少,這些瓷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他自然是不想讓白玉糖吃虧上當(dāng)。 畢竟,夏允杰對白玉糖了解還不算深入,若他見識到了白玉糖的那些收藏,估計(jì)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種種擔(dān)心了。 “小糖,你不會真相信他吧,他這里可都是假貨??!”夏允杰湊到白玉糖的耳邊小聲道。 “嗯,我知道?!卑子裉浅领o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夏允杰無語了,“知道你還買?” “誰說我要買這些瓷器了,我只是覺得那些片瓷瞧著似乎還不錯。”白玉糖的翩然蹲下身子,靜若深谷幽蘭花開。 “片瓷?”夏允杰雖然也喜歡收藏,但屬于好大喜功型,收藏都是些大型的擺件,像這種片瓷,倒是從來沒關(guān)注過。 白玉糖也懶得理會夏允杰,一邊翻看著片瓷,一邊淡淡的問道,“老板,這些片瓷怎么賣?” 那攤主見白玉糖看上的沒有錢途的片瓷,登時就喪失了剛剛的熱情,冷淡的說道,“五十塊錢一片?!?/br> “五十?”白玉糖聞言,臉色也有些發(fā)冷,“老板,你這價(jià)錢可是相當(dāng)不實(shí)在啊,二十塊錢一片,不賣就算了。” 白玉糖說完這話,便隨意的站起身來,作勢欲走。 那攤主見此,趕忙語氣緩和的說道,“算了,算了,看在您這么漂亮的份兒上,二十塊一片,就二十塊一片兒吧,不過,您可要多買幾片??!” 俗話說的好,蚊子再小也是rou嘛,況且片瓷這東西成本極低,買二十塊一片,他也能賺不少。 白玉糖這才蹲下身來,細(xì)細(xì)的翻看,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二十片片瓷居然是舉世著名的元青花! 元青花名字雅致,指的是元代的青花瓷器,這種瓷器以景德鎮(zhèn)為代表,開創(chuàng)了由素瓷向彩瓷過渡的新時代,其色澤富麗雄渾,畫風(fēng)豪放,繪畫層次繁多,制作十分精美。 除了這種深遠(yuǎn)的文化意義之外,元青花傳世作品極少,珍貴異常,很多收藏家都以收藏元青花為榮,實(shí)在是不可得多的藝術(shù)瑰寶。 最重要的是,瞧著這些片瓷上的花色,像極了海水白龍紋,世人皆知,只有皇室器具才能飾以龍鳳,照這樣來推斷,這件元青花瓷器很可能是皇家御用的觀賞器物,其價(jià)值不可估量。 若是真能將這件瓷器還原出來,那絕對是撿了一個天大的漏??! 白玉糖雖然心下竊喜,面上卻是沉靜無波,一絲一毫都沒有顯露出來。 她為人一向謹(jǐn)慎,未防那個攤主看出什么端倪,除了將那二十多塊片瓷挑了出來之外,還多選了幾塊混淆視聽,合起來一共三十塊兒。 白玉糖很是爽快的掏出了六百塊錢,本以為那攤主怎么著也得查看一下,誰知道那攤主只是粗略的數(shù)了數(shù),接過了錢,就去招呼其他人。 看他那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是真沒將這些片瓷放在心上。 白玉糖買了片瓷之后,夏允杰很是殷勤的接了過來,不過臉上多少有些不以為然,“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居然會買這些東西,這不是浪費(fèi)錢嗎!算了,我看啊,這些小攤上也沒什么真品,干脆咱們?nèi)ツ切┐笮凸磐驿佔(zhàn)永镛D(zhuǎn)轉(zhuǎn)?!?/br> 白玉糖自然是懶得跟夏允杰解釋這些片瓷的珍貴,心想著去大鋪?zhàn)永锴魄埔埠?,?dāng)下便欣然應(yīng)允。 夏允杰帶白玉糖去的那家店鋪,名為華錦軒,據(jù)說是潘家園中聲譽(yù)最好,規(guī)模最大的幾家店鋪之一。 不得不說,京城就是京城,看古玩店鋪的規(guī)模就能瞧出華夏國首都的繁華。 這座華錦軒雖然只有三層樓高,但占地面積卻是銘古軒的五六倍,碧瓦朱鹮,層樓疊榭,雕梁繡戶,畫棟朱簾,于盎然古韻中,華美精致,的確是品位高雅,不同凡響。 “這地方不錯吧,我可是這里的??停麄冞@里的真品算是整個潘家園最多的一家了!”夏允杰精神奕奕的介紹道。 果然,白玉糖跟著夏允杰進(jìn)去之后,就受到了熱情的招待。 一個四十多歲,身材臃腫的中年人,見到夏允杰,更是笑得見眉不見眼,“杰少,哎呦,您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怪不得今天的生意這么好呢,感情是沾了杰少的光了!” 白玉糖瞧著這個挺著將軍肚的中年人,不自覺的就聯(lián)想到了韓胖子,這兩人明顯是一個類型的,都是舌燦蓮花型! 夏允杰對于這中年人的話顯然很是受用,頗為斯文的含蓄道,“劉老板,您這口條可是越來越利索了,我今天就是帶人過來轉(zhuǎn)轉(zhuǎn),你忙你的,不用理會我們?!?/br> 劉老板聞言,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到白玉糖身上。 待看清了白玉糖的絕色容顏之后,不由的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個曖昧的笑容,“嘿嘿,您放心,我們這就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不打擾你們,您二位就慢慢挑,慢慢選!” 很顯然,這劉老板自作聰明,會錯意了,將白玉糖當(dāng)成了夏允杰的小女朋友之流,再配上那種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笑容,多少有些猥瑣。 白玉糖只當(dāng)這是一個誤會,也沒有解釋的熱情,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那些博古架的古玩之上。 倒是夏允杰,直接鬧了個大紅臉,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劉老板,您縱橫商場這么多年,應(yīng)該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吧,這位小姐可不是你能隨意編排的,記著點(diǎn)!” 劉老板一聽這話,冷汗直接下來了,登時就知道自己恐怕是誤會了什么,瞧著白玉糖的眼神也漸漸變了:看來這小丫頭的身份,恐怕跟這位京城有名的杰少不相上下啊! 他哪里知道,現(xiàn)在白玉糖在白家的地位,可是比夏允杰要高的多了! 這么一想,劉老板更是有些惶然,趕忙歉然的說道,“哎呦,杰少,您也知道,我這張嘴沒什么把門的,要是說錯什么,二位多多包涵??!” “算了,以后注意點(diǎn)就成了,你走吧,別打擾我們?!毕脑式芤膊皇莻€得理不饒人的人,再說,人家劉老板也沒點(diǎn)名什么不是,當(dāng)下也只能作罷,只不過臉色多少還有些羞紅。 劉老板見此,自然不敢多做打擾,擦了擦汗,就離開了。 白玉糖耳邊這才清靜下來。 她已經(jīng)粗略的轉(zhuǎn)悠了一圈,不得不說,這華錦軒果然名不虛傳,單單是這一個樓層中,真品就多達(dá)二十來件。 不過,這些東西的定價(jià)基本上都是物超所值,想要檢漏,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在白玉糖轉(zhuǎn)到文房四寶區(qū)域的時候,一方硯臺吸引了她的注意。 其實(shí),說是一方硯臺,到不如說是兩方硯臺。 因?yàn)槟欠匠幣_正好從中央裂成了兩半,每一半跟普通的硯臺差不多大小,硯心呈紫黑色,硯臺的邊緣飄著幾朵紫色的石紋,每一半硯臺的邊緣都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鶴,兩直仙鶴都是振翅欲飛,似乎要攀于松枝之上。 單從表象來看,這方硯臺很可能是老坑的端硯。 端硯興起于唐朝,位居中國四大名硯之首,以石質(zhì)堅(jiān)實(shí)、潤滑、細(xì)膩、嬌嫩而馳名于世,用端硯研墨不滯,發(fā)墨快,研出之墨汁細(xì)滑,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jīng)久不變,好的端硯,無論是酷暑,或是嚴(yán)冬,用手按其硯心,水氣久久不干,故而古人有“哈氣研墨”之說。 當(dāng)然,端硯雖然珍貴稀有,但還不放在白玉糖的眼中。 真正令她驚訝的是,這方古硯明明已經(jīng)斷成了兩半,它的物氣卻是一整團(tuán),甚至凝結(jié)成型,紫黑紫黑,宛如兩只交頸相纏的仙鶴。 就如同剛剛的片瓷,若是一件完整的器物被打碎之后,它的物氣自然而來也會變成好幾部分,但是眼前的這方古硯,明明斷成兩半,物氣卻是一團(tuán)。 如此看來。只有一個解釋:這方古硯本來就是分成兩部分的! 不要說這方古硯如此奇特,單單是因?yàn)樗讶怀尚偷奈餁?,白玉糖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物件,根據(jù)她以往的經(jīng)驗(yàn),凡是凝聚成型的物氣,全部都是國寶重器,相信這一件也不會簡單。 白玉糖斂了眼底的興奮,沖著夏允杰說道,“將那位劉老板叫過來,我要買這方硯臺?!?/br> “哦,好好。”夏允杰面對白玉糖的時候屁顛屁顛的,不過對旁人可就沒那么客氣了。 他直接沖著劉老板招了招手。 那位挺著將軍肚兒的劉老板也算是有眼力的,當(dāng)下就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杰少,看上什么了?” “買主是她!”夏允杰指了指白玉糖。 劉老板顯然接受了剛剛的經(jīng)驗(yàn)教訓(xùn),對這白玉糖更是客氣,“原來是這位小姐要買東西啊,不知道您看上什么物件了?” “這方硯臺怎么賣?”白玉糖也沒整那些個虛的,直接單刀直入,她相信有夏允杰在這兒,這老板還沒有坑人的膽子。 瞧著白玉糖手指的方向,劉老板微微愣了愣,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位小姐,您選擇這方古硯,應(yīng)該也看得出來,這是上好的端硯,真正開門到唐的好東西,只不過,斷成了兩截,您要是真心想要,我也不跟您來虛的,三十萬,如何?” 劉老板心知這個價(jià)錢有些高,這方硯臺再怎么好,畢竟已經(jīng)斷了,價(jià)值自然是大打折扣,不過,現(xiàn)在端硯如此稀有,他叫出這個價(jià)來,也不過分。 夏允杰本來是嫌棄這個價(jià)錢過高的,誰知道白玉糖竟是二話沒說,就掏了現(xiàn)金支票本。 在白玉糖心里,三十萬買這方古硯,跟檢漏沒什么區(qū)別。 夏允杰卻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萬分感慨的說道,“小糖,你掏錢可是掏的挺豪爽的!” 廢話,因?yàn)樗担?/br> 白玉糖翻了翻白眼,心中如此想到,不過她是萬不會說出來滴! 劉老板仔細(xì)的叫店員將這方古硯打包之后,客客氣氣的交到了白玉糖手里。 生意做成,自然沒什么好逗留的,就在白玉糖和夏允杰二人準(zhǔn)備離開華錦軒的時候,一個青年男子抱著一個木盒,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了進(jìn)來。 “劉老板,我把家里的古劍都拿來了,你說好的,五十萬,可一分都不能少??!”那男子一看就是個急性子,上來就沖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