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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天運(yùn)貴女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白玉糖忍無可忍,剛想推開這個披著仙皮的神棍,就聽他在自己的耳邊輕輕說道:“原來你就是那個人,我等了你很長時間,終于等到你了,不愧是它選中的人,很好……”

    神馬意思?

    白玉糖初聽時一頭霧水,但很快就抓住了重點(diǎn),她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寸寸冰寒,“它是誰?”

    “它——”

    涅梵晨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大吼從他們身后傳來,“你這個混蛋,放開我jiejie!”

    ------題外話------

    涅梵晨由親親【rong49】領(lǐng)養(yǎng)(*^__^*)

    親們領(lǐng)養(yǎng)的話要早點(diǎn)告訴偶,先到先得!

    ☆、第二十七章 西域佛子

    “阿木!”聽到這個聲音,不用回頭,白玉糖也知道是誰尋來了!

    鐵木本來是去給白玉糖取水,沒想到轉(zhuǎn)眼之間就沒了自家jiejie的蹤影,他靠著靈敏的五感六識一路追蹤,好不容易找到這里,沒想到入眼的竟然是一個白發(fā)三千的男子和白玉糖相擁相抱。

    如此畫面,讓他直接心血上腦,渾身上下幾乎抑制不住噴薄而出的怒氣,一雙平日里呆呆憨憨的眼眸也染上了雄獅出閘的兇戾與霸道。

    幾乎在第一時間,鐵木和涅晨梵兩人就纏斗在一起。

    這兩人一個是鷹擊長空,霸氣凜然;一個如雪域冰蓮,圣潔清冷;一個動作大開大合,青絲如墨,狂野粗暴,如燃燒的烈火,步步緊逼;一個行動潤物無聲,雪發(fā)三千,惑人心神,似雪域常年不化的冰水,分毫不讓。

    一個俊美粗狂如戰(zhàn)神,一個完美無瑕似仙佛,如今這樣兩個男子相搏相殺,這場景怎么看怎么唯美動人,當(dāng)真是如筆墨丹青的一般,每一次交手,每一個變換皆可入畫!

    白玉糖本是被涅晨梵剛剛神神叨叨的話語搞得精神緊張,看到鐵木和他打在一起,心底不由的浮出了一陣暢快。

    就是該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勾引小雪球兒,上來就熊抱,披著美人皮的神棍!

    但是,白玉糖細(xì)細(xì)看下來,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她郁悶的事實(shí):鐵木似乎不是涅晨梵的對手!

    表面上,鐵木似乎攻守兼?zhèn)洌似椒智锷?,事?shí)上,鐵木的每一次攻擊,都是被涅梵晨的防御引出的,也就是說:此時的戰(zhàn)場主動權(quán)牢牢掌握在那尊佛蓮的手里,勝負(fù)已見端倪。

    她的眉目再次凝重了幾分:這尊佛連居然能穩(wěn)壓鐵木一頭,豈不是說他的功夫跟封刀那老頭兒不相上下?!

    涅晨梵現(xiàn)在剛多大,充其量二十五六歲吧,他是從娘胎里開始練功的嗎?

    白玉糖這才想起:剛剛?cè)羰桥匀吮平纳磉叄瑒e說是抓住她的項鏈,就是碰到她的衣角都不可能,更不用說,在她不情不愿的情況下,把她抱在懷里。

    好吧,她承認(rèn)剛剛有那么一剎那,自己被小小的迷惑了一下,不過,以她洗髓易經(jīng)后的身手速度,想要退出去應(yīng)該易如反掌,當(dāng)時的情況,根本就是這個涅梵晨鎖住了她的一切退路,讓她只能呆立在原地,自動入懷。

    這么一想,從來沉靜的深不見底的心竟是浮上了幾絲暗惱,像是鏡面般的湖水,吹出了若有似無的波瀾。

    腦子中疑惑更勝:這個名叫涅晨梵的佛樣男子到底是誰?

    似乎是為了解答她的問題,一陣腳步聲向著覺康殿匆匆而來,為首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喇嘛,他身后跟著的正是陸言卿和田甜一行人!

    “啊,這這這……佛佛佛……”小喇嘛剛到覺康殿前,一抬眼就看到了鐵木和涅晨梵交手的一幕,直接雙眼脫窗,驚叫出聲,他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打結(jié)了,這位大爺,可是他們寺里的神??!

    陸言卿等人自然也看到眼前的情景,同樣滿臉驚詫。

    倒是田甜和金彥玲兩個女銀,一看到鐵木和涅晨梵的打斗,直接兩眼放光,燦如寶石!

    “仙人啊,真是仙人啊!哎呦呦,鐵木咋這么激動捏,瞧瞧這兩人,襲胸啊有木有,還有這個,這個,貼身撲倒曖昧啊,有木有,嘖嘖……真是美攻強(qiáng)受,美攻強(qiáng)受啊~嗷嗚~嗷嗚!”田甜興奮了。

    金彥玲則是拿出隨身攜帶的照相機(j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抓拍,“死肥妞,你什么眼神,這明明是強(qiáng)攻美受啊,太強(qiáng)大了,高手過招,相愛相殺啊有木有~這個姿勢太棒了,太有感覺了,嗷嗚~”

    眾人汗,巨汗,廬山瀑布汗,成吉思汗!

    白玉糖嘴角抽搐不止,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倆丫的居然是腐女!

    “姐妹,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么個骨灰級極品的,這人是誰???瞧他這身穿著,不會真是個和尚吧,禁斷啊有木有?”田甜一臉賊光的湊到白玉糖的旁邊,花癡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人是誰,”白玉糖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轉(zhuǎn)頭沖著陸言卿問道,“陸大哥,你們怎么會一起到這兒來的?”

    陸言卿雖然也驚異于鐵木和涅梵晨的打斗,卻并沒有失卻一絲的優(yōu)雅溫潤,“哦,我們是跟這個小師傅來的,他要帶我們?nèi)ヒ娀罘?,看能不能見到他老人家,請他給翡翠天珠賜福開光。倒是你們,鐵木兄弟怎么和這個人打起來了?這個人是……”

    “這個人是誰,我想這位小師傅應(yīng)該知道吧!”白玉糖動作柔婉的指了指小喇嘛,那輕輕抬起的手臂似乎帶起了一陣清風(fēng),片片白云。

    隨著白玉糖青蔥玉膩的手指,眾人才注意到了那個糾結(jié)到使勁撓著自己的光頭,幾乎要將明亮亮的光頭撓出幾道血印子的小喇嘛。

    似乎感受到了眾人灼灼的目光,小喇嘛總算一口氣喘了個勻呼,一張臉幾乎擰成了苦瓜,“這……這是佛子大人!哎呦媽呀,佛子大人您怎么跟人打起來了,這可怎么是好??!”

    以涅梵晨和鐵木二人的耳力自然是感受到了眾人的到來,小喇嘛的哭天搶地讓涅梵晨清冷的回了回頭,只是他的目光瞧得不是小喇嘛,而是白玉糖。

    鐵木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身上的戾氣越發(fā)濃烈,打得忘情忘我,昏天黑地。

    “佛子大人?”聽到了小喇嘛的回答,周明軍渾身狠狠一顫,聲音驚疑不定,“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夠通靈的西域佛子?”

    周明軍的話登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金彥鴻一臉好奇的問道,“什么通靈,什么佛子啊,神神叨叨的,周大哥,把話說清楚???”

    “我不是西域本地人,知道的也不是特別清楚,但是,在西域,提起佛子的大名絕對是無人不曉,其聲望比當(dāng)代活佛還要響亮幾分!傳說他出生的時候,天上祥云翻滾,彩霞蒸騰,地上優(yōu)曇花開,綿延千里,簡直是神奇的不得了!立刻就被活佛收為弟子,被西域民眾尊稱為佛子,寓意神佛之子,秉承天意,這西域佛子的確也沒有污了佛子的盛名,據(jù)說五歲便能夠通靈,法力無邊,可預(yù)知未來,通曉過去,被傳的是神乎其技。不過,誰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這些我都是聽說的……”周明軍當(dāng)兵的出身,明顯不是個信佛的人,說起來自然也是模棱兩可,沒有那種西域民眾特有的狂熱和信仰。

    誰知他的話卻是讓小喇嘛不樂意了,直接激憤了,“你這人怎么說話的,什么叫真的假的?我告訴你,佛子大人是世上罕有的奇人,是神佛!他練成了歷代活佛都沒有煉成的五神通,是我們西域佛家第一人,我們佛子大人不但能通曉過去未來,還能批命,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傾盡家財就是為了換佛子大人的一句話啊!早知道你對佛子大人如此不敬,我就不帶你們過來了!”

    瞧著小喇嘛氣鼓鼓的樣子,周明軍無奈了,無語了:他腫么了,他腫么了,他說什么了他?腫么就不敬了?

    眾人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喇嘛就是那什么佛子的熱血飯,容不得別人一絲不敬。

    只有金彥鴻這個刺頭兒還在小聲的喃喃自語,“通曉過去未來?批命?有沒有這么神啊,吹呢吧!”

    小喇嘛自然是聽不到金彥鴻如此小聲的絮叨,白玉糖卻是聽了個十成十。

    殊不知此刻的她已經(jīng)是如驚濤在耳,心中翻滾不休,百轉(zhuǎn)千回,幾乎失卻了往日的淡定!

    難道這涅梵晨真的如此神異,那他剛剛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他看穿了自己的秘密?

    想到這兒,白玉糖不由的有些煩躁,冷聲喝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你……你……你怎敢出言不遜,命令佛子大人!”小喇嘛對白玉糖的語氣極為不滿,但是,他一接觸到白玉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整個人竟是從腳底板開始冒涼風(fēng),聲音越來越軟。

    不過,他的信心可是極為充足滴!

    在他的記憶中,佛子大人雖說沒發(fā)過半點(diǎn)脾氣,卻是高不可攀的猶如生長在西域之巔的雪玉蓮花,從來不理會旁人的話,更何況是這種命令性的語言,佛子大人肯定會無條件的無視到底!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鐵木和涅梵晨就如同得到圣旨一般,齊齊住手,兩個男子一個如大鵬展翅,一個似登云踏月,兩陣清風(fēng)一般,一左一右的落在了白玉糖的身邊。

    涅梵晨清冷的盯著鐵木,雪域冰蓮般看破世情的眸子中慢慢浮上了一絲意味不明的流光,冰白色的唇瓣微微開合,清涼的像是初春的冰凌上悄然滑落的瓊珠,“皇族血脈,慧根已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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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是命是劫?

    接上:“皇族血脈,慧根已失……”

    這宛如宿命一般的批語,讓白玉糖心中輕顫,她無意識的護(hù)住鐵木,沉靜如墨的眼底翻過駭浪驚濤,“你什么意思?”

    鐵木不明白自家jiejie為什么會如此緊張,隱約之間卻知道是為了他,再加上白玉糖柔軟的身子參天大樹一般的護(hù)在他的身前,真是什么怒意都木有了!

    整個人像是被點(diǎn)亮了一般,瞬間化作萌寵忠犬天然呆,乖乖的挽著白玉糖的手臂,就連剛剛打生打死的涅梵晨都被他赤羅羅的忽略掉了。

    涅梵晨被白玉糖那般盯著,眼中彌漫的清冷似是退卻了幾分,那張巧奪天工的宛如美玉般雕刻的容顏竟是從嘴角開始慢慢勾起,像是劃開了雪夜中的冷云,剎那間,明月渙渙,星輝滿堂。

    這一刻,眾人感到了筆墨的匱乏,幾乎無人可以形容這一笑的高華清艷。

    小喇嘛傻眼了,這次是真真傻眼了!

    剛剛涅梵晨對于白玉糖的言聽計從已經(jīng)讓他眼睛脫窗,現(xiàn)在佛子大人的一笑真真是讓他靈魂出竅?。?/br>
    十八年,他已經(jīng)在這座寺廟呆了十八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佛子大人笑容,簡直是……神跡!

    只是小喇嘛的激動還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一個玉珠般的聲音冷冷的打斷,“笑什么笑,我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白玉糖的反應(yīng)讓陸言卿微不可查的一笑,鐵木則是驕傲的抬了抬眼,呆憨的眼中劃過一閃而逝的挑釁。

    小喇嘛僵直的回身,臉上的表情幾乎龜裂,他不相信居然有人會這么對佛子大人說話,或者說,他不相信有人會無視于眼前的美好。

    “你……你……佛子大人難得展露笑顏,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小喇嘛說不出太出格的話,但是盯著白玉糖的眼神分明在控訴:好像是白玉糖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

    涅梵晨的表情倒是沒什么變化,仿佛一切都了然于胸,他只是緩緩的收了笑容,眼中的溫度并沒有退卻半分,“凈禪,不得無禮,她是本座要追隨的命主,從今往后,她之于你們,更勝于本座,不能有半分不敬!”

    “命……命……命主!她就是命主?!”小喇嘛再次瞠目結(jié)舌,他覺得自己一輩子受的刺激都沒有今天大!

    眾人聽到涅梵晨宣誓一般的話自然是反應(yīng)不一。

    陸言卿微微蹙眉,周明軍和金彥鴻目露驚奇,田甜和金彥玲則是滿眼放光,鐵木眼中的敵意再起,瞬間大炙。

    白玉糖的目光閃了閃,整個人倒是奇異的沉靜了下來,子夜般的眸子蒙上了重重迷霧,她還是那句話,簡單干脆,看似婉柔,內(nèi)含鋒銳,“你這話——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涅梵晨專注的盯著白玉糖,清冷的目光中盛開著火樹銀花,于靜雅冰寒中清艷灼人,“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跟著你,到紅塵中歷練,護(hù)你左右,寸步不離!”

    當(dāng)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陸言卿和金彥鴻對視一眼,目光中多了許多審視,周明軍,田甜和金彥玲三人則是被這出人意料的一幕搞得目瞪口呆。

    要不是白玉糖壓著,鐵木幾乎就要沖上去,再次跟涅梵晨火拼一場。

    “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很抱歉,我討厭莫名其妙的人說莫名其妙的話!既然你是佛子,希望你能夠慎言慎行,不要亂開玩笑,砸了自己的招牌!”白玉糖輕柔的安撫著鐵木,深不見底的眼眸中眸色更冷。

    不可否認(rèn),她對于眼神這個被整個西域奉為神佛的男子極有好感,甚至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親切感,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會輕易的相信這個人!

    更何況涅梵晨整個人都像是隱在云里的月,讓她根本看不真切,相反的,他卻能夠看穿她,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讓白玉糖深不見底的心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抵觸情緒。

    “玩笑嗎?”涅梵晨似乎早就料到白玉糖的反應(yīng),沒有半分惱怒,甚至聲音中還帶著幾分歡愉,“原來你是這樣認(rèn)為……”

    涅晨梵低聲說著,竟是突然間湊到白玉糖的耳邊,冰唇輕輕開合之間,吐出的氣息像是一陣開在冰雪中的優(yōu)曇花香,清涼醉人,“東皇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