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立威
“我現(xiàn)在就教你們旗語,這旗語乃是我獨創(chuàng),每一個手勢代表一個命令,對陣中,一定要看準了,之所以采用旗語,就是為了我們的攻防不被對手看破,可以很好的隱藏我們的計劃和布置?!憋L麟笑著說道。 之前學習兵法策論的時候,風麟便有這種想法,如果將在隕落星辰早已普遍的旗語,手勢,暗號以及莫斯密碼應(yīng)用到這里,一定大有作為。而眼下便是嘗試的第一步。 “少將軍果然聰明過人,這真是一個好辦法。不過,不知道這個旗語復不復雜,我們短時間是否能學的會?”周康開口問道,心里顯然有這樣的擔憂。 “這個大家不必擔心,我這旗語非常簡單,為了混淆視聽,我向前揮旗,就是讓你們后退,向后揮旗就是讓你們前進,水平向胸口揮旗就是要防守,向后背揮旗就是讓你們支援……”整整20多個手勢,風麟一會便說完了。 眾人聽起來很簡單,不過卻根本沒有記住。 掃了一眼,風麟嘴角輕輕笑了笑。從戒指中取出一張圖紙,上面很清晰的畫著每一個旗語所對應(yīng)的意思,只需要他們牢記在心便可以了。 “好了,該吩咐的我已經(jīng)交代過了,你們將圖紙熟記,今天傍晚依舊在這里集合,我檢驗?zāi)銈冋莆盏那闆r。丑化我可說在前頭,這是我們的第一個殺手锏,要是有人給我打折扣,胡亂應(yīng)付,那就別怪我了。如果你們完全掌握了,那今晚我請,由著你們開懷暢飲,怎么樣?”風麟笑著說著,對著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老四,你有把握嗎?”陳凈口臉上有些擔心。 “放心,我自由妙計。老大,你們也去準備吧,我要根據(jù)四隊人馬的優(yōu)點,安排陣法?!憋L麟笑著說著,臉上滿是自信。 “得嘞,下面的事你放心,哥幾個絕不托你的后腿,不過這陣法上的事,就全靠你了?!敝荦R家應(yīng)了一聲,對著風麟點了點頭。 師兄弟四人呢,雖然都必修了兵法策論的課程,可是除了風麟之外,其他人最多算得上半桶水了,再說他們也不喜歡這個,所以也就得過且過了,還沒有一個人像風麟這般上心,有天賦的。 回到大帳,風麟遠遠地便看到在那湖吃海喝的二人。白了兩人一眼,風麟沒好氣的哼著。 “兩位大人,這外面都火燒屁股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在這里飲酒?是不是太沒責任心啦?” “呦,你師父剛才已經(jīng)把你捧上天了,你小子可不能讓老子失望啊!”凌長云古怪的說著,根本沒有抬頭去看風麟,又低著頭飲酒了。 “老弟啊,你別聽這小子胡說,他啊,鬼點子多著哩,對付外面那一幫酒囊飯袋綽綽有余,別管他,咱哥倆繼續(xù)。”凌長明輕斥一聲,又自斟自酌了起來。 “你們……”風麟很是無語,想著試煉的積分,他這才咽下這口氣。 徑直走到二人邊上,風麟沒好氣的道:“我說二位,你們要當甩手掌柜,那也把家伙什拿出來???” “什么家伙什兒?虎賁軍那些家底不都給你了嗎?”凌長云臉上紅撲撲的,酒精有些上頭。 “讓我?guī)П?,總要給我憑證什么的吧?不讓你的那些虎崽子一不高興,還不先把我給砍了?”風麟冷聲道。 “哦!那個玩意啊,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就在帥案上放著呢,虎賁軍的帥印和石皇親賜的寶劍,足以讓你為所欲為了吧?”凌長云指了指大帳中心的帥案,嘴上還不忘調(diào)侃風麟一句。 “為所欲為?哈哈,要是真的話,我就先讓他們把你們兩個給砍了,以正軍法?!?/br> “小兔崽子,你想的還挺美,咱哥倆在這里飲酒招誰惹誰了,你至于嗎?”凌長云抱兔 崽子,你想的還挺美,咱哥倆在這里飲酒招誰惹誰了,你至于嗎?”凌長云抱怨了一句。 “得得得,小爺懶得跟你們兩個酒鬼在這里扯淡。你們兩個快點收拾鋪蓋滾蛋,這里小爺我要征用了?!毕掳脱龅母吒叩?,滿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得嘞,咱走吧,省的在這里礙眼?!绷栝L慢慢的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向大帳后面走去。 “得,暫且讓你耍耍威風,要是對戰(zhàn)拿不下來,老子再和你好好聊聊?!惫中α艘宦?,凌長云直接跟上了。 不一會大帳后面又傳來一陣歡笑聲,風麟探頭一看,原來大帳的后面還有一個小帳,二者緊緊相連,門戶相通,看來是二人先前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 長嘆了口氣,風麟無奈的搖了搖頭。 “噗通!”一聲坐在帥案上,風麟開始在紙上計算著。 三軍對戰(zhàn),虎賁軍在人數(shù)和戰(zhàn)力上并不占優(yōu)勢,那么要想取勝,必然要配置合理,做到人盡其才,物盡其用,這樣才能發(fā)揮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而如何將這些人有機的組合在一起,各取所長,這就是風麟現(xiàn)在的功課了。 廣場上,黑騎軍和蒼狼軍還在哪里列陣,展示軍威;而虎賁軍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刻他們正在埋頭學習著旗語,將士們多是一些頭腦簡單的大老粗,對于他們而言,這些歌符號就像是最為復雜難解的文字,搞得他們暈頭轉(zhuǎn)向的,好在領(lǐng)隊的有辦法,直接拿起旗子,打起旗語來,就這樣一來二去,大家很快便記熟了。 傍晚時分,黑騎軍和蒼狼軍早已散去,而虎賁軍再次集合,三通鼓罷,風麟慢慢的從帥帳中走了出來。腰間還掛著那柄石皇親賜的寶劍。 “都到齊了嗎?”風麟低聲問道。眼睛所及,明顯有五六個位子是空的,所以風麟才多此一問。 “稟少將軍,樊將軍及麾下五人未到!”周康據(jù)實稟告道,神色間有些難看。 “人現(xiàn)在何處?”手掌摸了摸腰間的長劍,風麟低著頭,冷聲問道。 “稟……少將軍,他……他們在營帳中飲酒?!敝芸档吐曊f著,話語間有些顫抖。 “很好,很好?。”緦④姷谝淮涡辛?,便有要以身試法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他們。”冷哼一聲,腰間的長劍拔出鞘來,直指長空。 “周康何在?”風麟站在高臺上,厲喝道,臉上很是冰冷。 “末將在!”看到風麟的架勢,周康微微一顫,急忙回道。 “你帶領(lǐng)十人,將這幾人擒來,若有敢反抗者,就地誅殺?!?/br> “得令!”對著身后的幾人擺了擺手,周康直接向一個營帳中走去。 剛過立秋,外面的天氣本就不是很熱,再加上又是傍晚,所以晚風很是清涼。 “呼呼……”令旗隨風搖擺,獵獵作響。 不一會,周康便回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被擒來的幾人。 “稟少將軍,樊將軍帶到!”稟告了一聲,周康便又退了回去。 “樊將軍,本將行令,你為何違抗?”風麟手指輕輕撥了撥劍刃,冷聲問著,連頭都沒抬。 “黃口小兒,竟然敢對爺發(fā)號施令,真是笑話,爺自從跟隨大帥走南闖北,四處征戰(zhàn),大大小小百余戰(zhàn),從不落后,今日想讓爺聽你這個小鬼指揮,妄想!我勸你還是乖乖把爺放了,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樊將軍怒罵道,神色間滿是怨氣。 “真是聒噪,你可知我為什么要他們把你們帶過來?”風麟輕斥一聲,冷笑道。 “不知,難不成你小子想請爺喝酒不成?哈哈哈……”樊將軍怒視風麟,依舊桀驁不馴,出言不敬。 “讓你來是因為你們還有些用處,這一點你們應(yīng)該慶幸,否者,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這里的,應(yīng)該是六顆人頭了?!憋L麟冷哼一聲,雙眼微冷。 “來人吶,給我砍了祭旗?!?/br> “少將軍不可,樊將軍可是元帥身邊的人,就連少帥都要給他三分顏面。你切不可沖動?。 敝芸瞪锨皠竦?,很是擔心。 “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也想動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那個雞毛當令箭,爺不怕你,有種你就來?。 狈畬④姞攧恿苏媾?,話語間滿是挑釁。 “哈哈哈,砍了!”風麟冷笑著,滿臉不屑。 “本將行令務(wù)必要令行禁止,不管你是皇親國戚也好,蓋世功臣也罷,敢抗命者,必斬!”長劍猛然脫手,一記修羅刺直接出手,只眨眼間,便將樊將軍釘死在地上。 眾軍啞然一片,都愣在那里,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話,多做一個動作。 “全部拉出去砍了,祭旗!”一聲厲喝,風麟威嚴無比。 “唰……”一聲脆響,五顆人頭緊接著落地,鮮血直飛濺到令旗之上。 “呼呼……”晚風繼續(xù)吹過,攜著幾片枯黃的落葉,落在尸體上,繼續(xù)向前,經(jīng)過血泊,被染得通紅。而后又被風卷到了天上。 眾人臉上冷汗直冒,從這一刻起,再沒有人敢小瞧眼前這位少年了,他殺伐果斷,令行禁止,無比威嚴,這一切都是他們親眼見到的,地板上的還冒著熱氣的鮮血,便是證明。 一把將染血的令旗握在手中,風麟冷喝道:“布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