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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閑的時候無聊,他想起經(jīng)理與羅煊調(diào)酒時的樣子,忍不住也想學學,他把這個想法告訴酒吧里的資深調(diào)酒師,調(diào)酒師笑了,問嚴晰:“老板,你想學什么酒呢?” 嚴晰想了想,說:“還是長島冰茶吧。” 過了一段日子,他的長島冰茶已經(jīng)調(diào)得像模像樣了,嚴晰決定還是要請一位經(jīng)理了。 他想了想,去拜托楊簡。楊簡是搞咨詢的,應(yīng)該認的不少這方面的人才。 楊簡爽快地答應(yīng)了,過了幾天便帶著一打資料來找嚴晰。 楊簡坐在酒吧的角落里,把資料遞給嚴晰,說:“三個人,你看哪個適合就挑哪個吧,然后我喊人過來看看。” 嚴晰翻看三個人的簡歷,楊簡補充道:“放心,都是帥哥,而且都符合你的口味。” 嚴晰點點頭:“不愧是我的狐朋狗友,知我甚深?!?/br> “廢話,你那點顏控大家都知道了?!?/br> 嚴晰翻個白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br> “得了吧?!睏詈喺f,“其實我今天來送簡歷是順便,我主要是想問你,你頭發(fā)是怎么回事?” 嚴晰頓時覺得頭疼。 怎么一個個的都覺得他把頭發(fā)剪了天就會塌了一樣。 “沒怎么回事啊,就是想換換心情。” 楊簡沒好氣地說:“你覺得你現(xiàn)在神經(jīng)已經(jīng)強韌到剪掉頭發(fā)也無所謂了嗎?” 嚴晰點點頭。 楊簡冷笑道:“我看是反了,你就是因為很不安,所以才想逼迫自己剪了頭發(fā)重新再來?!?/br> “放屁!”嚴晰一聽就炸毛了。 楊簡搖搖頭:“腦羞成怒了吧。” 他突然說:“你看起來很簡單粗暴,其實一點小事都能撩撥到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一定要記得你還有朋友知道嗎?” 嚴晰愣住了,然后不耐煩地說:“我一點都沒覺得自己不好,你們不要把自己的被害妄想加注在我身上。” 楊簡點點頭說:“但愿如此吧?!彼戳丝磭牢^續(xù)說,“其實你穿女裝挺好的,我們從來沒有覺得那樣的你不正常。” 嚴晰僵硬了一下。 “我不知道以前你被人說過什么,但我們都覺得無論你怎么樣都是好的?!?/br> 嚴晰狼狽地轉(zhuǎn)過頭,說:“你在瞎cao心什么?” “但愿是我瞎cao心?!睏詈喌吐曊f。 等楊簡走了,嚴晰看著三份簡歷,心思卻不在那些紙上。 大概是他一直在這個圈子里的原因,即使他穿著女裝,但是大家很少表現(xiàn)出奇怪,可出去呢?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出這個圈子了,于是他完全不用擔心。 可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憂慮,就像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他還是怕去機場,還是怕見到家人,還是記得很多年前那些人說過的話。 不正常,是瘋子。 嚴晰握緊手,壓制住自己的不安。為什么現(xiàn)在的生活這么安定了,卻總想起那些人的話。 嚴晰悶悶不樂地坐在酒吧里,看著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便給蔣云舟發(fā)了個短信,說今晚不回去了。 誰知蔣云舟立刻撥了個電話過來。 “我去接你。”他說。 “不用了,我就睡這里好了?!?/br> “我去接你?!笔Y云舟無比堅定。 嚴晰不明白他為什么今天這么固執(zhí),便松了口。 蔣云舟半個小時之內(nèi)就到了,嚴晰沖他招招手:“先歇會吧,不急著回去?!?/br> 蔣云舟在他身邊坐下,看見了他手里的東西。 嚴晰順手遞給他看:“你看這三個人里哪個好?” 蔣云舟看了看,便知道這些人是干什么的了,他沒有回答,只是問:“是你招聘來的?” 嚴晰搖搖頭,說:“是找楊簡幫我挑的?!?/br> 果然,蔣云舟已經(jīng)對嚴晰有事繞過他,絕對不會找他幫忙的習慣習以為常了。 蔣云舟看了看三份簡歷,說:“我覺得這個比較適合,管理酒吧還是個性活潑點好。” “你怎么看出來他個性活潑的?”嚴晰好奇地問。 “看他涉獵的行業(yè)非常廣泛,如果是比較沉穩(wěn)的人絕對不會這樣?!?/br> 嚴晰點點頭,沖他笑:“跟你相反的人?!?/br> 蔣云舟也淺淺地笑了。 “但我比較喜歡這個?!眹牢钢硗庖环莺啔v說,“這個比較帥?!?/br> 蔣云舟其實沒有太注意簡歷上的相片,這次才仔細看了看,總覺得嚴晰指的那個人,非常像…… “他長得像羅煊?!眹牢f,“是我喜歡的長相?!?/br> 蔣云舟抬起頭看嚴晰。 這是要沒心沒肺到什么程度,才會一再在他面前提羅煊。 蔣云舟沉默了下來,不再提什么意見。 嚴晰笑了,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又生氣啦?放心,我現(xiàn)在覺得你也挺帥的?!?/br> 蔣云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嚴晰靠在他的肩膀上,說:“羅煊跟我某些方面比較想像,所以我才總放不下他,但你不用擔心,雖然他長得符合我的口味,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你比較帥。” 蔣云舟微微側(cè)頭,看著他的手。 自己真是沒有救了,僅僅是這么微小的甜言蜜語就覺得如此高興,他懷疑自己不再是三十多歲,而像個少年一樣。 “羅煊曾經(jīng)說過,我是只有看著別人幸福才會覺得幸福的人,但我不想那樣。”嚴晰從蔣云舟的肩膀上起身,深深地看著他,說,“我想幸福這種事還是從自己身上獲取比較好。所以我才會剪掉頭發(fā),就當是我的決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