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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meimei?!笔Y云舟收起笑容,淡淡地說。 嚴晰翻了個白眼,領(lǐng)著他上樓,然后走到自己的房門前,掏出鑰匙打開門,示意蔣云舟進去。 蔣云舟懷著一絲好奇,踏進屋子。 嚴晰住的地方跟普通人沒什么不同,只是家具布置得很隨性,跟他的人一樣。 “要喝什么?”嚴晰跟在后面,越過蔣云舟,往飯廳里走。 “白水就好?!笔Y云舟說。 嚴晰拉開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蔣云舟:“自己打開吧?!?/br> “……”蔣云舟想如果他需要果汁咖啡什么的,是不是也會是罐裝而沒有杯子。 “我先去洗澡,你慢慢喝?!眹牢P(guān)上冰箱門,說。 “一起洗吧。”蔣云舟說。 嚴晰慢慢地把身體轉(zhuǎn)過來,看著他,過了一會朝他勾勾手:“那就來吧?!?/br> 既然洗鴛鴦浴就沒可能不做的,后來到床上之后兩個人又做了一次。 溫柔鄉(xiāng)太過醉人,以至于蔣云舟睡得很沉,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嚴晰已經(jīng)起來了。 他坐在床上,就在蔣云舟身邊,穿著一件長體恤,剛剛到大腿。 他瞇著眼睛,專注地在——涂指甲油。 給自己的腳趾甲涂指甲油。 那個畫面太過詭異,蔣云舟怔怔地看了好久,直到嚴晰開口說話。 他沒有抬頭,拿刷子刷自己的指甲,說:“你要洗漱嗎?用我的東西就可以?!?/br> 他低著頭,長長的頭發(fā)披散在他的身側(cè),勾勒出波浪的形狀,從體恤里露出來的兩條腿白皙修長,他的腳也保養(yǎng)得極好,瘦瘦的,白白的,他蘸蘸紅色的指甲油,往自己的腳上涂,動作看起來居然有點妖。 蔣云舟也坐了起來,看著他。 雖然嚴晰平時一直穿裙子,但他在晨光中涂指甲油的景象,才讓蔣云舟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他是一個異裝癖。 昨天他們結(jié)合得那么深入,蔣云舟清晰地知道他抱在懷里的是一個男性,但普通的男性是不會涂指甲油,是不會蓄如同女性一般的頭發(fā),是不會穿裙子的。 哪怕他是gay。 蔣云舟突然覺得心情有些復(fù)雜,他伸手握住嚴晰的腳。 嚴晰疑惑地抬起頭來,蔣云舟一手握住他的腳,一手接過他手里的刷子,幫他涂剩下的指甲。 嚴晰整個人都像被定住一般。 兩個人之間流淌的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沉,嚴晰突然覺得喉口好像被什么東西壓著一樣,讓他喘不過氣。 “你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的?!眹牢鷨≈ぷ诱f。 蔣云舟把刷子套回瓶子里,扶住他的后頸,拉他過來跟自己接吻。 他們在晨光里親吻,蔣云舟緩緩把人壓倒在柔軟的床上,嚴晰腳趾上的指甲油尚未干透,蹭在蔣云舟的身上,反射著漆光,對于嚴晰來說,那是代表著接受與理解的印記。 第33章 百萬英鎊 嚴晰決定振作起來,雖然沒有了經(jīng)理,但是酒吧還是要運轉(zhuǎn)下去。 雖然經(jīng)理走之前把所有的東西都一一列了條目,包括進貨渠道以前的賬目人員情況等等等等,寫得非常詳細,但嚴晰看著就腦袋疼。 他智商是沒問題的,看也看得懂,但是他不知道怎么通過這些信息來管理一個酒吧。 可是如果新招聘一個人的話,熟不熟悉酒吧的情況是一回事,可不可靠又是另外一回事。 難道真的要讓蔣云舟去找一個人來? 嚴晰不愿意這樣,總覺得這樣的話,他跟蔣云舟就太近了,他覺得還是有點距離比較有新鮮感。 或許應(yīng)該找楊簡或者關(guān)安遠介紹一個靠譜的人來。 他暫時把酒吧的事物分發(fā)到幾個重要的員工身上,總算沒有什么大亂子,但明顯條理沒有經(jīng)理在的時候清楚了。 嚴晰照例在吧臺坐臺,想著這些天的收支就腦袋疼,冷不防有人過來找他。 “老板,據(jù)說你還開展特殊服務(wù)?!?/br> 嚴晰當場就噴了,他扭過頭,看著坐到他旁邊的人,說:“我cao,你不要黑我,我這里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br> 那個人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我沒有說你不正經(jīng),聽說你還兼職婚介?!?/br> “……” 嚴晰都快把這事忘記了。本來他對于給人相親還抱著一絲詭異的熱情,但自從想給經(jīng)理介紹引出那段無望的秘密之后,他對婚介的熱情也消退了。那邊盒子里的小卡片他也無心再去篩選,卡片滿的都快掉出來了。 “本店最近正處在危急時刻,酒都快賣不出去了,副業(yè)什么的暫時沒心情管了?!眹牢f。 結(jié)果那位客人說了一句:“是嗎,我還以為你能解救我。” 嚴晰又噴了:“我是你的誰啊。” 可惜嚴晰就是受不了別人這么說,大概是美國待久了,總有點個人英雄主義,嚴晰覺得心里有點癢,便說:“好吧,既然這樣,你就說說你的情況吧?!?/br> “我三十了,一直單身。”眼鏡男說。 “……”嚴晰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憐憫的心情,可他看這位客人雖然有些嚴肅,但說話大方,長得雖然達不到他的標準,但好歹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而且看穿著至少不窮,不至于三十年找不到男朋友啊…… “為什么呢?是太忙了?”難道有什么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