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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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茗萱回過神來,道:“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br> 芝草奇怪道:“不過是祭拜幾個時辰而已,奴婢多番檢查了小主子們的著裝,定然不會讓他們難受的。” 紀茗萱還是有些心緒不寧,不過卻不再說了。 當(dāng)然,她還是讓人守在承慶宮前。 承慶宮。 大公主帶著一眾能夠走動的弟弟meimei還沒道承慶宮,就聽到她們對面的路上駛過來的一騎。 大公主一驚,眼中充滿喜悅,但是很快掩飾過去。大公主身后的二公主對這個二皇兄還有印象,可是生性文靜,見大皇姐沒出聲,她也不說話。 至于剩下的趙沛、趙沐、趙妙珂、趙娥茵(福婕妤的女兒)、趙澤、趙妧芷幾人都奇怪的看著他。 因為疾馳進宮,這宮里沒有幾個。 “二弟?!贝蠊鹘械馈?/br> 趙汕輕松的拉住韁繩,十一歲的身量看起來不比安郡王小,看他拉韁繩下馬的動作,他身體健壯有力。可是精致白皙的模樣還是讓人覺得他文弱。 趙汕望著一眾人,上前一步,很是干脆利落的行禮。 “見過大皇姐?!?/br> 大公主忍不住一笑,她走過去,手拍向了趙汕的肩,道:“二皇弟長大了?!?/br> 趙汕沒有笑容,但是卻讓人感覺到他的開心。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趙汕緩緩道:“大皇姐要成親,所以父皇早就下旨讓弟弟回來,不過弟弟舍不得母后,所以拖延了幾分,昨兒接到大皇兄……所以連夜趕了回來?!?/br> 大公主一聽,鼻子酸了酸,似是在想母后,也是在憐惜弟弟受的幾年苦楚。 趙汕自然也看出來,他看向大皇姐身后的一眾一蘿卜頭。 趙沛帶頭,道:“三弟見過二哥?!?/br> 趙沐眼睛閃出亮光,剛才這個從未見過的二哥,下馬姿勢真是威武。 “趙沐見過二哥?!?/br> “趙澤見過二皇兄?!笨雌饋硎质桦x。 妙珂三位也連忙行禮,都稱呼二哥。 趙汕將目光放到趙沐和妧芷身上,讓人抓不到任何痕跡,很是溫和的回了禮。 眾人還待說話,大公主身邊的嬤嬤已經(jīng)在催了。 大公主只得收起喜悅心情,道:“我們進去吧,大皇弟……” 身后的人紛紛低頭,做哀切之狀。 趙汕面容愁苦,這一眾的情形,不得不說皇宮的孩子天生會做戲。 一行人走進承慶宮。 正殿門口有不少命婦官員在一旁跪拜,走進正殿,外殿時不時的有低位妃嬪前來叩拜送行,這兩處都不是他們留下的地方。 走進內(nèi)殿,內(nèi)殿的人恭德妃趴在棺木上哭泣,剩下的是伺候大皇子的奴才們。 這里哀傷的氣氛最是濃厚,雖有火炭,但是還是讓人感覺十分寒冷。 大公主淡淡掃了恭德妃一眼,便鞠躬行禮,然后上了一炷香。接下來便是趙汕,不過趙汕身為皇弟,又沒有親王爵位,所以是跪下磕頭行禮。 行禮上香后移開位置跪在一旁,下面的趙沛跟上。 大公主走到恭德妃身邊道:“德妃娘娘節(jié)哀?!边@本是大公主這個身份應(yīng)該做的。 恭德妃絲毫不理會,依舊痛哭著。 大公主見狀,只得守在一旁。 這時候,皇弟皇妹們?nèi)啃型炅硕Y,按照規(guī)矩,得到晚上才能滿時辰。 早上、下午,一眾皇子公主都十分哀切,已經(jīng)盡到一個弟弟meimei的責(zé)任。 期間趙存洅也來過,寫了一份挽聯(lián)便踉蹌著走了。 最后一刻鐘,德妃終于從棺材上抬起頭。 眾人看到德妃,都是一驚。 尤其是大公主,更是感慨,德妃雖說已經(jīng)三十,但是保養(yǎng)得當(dāng),依舊美艷??墒侨缃竦牡洛A滿鬢,面容憔悴到了極點,分明老了二十歲。 “罷了,你們都下去用晚膳,讓我和我苦命的孩子帶著最后一刻?!?/br> 大公主看著弟弟meimei們,對他們揮了揮手。 趙汕便帶著眾人去了后殿。 大公主在一旁陪著德妃不語。 后殿,眾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和早上中午一樣,是素面珍珠饅頭,他們就算沒胃口依然得吃,因為,他們還要送靈出皇城。 跪了一天,不吃哪有力氣。 大公主見德妃哭的撕心裂肺,心中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她閉上眼,母后逝去她的苦痛終于讓她也嘗到了。 當(dāng)她睜開眼睛,不再相勸去了后殿。 大公主不知道,她走后德妃眼中盡是瘋狂之色。 皇上說,是她害死大皇子,因為嬌寵造成他的蠻橫,造成他的驕傲,更造成他的不堪一擊。 也是她急于想要皇孫,將大皇兒逼緊,最終壓斷了他心中的那脆弱的弦,痛苦自盡。 既然是她的錯,那么她去陪她?不管她可憐的孩兒是不是有人設(shè)計,她覺得,將他們都拉下來陪葬這仇也差不多報了,不過,還要等等,她從今天一開始就告訴自己要等等。 她要讓他們跪足六個時辰,他的大皇兒是最好的。 想到這里,德妃扯出一個笑容,一點也不好看,反而讓人毛骨悚然。 她從棺材旁拿過一瓶酒,然后踉踉蹌蹌的向后殿而去。 低著頭的宮女太監(jiān)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為他們沒看到德妃的動作,只道是德妃哭累了,到后殿休息去了準備送靈。 但是有一人,卻在此時發(fā)顫。 赫然是德妃最貼身的宮女冬庭。 她和裊繞是德妃的陪嫁侍女,可是前天裊繞不見了,娘娘說她去了黃家??墒嵌ッ靼鬃约夷锬锏钠⑿?,去黃家最多一天回來,可是現(xiàn)在還未回,冬庭就知道肯定出了事。 別的人不敢抬頭看,但是她離娘娘最近,側(cè)眼一瞟,她看到了那壺酒。 作為一個忠仆,她知道這個時候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然后等著圣旨下來賜死是最好,可是冬庭不想死。 尤其她的家人還在黃家,那后殿的人都死了,黃家也完了。黃家完了,她完了,家人也完了。 想到這里,站起身向后殿而去,還未到,她就看到守在門口的人,冬庭一驚,琢磨一會兒,她拿出一塊帕子,然后咬破手指在手帕上寫了幾個字。立刻跑出內(nèi)殿,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祭拜最后的時間,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前來了,但是外殿還真有個新來低位妃嬪前來送行禮。 “麗良媛?!倍ソ械?。 麗良媛抬起頭,她站起身來,若不是想要皇上對她印象好,她才不會一天來祭拜三回。 “你是……” 冬庭看到外殿布置也是娘娘的人,當(dāng)下光明正大的說:“我是德妃娘娘跟前的,有件事要良媛出去傳個話。” 冬庭感覺某些人開始抬頭,心中暗罵這些人不了解娘娘,不知道娘娘的心思只知道聽命而行。要知道娘娘出了事,他們也是同罪。 于是冬庭走過去,和麗良媛挨得極近,麗良媛本想拉開一點距離,誰知感覺一股大力拉著她,隨后感覺到自己被塞了一件東西,她不動聲色的收起來,只聽到冬庭道:“娘娘說很想和安烈親王多呆一會兒,讓他們在外面布置行杖,然后再進來抬靈?!?/br> 這樣確實節(jié)省了一些時間,麗良媛抽噎道:“嬪妾遵命?!?/br> 冬庭這也是賭一把,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于是,她福了福身退了回去。 麗良媛走出殿外,吩咐外面的太監(jiān)幾句,然后走到一個暗處打開冬庭塞過來的東西。 是四個血色的字,九危救命。 麗良媛雖然張狂,但是也有些小聰明。 危、救命,她自然輕易聽懂了。 冬庭塞到她手中,而且還是血書,可見是內(nèi)殿里面的事情,九,麗良媛睜大了眼睛,九,九為極數(shù),難道皇上? 不對,皇上才走不久,那么九?對了,似乎里面的皇子公主加起來是九! 越想越覺得可能,這個時候麗良媛躊躇了。 如果真的屬實,麗良媛覺得如果她不出手,讓里面的九個都出事,她將來生下皇子就是皇長子了! 可是不稟報,真的出事,那個宮女供出她就大大不妙了。 麗良媛心中很是掙扎,身后的宮女見狀,道:“主子……” 麗良媛回過神來,她有麗色,爭寵自然要奪風(fēng)頭,但是母親說,遇到一些骯臟的事情,寧可穩(wěn)著,也不可冒前。 這里離龍儀殿最近,可是她的身份是不能隨便去的。需要找貴妃和寧妃了,可是麗良媛不甘心,這是多大的立功機會啊。 最好是拖久一點,皇子死了,她也稟報了。 想到這里,麗良媛眼睛一亮道:“走,去龍儀殿。” 主仆倆急匆匆的向龍儀殿趕去,兩人離去后,她們一旁的假山附近出來三個人。 紀茗芙道:“我有沒有看錯,她拿的是血書?” 侍琴和侍棋點了點頭。 “拿著這血書要去龍儀殿?”紀茗芙深思起來。 “主子,你的身子重,早點拜祭安烈親王也好早點療養(yǎng)。主子也真是的,皇上和德妃免了你和福婕妤的禮,可是主子還是來了?!?/br> 紀茗芙突然想到了什么,肯定的道:“她們是進了承慶后才拿到的血書,里面定然出了事?!?/br> 紀茗萱越想越覺得自己設(shè)想是對的。 “侍琴,你快去稟報貴妃,皇子公主們怕出事了!侍棋,和我快去承慶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