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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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茗萱眼眶有些濕潤,她重重點了點頭。 太后見狀,慢慢松開了手。 “這后宮終究是屬于趙家的,你也是趙家人,皇上既然給你看重,你就不必要畏手畏腳?!?/br> “嬪妾受教了?!?/br> 太后點了點頭,道:“大長公主來的事,你就全權(quán)處理,程嬤嬤,你將一些事情告訴了淑儀?!?/br> 程嬤嬤連忙道:“謹遵太后旨意。” 紀茗萱道:“謝太后。” 太后起身,示意身邊候著的宮女和太監(jiān)抱起了兩位皇子。 “哀家這身子骨越來越懶了,回后殿休息去?!?/br> 紀茗萱連忙行禮恭送太后帶著兩位皇子進內(nèi)殿休息。 程嬤嬤慢慢揮退殿內(nèi)還剩下的宮女太監(jiān),開始和紀茗萱講著一些過去的事情。 原來大長公主并不得寵,當初與先帝的關(guān)系也是平平,朝廷之所以給她面子,主要是因為她的輩分。 皇祖留下的公主在世的也就她一個了。 因為皇祖的公主頗多,這公主只是不起眼的一個,所以當初不得寵。 她的駙馬周宏茂也不是實權(quán)厲害人物,當初之所以能夠娶到公主,是因為當初皇祖有位得寵周昭儀,這位公主和她的生母程嬪就慢慢投靠了周昭儀。 一個不得寵的公主有周昭儀做靠山,周昭儀為了自己家族更加穩(wěn)健,便打起來讓娘家尚主的心思。周家家世雖然不錯,但是也并不出眾。得寵的公主不能尚想,一個捏在她手中的公主自然就穩(wěn)當一些,一番謀劃后,皇祖就下旨賜婚。 周昭儀需要周家尚主,程嬪需要周昭儀的提攜,所以這事情也算皆大歡喜。 只不過在公主下嫁后,周昭儀就去世了。而后,皇祖后宮出現(xiàn)奇事,早就失寵已久、又年老色衰的程嬪竟然在三年間慢慢晉升為正二品惠妃。 這位惠妃在后來幾天懷過兩胎,可是一個沒有生下來,一個是只活了一歲的公主。這位惠妃在宮中算得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不與有皇子的皇妃交往相密,反而一心一意伺候皇祖。 所以后來先帝繼了位,對于這位惠妃還是禮遇的。因為她的識趣,哪怕周家后來沒有出息的后輩,但是大長公主和周家也能保持體面。 趙存洅繼了位,這位已經(jīng)晉升為太皇太惠妃也到了極限。趙存洅是一個求實的君王,周家這樣貴族在他眼中,其實是被打壓的一種。 不過礙著大長公主的輩分,這事只能在底下慢慢來。 但是這么多年,周家也只保留了表面上的風光,一絲實權(quán)都沒有。大長公主無親子,而記在公主名下的嫡子若要繼承家業(yè),這爵位是要降一等的。周家也就頂著一個駙馬和三等伯爵位置,公主和駙馬心中清楚,一旦他們?nèi)ナ?,這爵位降三等也是可能的。降了三等,一個男爵,在這諾大的京城權(quán)貴中根本就是不起眼的。更何況,周家子嗣再沒有得到重用,每襲一代降一等,過不了兩代,這爵位就消失了。 紀茗萱心中一嘆,謙容華嫁進宮,一方面是她真的喜歡皇上,另一方面,也許是周家的意思。他們是還想出一個周昭儀或者惠妃?亦或是想出一個太后? 太后和皇上心知肚明,如果不是謙容華急切了一些,看在親戚上,哪怕不會寵她,也不會為她改變前朝之事,現(xiàn)在至少也是一軒主位了。 程嬤嬤見紀茗萱在沉思,她淡淡一笑。 外面很快來了通報,大長公主求見太后。 紀茗萱看向程嬤嬤,程嬤嬤道:“老奴去稟報太后,淑儀先替太后接待一下長公主。” 紀茗萱微微退開,輕輕的點了點頭。 程嬤嬤向后殿去。 紀茗萱對前來稟報宮女說:“請大長公主進來。” 宮女躬著身子退下。 紀茗萱坐在殿內(nèi)待椅子上。 大公主走了進來,看著坐在那里喝茶的年輕妃嬪,她瞇了瞇眼睛。她是認得紀茗萱的,那次國宴上,她將紀茗萱記得很清楚。 紀茗萱看著雖有老態(tài),但是異常雍容的大長公主,她慢慢起身。 因為她是長輩,所以紀茗萱行了半禮,微笑道:“大長公主?!?/br> 大長公主并未回禮,身為長輩,又是惠妃所出的公主,不回禮也讓人挑不出錯。 “本公主道是誰?原來是簡淑儀,早聽聞簡淑儀在榮壽宮的隨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紀茗萱一點也不惱,她道:“太后還在休息,因為尊重大長公主,所以特地讓茗萱迎接大長公主,太后的良苦用心卻被公主說成隨便,茗萱請教公主您致太后于何地?” 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口才真是了得,曲解都能說出這么大的罪名來,但見她輕聲細語,一舉一動卻從容無比。 薇兒…… “本公主對皇嫂向來親近,怎是你這晚輩能夠質(zhì)疑的。身為后妃不重婦德,反而嘴皮子刁鉆,也不知你紀家是如何教女兒的?” 紀茗萱道:“茗萱的德行,皇上和皇后都曾贊賞過,大長公主憑著片言只語質(zhì)問嬪妾,是不是想逾矩置疑皇上和皇后娘娘?” 大長公主冷冷盯著紀茗萱,紀茗萱不甘示弱。 安靜了一會兒,紀茗萱微笑道:“公主,太后還在休息,你先坐下喝茶等候片刻,茗萱可以陪你聊天?!?/br> 大長公主觸及紀茗萱的目光,心生厭惡。可是,她只能坐下,因為紀茗萱代替太后邀請她坐下,若是她不坐下,反而是不尊重太后。 紀茗萱見她坐在她對面,她輕聲道:“公主難得進宮一趟,不知可見了謙容華?” 大長公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的女兒還在行過堂,沒有拿到赦免的旨意,她哪里忍心去見?;屎笠彩遣话埠眯牡?,一句皇上旨意將她打發(fā)了,甚至還裝肚子痛。 “薇兒是天子表妹,本公主和薇兒母女倆見面的機會多了去了?!彼剖翘嵝阎t容華的尊貴身份,又似是鄙視紀茗萱庶出身份見不到生母。 紀茗萱道:“謙容華有公主這樣的母親真是福分,茗萱真心希望公主天天進宮和謙容華一聚?!?/br> 大長公主臉色一黑,天天進宮,這不是在詛咒薇兒天天遭罪?可是字字真切誠懇,根本抓不住把柄。 她是求情而來,但是掛著看望皇后太后的名號而來。 紀茗萱的心已經(jīng)落了下去,知道周家和這位大長公主的事,她已經(jīng)放了大半的心。這次大長公主若是不來,謙容華還有復起的希望??墒谴箝L公主來,來削皇上面子,謙容華……紀茗萱心中頗有些幸災樂禍。 可惜,太后的意思是讓她勸這位公主回去,免得讓皇上為難。雖然已經(jīng)引起皇上的厭惡,終究不夠徹底啊。 兩人預言交鋒過得時間也有一會兒,可是內(nèi)殿沒有一個人出來,大長公主多少是明白宮中的潛規(guī)則的,她的眉頭微皺。 紀茗萱淡淡笑著。 火候還沒到,她不急。 大長公主似乎感覺到紀茗萱的笑意,她眼中冷光一閃。 紀茗萱幽幽道:“自古以來,君無戲言,可惜啊……” 大長公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愛女之心占了上風,聽到紀茗萱這句話,她要救人的心更加緊迫。 紀茗萱勾起嘴角,這位大長公主還沒意識到她的女兒是皇家妃嬪? “常言道害人者終害己,最近的事情真讓人側(cè)目,甚至前朝也被牽扯進來??磥?,在百年國慶前,還能多一出熱鬧,公主,您會成全的對不對?” 大長公主的手微頓,她皺起眉:“什么意思?” 紀茗萱道:“茗萱這是鼓勵您求情,事情啊,越大越好哩!” 大長公主厲聲道:“大膽!” 紀茗萱看著早已經(jīng)沒下人的大殿,道:“大長公主可得小心點,太后在休息,您雖然輩分高,但是君臣尊卑有別,這罪過啊……”紀茗萱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意思卻不言而喻了。 大長公主面色帶著些許的變化,紀茗萱突然叫道:“來人?!?/br> 大長公主一愣,當看見從貫而出的宮女和太監(jiān),再想起太后為什么不見她,而是派出她不喜的人見她,她已經(jīng)明白了。 紀茗萱微微一笑:“你們好好伺候大長公主,本宮去內(nèi)殿求求太后去?!?/br> 大長公主便聽到眾位榮壽宮的宮女太監(jiān)齊聲稱呼:“是?!甭曇粽R恭敬。 沒有太后是示意,一個淑儀如何有這等本事? 見紀茗萱走進內(nèi)殿,大長公主心中千轉(zhuǎn)百繞,一時之間也下不了決心。 太后在內(nèi)殿陪著兩個皇孫,自然有人將前殿的情形稟報于她。 見到紀茗萱到來,她面色和緩招呼她坐下。 兩人誰都沒有提大長公主。 兩人說著兩位小兒的雜事,卻也說得津津有味。 外面的大長公主見太后依然未出來,她的心越來越沉。 見宮內(nèi)的人似乎都將目光望著她,她只能以喝茶掩飾自己的平靜。茶已經(jīng)被換了九次,大長公主腹中已經(jīng)積滿了水,加上心中的緊張,她已經(jīng)憋不住了。 太后得了消息,道:“哀家休息差不多了,走,你繼續(xù)在這陪陪沛兒和沐兒,哀家出去看看?!?/br> 紀茗萱眼中一熱,真心道:“謝太后?!?/br> 太后拍了拍紀茗萱的手,然后由著程嬤嬤扶她出去。 ☆、78 看著兩個孩子,紀茗萱坐在旁邊,她只是安靜的看著,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也許是玩累的緣故,兩個孩子慢慢睡了過去。 紀茗萱替三皇子蓋好小被子,然后抱起了沐兒,到底是她的孩子,抱在懷中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約莫半個時辰,外面有了腳步聲,紀茗萱放下沐兒放在三皇子身邊一齊躺著。 很快,外面的人已經(jīng)來了。 紀茗萱連忙起來,請安道:“參見太后?!?/br> 太后心情不錯,說道:“快起來?!?/br> 紀茗萱走過去代替了程嬤嬤的位置伺候。 “沛兒和沐兒睡著了?” 紀茗萱輕輕點頭:“哥兒倆肯定是玩累了。” 太后點點頭,掃見兩個孩子躺在一塊,她的心情更好。 扶著太后在榻前坐下。 “她回去了,沒有提謙容華的事?!?/br> 紀茗萱道:“大長公主明白了太后的苦心?!?/br> 太后笑道:“哀家還不知道嘛,這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出言激她,她也不會想多明白哀家的態(tài)度?!?/br> 紀茗萱說道:“嬪妾哪敢稱功,還是太后威望高?!?/br> 太后笑了笑,她還是喜歡聽好聽的話。她招呼紀茗萱坐下,和紀茗萱閑聊著其余的話題,但是兩人卻十分默契的不在提謙容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