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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偉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驚到了,“霍琛,我記得你的違約金是一年三千萬吧?要不要我?guī)湍闼闼氵€剩下幾年?” 那囂張至極的剝削階級模樣恨得霍琛想撲上去一口咬斷他脖子,“陳總,合約沒有規(guī)定說您可以侮辱我的尊嚴,小心我上勞動局高您侵權?!?/br> “尊嚴?”陳銘偉笑了笑,眼里說不出的譏諷,“霍琛,你有這種東西嗎?” “陳銘偉,有話直說,你是太監(jiān)啊,搞這么陰陽怪氣的樣子給誰看?” “我是不是太監(jiān)你不知道?” 霍琛把人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正兒八經地說:“我還真不知道,您陳總今時不同往日,來來往往經歷了那么多小妖精,誰知道還行不行?” 陳銘偉欺身上前,笑道:“行不行試了才知道,你要不要試試?” 霍琛腦子停頓了一下,脫口而出一句,“給錢嗎?”然后下一秒就忍不住痛呼出聲,“放手,陳銘偉,你他媽放手,痛啊!” 陳銘偉譏笑道:“還裝呢?霍琛,你那么會裝,怎么不找個變聲器把聲音也變了???” 你丫屬狗的啊,捂住臉你都認得出來?!瓣惪?,您聽我解釋啊,我再缺錢也不能看上程廣明那豬啊。是他一直對我心懷不軌,我被逼得沒有辦法才準備想法子整他的?!?/br> “是嗎?你整他的方式就是送上門找cao?”陳銘偉拿著刀子在霍琛臉上不斷比劃著,好像在尋找一個合適的角度下手,“霍琛,你當我是傻子嗎?” 霍琛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還冤,“程總,您今天不也看見了嗎?程廣明找我我可是寧死不從的?!?/br> 陳銘偉沒有放下刀子的意思,“可是我還是不信怎么辦?對你這種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臉劃爛了一勞永逸。” 霍琛從小到大最得意的可就是這張臉了,吃飯的時候都要拿勺子背面照一照,怎么可能忍受陳銘偉把它劃爛。當下怒極攻心,低吼道:“陳銘偉,你他媽就一神經病,別說我跟程廣明沒怎么樣,就算老子跟他上床了又關你屁事啊?還當有本破證管著呢?” 陳銘偉全身有一瞬間的頹軟,就一瞬間的事兒,卻被霍琛察覺到了,“陳銘偉,你該不會是對我還念念不忘吧?所以受不了我跟程廣明……” 話還沒說完陳銘偉就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霍琛,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現(xiàn)在要什么人沒有,還差你?” 霍琛倒沒真自戀到以為陳銘偉對他舊情難忘,愛到不可自拔,他只是覺得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強的動物,畢竟自己曾經是陳銘偉的前夫,還是以相當可憎的面目把他甩了的前夫,擱誰身上也受不了這樣的前夫轉眼間就跟一個又蠢又壞的大肥豬你儂我儂吧。 想通這點,霍琛就有點有恃無恐了,“陳銘偉,人可不能忘本啊,當初辛辛苦苦給你破處的可是我,也不想想你那技術爛的,我容易嗎?活活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闭l怕誰啊,逼急了老子直接給你上個青青草原,再告訴所有人你陳銘偉是我霍琛用爛了不惜要的,反正現(xiàn)在自己名聲已經臭到沒救了,到時看誰坐不住。 好久已經沒人能把陳銘偉氣到失去理智了。不,準確地說,能夠把陳銘偉氣到失去理智的人,從來就只有霍琛這一個。手里的刀“砰”一聲掉在了地上,要不是法治社會,陳銘偉真想把眼前這人一把掐死?!盎翳?,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嗎?” 在陳銘偉殺人的目光中,霍琛對準地上那把水果刀,然后腳下一個用力,以他出生三十年以來從未有過的超水平發(fā)揮,成功把那把水果刀踢到了辦公室一個墻角上穩(wěn)穩(wěn)扎起?!昂俸伲惪?,好久沒見了,咱們應該有一個安全溫馨的環(huán)境重溫舊夢,那玩意兒危險。” “霍琛,我是腦子有病才會為了你這種……你這種狼心狗肺、不知羞恥的玩意兒……浪費時間?!标愩憘ヒ粡埬樧兞擞肿儯罱K還是咬著牙松開了手,然后打開門一把將霍琛推了出去。 媽呀,今天真的是差一點就交代在這里了,太嚇人了?;翳∶嗣弊?,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決定以后一定離這個瘋子遠點。 …… 剛剛還鬧鬧哄哄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陳銘偉走到沙發(fā)前,緩緩地坐下。綠源是以人工智能起家的,然后靠著高科技家居產品一舉成為業(yè)內領頭羊。最近因為新產品上線的事情,公司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團,陳銘偉身為集團的總指揮和掌舵者,事情更是堆積如山,一個行程接著一個,絲毫沒有停歇的時間,就像一個構造精密的機器人,快速高效不需要休息。但現(xiàn)在的他卻難得的覺得有些疲倦,連張嘴說話好像也變成了一件破費力氣的事情。 能在綠源工作的都是人精,外面的敲門聲響了幾次后,見陳銘偉沒有應答,漸漸消停了。桌上的電話卻是一直響個不停,聲音不大,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讓人忽略都很難。 陳銘偉拿起電話,眉頭微蹙,“媽,什么事?。俊?/br> “沒什么事,就是問問你這周回來不,昨天你舅舅送了兩只老母雞回來,正宗的跑山雞,拿來燉湯特別補。” “不一定忙的過來,媽,您就先燉來自己吃吧,不用管我?!?/br> “媽一把年紀了吃什么不一樣?倒是你,工作這么忙不好好補補身體怎么吃得消?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瘦成什么樣子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