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
“你為什么就不能打電話給我?把我換掉?” 齊耀輝白了他一眼,無奈嘆息:“你都叨叨了一路了,煩不煩?” “你以為我想煩?”年知非瞬間暴怒, “你做事稍微靠譜一點, 我就不用煩!” “先生, 這里是機艙, 請保持安靜!”下一秒,一位美麗的空姐就走上前來溫柔提醒。 年知非面露尷尬, 齊耀輝忙微笑著替他致歉:“抱歉,他第一次坐飛機,有點緊張!” 誰第一次坐飛機?年知非怒瞪了齊耀輝一眼。 可不等他為自己辯駁, 空姐已了然微笑:“原來是這樣,請稍等?!?/br> 不一會,她就為年知非端來了一杯肥宅快樂水和兩只小蛋糕。 “先生,您先吃點甜食調(diào)整一下情緒。您放心,我們的機長有二十多年的駕齡,一定可以將您安全送達目的地?!?/br> 年知非:“……” “謝謝,謝謝啊!” 齊耀輝強忍著笑意拿過一只小蛋糕,拆開包裝袋,迅速將蛋糕塞進了年知非的嘴里。 “閉嘴!吃你的吧!” 有零食堵嘴,年知非果然安靜了。 過了二十分鐘,飛機終于起飛。從海城到南省,飛行時間莫約是在兩個小時。機艙內(nèi)的大部分乘客都已乖乖閉上眼睛,準(zhǔn)備小睡片刻。 唯有齊耀輝和年知非兩人要押送人犯,不敢闔眼。兩人中間隔著一個人犯,也不方便聊天,于是齊耀輝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平板,開始翻看姚啟元昨晚給他發(fā)來的案件資料,年知非則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窗外。 這個時候,飛機已然穿過云層,開始平穩(wěn)飛行。隔著小小的玻璃窗,年知非看到白云層層疊疊猶如魚鱗一般排列整齊,仿佛一條白色的毯子鋪陳在腳下。再放眼向高處、遠處看,一種特別干凈、特別深邃的藍色沁染了整片天空,無邊無際,望不到盡頭。 年知非忍不住長長地舒了口氣,忽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涌上心頭。那些曾經(jīng)讀過的詩句,他不明白,天有什么好看的?又有哪里值得贊美?可現(xiàn)在,雖然他摸不到天空也摸不到白云,但他身在其中,他能感受到這份宏大與壯美。 ——原來,這就是自由!我,自由了! 年知非急喘了兩下,將額頭抵住玻璃窗,激動地閉上了眼睛。 “年知非,沒事吧?暈機還是恐高?” 哪知,年知非還沒能來得及感受太多,齊耀輝已十分煞風(fēng)景地一把將他摁回到了座位上。 年知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靠!” 齊耀輝也好似意識到自己是瞎緊張,忙又坐了回去小聲嘀咕?!拔闯赡?、小朋友,坐個飛機都激動地不行……幼稚!” ……關(guān)你屁事?。?/br> 年知非又橫了齊耀輝一眼,忍了又忍,終是忍住了跟他吵架的沖動。 兩人又安靜地在位置上坐了一會,機艙尾部的幾排位置忽然傳來一陣雜亂的驚呼聲。 “你干什么?” “先生,請冷靜!別傷人!” “啊啊啊……” 隨著一聲重物倒地的沉悶巨響后,一個兇狠的男聲驚醒了整個機艙。 “劫!機!” 齊耀輝急忙伸長脖子往后看,只見三個男人劫持了一個空姐正一步步地向駕駛艙的方向走來。走在一前一后的兩個男人手上分別拿著一支細長的金屬棍,頭部尖銳,做成了鋼筆筆尖的模樣。被他們護在中間的男人一手勒著空姐的脖頸,一手正拿著一支鋼筆,尖銳的筆尖貼著空姐的頸動脈。 見此情形,不少乘客皆不約而同地放聲大叫。 可他們這才剛叫出聲,那兩個手持金屬棍的男人就迅速將武器指向聲音來源?!岸继孛唇o我閉嘴!坐在位置上!坐好!誰敢惹事,老子第一個弄死他!” 剎那間,那些大叫的乘客們又驚恐萬狀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整個機艙內(nèi),除了三名劫機犯的叫囂便唯有那三名劫機犯原本坐的位置旁,有一名無辜男乘客倒地不起,正捂著頭破血流的額頭不住呻吟。顯然,這名男乘客極有可能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三名劫機犯的異常的。 不一會,又有幾個空姐空少分別從艙頭艙尾沖了出來。一個掛著乘務(wù)長銘牌的中年空姐竭力鎮(zhèn)定地向那三人喊話:“先生,請冷靜點!有什么要求,我們可以談?!?/br> “讓飛機轉(zhuǎn)向!不去南省,去V國!” “先生,我們這不是國際航班,不能飛國外?!?/br> “那我不管……” 乘務(wù)長與那三名劫機犯的對話仍在繼續(xù),三名劫機犯也正緩慢地向駕駛艙行進。 仍好端端坐在位置上的齊耀輝卻已悄悄地解開了腰間的安全帶,只見他一臉崩潰地扭頭向年知非嘆道:“我就知道跟你一起真的特別背!為什么劫機這種事都能讓你趕上???!” 同樣在解安全帶的年知非聞言即刻怒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道:“我沒請你來!” 說話間,三名劫機犯中的第一個已慢慢地走過了齊耀輝的身邊。 當(dāng)?shù)诙麙冻种战愕慕贆C犯走到齊耀輝的身邊時,齊耀輝迅速與年知非交換了一個眼神。 哪知,不等兩人有所行動,坐在他們中間的人犯忽然放聲高喊:“警察!這里有警察!” 年知非迅速屈肘一擊,撞向人犯頸側(cè)將他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