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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非笑著搖搖頭,等女服務(wù)生給他們上齊了酒水和小食才剝著開心果神秘道:“富三代。” “真噠?”蘿卜雙眼一亮,興致勃勃地捧起了臉。 “逗你的!”年知非隨手將開心果殼往蘿卜頭上一扔,正色解釋?!捌鋵嵤俏覡敔敽湍棠?,他們都是大學(xué)教授,有幾本著作一直都被大學(xué)當教材用,所以有版權(quán)費收?!闭f到這,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拔夜ぷ鞯浆F(xiàn)在,還沒能實現(xiàn)經(jīng)濟獨立,一直都在啃老?!?/br> “有的啃老也很好??!像我們這樣車厘子自由都實現(xiàn)不了的經(jīng)濟獨立,不要也罷!”蘿卜羨慕地嘆息,“你看我們齊隊吧,肩上比我們多一杠一星,工資比我們高兩三千??墒怯惺裁从茫亢3俏飪r水平高呀,我看他過得也沒比我們寬裕多少。這不就是因為馬無夜草不肥么?他爹……太清廉了!雖然我以前就知道,可自從到他兒子手底下,我是真心服口服!” 年知非回想起齊耀輝那空空蕩蕩的宿舍,也不禁皺起了眉好奇發(fā)問:“我看齊隊的宿舍干凈地跟沒人住似的,什么必備的生活用品他都沒有!然后他每天的樂趣就是查案破案,又不應(yīng)酬又不花錢。這薪水都上哪去了?難道全存著?葛朗臺?” “誰知道呀!”蘿卜對齊耀輝也是看不明白。 于是,年知非和蘿卜的目光又齊齊轉(zhuǎn)向小丁。 小丁被他倆看地兩手冒汗,忙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隱約聽老嚴提過,齊隊一直在找一個仇家。大概是大仇未報,無心享樂吧?!?/br> “什么仇家?”終于輪到年知非和蘿卜異口同聲了。 小丁無奈搖頭,誠懇道:“真不知道!” “唉!”年知非和蘿卜齊聲一嘆,總算結(jié)束話題,開始工作。 八點的時候,敬新社的老大和鴻義社的姜天華與馬巖二人各自帶著手下先后來到了這家夜店,雙方人馬很快就上了二樓最大的那間包房。 “怎么樣?”一俟包房大門闔上,小丁和蘿卜就迫不及待地問年知非。 年知非輕輕搖頭,低聲道:“我覺得,兇手不在里面?!?/br> “你確定?”小丁又問,“這里面有十幾個人呢。而且,兇手今天未必帶刀過來?!?/br> “兇手的刀法很好,肯定是練過很久的。”年知非繼續(xù)壓低聲跟他們解釋?!罢嬲木毤易痈胀ㄈ讼啾?,精氣神都是不一樣的。但剛才那些人,肌rou太松、眼神太散,實在不像?!?/br> “是這樣啊……”小丁明顯有些失望。 “沒關(guān)系,我都用手機拍下來了。一會帶回去,一個個查?!碧}卜卻機警地搖了搖手上的手機。 “那我們現(xiàn)在就撤?”小丁開口征詢大家的意見。 年知非冷靜搖頭?!霸俅粫?,等他們走了,我們再走。” 萬一真打起來,說不定還有機會試一試這些人的身手。年知非很有把握,只要兇手真的在這些人里面,只要有機會能讓他跟兇手交手,他一定能把兇手認出來并且捉拿歸案。 三人又在卡座里坐了二十分鐘,那間包房卻始終沒有動靜。 年知非自覺這么干坐著也沒用,便站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間?!?/br> 年知非去了二樓的洗手間,兩次經(jīng)過那包房門口他都刻意放慢腳步。然而,正如每家夜總會一般,新豪夜總會的隔音效果也做地十分到位,年知非根本什么都聽不到,只換來守在門口的兩位敬新社小弟防備的怒瞪。年知非扭頭又看了眼這滿場的兔女郎,顯然偽裝成服務(wù)生也是行不通的。他嘆了口氣,悻悻地下了樓。 哪知,年知非才離開十分鐘,他的位置上已經(jīng)有了別的人。 那是一個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佳麗,正勾著小丁的手臂,不住地用兩個水袋般的胸部往小丁身上蹭。可憐小丁一輩子都是乖兒子、優(yōu)等生、好警察,有生之年跟他說過最多話的兩個女人一個是他親媽,一個就是他身邊的同事蘿卜。嚴重缺乏跟女性相處經(jīng)驗的他,哪里見過這陣仗?手足無措、面紅耳赤、如坐針氈,要不是還念著工作,只怕早已“嗷”地一聲奪門而逃。見到年知非回來,他即刻就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對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幾乎要流下淚來。 年知非見狀,不由暗笑了一聲。然而,他仍是很快坐回自己的位置,隨手拆開擺在桌上的一包煙熟練地給自己點上一支。 蘿卜原本正在推搡那不請自來的佳麗,奮力拯救小丁的清白,正是忙地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眼角瞥到年知非居然會抽煙,她瞬間睜大了雙眼。要知道,年知非來總隊一個多月,除了齊耀輝,所有人給他的評價基本都是:乖巧、能干、貼心。突然見到乖寶寶學(xué)壞了居然會抽煙,要不是眼下騰不出手來,蘿卜簡直想即刻叉腰質(zhì)問他:“你到底是不是年崽?” 年知非可感受不到蘿卜那親眼見證“乖兒子學(xué)壞,五雷轟頂心碎神傷”的親媽粉心態(tài),他只是狠狠抽了兩口煙,讓那惡心的煙草氣息充滿整個胸肺,這才一抬手,將死纏著小丁的佳麗給摟了過來。 “人家女朋友就在呢,別做壞女孩,破壞他們的感情?!敝灰娔曛巧裆暇毜厣焓忠荒竽羌邀惖南骂€,調(diào)笑道?!澳阍趺床粊碚泻粑夷??” 那佳麗順勢倒入年知非的懷中,抬頭看了他一眼。從她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年知非的半張側(cè)臉,輪廓清晰五官秀麗卻面容冷峻,讓人有些看不透他究竟多大年紀。然而,來者皆是客。那名佳麗仍是熟練地將右手放上了年知非的胸膛。“小帥哥,我叫菲菲,怎么稱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