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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帝為什么不顯靈?他老人家的在凡間的道場都被滅了,為什么不顯靈?!” 聽得這聲質(zhì)問,胖灶君面色一板,神色冷淡回道:“人各有命。玉皇大帝若是因玉皇閣被滅而動怒顯靈,那他難道不因賈珍昔年揪斷胡須毀了神像而大發(fā)雷霆?你們賈家自己可口口聲聲捐金身很有經(jīng)驗。” “這是兩碼事??!珍兒那時候還小,就算封建社會法律殘酷要連坐,可就人毀神像那年紀(jì),哪怕是滿門抄斬,都不殺他呢,頂多是進(jìn)宮當(dāng)小內(nèi)監(jiān)。也能保住命啊!而玉皇閣,滿門被滅,上上下下一百多口,連小道童不說,幫傭都被殺。社會影響力,一樣嗎?”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迸衷罹曇衾淅洌拔业仁芴煲?guī)約束,不能干涉凡塵事務(wù)?!?/br> 賈赦冷漠的翻了個白眼,“那你們神仙為什么要來凡間傳道?還拿凡間來歷劫,只來完成你們的道?” “你……” “當(dāng)然,跟你懟沒意思?!辟Z赦狠狠深呼吸,一字一頓,目光帶著堅毅果決:“等我回去,我跟主世界的大佬們battle去。但是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消失!不想看見你,否則要遷怒你?!?/br> 胖灶君看著人忽然而閃出的金芒,壓下心中萬千的話語,毫不猶豫的消失。 賈赦:“…………” 【普法,這神仙果真也是看后門的?!?/br> 賈赦感嘆了一句,讓系統(tǒng)關(guān)掉屏蔽后,努力嘴角擠出一抹微笑,小心翼翼的靠近秦楚涵,抬手拍拍人肩膀,壓低了聲音道:“低調(diào)低調(diào),賈敄理?!?/br> 秦楚涵身形一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近在眼前的賈赦,眼眸帶著nongnong的困惑。在他全神貫注,如此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竟然人能夠悄然無息的近身!但當(dāng)撞見賈赦那毫不掩飾的擔(dān)憂目光,秦楚涵眼眸閃了閃,壓下心中翻騰起來滔天的恨意。 ============ 先前做夢,秦楚涵還心存著幻想,但當(dāng)聽到所有人都做夢了,聽得賈珍的一句質(zhì)問,賈敬的一句贊賞,那隨之炸裂開來的灶君神像朝賈敬而去。 當(dāng)目睹這一幕的時候,他再也無法自欺欺人。腦海緊繃的弦,秦楚涵能夠自己清楚無比的聽到“吧嗒”一聲,斷開了。 左耳朵回蕩的是一聲又一聲的經(jīng)文念誦,無比的虔誠,聲音匯聚在一起似天籟般,帶著能夠安撫心靈,洗滌世間煩憂的玄妙;右耳朵傳入的卻是一聲比一聲喑啞,凄厲的哭喊聲,撕心裂肺中夾雜了兵刃相觸的聲音,似惡魔降臨,吞噬著世間一切的美好。 兩種聲音通過耳朵,像是藤蔓一般將秦楚涵整個腦袋都死死控制住,而后從上而下席卷了全身,朝四肢百骸蔓延而去,疼痛鉆入了骨髓之中,讓他控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質(zhì)問:“這世上真有神靈存在,那為何玉皇不救他的信徒?明明香火鼎盛!” “受了香火?!?/br> “為什么?這紅塵俗世中,帝王若是昏君暴君,百姓可以起義,可以有新的天子,新的王朝?那神靈呢?神若是失靈,信眾可不可以揭竿而起?” 質(zhì)問由心而來,因為無法去揣測最終的答案,心魔陡然而生。 秦楚涵即使再內(nèi)斂,也不想其他人察覺心中的困頓,亦或是因為自己的心思牽累了。但不管如何壓抑與控制,可依舊抵不過“相由心生”一詞。 且這變化即使在細(xì)微,對于經(jīng)歷黨、爭熏陶,算計人心比吃飯還正常的前太子伴讀賈敬而言,是挺容易窺伺出來的。 若非情況特殊,賈敬覺得自己能夠手把手教導(dǎo)這賈家族人如何“修道”。 不過…… 賈敬眼眸瞇了瞇,看著一臉親昵湊近秦楚涵的賈赦,眉頭一挑,下意識的拽了拽手中的拂塵,控制住抽人的沖動—好嘛,可算找到罪魁禍?zhǔn)琢耍?/br> 賈珍這不要臉無恥的追人性子,跟個盤絲洞小妖精一樣纏著唐僧,就是從賈赦這個當(dāng)叔叔身上學(xué)來的! 賈珍難得敏銳,察覺到親爹身上泛出的一絲絲殺氣,腳底抹油,往親大伯母輪椅后頭一藏,壓低了聲音,強調(diào):“伯伯伯母,我是唯一的獨苗苗了,打死了就沒有了?!?/br> “我真不是有意懟神仙,口無遮掩的。” 葉素問摸了摸賈珍湊上來的腦袋,一臉替人撐腰的架勢,悄聲回了一句,“你爹沒怪你。我是覺得你三叔情緒更不對些?!?/br> 他是自己摸爬滾打,靠著醫(yī)術(shù)一步步碾壓眾人獲得地位的。自覺對于人性的揣測,不說十拿九穩(wěn),但猜測個六七分,還是有把握的。 “秦三叔?”賈珍聞言,愣愣的看了眼秦楚涵,眼眸寫滿了驚詫,捂嘴悄悄道:“秦三叔好兇啊,比我第一次見到他還兇!” 說完,賈珍忽然驚駭?shù)玫蓤A了眼睛,偷偷看了眼秦楚涵,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他第一次見秦楚涵,正逢人歷經(jīng)滅門之災(zāi),好像還陡然得知身世—天上掉下個皇帝爹,應(yīng)該心情很復(fù)雜。 可現(xiàn)在莫名的更兇……嗯,他肚子里墨水不夠,形容不出來。 就是,應(yīng)該心情很不好不好,超級不好。 聽著不遠(yuǎn)處嘰嘰喳喳的私語,賈赦頗為不安的看了眼秦楚涵,小心翼翼的開口,“敄理啊,你心情不好得說出來。咱們?nèi)硕嗔α看?,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再說了,咱們干不成的事情,還有爹在呢。你有兩個爹,護(hù)著你,把天捅破了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