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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我待媳婦兒那么好,好吃好喝都想著她,她竟然把我當?shù)艿埽√澪疫€把叔祖父的教育牢記心頭,要尊敬妻子,要長大成為妻子的倚靠,一家老小的儀仗?!?/br> “…………珍兒,”賈赦哆嗦了一下手,才鼓足了勇氣去安撫喜當?shù)艿艿馁Z珍,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人后背,語調盡量放緩,“珍兒,我也知曉你呢已經在努力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對不對?” “沒錯,我當?shù)缶陀l(fā)努力攢嫁妝了,”賈珍說著又悲從中來,“我怎么就錯了?為什么不能孝敬皇上叔祖父,讓他們也出一份力啊。開源節(jié)流啊,這不是最基本的生財之道?” “這點你絕對沒錯!他們那些人啊,被四書五經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之風給禁錮成書呆子了,而且表面上禮義廉恥一套套的,實際上不還是有一句話叫做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嗎?”賈赦道:“咱們珍珍在這方面坦坦蕩蕩都好,有這個機會因為一時的虛名就放棄了,那簡直就是傻逼。任何話,都比不過能給咱蛋、蛋們弄回一個縣主,郡主封來。這能夠保障一生。隨娘姓,是皇姓,那還抬高身價。” 他也是覺得賈珍這點不錯,四個蛋、蛋,分兩個姓皇家,哪怕全姓司徒,又怎么著了?就不是賈家的女兒不成?實在不行,就叫司徒賈某,亦或是賈司徒某,多好。 “我就知道赦叔你最好,最懂我了?!辟Z珍聞言,止住了哭噎,愈發(fā)抱緊了賈赦一番,委屈道。 “松開點,勒得肚子疼?!辟Z赦拍了一下環(huán)繞在自己肚腹上的手,語調依舊無比肅穆,“但是其他地方,叔還是得說說你。小小年紀,什么情情愛愛的,你現(xiàn)在可是一家之主。你的一身榮華來源于祖父輩的血汗,你要談戀愛可以,率先要有責任心,對家族有責任心,對戀愛對象也要有責任心。否則呢?就說你,你也出門見識過一回了,平民百姓過什么樣的日子?再看看自己的能力,不提家族,你養(yǎng)得起你自己嗎?” 賈珍果斷搖搖頭,“養(yǎng)不起。但是司徒寶和媳婦兒可以養(yǎng)得起我?!?/br> “你再說一遍?”賈赦語調飆高了一分,一字一頓重復,“賈珍,你說什么?” 迎著若鷹隼的殷紅眼刀子,賈珍嚇得抱緊了賈赦一分,結結巴巴開口:“叔,你冷靜啊冷靜啊!我記得你們的教育,靠山山會倒靠水水會干……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也很努力,只是我的努力沒有達到世俗的標準,我也想外甥似舅,也想子承父業(yè),也想繼承祖業(yè),可是……” 說著,賈珍又眼淚落下,“可這社會對男人要求太高了,還有就像赦叔你說得那樣雙標兒。一邊說著后宮不得干政,一邊又有個詞叫做垂簾聽政。我就想著明明媳婦兒她們從小到大,也是各種的學習,還比我更認真更刻苦更努力的,憑什么對她們的要求就只是管好一個家,還只是內院事務。聰明又努力的人,不應該能則多勞一些嗎?這世上又不是沒有女子當官的事情,我記得某個部落,叫什么香來著,還能女子當皇帝呢。再說了,咱們歷史上不還是有女皇帝呢?為什么現(xiàn)如今反而要求那么多??杉热慌又荒茉诤笤阂划€三分地的,學習那么多干什么???” “不說咱們貴女的刻苦了,一路過來,好些個寒門子弟都是靠老娘媳婦兒白天下田插秧晚上紡織賺錢供人讀書的,可能考上的也沒多少人,反而還很清高,說女子頭發(fā)長見識短的?!?/br> “可是我從來不說這樣子的話,還很尊重媳婦兒的,還有赦叔你也一樣,可他們都說我們是紈绔,敗家子,太討厭了!” 賈赦:“…………” 【普法,珍兒約莫是穿了品如……不,寶玉的衣服!】賈赦抬手帶著些慈愛看向賈珍,微笑著。 【我忽然覺得自己打開了原著核心的內涵了—反封建,揚女權。這得從寧府開始??!漫言不肖皆榮出,造釁開端實在寧!】 【就宿主您這解讀能力,回去還真能當紅學家出個書。以及提醒一句,門外來人了?!?/br> 賈赦收到這消息,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得“哐當”一聲響,書房門被打開了,而后張氏緩步而來,手里還拎著食盒。 “相……”張氏看著床上的擁抱得難舍難分的兩人,眼里寫滿了驚駭。 “嬸嬸,你來送吃得啊?”賈珍一見張氏,哼哼撒嬌著:“我今兒不開心,就不行禮了,我想吃芙蓉蛋,嬸嬸你做的比我娘的還好,我想吃。” 張氏咬著牙,目光直勾勾的看著賈赦。 第84章 賈赦剎那間頭皮發(fā)麻, 下意識的開口喚了一句, “琳瑯,你怎么了?” 張氏眼眸閃了閃, 視線往下掃過手還勾著賈赦腰腹的賈珍,繼續(xù)定睛看向賈赦, 緩緩開口, “相公, 妾身沒事。只是您和珍哥兒這般舉動若是傳了出去, 恐怕會令人多想。” “多想什么???”賈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順著張氏的視線,昂著頭看向賈赦, 困惑無比, “我打小就跟赦叔最要好了啊?!?/br> 賈赦聞言恍然大悟, 拍了一下賈珍腦袋,失笑道:“怕人懷疑咱叔侄兩搞龍陽斷袖呢?!?/br> 此話一出, 張氏不受控制的抓緊了手中的繡帕, 神色帶著些緊張看向賈赦,不錯過人臉上任何一絲的變化。而另外一邊, 賈珍聽聞這話恍若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兩只手都猛得一下攬住賈赦的脖頸,沖著人臉頰親了一口, 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而后拉開了距離, 一臉亢奮著開口:“叔, 真得啊,親你跟啃蘿卜一樣,沒味道,但是親司徒寶,我就嘭嘭嘭跳哦。我是真喜歡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