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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囑完后,賈赦又忍不住埋怨一句:【要不是你催得緊,時間緊迫,刻不容緩的,咱們點齊了兵馬過來,會有這般拘束嗎?簡直考驗我應變能力?!?/br> 【宿主,那是因為我檢測到密道里還有受害者十三個。若不及早救治,恐怕性命垂危?!?/br> 【滾!】 賈赦哼哼抱緊著湯婆子,昂頭仰望了一番。望著在冬日嚴寒之下,依舊草木蔥蔥,層巒疊嶂中透著巍峨的寺廟,那一道普通人rou眼看不見的小鳥展翅高飛留下的一道淡淡的痕跡,賈赦隨口瞎逼逼著:“大和尚,你這寺廟選址不錯啊,以山為體的,正所謂【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好風水?。‰y怪你家文殊菩薩那么靈,各個都說能保佑高中,金榜有名呢!” 累死累活沒加班費還倒貼! 也就是正義感支撐著他! 聽到這話,跟隨而來的香客紛紛跟著附和。 “對啊,這文殊菩薩也靈得很!據(jù)說上一屆的狀元郎就是在這拜過的里,還特意前來還愿!” “我岳母家那淘氣的小舅子也是,私塾里頂頂厭學的一個人。來拜過一回后,特文靜好學了。” “……” “賈……賈將軍,您還真懂風水???”也有好奇的老百姓問了一句。他們是聽聞八卦,過來看京城貴人的,看傳說中的四王八公,大名鼎鼎榮國公賈代善的大侄孫還有兒子。 哎喲,賈將軍可了不得,是戰(zhàn)神呢,殺得那些強盜惡鄰,屁滾尿流的。 可得沾沾貴氣! 日后學文練武的,不就有出息了? 聽著老百姓們那激動的議論,戒禮面上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眼眸閃過一道陰鷙,恍若禿鷲般掃過一眼賈赦。 著實可恨,這竟然堂而皇之的點出此陰陽宅來! 這人可真留不得。 賈赦聽著耳畔的提醒,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瞎胡謅了什么,沖著戒禮回以高深莫測的微笑。 說起風水,他《盜墓筆記》《鬼吹燈》看得比較多,大學的時候還想寫小說,然后……打開Word后就沒下文了,是電視劇不好看還是游戲不夠精彩,再不濟還可以賽車賽馬踢踢足球打打籃球,還可以蹦迪跳傘沖浪,還可以出席慈善晚會炫個富,多么豐富多彩的富貴紈绔生活啊。 寫啥小說,他想看什么,定制就成了! 小說有聲電影電視劇,隨他喜歡。 氪金玩家就是那么酷炫! 但到底自己曾經(jīng)喜歡過的風水玄幻類小說,還是會瞎忽悠的,不能白瞎了大學天文學的專業(yè)啊。 裝錯了又沒事,他又不叫賈珍! 賈赦繼續(xù)顯擺著:“這說起來也是家學淵源啊,當?shù)朗窟€要經(jīng)過道錄司的考核。這和尚據(jù)聞也是有專門的管轄部門,是不?戒禮大師?哎喲,說起來,我們似乎沒看過大師的度牒?。柯宕笕?,您都看了我兩次了,我看他們一次不過分吧?” “既然賈大人有興趣,那不妨我們下山去禪院一觀?”戒禮聽到這話,愈發(fā)篤定賈赦這是來者不善,沒準還掌握了什么證據(jù),專門過來查探的。 “那倒是不用,等會再看。現(xiàn)在還是說風水,要說這風水啊……”賈赦邊說,邊踩著石階,緩步拾級而上。 賈政緊跟其后。 而后便是洛大人和戒禮,以及無名。 再后頭便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 “賈大人,真是學識淵博。”洛大人擦擦額頭的汗珠,迎著戒禮一掃而來的眼神。他倒是只學過四書五經(jīng)正統(tǒng)的科舉數(shù)目,對于這些風水是一竅不通。見狀,還以為是人嫌了“賈珍”,壓著心理打鼓著,上前勸道:“下官私以為還是應該請人擇定黃道吉日,然后在請靈過后,在勘測。” “那是你們眼里的風水。”賈赦緩緩停下了腳步,看著山道上觀景的亭子,,往下望了一眼,視線還算開闊,能夠看得見進山門,還有大殿那飄出來的裊裊香煙。 于是,走過去,一屁股走下。手撫著欄桿,賈赦理直氣壯接著訴說:“我覺得這地方不錯,直接鏟平了山頭,拔地而起,蓋一個空中閣樓亦或是報恩塔的,怎么樣?畢竟,風水,像在本爵這樣的人眼里,知道是什么意思嗎?風生水起靠自己!” 剎那間,四周雅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恨不得喊出聲音來—“你特么是風生水起靠投胎吧?” 賈政感覺自己大冬日的背后都被嚇出冷汗來了。賈家的名聲啊,尤其是寧府的,危在旦夕! 戒禮愈發(fā)篤定賈赦這是在扮豬吃老虎了,抬手撥弄的著佛珠,眼底的冷意更濃,甚至都彌漫氣殺意。給自己的心腹戒空掃了個眼色,讓人回去準備準備。 戒空視線橫掃過一眼盤腿而坐,慵慵懶懶的賈赦,望著人那一顰一笑間色、若春花嬌嬌艷模樣,眼里飛快的掃過一抹的覬覦,隨后便尋了個理由,光明正大的下山。 賈赦這一行再能耐,可也就這么些人。 只要不出山門,他們有的是辦法解決。 無名瞇了瞇眼,看著人群中逆流而下的身影,垂眸看了眼語調(diào)輕松,眼底甚至還有些狡黠,甚至還有些無辜模樣的賈赦,莫名的感覺自己有些安心。以賈赦之能,哪怕不會武功,都能把人硬生生氣死。 賈赦撇撇嘴,感覺這年頭黑澀會心理素質(zhì)不咋地,問了一句進度后,繼續(xù)盤腿而坐,笑瞇瞇的給香客們說故事,落實落實自己少年熊孩子的心性,六月天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