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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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念的撫過盒面,原先還以為這輩子都送不出去,要跟她一起進棺材了。 在今年以前,簡老爺子和簡老太太已經(jīng)做好兒子打光棍的準備了。 簡寧是他們夫妻倆結(jié)婚十幾年后生下的孩子,那年簡老太太三十六歲,簡老爺子四十了。 因為孩子生的晚,養(yǎng)得就有些嬌,簡寧小的時候跟小姑娘似的,怕生人,也不愛說話,跟別人家整天吵吵鬧鬧,蹦蹦跳跳的孩子不一樣,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 但就這樣,只要一帶他出去,見過的大人小孩就沒有不喜歡他的,因為他長的太好了,太漂亮了,專門汲取了他們夫妻倆最好的地方長的。 后來,簡老太太想,是不是因為小時候被逼著跟小朋友相處,有心理陰影了,當時主要怕這孩子不合群,太孤僻了。 所以,導(dǎo)致簡寧長大了,性子就有些冷淡,生人勿進,不像其他小伙子愛跟小姑娘搭訕說話。 就他這樣的性格,簡老太太做夢都沒想到他會考電影學(xué)院,畢業(yè)后更是留校當老師,兼職當演員。 她私底下認為一定是電影學(xué)院領(lǐng)導(dǎo)想跟對面學(xué)院打擂臺,這才豎起簡寧這個漂亮的拿的出手的招牌。 兒子長大成人了,個人問題就要關(guān)注了。 別人家提起相親孩子要么是不好意思,要么是歡歡喜喜。他們家呢,簡老太太同事熱心牽過一次線,他們兒子面無表情的給拒絕了。 簡老爺子就放下話,行,你不樂意,我還不白費功夫了呢,找的到你就自己找,找不到你就打光棍。 我們夫妻倆開明得很,這是你自己的人生大事,你想怎么生活你自己決定,我們不干涉。 話這么說,做父母的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多可憐啊,不趁著現(xiàn)在年輕貌美騙個姑娘回來,等人老色衰了,有哪個姑娘樂意跟他啊。 沒姑娘,那養(yǎng)只貓貓狗狗總行吧,總不是一個人。有段時間,簡老太太就拾掇著簡寧養(yǎng)貓狗,被他一口拒絕了,說會掉毛,他工作忙沒時間打掃。 結(jié)果,兒子冷不丁回家說找到女朋友了,簡老太太怎么能不喜出望外呢,至于,許嬌嬌的年紀比簡寧大,她是完全不在乎的,只要有人肯接收她家兒子就謝天謝地了。 “嬌嬌,你過來?!焙喞咸值馈?/br> 許嬌嬌乖乖走到書桌旁,疑惑的看著她。 “這個給你?!焙喞咸Σ[瞇的把首飾盒交給她,“打開看看。” 許嬌嬌順從的打開木制首飾盒,只見里面碼著一對碧綠通透的翡翠玉鐲,看這成色,價格就不會低。 “這是小寧爸爸年輕時給我買的,我一直沒正經(jīng)戴,你也知道,當老師的,不好帶這種貴重首飾?!焙喞咸荒槕涯畹恼f道。 許嬌嬌關(guān)上首飾盒,她忙道:“這樣有紀念意義的首飾,我不能收?!?/br> 簡老太太故意板起臉說道:“給你了,就是你的,貨已經(jīng)出了,我這里可不收回哦?!?/br> “你安心拿著吧,我一早就想好要傳給未來兒媳婦。”她勸道。 回去時,許嬌嬌滿載而歸,不僅簡老太太送了首飾,簡老爺子也送了兩幅他的得意之作讓她觀賞。 據(jù)簡寧說,他父親的畫作還是能賣上些錢的。,,.. 第96章 商定婚期 最近一段時間, 云州大大小小的國營廠趴在俄羅斯身上吸飽了充足的血液。 許順來就跟枯木回春一樣,天天精神抖擻的去上班, 一日三餐吃嘛嘛香, 晚上躺床上打著呼嚕能一夜到天亮。 王菊香再不會因為他徹夜難眠,輾轉(zhuǎn)反側(cè),而跟著一起失眠了, 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老倆口結(jié)婚三十幾年, 也就屬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最有滋味。 年輕時愁著怎么把三個孩子拉扯大, 孩子好容易一個個長大成人了,又要cao心他們的個人問題。 永遠都cao不完的心吶。 許順來偶爾看報,無聊時, 他會蹭許偉杰訂購的報紙瞄上幾眼, 看著國內(nèi)省內(nèi)其他城市下崗職工的生活現(xiàn)狀, 就感慨不已。 跟那些地方比起來,小城市的云州現(xiàn)在風(fēng)調(diào)雨順,大部分百姓們都有份工作,安居樂業(yè),實屬不易了。 當初不是女兒出的主意去跟俄羅斯做貿(mào)易,云州的局面估計也不會太平。 這種造福一方百姓的事情,許順來就顯得非常謙虛,跟誰也沒提, 名氣太大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小老頭就自己偷著樂。 不愧是許家的金鳳凰就是不一般,她一人身上就帶著許家祖宗十八代的文氣和聰明勁。 有時候, 許順來也奇怪,自己一個大老粗怎么就培養(yǎng)出這么個出息光宗耀祖的好女兒呢。等以后入土了,見了從沒見過面的爹媽也可以好好吹噓一番了。 周末早上,吃了飯,許順來正想出去溜達溜達消消食,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這會兒,王菊香在廚房里洗碗,許偉杰吃完飯,嘴一擦,開車出去了,外屋就許順來一人。 他三兩步走過去,接起電話,“喂,哪位啊?” “伯父,我是簡寧。”電話另一頭傳來簡寧的聲音。 一聽是簡寧,許順來眉目舒展開來,笑呵呵的關(guān)心了兩句,“是小簡啊,你最近生活工作怎么樣啊?” “多謝伯父的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生活愉快,工作順心,都挺好的,嬌嬌也挺好的,她的工廠年底預(yù)計就建成了?!焙唽幮α诵Γf道。 許順來聽到最想聽的話,連連點頭,“那就好,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和嬌嬌她媽就放心了。嬌嬌這孩子平時打電話就報個平安,多的不樂意跟我們說,不問問清楚,我們就是不放心……” 家里三個兒女平時都不愿意聽許順來的張篇大論,嫌他啰嗦,今天難得得到簡寧,等他說痛快了,才想起來問道:“小簡,你今天打電話來,是想說什么事情???” “伯父,我這次打電話來,就想跟您和伯母商量婚禮的具體細節(jié),去哪里辦?再就是挑個您二老都覺得方便的日子。我父母那邊說都隨您這邊決定,他們無條件同意?!?/br> 前些日子,簡寧已經(jīng)打電話給許順來說想在年內(nèi)結(jié)婚,現(xiàn)在都十月初了。 想到這些,心就guntangguntang的,一點都不覺得累了,渾身都是勁兒。 回來的路上,許偉杰還盤算著去省城找家口碑好的裝修公司來裝修別墅,錢對他來說不是問題,只要把別墅裝修的上檔次有品味就成。 他和他姐的兩個別墅一起開工。 等裝修完通了風(fēng),就帶著爸媽搬進來,擺脫紡織廠家屬院狹窄壓抑的房子。 許偉杰笑吟吟跨進家門,剛想跟王菊香說這個好消息,就聽到他媽笑瞇瞇說,他姐結(jié)婚的日期定好了,就在年底,高不高興啊? 高興? 對此,臉黑的不行的他更想爆句粗口,這對他來說就是晴天霹靂,眼睜睜看著一顆大白菜被豬給拱了。 恩,小白臉簡寧正式在小舅子眼里榮升成豬了。 婚禮的日期定下來了,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于是,許嬌嬌發(fā)現(xiàn)簡寧更加忙了。 要統(tǒng)計邀請多少人參加婚禮,要去酒店訂酒席,還要買喜糖等等,他特意學(xué)的車也沒用在自己身上。 好氣哦,免費的司機又飛走了。 許嬌嬌應(yīng)該是少之又少的做甩手掌柜的新娘子,什么時候都是簡寧去忙,去做,去準備,她只專心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簡寧說今天拍婚紗照,她就跟著去拍。 拍攝的幾套禮服是他之前帶她去專門定做的,那個裁縫師傅的手藝非常好,不是熟人介紹過去,都不接單。 禮服成品連一向挑剔的許嬌嬌都挑不出毛病,看著不比國外大牌差多少,做工更是精湛,這哪是衣服啊,簡直就是藝術(shù)品,很有收藏價值。 許嬌嬌結(jié)婚穿的婚紗和禮服,裁縫師傅和他的兩個徒弟還在緊張趕工中,已經(jīng)再三保證過了,絕對會讓她在結(jié)婚當天穿上,閃亮登場,做個最漂亮的新娘子,閃瞎所有賓客的眼睛。 拍婚紗的攝影師是簡寧攝影系的師兄,這位師兄跟潘師兄一樣懷才不遇,沒遇到許嬌嬌這樣慧眼識人才的伯樂,混的不咋地。 簡寧一請,他連錢都不要,就免費過來幫忙。 畢竟是專業(yè)院校畢業(yè)的,比一般專門拍婚紗照的攝影師審美那是高上好幾個檔次,構(gòu)圖也不會千篇一律。 許嬌嬌提出幾個前世經(jīng)典的婚紗照動作,以及想達到怎么樣的光影視覺效果,人家不僅很快采納,還會推陳出新,舉一反三。 后來,這個師兄成了國內(nèi)知名的婚紗攝影師,成立了他自己的攝影工作室,娛樂圈大小明星拍婚紗照的首要人選,非常吃香。 拍完婚紗,許嬌嬌累慘了,在家里癱了一天才恢復(fù)過來。如果早知道簡寧師兄是這么較真鉆研的性子,她就不提什么意見了,老老實實拍不就得了,結(jié)果活活的坑了自己。 慘,就一個字! 簡寧沒想把自己的婚禮cao辦的人盡皆知,他很低調(diào),就請了些平時交好的朋友同事,還有簡老爺子簡老太太的一些親朋,再就是許嬌嬌家的親朋。 算來算去,九桌酒席就夠夠的,其實八桌也夠了,多出一桌以防萬一,要是有人不請自來,沒座位就尷尬了。 這里要插一句,從頭到尾,大款許嬌嬌就沒出過一毛錢,都是簡寧自己出錢準備的,婚紗,酒席,喜糖等等。 許嬌嬌私下問過他,錢還夠不夠? 不夠,她出點,結(jié)婚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不好把他那點積蓄都淘光了。 光她那幾套婚紗禮服做工,價格就不低,花光了簡寧兩年的工資和片酬。 “放心,娶你的錢還是夠的?!彼⑽⒁恍?,“如果不夠了,我肯定跟你說。” 既然他說夠,她只能相信他了。 不止許嬌嬌擔(dān)心,簡老爺子和簡老太太也在那邊擔(dān)心呢,他們兒子工作才四五年,工資不算少,也不算特別多,就算額外有片酬收入,應(yīng)該捉襟見肘了吧。 簡老爺子好心的想支援一二,被簡寧給拒絕了,他這么說的,“爸,這是我娶媳婦,當然要花我自己的錢?!?/br> “倘若因為錢的問題,婚禮準備的有瑕疵,嬌嬌該不高興了?!?/br> “她不會這樣,我會盡全力給她最好的東西。” 行吧,看著信心滿滿的簡寧,簡老爺子啞口無言,不想再看到這個不識好人心,糟心的兒子了,把他打發(fā)回去了。 簡寧走后,簡老太太溜溜達達的從書房出來,看著猶自在生悶氣的簡老爺子,笑了一聲道:“你生這氣做什么,氣壞了,除了我會心疼,誰還會心疼你這個糟老頭子?!?/br> 簡老爺子氣呼呼道:“我不用你這個漂亮老太太心疼,也不用你兒子心疼,我自個兒心疼我自個兒,還不行嘛。” “行,行,那你繼續(xù)生悶氣,我出門了。” 說完,簡老太太就換鞋準備出去了。 簡老爺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穿著,一襲深紫色的圓領(lǐng)連衣裙,外面套著件黑色厚針織短外套。 不僅如此,脖子還帶著串光澤飽滿的珍珠項鏈,耳朵上帶著同款式的珍珠耳釘。 打扮的這么漂亮,有些可疑,他不禁瞇起眼睛。 “你要去哪里啊?我正好沒事,要不跟你一到去吧?”簡老爺子道。 “老同事組織了一個茶話會,我去跟他們聊聊天。”簡老太太穿好鞋,意味悠長的沖他笑了笑,“你平時不是不愛跟我們這群人民教師湊一塊嗎?說我們迂腐氣十足,今天怎么改性了?” 簡老爺子反駁,“我什么時候不愛跟你們湊堆了,我要是不愛湊堆,我會娶了你這個人民教師?對了,你這同事是男的,還是女的?” “有男?!焙喞咸?,“還有女。” “一起去,我去了,還可以保護你,等等我。”話音剛落,簡老爺子就去臥室拿外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