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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這凡俗之中,一代宗師足以成為一方城主,乃至興起一個家族,更不談吃穿和前程,自是遠比淪落煙花柳巷直至老死要好得多。 聶魚雙頰緋紅,目露膽怯和期待,藥尊道:“不必?!彼χf:“快下去吧?!?/br> 聶魚依依不舍地撥開簾子,緩緩走出去,那兩位花魁也坐不住了,銀牙咬緊。靈士!這賤婢也配???但若能成為靈士,那她們坐鎮(zhèn)花樓接客的好處也能翻十倍百倍,女修士的身價可遠遠高過她們這些平凡女子! “您有這手藝,也給我們扎幾針吧!” 藥尊揮手間,那套圣針便憑空消失。 兩位花魁眼皮一跳,空間法器!空間法器乃是無上至寶,此人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嫖客,居然用得起這等至寶! 若真讓賤婢搭上了個高人,豈不是很快就要踩在她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芙蓉和翠柳相視一眼,相繼找了個理由,迫不及待地離開雅間。 祁白玉沒了興致,道:“你既然要做好事,怎么還挑三揀四?!?/br> 藥尊不緊不慢地喝了清茶,緩緩放下茶杯,說:“你可知,你聶師兄的娘親叫什么名字?” 祁白玉不知道他這時候提聶云鏡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道:“這我怎么可能知道?!?/br> 藥尊笑著道:“聶魚?!?/br> 祁白玉瞳孔猛地一縮。 那一瞬間,尖銳的劇痛再次席卷腦海,他痛苦地掀翻了滿桌的美味佳肴,面目猙獰,怒視著至圣藥尊,冷汗如瀑,雙眼通紅:“你到底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究竟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 如果是真的藥尊,兩人相互的恩怨糾葛多得去了,如果是真的義父,真的親爹,或許根本就無所謂他,更不用說費大力氣回答這個理所當然的問話。 藥尊只是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目光靜靜地打量著他,抬手試圖觸及他的面龐,卻只碰到顫動的發(fā)絲:“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厭倦了無休止的……”他眸光溫柔得好似波光粼粼,道,“對不起,我想擺脫你了?!?/br> 祁白玉倏然睜大了眼睛,啞聲道:“你究竟是誰?” 他總覺得藥尊待他是不一樣的,他總有種預感無論他犯下怎樣的過錯,無論他怎樣當眾給藥尊難堪,藥尊都不會與他置氣。 而事實確實如此。 他也曾懷疑也許是藥尊想要給他一個這樣的錯覺來掣肘他,但同樣是親兒子,其他那些死在天劫中的人,以及犯下無盡殺孽后被神劫折磨到失智的莊岫…… 相比而言,藥尊待他過分仁慈到近乎縱容。 要不是上輩子他憎恨藥尊插手他和重越之間的事,害他倆錯過了一世,他或許也不會孤注一擲地和藥尊杠上。 尤其是得知上一世重越的真正死因,祁白玉這才徹底義無反顧。 祁白玉覺得這個世道有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幾百年,尤其是他渡劫后實力居然忽強忽弱,極端不穩(wěn)定,若非藥尊親臨替他穩(wěn)住神劫,可能他就要死在神劫之中。 他在煉心劫中經(jīng)歷了生死,醒來只有至圣藥尊陪著他。 依舊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生怕他有事,又生怕他沒事。 藥尊親自給他擋下劫雷,雷霆湮滅了藥尊的外袍,露出一道洞穿胸口的傷疤,那道猙獰的傷痕仿佛烙印在結(jié)實挺拔的前胸后背上,是致命傷。祁白玉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藥尊渡劫時rou身重組,他是親眼見過的,尋常陳年舊傷肯定早就消散,但這個傷口太過猙獰,位置也足夠觸目驚心,卻始終存在——連藥尊都治不好,以及曾受過致命傷,藥尊竟然還活著??! 祁白玉越接近真相,好像觸及了天道規(guī)則的界壁,毫無緣由的劇痛令他無法思考,甚至身體有時也會若隱若現(xiàn),就好像他即將不存于天地間。 “你別告訴我,你是……”,此刻,祁白玉說不出口。 “放下吧。”藥尊打斷道,“放下了你也會好的?!?/br> 祁白玉怕是他想的結(jié)果,可無論是不是他想的那樣,會讓他有這個臆想的藥尊,哪怕是藥尊真身,是他那神通廣大、無法琢磨的親爹,他也無法容忍。 祁白玉不再跟他周旋,祭出金劍,朝著藥尊所在方向猛力斬去:“今日就有個了斷吧!” 可怖余波橫掃而出,花瓶擺設(shè)盡數(shù)粉碎成齏粉,墻壁被整齊削掉,半個樓頂掀飛了出去,底下人群呼天搶地,抱頭鼠竄。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遠處傳來破空聲,竟有道修御劍而來,停在杏春樓中段,目標直指此處雅間,窗簾呼呼作響,外頭月明星稀,竟有數(shù)道殺氣掠向此處。 “誰有空間法器,還不快交出來!老夫留你們一條活……” 話音未落,金芒破空,撕裂虛空,時空亂流如暴風涌動,遠道而來的低階修士就像狂風掃落葉般偏離了原先軌跡,橫七豎八地倒飛出去,叫喊聲連連。 “智障。”祁白玉動用白霧,籠罩了小半片虛空,而他置身于朦朧霧靄之中,手中金劍攝人心魂,如同不敗戰(zhàn)神,可若是有眼尖之人便會發(fā)現(xiàn)他的境界并不穩(wěn)固。 祁白玉也恨透了自己這點,明明他渡過了神劫,為什么他的境界會不穩(wěn)! “你一定要如此,那我也只好奉陪。”藥尊本就知道祁白玉并非誠心投誠,與其說祁白玉被他策反,不如說祁白玉就是過去折騰他,順便試探他的底線,讓他不得安寧的同時,想把他提前拽進爭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