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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不滿足下來,莊岫也有那么點(diǎn)空虛寂寞孤寒,因?yàn)槿A藝不開心。華藝特別不開心。每次在床上干哭的都是莊岫,可突然有一天,華藝哭了。 見他眼淚無端地淌下。莊岫怔住了,忙問他怎么了。 華藝也不說話。莊岫嚇得夠嗆,忙噓寒問暖,難道是自己哪里做對了,終于讓華藝這塊冰疙瘩融化了一點(diǎn)點(diǎn)? 就在莊岫萬分期待之時(shí),只聽華藝開口道:“沒意思?!?/br> “你是覺得我沒意思嗎?”莊岫試圖自省。 華藝好似沒聽到他的話,自言自語地道:“活著真沒意思啊?!?/br> 出了房間,坐在石桌邊,手臂隨意擱在桌面上,華藝精神狀態(tài)萎靡了許多,身體消瘦,眼下青黑,整個(gè)人好像沒了生氣,皮下青筋清晰可見,憔悴不堪。 “華藝,華藝,小燕子,穿花衣……”一旁莊岫逗他,他也不搭理,刺激他,只是提到卿若的時(shí)候他會微微愣神片刻,也沒有其他更大的反應(yīng),吃他豆腐占他便宜,華藝猶如雕塑般隨他便,好似什么都無所謂了。 唯有莊岫無比走心說情話的時(shí)候,華藝會插刀:“惡心?!?/br> 莊岫聽多了覺得不以為意,這回他苦思冥想終于想到了個(gè)絕佳的回法,或許能讓華藝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他回道:“既然我惡心,你怎么肯上我呢!” 華藝笑著說:“因?yàn)槲乙矏盒陌?。?/br> 莊岫險(xiǎn)些被扎破肺腑,前所未有地疼。 他緩緩在華藝面前蹲下,抬眸看他:“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你不知道你有多好。被困在海底暗無天日的歲月里,你是我唯一的慰藉?!?/br> “好?看不起誰呢,”華藝道,“這也是我反感自己的原因啊?!?/br> 莊岫頓時(shí)心疼得揪了起來,比自己被罵還要疼百倍,他很想讓華藝別這么想。 一個(gè)人為什么要這樣想呢,人為什么會討厭自己呢,他不理解,他寧可華藝惡語中傷他,也不想要華藝自己傷害自己。 莊岫伸出雙手,目露憧憬,道:“你在我眼里永遠(yuǎn)那么光鮮亮麗。我什么都聽你的,你要什么我都給你,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盡辦法給你弄來?!?/br> ”可我只想要你慘死啊?!比A藝說,“你愉快地活著,就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br> 莊岫不是聽不懂他的話,他只是不愿意懂,他若是傷心失意,日子豈不是過不下去?但能看見華藝的日子總比以前好。 最多不就是求而不得嗎,只要還在一起就夠了。 他原本這么想著的,但沒想到求而不得本身就是這么的苦。 華藝疲乏不堪,感到可笑至極,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自己罵自己,竟會有人心疼他。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他痛苦的根源。 莊岫很崩潰地對華藝說愛,但華藝從里到外都透著不愛,那種骨子里的冷漠只有在親近的時(shí)候才會有消融的跡象,但那跡象也只是錯(cuò)覺而已。 莊岫哽咽道:“我錯(cuò)了,我知道錯(cuò)了。對不起?!?/br> 華藝道:“晚了?!?/br> “求你原諒我!”莊岫崩潰道,“那女的的愛究竟有多了不起?” 華藝道:“你的愛又有多了不起呢。” 莊岫道:“她不了解你,她到最后甚至已經(jīng)不愛你,但我還是始終如一!” 華藝似乎回憶起什么,目露柔光:“可我愛她?!?/br> 莊岫嫉妒得無以復(fù)加,自己的心上人對個(gè)女人千年如一日,無論怎么樣他都比不過一個(gè)已故的女人在他心里地位的萬分之一。 華藝?yán)淠匾娝怀陕暤哪樱讣馓鹚南掳?,說:“你最好能一直哭下去,看看你的眼淚能不能洗清你對她犯下的罪孽?!?/br> 華藝轉(zhuǎn)過身去,換了個(gè)背對著莊岫的位置,自顧自地喝茶,在腦子里追憶往昔。 陡然,一股無形的力量降臨,莊岫瞬間消了音,他的身體仿佛被抽離了所在虛空,猛地騰空扭曲折疊成環(huán)形,頓時(shí)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誕感涌上莊岫心頭。 他可是半神境,什么東西能無視他意愿強(qiáng)行將他轉(zhuǎn)移?。?/br> 天地法則??? 莊岫驚恐萬分,急了,華藝,華藝,再看我一眼,你再看我一眼?。?! 書房的門開了,華如真拿著畫軸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僵在了那里,他竟然看到莊岫的身體呈現(xiàn)噩夢般的姿勢融入虛空,表情驚恐地伸手伸向華藝所在的方向,所在虛空扭曲著旋轉(zhuǎn),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華藝只是披著件長袍維持著原有的姿勢坐在那里,聽到開門聲,甚至還側(cè)頭看向華如真所在的方向。 華如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前的華藝像變了個(gè)人似的,都快瘦得脫形了。 華藝第一次神色如常地跟華如真打招呼:“你的畫畫完了,拿來我看看。“ ”我都快忘了我自己以前是什么樣子了。”他嘆了口氣,低磁的聲音竟然稱得上輕柔。 第69章 天涯何處不兄弟 事實(shí)上徐之素時(shí)常不在居處出現(xiàn), 也并非只是因?yàn)槁櫾歧R所謂的原因, 其主要還是兩大公會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 毒師公會各大元老商議要事,總需要他這位會長掌大局, 可想而知徐之素這個(gè)靠不住的,根本不是對面的對手。 而祁白玉消失的一年里,除了重越難受以外,最難受的莫過于毒師公會元老們, 說得好聽點(diǎn)毒道圣子是精神支柱類的存在,說得不好聽就是個(gè)活靶子。雖然死了他一個(gè), 對目前的局勢不會有太大影響,畢竟他的傳承已經(jīng)傳播極廣,少了他還能有下一個(gè)毒道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