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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師冷冰冰地嘲諷道:“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難道你以為所有毒師都是自愿成為毒師的嗎?” “你們不是說祁白玉是你們毒師公會的門面嗎,憑什么只有我們失去資格,他也一樣!” 徐之素這回學(xué)聰明了,不予理會。 祁白玉只是一臉事不關(guān)己地站在那里,等著最后評判,好似什么也不在意,道:“看來這次的勝者只有我呢,可惜合格的參賽者也只有我一個。能跟這么多毒師同場競技,此等經(jīng)歷真是一生難求?!?/br> 周遭一陣讓他閉嘴的聲音此起彼伏,只有祁白玉還在那兒長吁短嘆地嘖嘖嘖。 “你確定要這樣算?”審判長老們都開始牙疼了,“參賽者只有你一個,你就是第一,也是倒數(shù)第一……” 祁白玉道:“這不都是按規(guī)矩來嗎,我只要第一,既然參賽者只有我一個,那麻煩寫上寫丹藥師祁白玉。” 審判長老們依舊牙疼:“但你并非純粹的丹藥師,你以前……” 祁白玉道:“不想只承認(rèn)我也行,那就都承認(rèn)了吧,你們就寫‘毒師兼丹藥師祁白玉’,其他人也都是這個身份。既然大家都既是毒師又是丹藥師,那從此以后,毒師應(yīng)該都有資格參加丹會!” 徐之素等人有種想要淚目的沖動,沒有白來! 審判團(tuán)臉色鐵青,小鬼還真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誰把他弄進(jìn)來的! 他們聚在一起談?wù)撟詈蟮慕Y(jié)果,祁白玉百無聊賴地踢著腳邊的石子。 重越?jīng)]辦法擠到祁白玉身邊,按著受傷的手臂,問一旁的華如真:“你覺得結(jié)果會怎么樣?” 華如真道:“那得看藥尊的態(tài)度,如果藥尊讓祁白玉來是為了還毒師一個公道,有可能就會順勢而下,成全第二個條件?!?/br> 重越道:“如果毒師有這么容易被接納,就不會有今日這一出?!?/br> “你的意思是,寧可舍棄這百多位丹藥師,也要繼續(xù)維持原來的規(guī)矩不變?選第一種,等同于用這么多人交換祁白玉一個?”華如真倒吸涼氣,“藥尊倒是真看重他!” 重越覺得不會這么簡單,如果藥尊的目的是讓祁白玉和毒師公會劃清界限,那他的愿望已然落空,道:“且看著吧。” 評審團(tuán)還沒商量出個結(jié)果,重越眼睜睜地看著變態(tài)藥尊起身跟祁白玉商量,自己又過不去,正干著急的時(shí)候,面前有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自古以來丹道都受人尊崇,毒道禍害四方,為人所摒棄,古時(shí)候的藥道至尊好不容易才把毒道從藥道中分了出去,變成了如今的毒道和丹道,你卻要把兩者整合到一塊,可想過后果?” 祁白玉道:“嗯。” 藥尊說:“白玉,我從未虧待過你?!?/br> 祁白玉:“……” 藥尊目露悲傷之色,似乎欲言又止,溫聲說:“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可自從你那位兄長來了以后……” “你說這些是想惡心誰呢?!逼畎子竦?,“我應(yīng)你要求來參加這個丹會,也是因?yàn)槟闾崃宋倚珠L,現(xiàn)在又拿這個來威脅我?” “你誤會我了?!彼幾鹫f,“我不是這個意思?!?/br> 祁白玉側(cè)頭看向重越所在的方向,只一眼便有些心急了,皺眉道:“說完了嗎?” 藥尊擋住他的視線,道:“真的不愿意回來嗎?你想要什么,我都依你,我可以收他做關(guān)門弟子,只要你肯回來?!?/br> “千萬別?!逼畎子衤犓恼f法,只覺渾身發(fā)寒,“也許真像您說的那樣您看到我,您會高興,但我看到您卻一點(diǎn)也不高興,我寧可您以后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的日子會好很多,我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激您?!?/br> 藥尊薄唇抿得發(fā)白,可語氣卻還是緩慢而溫和:“如果這是你希望的。” 祁白玉聽他這個語調(diào)都已經(jīng)聽煩了,冷漠道:“求之不得?!?/br> “你若有難,隨時(shí)可以來找我?!彼幾疝D(zhuǎn)過身去。 看著他的背影,祁白玉搖了搖頭,每次跟藥尊說話就顯得他好像特別的壞,明明人沒說什么壞話,可偏偏就是特別難聽。 祁白玉倒是希望只要能不讓悲劇重演,哪怕遠(yuǎn)離是非之地,似乎也沒什么不好,只是不知道如今的重越是否還是一樣的初衷。 “上次來夢境里見我的是你吧,這還是初次見面,”申伊來到重越面前,“重越小友?!?/br> 重越略帶惶恐地讓路:“難為申伊前輩還記得晚輩,我急著要去見我弟弟,不知申伊前輩所為何事?” 申伊道:“看你膽子不大,怎么敢認(rèn)個來頭這么大的弟弟!” 重越道:“白玉來頭很大?” “他是藥尊義子,是藥尊最看重之人,又是十八歲的天才煉藥宗師,實(shí)力深不可測,而你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你哪來的膽子認(rèn)為自己能夠左右他的行動,讓他為了你和對他有教養(yǎng)之恩的義父反目,你難道不會有自慚形穢的念頭嗎?” 重越被這么一提醒,才反應(yīng)過來祁白玉各方面都優(yōu)秀得過分,而他上輩子就是手下敗將,這輩子的風(fēng)采還不如上輩子,所謂倚仗也好像上不了臺面,他的成長期還很漫長。 重越覺得自己暫時(shí)不行,以后或許可以,道:“是藥尊讓你來跟我說這些的嗎?” 申伊道:“希望你不要怪我多嘴?!?/br> 重越卻沉寂下來,如果祁白玉和藥尊沒什么關(guān)系,或許他沒那個膽量去結(jié)交這樣一個天才,可藥尊看重,他也看重,那他沒有放下祁白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