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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越踩在草地上,正處在分岔路口,路分多條,每一條路口都有個或熟悉或陌生的虛影悠悠然站在那里,迎上他的視線,便會笑著朝他招手。 重越一眼便看到了那些人中,唯一一個坐著的身影。 一身白衣,溫潤如玉,面帶和煦至極的笑容,眸光柔和好似玉泉,至圣藥尊! 重越暗道:“這便是萬花幻境,如果我沒記錯,大概是選擇不同,考核難度不同。我只要過關(guān)就行,無所謂難度高低,所以還是越簡單越好?!?/br> 重越目光掃過,朝著他最不怕的那個虛影走去,或許是才剛分開,這道祁白玉的虛影有些失真,面如月華,人美如畫,莫名地很有安全感。 而另一邊,祁白玉面無表情地盯著至圣藥尊,朝著這個虛影所在的道走去。 ** 守衛(wèi)長老思前想后,那位少年確實是白玉毒師無疑,而白玉毒師本就是隕神谷核心弟子且是至圣藥尊的義子,雖然行事乖張無比歹毒,但毒術(shù)卻獨步于年輕一輩,沒道理包庇那位冒充金靈半神體的小子。 莫非那小子是正主? 可之前和姚家有名的馭獸師一同進來的那位又是誰? 他算到那枚弟子令在誰的手中,以及那人如今又處在什么地方,似乎也是在至圣所在的山谷,原本一兩個弟子不是什么大事,可牽扯到至尊就不一樣了。 守衛(wèi)長老親自來到藥香谷,拜見至圣藥尊。 迎面走來一位白袍青年,腳踩木屐,頭上一根混沌木簪,手腕上纏繞著一根木藤環(huán),幾粒猩紅嫩芽抽出枝葉來迎風(fēng)搖擺,那青年清雅脫俗,眉目含情,乍看之下好像是個涉世未深的童子,出入禁制遍地的山谷,猶如閑庭看花一般。 守衛(wèi)長老只當(dāng)他是藥香谷的童子,想讓他進去通報一聲。 白袍青年笑靨如常,回道:“藥尊不在谷中,受邀去觀戰(zhàn)了,不知長老所為何事?” 守衛(wèi)長老立刻躬身,一揖到底:“不在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驚擾了藥尊。你是?” “我姓申,名伊?!?/br> 守衛(wèi)長老琢磨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轉(zhuǎn)下山去一拍腦門,迅速掉頭回去,卻見那里已經(jīng)沒了青年的身影,不禁扼腕跺足。 早聽說開創(chuàng)醫(yī)師公會的大會長樣貌年輕,醫(yī)術(shù)高超聳人聽聞,為人低調(diào),來去無蹤,總跟在至圣藥尊身側(cè)宛如隱形人,他雖然長得好看,卻沒人能記住他的相貌,更畫不出來。 臨近尾聲,重越才從考核地中出來,看起來較為狼狽。 “怎么樣?”祁白玉已在外面等了他數(shù)久,周遭的人都在談?wù)摶镁尺^于真實難度太高,聽說難度高的闖關(guān)成功有可能直接入至尊一脈,談?wù)摰囊簿透嗔它c,還有對比細節(jié)來推測難度的。 重越道:“我選的應(yīng)該是最簡單的吧。就是綁在身上的鎖鏈難解了一點,出來就耽誤了點時間。你呢?” “我的或許是最難的。”祁白玉彎起唇角。 “厲害!”重越由衷敬佩。 臺上四方坐席上有至尊落座,但真容隱在混沌霧氣之中,只能聽到聲音,身形看不真切。 中年修士走上臺,道:“此次有人選到最難的九環(huán)鎖靈陣,并闖關(guān)成功,有資格進至尊一脈,若是肯站出來,那我就不看之后的戰(zhàn)績,直接將之收歸門下了。” “誰選的就九環(huán)鎖龍陣?” 周圍竊竊私語聲一陣,不少人唰地看向祁白玉,祁白玉皺緊眉頭,他的不是,但他的也非常難,大概是第二吧。見重越愣神,祁白玉用手肘搗了下他。 重越下意識擺手道不是,心說不會吧,他經(jīng)歷的確實是九個方向的鎖鏈,也確實有條龍骨,但他都已經(jīng)說出去他是最簡單的了,不好反轉(zhuǎn),否則過于高調(diào)。 “沒人站出來嗎?” “那人膽量不足,不懂得爭取,或許不值得被重視。” “藥尊所言甚是。” 其實是誰深入一查便知,但藥尊這話一出,要收那弟子的聲音頓時就銷聲匿跡了。 藥尊倚靠在高座上,隨意地支著頭,透過混沌霧氣,看著那個精神十足的絕色少年,唇角不自覺地稍稍勾起,目光溫柔得好似要掐出水來,似乎覺得百看不厭。 聶云鏡就在他身側(cè)侍奉,注意到他的神情,深知至尊看重祁白玉,奈何祁白玉是個小沒良心的,小聲提醒道:“尊主,我跟您提及的人,姓華,就在那邊戰(zhàn)臺……” 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被領(lǐng)走,祁白玉陪著重越,到最后也沒有聽到熟悉的人站出來把“親子”給領(lǐng)回去。 上一世重越剛回隕神谷,就聽到至尊親子相關(guān)的傳言,更有藥尊就親自迎接。這一世哪怕回來得更早,按理說修為也較高,雖然沒有金靈半神體聽起來那般震耳,但也絕對不差了??蛇@也許就是有用和無用的差別。 認出重越的弟子善意提醒他,如果和祁白玉走得太近,大概不會有大能或是圣人或是至尊愿意選他的。重越不為所動。 祁白玉知道他在等什么,按理說藥尊既然在場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所表示了,這半點沒動靜是想出爾反爾嗎,他給重越傳音道:“你放心,如果那老陰貨一直不認你,我就自立門戶!” 重越注意到隕神谷高層所在的地方,沒被混沌霧氣籠罩的角落,有個黑袍男子鐵青著臉坐姿豪放,一腳踩在椅面,乃是位至尊。他被混沌霧氣排除在外,真容暴露在外,和一眾修為比他低的大能圣人們排在一塊,卻旁若無人地閉目養(yǎng)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