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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祭祀大人面帶笑容,說的真心實意:“瀚皇著實舍不得華如真大人,臨別前希望能給華如真大人踐行,只希望大人離開了瀚域以后,能被外面的人好好對待,瀚皇誠心想邀,還準備了美味佳肴,還請各教來人賞光。” 華如真一聽這話就知道有鬼,道:“別去。” 重越能怎么說呢,人家一來就這么多位大乘宗師,就沒打算讓你好好出去,再說受邀的不只是他,還有其他古教來人。 這最后一場戲,他總得看到最后才知道究竟是個怎么樣的局。 重越一臉被說動的表情,真誠道:“榮幸之至,但我朋友還在里面,能不能請他們也出來一同赴宴呢?” 白袍祭祀聽說他的朋友就想到了那位醫(yī)術超凡的少年毒師,自然是不介意一等的。 結果跟隨祁白玉等人出來的人更有一群,一群接著一群,修為良莠不齊,其中既包括外界古教太墟神州長老,還有不少膀大腰圓的本地人。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重越道。 “你們都是?”白袍祭祀臉皮抽搐。 這些人聽他這話不樂意了:“怎么,你是在質疑我們的交情?” 白袍祭祀:…… 他真沒打算拉來這么多賓客。 他們拍著胸膛表示:“重越當我們是朋友,我們當他是兄弟!兄弟有好處想著我們,我們哪有拒絕的道理,還沒見過瀚皇呢,也不知道瀚皇長什么樣。” 這邊重越在前面,緊隨其后的便是太墟神州長老,以及不少實力強悍的原住民,把聶云鏡和祁白玉擠到了后頭,聶云鏡眉頭直皺,卻見祁白玉神色如常。 “你們認識重越兄弟?也跟他是朋友?” “當然,我們都是隕神谷弟子。”祁白玉一改毒師生冷不近的做派。 聶云鏡注意到了一個“也”字,道:“你們……對重越這么客氣的嗎??” 這些人想到重越那么客氣,他們能不更客氣嗎,紛紛表示:“你們應該也知道他的本事吧,重越兄弟年紀輕輕眼力非凡,戰(zhàn)力頗高,還半點架子都沒有,就沖他的性子,大伙也是相當佩服!” 聶云鏡還真不知道,雖說重越偶爾爆發(fā),但絕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怏怏的,讓人恨鐵不成鋼的那種。 “那是你跟他關系不夠好。”太墟神州長老摸著胡須道。 “難道你們就很好??”聶云鏡也是服了。 “可不是嗎。”這些人突然就七嘴八舌地說起來,甚至還相互推舉誰跟重越關系最好,雖都不說是自己,但他們心里都覺得自己也不差。 “你不覺得稀奇嗎,”聶云鏡問祁白玉,道,“這些人被灌迷魂藥了,重越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比如說他得了那個寶物,寶物里有什么隱患,讓他變了個人?” 祁白玉瞄了他一眼,道:“沒變啊。你看我兄長什么時候缺過朋友?” “你這么怨念又是為何?”聶云鏡道。 祁白玉默了下,道:“兄長以前告訴過我與人相處的秘訣?!?/br> “這還有秘訣的?他以前就跟你有過交集,什么時候的事?”聶云鏡到底和祁白玉不是一代人,但見識到祁白玉從至邪往救人方向邁進的一大步,這可是連至圣藥尊都沒做到的,重越卻讓祁白玉心甘情愿這樣來了。 聶云鏡好奇地問:“什么秘訣?” 其實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話,了不起的是,重越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在五年前。 祁白玉把那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聶云鏡,聶云鏡聽得似有所悟又云里霧里。 “你做得到嗎?”祁白玉挑眉。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問題,而是我不需要!我沒必要!”聶云鏡聲音一大,吸引了不少目光,他趕緊偏過頭去。 祁白玉那時候也是這么認為,然后他一輩子就那么過了。 重越說,與人交往的最高境界是取悅自己,交好的秘訣有兩種,要么被別人說服,要么讓別人接受。 這句話在聶云鏡腦子里翻來覆去,只覺能說出這番話的小子若是金靈半神體不毀,天賦尚在,那該是個怎樣的奇才! 知難行易,知易行難。在聶云鏡看來,挖掘這個道理的人做起來就很簡單,可被告知這個道理的人就很難實踐。這就像創(chuàng)出一套獨屬于自己體質的修煉功法。 適合個人的處世之道,不一定適用于普羅大眾,就算適用也幾乎不可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除非有更高一重的處世之道。 祁白玉道:“當你欣賞一個人卻又搞不懂他的時候,就意味著你見識有限,境界不如對方高?!?/br> “……” 聶云鏡受不了這份鄙夷,道:“我欣賞誰了??你把話說清楚再走,你真不覺得重越怪怪的嗎?他都這么能了,那還怕什么?” 現(xiàn)在問題是重越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能。 祁白玉道:“自己都亂七八糟的時候能不能不要指點別人,你不能跟人感同身受的時候,說什么都是蒼白無力,別人不怪你都是人心腸好,你還真以為你做得很對啊?!?/br> 聶云鏡一臉懵,我做什么了,你確定不是在朝我發(fā)泄怨氣?? 換做任何人見過以前那個重越,再看到現(xiàn)在那個慫貨,估計都會控制不住上去拍兩掌以示嫌棄吧。他肯定不是唯一一個,再說他又不是惡意,他純粹是好心希望對方能重回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