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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種境地?這是白少鳴無法理解的。 段青舟早在穆奉先要落水前就看出了白少鳴的意圖,他下了一盤棋,結(jié)果自己也淪為棋子,他瞞不了穆沉,利用就是利用,他害死了穆沉的親叔叔,但這份“親”,稀薄到連個出手幫忙的路人都不如,世家涼薄,讓段青舟減輕了幾分負(fù)罪感,可事情遠(yuǎn)沒有到此結(jié)束,他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穆家該是穆沉的。 可中間擋著一個白少鳴,那么段青舟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讓白少鳴碰穆沉一下。 還有一點(diǎn),段青舟從未對穆沉說過,那就是當(dāng)時的穆沉,真的太依賴他了,像是從來沒見過珍寶,忽然間得到了一顆赤子之心,彼時穆沉看段青舟的眼神,好像對方是他的全部。 穆沉已經(jīng)失去了“斗志”,他甚至愿意放棄穆家的一切,跟段青舟在一起。 可段青舟不愿意,他有自己的堅持,他要把穆家送給穆沉,世間情感并非你情我愿那么簡單,早在父親摔死在自己腳邊,而討要一個公道無門的時候,段青舟就明白了“權(quán)勢”的重要,他要穆沉步步往上,無人敢欺。 這是段青舟愛穆沉的方式,他唯一的疏漏,是忘記問穆沉愿不愿意。 段青舟之后花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才從白少鳴眼皮子底下逃走,他回國后小心生活,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中,當(dāng)年整個學(xué)院都知道的段青舟,像是落在泥里的白玉,被層層污穢掩蓋。 這就是當(dāng)年事實(shí)的全部,段青舟不簡單,他弄死了穆奉先替父報仇,也拖住了白少鳴給了穆沉成長的機(jī)會,他的方式或許激進(jìn),但效果顯著。 而白少鳴上午聊天時忽然岔開話題,只是害怕穆沉知道自己兩年前動了弄死他的心。 “穆沉,我聽說段青舟早就回國了,你要是見到他,別對他太過分”電話那頭的人半晌聽不見穆沉的 回答,輕聲道:“他雖然利用了你,但是能把事情做到這份上,也算是還了。” 穆沉“嗯”了一聲,“謝謝。” 段青舟有無數(shù)次機(jī)會跟穆沉求救,可他都放棄了。 倏然,穆沉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步離開。 房間里重新飄蕩起灰塵,墻上的黑色印記像是層層疊加上去的血,這是穆沉為白少鳴選好的墓地。 “鈴鐺!”段青舟十分無奈,低低喚了一句。 鈴鐺忽然直立起來,叼走了一塊rou。這狗都被穆沉慣壞了,明明以前沒這個毛病。 鈴鐺跑出去兩步,聽到段青舟的聲音嗚嗚兩下,然后又叼著rou回來,口水流了一地。 “算了,吃吧?!倍吻嘀鄹┥砼牧伺拟忚K的腦袋,這狗跟著他沒過過幾天好日子,有段時間連狗糧都吃不上。 當(dāng)段青舟掩蓋才華過日子后,他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建筑行業(yè)的東西他再也不碰,后來心中郁結(jié)難抒,才開始寫的歌詞,沒想到意外找到了一條出路。 鈴鐺剛吃完rou,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巴,就轉(zhuǎn)身沖著玄關(guān)處叫,尾巴搖的飛起。 段青舟心思一動,穆沉回來了?不是說好晚上嗎?這才下午。 的確是穆沉回來了,他對上段青舟的視線,微微愣了一下,像是穿過兩年的遙遙溝壑,又看到了當(dāng)年那個風(fēng)采無雙的少年。 段青舟覺得穆沉不太對勁兒。 “回來了?”段青舟的腿現(xiàn)在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加上生活環(huán)境不那么潮濕,情況轉(zhuǎn)好了一些,但走起來還是破。 穆沉抬起頭,眼角發(fā)熱,深深吸了口氣。 “穆沉?”看他這樣,段青舟有些慌了,他繞過鈴鐺,快步走過去。 可再快,能有多快呢?那個曾經(jīng)三兩步就能跳到自己面前,跑步籃球樣樣拔尖的段青舟,已經(jīng)回不來了。 不等段青舟走近,穆沉先一步?jīng)_過去,他牢牢抱緊青年,腦袋磕在段青舟肩上。 不多時,段青舟就感覺那里一陣溫?zé)帷?/br> “穆沉”段青舟回抱住男人,“怎么了?” “青舟。”穆沉悶悶:“我回來了?!?/br> 段青舟指尖一顫,聽出這話味道不對,忽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穆沉都知道了。 哪怕兩年后還能跟穆沉在一起,段青舟也沒想過將當(dāng)年的事情說清楚,不僅僅因?yàn)檫^去了那么簡單,還因?yàn)樵俣忍峒埃瑢λ麃碚f已經(jīng)是一種折磨。 “穆沉,兩年前” “噓”穆沉微微側(cè)頭吻了下段青舟的臉頰:“不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什么都沒有回憶起來,青舟,就這樣?!?/br> 段青舟喉頭發(fā)緊,紅著眼哐笑了下:“那好,就這樣。” 第247章 收網(wǎng) 這一夜穆沉極盡溫柔,他體貼地驅(qū)散走段青舟身上的每一絲寒意,恨不得將青年的骨頭都暖化。 整整兩年,穆沉不敢想象他的青舟是怎么熬過來的。 見段青舟徹底陷入混沌,穆沉親吻著段青舟的耳廓,啞聲問道:“寶貝,跟我分開后,你是不是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我記得是圣誕節(jié)前夕。” “嗯”段青舟這兩年日日過的都一樣,但這件事他記得:“打過?!?/br> “一個陌生號碼,等我接通就掛了?!蹦鲁劣终f。 段青舟微微睜開眼睛,耳邊是穆沉沉重的喘息,他盯著仿佛在微微震顫的天花板,輕聲道:“以為你換號碼了,誰知還能聽到你的聲音,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