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亂猜的，反正要是換了我，好端端的徒弟出個(gè)任務(wù)就不回村了，肯定得氣死?！?/br>
    我沉默了，對方緊接著又說：“不就是找到宇智波鼬嘛，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里?！?/br>
    “為什么要幫我？”

    “你又怎么知道我在幫你呢？”

    按著面具男給的位置，我找到了一家旅店，半路上下起了雨，這里的天氣似乎終日陰雨連綿，我沒有傘，但是無所謂了，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雨滴打在身上都似乎要沸騰起來一般。

    終于要迎來終結(jié)了，困擾我多年的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

    旅店的走廊沒開燈，隱隱暗暗的如同夢境一般讓人覺得不真實(shí)，我僵硬地敲響了門。

    沒動(dòng)靜，我又試了一次。

    “請稍等。”這聲音熟悉得讓我?guī)子錅I。

    鼬身上穿著浴袍，頭發(fā)還在滴水，他滿臉驚愕地看著我，我在他有所動(dòng)作之前，用左眼的罪惡之絆牽制住了他。

    “想不到吧，宇智波鼬。”把匕首抵在他白潔的脖頸邊。

    他睜著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后笑了：“只要再往前幾公 。Q.ｑｕｎ.⑦⑻`3,7⑴①.⑧6⒊ 分，就能親手了解你的仇人，這樣不好嗎？”

    “我費(fèi)盡心思，只是想要一個(gè)真相?！?/br>
    后半句話我沒有說出口——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我也只能……自己動(dòng)手了。

    將注意力凝聚在他的罪惡上，黑色的霧氣漸漸明晰起來，在黑霧之間，可以看見隱隱約約一些碎片般的畫面，他殺了很多人，手上沾了很多血，沒興趣了解他到底殺了多少人，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畫面中出現(xiàn)一輪紅色的月亮……

    “停下來，光希?！彼恼Z氣有些急促。

    而我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愈發(fā)急切地想要看清真相。

    “我說停下！”

    面前的黑氣突然反噬，腦海遭受了重重一擊，我悶哼一聲，咽下一口鮮血。

    鼬的表情十分凝重。“你剛剛使用的，是什么？”

    “這個(gè)啊，咳、咳，”我報(bào)復(fù)般地笑了笑，“是我眼睛的能力哦，可以看見你身上的罪惡?！?/br>
    “那你的眼睛……？”

    “無非是逗你玩的小把戲而已，”說著，我當(dāng)著他的面把隱形眼鏡從眼眶里掏出來，丟在地上，“如何？現(xiàn)在可以得到你的認(rèn)可了嗎？”

    “你先變回去?！?/br>
    我一邊解除著易容術(shù)，一邊抱怨道：“真是的，這個(gè)樣子不好看嗎？每次換臉我都花了很多心思?！?/br>
    他把我拉進(jìn)房間，他的手很溫暖，溫暖到讓人想逃避，我下意識(shí)甩開他的手，卻被鼬緊緊握住。

    “怎樣？不跟我打嗎？”我挑釁道。

    “你剛才有機(jī)會(huì)殺掉我，卻沒有那樣做，現(xiàn)在跟你打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他丟給我一條浴巾，“先去洗個(gè)熱水澡?！?/br>
    “你已經(jīng)要求我做好幾件事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宇智波鼬！”

    他卻轉(zhuǎn)身在衣柜里翻找著?！拔疫@里沒有女孩子的衣服，你只能將就著穿我的了?！?/br>
    他怎么能這樣？當(dāng)我內(nèi)心被這件事填滿，折磨得不成人形之時(shí)，他怎么還有心思考慮這些事？

    我丟下浴巾，冷冰冰地說：“你不愿意告訴我，我可以去找愿意告訴我的人?！?/br>
    “光希！”他叫住我，“你跟他，碰過面了吧？”

    我轉(zhuǎn)過身，以嘲諷的語氣回答：“是啊，多虧那個(gè)人，不然我怎么找得到你呢？”

    “我可以告訴你真相，你不要跟他有太多的接觸?！?/br>
    “我要怎么做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br>
    “我告訴你真相，你乖乖回到木葉去，拜托了，”第一次，鼬在我面前，近乎哀求，“否則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意義?！?/br>
    “你可以殺了我，卻沒法規(guī)定我人生的軌跡。”

    良久，我聽見他沉重的嘆息。

    “先洗澡吧?！彼f。

    [注1]——李碧華《青蛇》

    光芒

    熱水澡無疑是很舒服的，但這種舒服也容易消磨人的斗志。

    我很害怕，因?yàn)槲腋杏X自己，只要一看見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和決心，都在剎那間消融得無影無蹤。

    溫暖和關(guān)懷只會(huì)軟化我的信念，所以我用冷水從頭到腳澆灌著自己，我凍得直哆嗦，卻也讓我更加清醒。

    鼬總是可以表現(xiàn)得那樣舉重若輕，置身事外，可我做不到。止水的死、爸爸mama的死、族人的死、槙人的死……我的身上背負(fù)著太多人的性命，我?guī)缀醮贿^氣。

    洗完澡，手腳冰冷地快要失去知覺，冷Qベｑｕｎ.妻捌③⑦ 1壹巴6`③ 嗎？但在這個(gè)地方，似乎只是常溫而已。

    鼬的衣服對我來說有些寬大，內(nèi)衣內(nèi)褲什么的顯然沒有替換物了，濕濕嗒嗒的又讓人心生抗拒，那就索性不穿，我換上鼬的褲子，把褲子的綁帶扎到最緊，頭發(fā)用毛巾擦到不會(huì)滴水的地步，深呼吸，我凝視著鏡子里的自己。

    別的都還好說，滿臉的倦容，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了的，尤其是那雙眼，也許是戴了太久的隱形眼鏡，又或是長期的睡眠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