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秋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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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子時三刻緩緩睜眼,習慣性的替枕畔的被褥壓上被角,卻觸碰到一團冰涼。 這才憶起她已不在我的身邊了,那個我強娶而來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何處,有沒有遇到危險,夜晚是否會噩夢連連,她終究還是為了她所謂的自由拋棄了我,一個人逍遙快活。 她總說我不像個西涼男子,比南楚的男子還要霸道不可理喻,對我惱怒之極時還會用枕頭扔我,無視我,惡語道,我遲早會因為自己的怪脾氣吃盡苦頭。 是了,我們兩個都固執(zhí),冷漠,永遠不會為對方退一步。 我是母皇的長子,深得母皇的寵愛,自幼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幼年時,我因侍衛(wèi)偶爾提及一句天塹老人武功天下無雙,便向母皇央求拜他為師,我不是為了習得這世上至高無上的武藝,而是習得武藝精髓,悟出破解之道,壓制其武功招式,自從步入江湖后,我與所有的門派高手一一過招,貪婪吸取一切我未知的新奇事物,轉換為克制他們的招數(shù),這才是我習武唯一的意義,卻無意在一次次武林大會上出盡風頭,被人稱為天下第一劍客。 江湖人贊譽我溫文爾雅,那不過是我習以為用的面具,我需要這個面具去獲得我所需要的東西,只是每次面對那些人,無論是內閣大臣,還是武林掌門,我都會心生無趣不喜,厭倦一次又一次的爭斗,淡漠的看著那些人為了名利富貴自相殘殺,奪取我生來便擁的東西,可我終究是膩味了,因此我逃離了皇宮,江湖,去了最北方,白雪紛飛的苦寒之地。 那年在桐下城的酒樓,自從她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表現(xiàn)出一臉厭惡,滿帶嘲諷鄙夷的目光盯著我,似是懊悔剛剛對我出手相助,每與我多說一句,就不耐煩的望著窗外,她似乎很不喜歡我,可我卻不能失了該有的禮數(shù),絮絮叨叨直至她面色鐵青才起身告辭。 我奇怪她明明討厭卻忍下心中不悅,對我虛與委蛇,她的偽裝實在低劣,面子上的憤恨太過明顯,眼中的怒火似要把我燒成灰燼。讓我不禁對她有幾分好奇,莫非我曾經(jīng)殺過她某個親戚? 她的確很美,但卻不如被譽為天下第一美女的靈玥公主,我也不會因為她的容貌而對她另眼相待,更何況她性情反復無常,有時又肆意而為,毫無溫柔嫻淑的大家閨秀風范。 我心目中的妻子的人選,是南楚或者東赫的女子,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這樣的人才能為我所掌控。 不過我生來不喜欠人人情,即使她留下的是假的名字,我仍是執(zhí)意尋到她,偶然之中才發(fā)現(xiàn)她是睿親王的嫡妹,并未出閣,且身份尊貴,而且她臉色蒼白,那日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藥味,眉心發(fā)青,美則美已,怕是活不長了。母皇近日對我的婚事越發(fā)上心,或許她會是一個很好的擋箭牌,江湖傳言,北晉女子多狡猾,執(zhí)拗,與西涼女人一樣不好掌控,不過她一個病秧子,也掀不出什么風浪。 想起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她坐在南楚小城的酒肆里飲酒,一個人坐在那暢飲,我不禁疑惑,她是哪來的膽子,竟敢孤身一人在酒肆喝的半醉,傻得竟然不顧四周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目光,我故意裝出一副溫雅有禮的模樣上前攀談,對她虛偽展顏,女子不都偏愛男子那薄情的溫柔嗎?可惜我被她瘋狂的用酒壇砸了一地,狼狽的閃身躲過,心頭瞬間燃起殺意,但我終究沒有拔劍下手,畢竟她還不能死在西涼皇子的手上。 我實在不解,我們素不相識,她卻對我抱有莫大的敵意,我開始對她假意迎合,順著她的謊話,跳進湖中,閉氣假裝溺水,好奇對我心懷怨恨的她會是如何反應。一番折騰下來,她并不是冷心無情之人,她唇上的溫軟,令我的心頭涌起無端的驚惶,我得手仿佛被她的唇傳染了一般,軟的推拒不得,沉溺在她的一次次渡氣之中。 那日我有意與她暗暗較勁,故意撩撥她,喚她娘子,告訴她非卿不娶,看著她挫敗憤怒,咬牙切齒的模樣,欣賞著她蒼白的臉上染上淡淡的紅暈,我唇角緩緩蕩出笑意,心中有說不出的愉悅。 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逗弄她,生命中不似以往平淡無趣。 厚顏無恥的跟著她回到府中,她趁著睿親王不在,便怒言罵我不要臉,勸我趕緊離開云云,每每這樣,我總會無辜的為自己辯解,我說的沒錯,我是西涼男子,她親了我,是要對我負責,怎么能夠隨心所欲的跑掉。 她罵了我一句無恥后,便蹲坐在草地上拽弄著地上的嫩綠的青草,幼稚的可笑,而我嘴角的笑意卻越發(fā)加深,我喜歡她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我與她門當戶對,或許娶了她并不是什么壞事,而她身重劇毒,只要我活一日,必當全力醫(yī)治好她體內的毒素。 與她在有了肌膚之親實屬偶然,她是想勾引我,卻沒想奪走我的守宮砂,只是想勾起我的胃口又拒絕我,讓我失魂落魄,樂于見到我被她玩弄于鼓掌中,但她終究還是低估了男人的貪婪,她是我選中的妻子,而我獻出自己的身體,并為不妥,即使還未成親,因我占有欲的作祟,總是妄圖她身上打上我的印記,沾滿我的味道,為我所有。 她比我想象中還要識時務,知道自己的婚事無力回天,也沒有尋死覓活,想著逃跑,反倒認命了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嫁來西涼,我曾以為她至少會為自己的自由爭取一次,見她如此懂事溫順,念及她背井離鄉(xiāng),我親手打造了與她在睿親王府一模一樣的院子討她歡心,有時候我不禁暗自搖頭,我何時對一個女子用心良苦至此。 后來四皇妹帶她去名花樓,我整顆心心生躁意,西涼女人去尋歡作樂是常有的事,可我的苦悶卻無處可以發(fā)泄,這樣的感覺太過陌生,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斷安慰自己她只是因婚期將近,去放松心情,可我不顧母皇的禁足,擅自出府,將她卷入自己的懷中,又故意在兩人歡好后,說出我愛你三個字,女子在情事過后的心腸往往是最為敏感多思的,我希望她能放棄心中的不安愁緒,望她信任依靠我。但她也似乎裝作并未放在心上,用她的冷漠偽裝她的懦弱,持續(xù)維持她可笑的堅強。 與她在一起后,我漸漸卸下虛偽的面具,想與她坦誠相對,但她明顯拒絕我本來的面目,她不喜我的霸道,我的偏執(zhí)。我也不喜她對人喜笑顏開,眼里唯獨沒有我的身影,我是她的夫,她應該以我為天,她的笑容應該是我的,令她歡愉展顏的也只能是我。 她每天都會為睿親王寫信,收到睿親王回信時,都會傻樂上一整天,我承認我嫉妒她的jiejie,她寧愿在信里與她的jiejie說上毫無邊際的的話,也不與我敞開心扉。即使我向她求歡時,她也推三阻四,不愿與我行那夫妻之禮,她惹我不快,激起了我心中久違的征服欲,我自來被人眾人捧月,深處頂端,容不得被人蔑視忽略。每當她拒絕與我燕好時,我總會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占有她,云雨過后,看著她像個破布娃娃倒在自己的懷里,如雪的肌膚傷痕累累,我才能感到一絲安慰,可安慰之后卻是無盡的空虛,心底冷的發(fā)涼。 顯然她因為我的強要而遷怒與我,不再與我說話,即使連每天的問候也不愿張口,她沉浸在她的書信里,書房的門一關就是一天,后來甚至不愿與我同床共枕。 我命人截取了她jiejie的回信,她到底是聰慧的,沒有哭鬧,也沒有提及信件的事,她開始主動與我攀談,對我服軟,漸漸將她生活的重心轉移到我的身上,為我穿衣研磨,我們后來也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吵鬧,即使她看見我眼底的慍色,仍是以理據(jù)爭,試圖將我的驕傲自尊打壓下去??晌液芟矚g這樣,我怕是瘋了,只要她對我怨念生怒,我才能感覺到她在乎我。 我知道自己并沒有走進她的內心,可自己卻在與她相處中,愈發(fā)想貪婪占有她的全部。 好在她已經(jīng)適應了自己已為人妻這個身份,對我的親昵舉動沒有推拒,每晚她都會安靜的伏在我的腿上小憩半會兒,聽我念她喜歡百鬼亂語,軼聞雜志,我也總是習慣慢慢撫著她柔順的青絲,替她梳理打結的發(fā)尾。慢慢將指尖的內力一點一點灌注到她的體內,壓制她身上的毒素。 這是鬼神醫(yī)偷偷告訴我的,用陽剛的內力壓制也可暫緩她的毒發(fā)。 解藥還未研制出來,我開始后怕,怕她還未來得及接受我,便已香消玉殞,而我僅存不多的耐性也快消磨殆盡,內心深處近乎絕望的感覺在慢慢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