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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有劇本嗎?” 【沒有,只有人物背景?!肯到y(tǒng)機械道【連城,競陵連家二公子,自小被送到桐城學(xué)習(xí)丹青,此次學(xué)成歸來,連城只想重振連家當(dāng)年的輝煌……】“丹青?”連城張開雙手,仔細(xì)端詳,果然自己的手指有輕微顏料痕跡,食指和中指上還帶有輕微凹痕。 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動雙手,感覺自己的雙手靈活又輕巧。 怪不得他醒來后對色彩的感覺更加靈敏了。 系統(tǒng)給的人物背景極少,連城只能在此基礎(chǔ)上推測,連家以前大概是個藝術(shù)家庭,后來因為某些原因沒落了,自己這個二公子不遠(yuǎn)萬里學(xué)習(xí)技術(shù),回來為家族爭光。 不得不說,這個人物在某些地方和自己本人還有些像。 連城對于通關(guān)又多了幾分把握。 第2章 民國貴公子 到了競陵火車站,連城提著隨身攜帶的藤木箱子,出了月臺,立馬就看到一張紅色紙板。上面寫著:連二公子舉著板子的是個小男孩,年紀(jì)不大,身穿短打,小半截兒胳膊露在外面,今日風(fēng)大,連他的臉都吹的紅通通的,看起來喜慶極了。 “二公子!”小男孩興沖沖地迎過來,把紙板往胳肢窩里一夾,便要接過連城的箱子:“二公子一路辛苦啦,老爺夫人正家里等您呢!” “老爺夫人身子還好嗎?”連城的箱子不怎么重,男孩提過去,忙跑兩步喚人力車夫過來,又跑回來回答連城的問題:“夫人身子好著呢,就是想您,上次見您還是七年前呢。自從您去了桐城,夫人天天想,吃飯都念叨著您?!?/br> 說著話,二人坐上了車。一路上連城又問了不少問題,也知道男孩的名字叫連樂,是連家管家的小兒子,今年也才九歲。 聽說他今日是搶了管家的活非要來接自己,連城逗他道:“我七年未曾回家,七年前你也不過兩歲,萬一你不認(rèn)得我了,接錯人了怎么辦呢?” “那可不能!二少爺長的一看就像連家人!我以前聽我爹說,二公子貌比潘安,風(fēng)清神駿。就像板橋老爺?shù)闹褡?,我還想哪有拿人比竹子的,可今日一見到二公子,我就信啦!” 連樂笑臉瞇瞇,說說笑笑,倒也沖淡了連城的陌生感。 一路上放眼過去,撲面而來的民國風(fēng)情,時不時還有身穿黃裝的軍人打街上經(jīng)過。 到了連家正門口,付給車夫兩塊銀元,連樂上前推門:“二公子快進來?!?/br> 這是一座頗有年頭的老宅子。 兩樽石雕獅子屹立在門口,朱紅色的大門足有兩米高,推門而入就是一扇鏤空的影壁。 跟著連樂穿過走廊,經(jīng)過荷塘,又不知走了多久,這才到正堂。 連城細(xì)心觀察,心里對這座老宅又多了些了解。 “爹,我把二公子帶回來啦!” 正堂無人,連樂放下箱子,又去側(cè)廳了找。 “二公子你先坐著歇歇,我去看夫人在哪。” 連樂一溜煙跑沒影了,連城立在堂前環(huán)視四周,唯一的感覺就是,富貴又荒涼。 富貴在房子連梁柱都是用上好的金絲楠木,椅子上還刻有精細(xì)的錦文雕花,廳上的六張椅子,花紋各不相同,又呈對稱形狀。 荒涼在,這偌大的府中,竟然連下人都沒有。 桌子上的茶水是涼的,椅子側(cè)面還有薄薄的灰塵。 所以自己是要大施拳腳賺很多錢讓連家重回輝煌嗎? “我兒!” 連城一回頭,就看見一陌生婦人張開雙手朝自己小跑過來,他連忙上前扶住馮氏手臂,聲音中充滿孺慕之情,“娘,兒回來了?!?/br> 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連樂也站在后面抹眼淚。 哭罷,馮氏握住連城的手,心疼說道:“你瘦了?!?/br> 連城搖搖頭,“是兒子不孝,多年來未能在母親身前盡孝,讓母親擔(dān)憂了?!?/br> 馮氏聽到,用手絹擦擦眼淚,神色擔(dān)憂。 “你可是收到了你爹的信才趕回來的?” 信?連城身子一僵,他還沒有看過那封信。 于是只好搖頭,“孩兒想念爹娘,未收到來信就回來了,可能是與那信……” “啪” 一個巴掌打斷了連城正要說的話。 馮氏恨鐵不成鋼,又生氣又憤怒指著連城的腦門:“你回來前你師父可有告訴你當(dāng)今局勢?可有勸你不要回來?” “你是不是把你師父的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 “這一巴掌打的是你對你師父不敬,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對父母不孝!” 馮氏雙眼通紅,連城這才注意到她似乎已經(jīng)哭過很多次了。 如果這是在片場,自己早就被ng很多次了吧? 連城壓抑住心中的難堪和不知道該這么演下去的情緒。 睫毛微垂,輕聲問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兒子進府以來,沒有看到大哥大嫂,家中下人也都被遣散了嗎?” 馮氏長嘆一聲,憐惜地?fù)崦淮蚣t的臉,“去你爹房里,讓你爹告訴你吧?!?/br> 一走進連老爺子的房間,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只見床上躺著的老人骨瘦如柴,喘氣的聲音如同風(fēng)箱。 見連城來了,他張開混濁的雙眼,無力地沖他招手。 “好孩子,你過來?!?/br> 連城眼眶含淚,腳步踉蹌地走過去,在他床邊半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