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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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卿瑤順著他的眼睛,往下逡巡,看他喉結(jié)隨著聲止而停滯,看他胸口隨著呼吸而起伏,最后停留在他的腹部。 “你這里,是什么槍打的?” 傅丞硯忽地一怔,這才想起來鄭淏那個(gè)大嘴巴不經(jīng)意間就說漏了他曾經(jīng)中過槍傷,而聞卿瑤也是沉得住氣,一直沒有問。 那種被貫穿的皮rou之痛似乎早就磨滅在時(shí)間里了,他抵了抵下頜,道:“不記得了。” 你當(dāng)我信? 聞卿瑤靜靜注視他,冗長之后,不緊不慢地收回了視線,而就在下一秒,傅丞硯轉(zhuǎn)頭去看窗外的時(shí)候,她忽地伸手就去撩他的衣角。 電光火石之間,傅丞硯眼神一凜,幾乎在同一瞬間抓住了她的手腕。有所牽縱之下,他只淡淡回頭道:“阿瑤,你這個(gè)行為,對(duì)你來說不太安全?!?/br> 聞卿瑤撅著嘴,視線擦過他的衣擺,雖然沒看到他腹部,卻一眼捕捉到他別在腰間的一把手|槍,她挑眉:“你不是什么都沒帶嗎?” “它,”傅丞硯垂眼輕瞥,摩挲著她的手,認(rèn)真道:“不算?!?/br> “……”行吧,還差別對(duì)待,你們軍人也玩這招? 聞卿瑤不咸不淡道:“我知道槍對(duì)你們來說是第二生命,右手永遠(yuǎn)持槍,親得跟兄弟似的?!?/br> “那倒不是兄弟?!?/br> “……?” 傅丞硯輕輕嗤笑一聲,放開她的手腕徑直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握,勾了勾她的手心。 “是老婆?!?/br> “…………” 聞言,聞卿瑤不自覺地瞇了瞇眼,整個(gè)人遽然而生一種十分無語的感覺。 她斜斜丟了個(gè)白眼,撇過臉去:“那你跟它過去吧?!?/br> 這明擺著就是堵氣了,哄不哄就看男人會(huì)不會(huì)看臉色了。 察覺到聞卿瑤一時(shí)半會(huì)不會(huì)理他了,傅丞硯緊了緊身上的夾克,伸手捏著她的下巴,正想掰回來好好哄一哄,就見天窗劃過一絲晶亮。 第一顆流星。 聞卿瑤也看到了。 她眼底倏忽有光,直接仰頭看向天空,干凈的眼睛和細(xì)密的睫毛在月色下冥冥稀稀,指尖纏繞,下頜角曲線在微弱的光線里也顯得格外柔和。 傅丞硯微微一怔,他沒有縮回手,只盯著她的側(cè)臉,忍不住輕輕將她的臉轉(zhuǎn)向自己。 眼神扭轉(zhuǎn),思緒瞬間放空又凝聚,聞卿瑤垂眼看著傅丞硯的手,頓了一秒,隨即又抬眼去看他。 男人的眼底,就像剛才的流星落入眼眸,望著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暗暗的渴望,是她從未見過的熾熱。 四目相對(duì),有那么一瞬,空氣都不自覺地凝固了下來,只余下心跳和彼此之間的呼吸。 良久,傅丞硯放開她的下巴,收回了視線,隱忍地掏出一支煙,點(diǎn)燃,猛抽了一口,啞聲道:“許個(gè)愿吧?!?/br> 三年前,她睡著了,什么也沒看到。 這次,她看到了,跟他一起。 聞卿瑤挪開目光,平靜地看著一片星河的夜空,淺淺呼了一口氣,“你想我許什么愿?” 傅丞硯:“都行?!?/br> “你幫我實(shí)現(xiàn)嗎?” 傅丞硯好笑地看著她,“可以,能力范圍之內(nèi)?!?/br> “我想……” “別說出來,說出來就不準(zhǔn)了?!?/br> “……不說,那你幫我實(shí)現(xiàn)什么?” 傅丞硯愣了愣,忖度幾秒,不置可否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彈了下煙灰,沒作聲。 裊裊煙霧混著男人的氣息,在這個(gè)空寂的夜晚,把人的眼眸覆蓋得格外模糊不清。 聞卿瑤沉默了一瞬,緩緩靠了過去,然后伸手覆上他的胸口,按住那方緊繃,安撫著緊繃之下怦怦跳動(dòng)的心臟。 她輕聲道:“傅丞硯,你知道我的愿望?!?/br> 聲線被放得很柔很緩,在尼古丁的作用下,更添加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撩撥。 傅丞硯闔了闔眼,幽邃的眼眸被一瞬劃過的顆顆流星迸入了火彩,那支快抽完的煙,忽然間就燃得更旺了。 指尖繞過他的心跳,逐漸下滑,慢慢滑落在他的腰間。 聞卿瑤緩緩拿出那把手|槍,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座位底下,“讓你老婆休息會(huì)兒吧?!?/br> “……?” “今晚,我陪你?!?/br> 顫聲說完,她不安分地抬頭去看他,睫毛忽閃在胸口,略過了衣領(lǐng),越來越近,直到吻上他的喉結(jié)。 這是個(gè)沒法拒絕的夜晚。 傅丞硯低下頭,捧住她的臉,沒有絲毫猶豫地,吻了下去。 閉眼的一瞬間,仿佛看到煙頭跳動(dòng)的火花鉆入了眼眸,隨著心跳,越來越旺。 第48章 頭頂?shù)牧餍窃絹碓蕉?,越…?/br> 夜空中的流星, 一顆顆劃過墨色的帷幕,羞赧地一閃而過,不敢多看一眼夜色下那輛白色的吉普。 延躺的后座, 交織著情和愛。 聞卿瑤緊蹙著眉,顫抖著, 努力抬起頭去迎合星空里最guntang的流星, 猶如睜眼仰望的銀河, guntang熱烈。 在為了緩解她的緊張,傅丞硯起初非常地溫和, 就像是被溫水融化一般, 柔軟在懷,多一分都是疼惜。 然而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頻頻用挑釁的目光去看前座座底的那把手|槍,他用力頂著她, 額頭相貼,沉聲道:“阿瑤, 你不專心……” 她咬著下唇,緊緊攥著他的上衣,滿面都是看不清晰的紅暈, 顫道:“畢竟當(dāng)著你'大老婆'的面……” “……” 宣示主權(quán)嗎? 那大可不必。 傅丞硯將手肘放在她兩側(cè), 擋住她的視線, 又低頭吻她的眼睛,壓著聲音道:“……那就別看它了?!?/br> 盡管夜里微涼,但也濕了上衣, 他的動(dòng)作依然放得很緩很慢, 聞卿瑤將手伸入他的衣服里,撫上他的背,勾著嘴角問道:“你跑五公里的時(shí)候有的是力氣, 怎么現(xiàn)在這么……” 她詞窮,皺了皺眉,湊在他耳邊,飄出一個(gè)字——“軟?” 而這一聲,著實(shí)讓男人一腔熱血沖破大腦,原來他的憐香惜玉,在她眼里居然是……不行? 他紅著眼,強(qiáng)忍著,啞聲道:“不想你哭?!?/br> 這句話沒得到回應(yīng),反倒讓聞卿瑤睜開眼,恣意挑逗地看著他,“騙人?!?/br> 傅丞硯微微停了停,瞇著眼睛將熾熱的急切暗暗隱藏起來,這女人,偏偏要在這種時(shí)候挑戰(zhàn)他? 頓了幾秒,他忽地騰出手,將她兩只手都舉過頭頂按住,狠狠地證明著。 頭頂?shù)牧餍窃絹碓蕉?,越來越快,直至讓她花了眼,有一種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 她后悔了。 這男人,這些年的五公里,可沒白跑。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丞硯倏地皺起眉,額頭上的汗涔涔密密,幾秒鐘后,他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去親吻她的額頭。 “我愛你。” 終于不是另外那三個(gè)字了。 聞卿瑤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探及他的腹部,拂過塊塊分明的腹肌,停留在那處坑坑洼洼的疤痕上,她問:“疼嗎?” “什么?” “前年在黎巴嫩維和,被子彈打中的時(shí)候,疼嗎?” 傅丞硯微微抬起身,離開她,將夾克給她披上,“疼。” 他穿戴好,從前座底下拿出那把手|槍,仔細(xì)地擦試著,“你呢?疼嗎?” 聞卿瑤掖了掖他的夾克,小心翼翼地拉過了半張臉,只露出兩只眼睛,“你這話問得有歧義?!?/br> “……”傅丞硯眉頭微擰,回過頭揉了揉她的頭,“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br> 她看著他手中的那把槍,被擦拭得锃亮,忽然想起那年的夏天,第一次觸碰到它的時(shí)候,鋼體冰涼貫穿全身的感覺。 “疼?!彼翚饽瘢c(diǎn)點(diǎn)頭,“子彈打進(jìn)去好一會(huì)兒,我才反應(yīng)過來中了彈,那個(gè)時(shí)候,人都是冷的,腦袋都是懵的?!?/br> 跟死神擦肩而過,被血水濃郁了眼睛。 那一刻,想著只要能撿回一條命,其余什么都不重要了。 她說完,看了看天空,流星雨早已消逝,漫天繁星又回歸安靜,月色皎潔掛在天邊,那么的潔白,卻照不亮一些被遺忘的角落。 她問:“傅丞硯,你當(dāng)時(shí)害怕嗎?” “嗯……那是我第一次求我的戰(zhàn)友帶我回家?!备地┏幯凵衲四蛔』貞浟艘幌?,“不過等我再睜眼,就在醫(yī)院了。” 擦拭好手|槍,他把槍重新插入腰間,便俯身過來,伸手撫著她的臉頰,“該回去了,我?guī)湍愦┮路!?/br> 聞卿瑤看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坐了起來,披在身上的黑色夾克松垮地垂落,露出來一半雪白,她半閉著雙眼,懶洋洋勾住他的脖子:“我更喜歡你幫我脫衣服……” 傅丞硯沒理她,徑直拿過扔在一邊的內(nèi)衣,拽著她的胳膊套了上去,“聽話?!?/br> 聞卿瑤:“禮拜天啊,你不是休假嗎?” “那也得回去,難道你想睡外面?” “求之不得?!甭勄洮幘髲?qiáng)地扭著胳膊,一個(gè)勁往他懷里鉆,“一回營區(qū),一穿上軍裝,你那張臭臉就擺出來了?!?/br> 她臉一橫,“我要看你穿便裝,溫柔多了?!?/br> 奈她不過,傅丞硯停了手里的動(dòng)作,捏了捏眉骨道:“你到底穿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