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爭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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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二位的雅興,是我唐突了?!?/br> 深知紀敘梵心里并不如他面上表現(xiàn)的在意,我仍急忙掙脫凌未行的手,道:“我們沒有……” 凌未行沒說什么,讓我解釋。 我快步朝紀敘梵走了過去,當快要靠近他的時候,他與我擦身而過,聲音落在我耳邊:“蘇晨,我原以為我看錯了你?!?/br> 我臉色一白,一股涼意從心底躥上來。 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相較多事的頭盤,后來的餐桌,一直風平浪靜到結束。 紀敘梵和凌未行說了些生意上的事情,夏靜寧安靜地聽著,偶爾插上幾句,見解精辟,從紀凌二人點頭可知。 夏靜瑩初時也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聽著,沒多久就湊到紀敘梵耳邊說話,紀敘梵微微笑著,低聲回她幾句。夏靜瑩笑靨如花,越發(fā)動人。凌二公子主職逗夏二小姐開心,兼說幾句公事。這幾個人的世界,在我無法觸及的地方有著千絲萬縷的線聯(lián)系著,我,始終在圍城之外。 張凡被紀敘梵派出去辦事,紀敘梵自行駕車離開。 我抱著包包,裙子在包里。由于紀敘梵的怒氣,肖經理后來不敢再提一個有關這裙子的字,更別說拿去洗滌,而紀敘梵也不聞不問,只在臨走前淡淡道了句“扔了吧”。我想了想,還是悄悄將裙子折疊好放進包里,帶了回來。 車子在公路上緩緩駛著,城市的燈光漸漸遠去,天幕上,散綴著幾顆星。偶爾,我會裝作不經意地看看鄰座的男人。 “看好了嗎?” 一直靜默的紀敘梵在我又一次打量之后突然開口。 我一驚,明知故問道:“看什么?” “那要你才明白?!?/br> 我不覺提及方才的事:“我和凌先生……” “你不必向我解釋,沒這個必要。”紀敘梵打斷我,“凌未行不是個隨便的人,蘇小姐手腕之厲害,手腳之麻利,讓人佩服。只是,合同期內,還請?zhí)K小姐自重,過后如何胡搞,悉隨尊便。” 這真是越解釋越糊涂,我正急,他已熄了火,下了車。 原來已到了。 進了屋,紀敘梵把外套往沙發(fā)上一扔,隨手松了領帶,斟了杯酒,就站在窗邊慢慢喝起來。 我走過去,想幫他將外套收起。 “別動我的東西?!彼渎曋浦埂?/br> 我苦笑,轉往浴室去。 在洗槽上注了些水,在浴室找出一瓶洗衣液,倒了小半蓋到水里,將裙子放進去。 堿水沁入掌心的傷口,手上一麻,我看到自己鏡中疼得微微扭曲的臉。 我在浴缸邊坐下,等溶液稀釋。 不知過了多久,我揉揉麻了的腿,探頭到盆里看,水上漂浮著一層臟污,裙子上的污漬已大部分釋出,我咬咬牙,手探了進去,揉搓起來。 “你在做什么?” 我一驚,我竟忘了關門。 紀敘梵不知什么時候過來了,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我。 我一時不知怎么回答,他已是臉色一變,走過來奪過衣服,沉聲道:“蘇晨,我記得我說過扔了它。” “不?!?/br> 我神色惶然,手卻好似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去奪。 “放手?!?/br> 紀敘梵眸中迅速燃起一片冷冽與怒氣。 “不。”我只是搖頭,“你不是說你不要了嗎?既然不要了,你管我如何處置它?” “你不配。” 他冷笑。 男人和女人力量的優(yōu)劣頓分,裙子被他夾手搶過。 寂靜的浴室里,“啪”的一聲遽響,我的手被甩到大理石洗槽上,原本被堿水浸泡得泛白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我苦笑,這只手還真是多災多難。 紀敘梵本要出去,猛然怔住。良久,他一言不發(fā)拉過我,把我?guī)Щ乜蛷d。 他將我摔進沙發(fā),自己上了二樓。 我不解,沒過多久,卻見他拿了個家庭急救的那種小藥箱下來。燈光映著他優(yōu)美的輪廓,一貫的淡漠變得有些溫柔。不知是我的幻覺,還確是他此時情緒使然。 我忍不住想。他對我,也許并沒有那么厭惡。 “笑什么?” 他冷冷問道。 “不笑什么?!?/br> 我并不太誠實地搖頭。 “手,放過來?!?/br> 他有些不耐,命令道。 輕輕將手放到他溫暖結實的膝蓋上,我竟覺疼并快樂著。 他往棉簽上蘸了消毒藥水,輕輕揾到我掌心的傷口上。 熱辣辣的痛感越發(fā)清晰,盡管拼命忍著,我還是忍不住往后一縮。 “很痛?”他皺眉問道。 這一瞬的溫柔,是我的錯覺嗎?我閉閉眼,道:“這點小傷不打緊?!?/br> 我心想,可以這般,傷得再深我也愿意。 “忍著點?!?/br> 良久,紀敘梵說了一句:“那時,為什么不避開?” 我扯著謊,道:“不是不避,避不開?!?/br> 我不愿意被他看作邀功,再說,我本來就是心甘情愿。 他淡淡看我一眼,沒再言語。 靜默的時候,感官會變得敏銳。我們靠得很近,近到我可以無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吹息,手又被他握著,我只覺臉上一陣燥熱。 重逢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對紀敘梵的感情是敬慕,這個冷漠的男人,他是我最初的溫暖。再見的一剎那,我方才明白我早在自己覺察之前,已經深深愛上這個男人。身體是最騙不了人的,僅是這樣的相握,我已經心亂不已。 “蘇晨。” “嗯?” 他突然將我的頭壓到他膝上。 當臉頰觸到他的雙膝,我的心跳不可抑制急劇到極點。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俯到我耳邊,輕聲問道。 我一愣,怔怔之間,手上疼痛加劇,我猛地抬頭,不解地看向他。 “好了?!彼?。 我這才注意到他手上不知什么時候拿了個鑷子,鑷子尖端夾著一塊瓷屑。 原來,方才是想讓我分神。 “謝謝?!蔽覍擂蔚卣f道。 包扎停當,他隨手將工具扔到桌上,身體陷入沙發(fā):“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餐桌上的事,是我承了你的情。方才那句話,我不是隨意說的,作為回報,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br> “回報?”我咀嚼著這兩個字,想了想,笑道,“我想要什么,聰明如你怎么會不知道?” 他鉤鉤唇,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從里面掏出兩件東西,擱到我面前。 支票本和筆? 我笑了,心中的苦澀只有自己明白。 “填上你想要的數(shù)字。” 他看我一眼,眼中透著薄嘲。 我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是不是只要我寫,你就會給?” 他不語,曜黑的眸子盛滿自信。 就像電視里演的,這一刻,我覺得,即使我要的是窗外的星星,他也能買顆隕石送到我面前,只要他愿意。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在支票本上填寫起來。末了,將支票本推到他面前。 紀敘梵接過,眼梢一掃,隨即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