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芳心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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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兩根圓珠筆,白夜猛地從椅子上坐起來,把一旁的邱雪嚇得一愣,連忙問道,“怎么了?” 白夜氣得臉色發(fā)白,一言不發(fā)的沖到洗手間。 邱雪跟過去,才發(fā)現(xiàn)白夜正端著個杯子在哪兒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姜老大這又是作孽了! 邱雪嘆了口氣,走過去拿過她手里的杯子,往里面加了幾勺的咖啡。 開水漫過咖啡,嘰里咕嚕冒出幾圈泡沫,一點點爬到杯沿。 “姜老大沒有搶功勞的意思,你提的線索,老大早上就匯報了局里,還給你申請了宿舍,局里領導也表揚了你?!鼻裱┌變舻奈骞俦徊AТ袄锿渡溥M來的陽光照著,溫柔中帶著一絲堅韌,很有警花的氣質。 邱雪是隊里除了新來的白夜之外唯一的女警了,很少見她出警,做的大部分都是數(shù)據分析之類的活計,一開始白夜以為她也是被姜滬生壓制著的,后來才知道,邱雪心臟不是很好,所以姜滬生很少安排她出現(xiàn)場。 聽小麥說,邱雪是在一次破案時落下的病根,至于到底怎么回事,隊里的人都不清楚。 刑偵科一大隊是近一年才整合的,邱雪和姜滬生其實并不是本市的刑警,去年一大隊整合,是從省里調派過來的。 姜滬生一來就破了幾起性質嚴重的案子,手段不熟,就是性子有些固執(zhí),對女同事不友善,白夜之前有來過幾個女警,后來都調走了。 “哦!”白夜沉吟了一聲,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心里堵堵的難過,剛想問問邱雪阿妹的情況,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姜滬生打來的,白夜握著話筒,好想問問姜滬生,他到底是哪里看她不順眼? 姜滬生那邊的環(huán)境有些吵雜,顯然是到了雷霆酒吧,爵士歌手的歌聲從電話鼻端傳來,頹廢而孤寂。 “畫像出來了,可惜她帶著口罩,五官模糊不定,不一定能辨認出來,我發(fā)你手機里。”說完,掛了電話。 不到一分鐘,白夜的手機里傳來短信呼叫聲,姜滬生果然傳了短信過來。 點開短信,頁面彈開,照片里是一長用鉛筆做的素描,女人有著一頭黑色的大波浪長發(fā),臉上帶著口罩,劉侃放下來,只露出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睛。 姜滬生說五官模糊不定,還真是口下留情了,就憑著這張畫像,在華陽市里能找出一百多個這樣的女人。 白夜失望的看著手機屏幕中的畫像,看著看著,突然腦中閃過昨天下午小吳說的一句話。她連忙撥通了小吳的電話,確認了之后,立馬又給盧輝打了個電話。 彼時,盧輝正站在吧臺里舞動著調酒器,萬亮剛剛把來調查的警察送走,酒吧里的人散了些許。 他有些恍惚的看著舞池里扭動身體的人們,他知道盛文已經準備轉讓酒吧了,他或許即將失業(yè)。 他調了一杯長島冰茶推給對面的人,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他劃開屏幕鎖,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怎么不接電話?”對面的人笑瞇著眼睛看著他,抬起頭的時候,露出一張清俊非凡的臉,正是剛下飛機的唐澤。 他探過身子瞄了一眼手機屏幕,微微一愣,笑道,“你最好還是接一下,不然一會兒,我們身為人民公仆的白警官一定會殺過來?!?/br> 盧輝看了眼唐澤,終是嘆了口氣兒,接通電話。 酒吧里的歌手唱著復古的英文老歌,爵士樂悠揚低沉,伴隨著歌者略帶沙啞的嗓音,仿佛把人帶到了那遙遠的大洋彼岸,并隨時邂逅一場熱烈的愛情。 唐澤搖晃著手里的酒杯,姜滬生去而復返。 彼時盧輝已經掛了電話,臉色有些陰沉。唐澤要了杯馬丁尼推給姜滬生,笑著看著他陰咎的眸子。 姜滬生也不說話,修長的食指劃著酒杯邊緣,目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唐澤的臉。 女歌手的歌聲很有穿透力,頭頂?shù)哪藓鐭粢嗍且嗾嬉嗷?,彼此看不真切對方臉上的表情,卻又能感覺得到那種敵我不明的張力。 最后,還是唐澤率先打破沉默,“我聽說,姜大隊長把我的房客帶走了?!?/br> 姜滬生劍眉微皺,沉吟了一聲,算是回答。 唐澤笑著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液,火辣的刺激感滾過喉嚨,燒著了整個喉管,直通肺腑。 他看著姜滬生,眸中點點星光,在這霓虹錯亂,真假難辨的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的惑人。當然,這對姜滬生有什么用呢?他只是想來警告這個一再挑戰(zhàn)他底線的男人,最好不要在攪合到這個案子里。 姜滬生把酒杯重重蹲在桌面上,起身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澤,“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是以后請離白夜遠一點。警方破案有警方破案的法則,你的那些手段,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還有,王大可交出來的cd,你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我雖然不知道張成手里到底有什么,但絕對不是一些視頻那么簡單。你也最好把尾巴藏得深一些,否則一旦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你知道后果。”說完,扭身付了酒錢,“我不喜歡喝別人請的東西?!?/br> 唐澤目送著姜滬生的背影消失在通壁走廊里,唇上始終掛著一抹清淺的笑意。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不是麼?”唐澤扭頭看了眼神情寡淡的盧輝,從懷里逃出一張銀行卡,輕輕推倒盧輝面前。 盧輝詫異的看著他。 唐澤聳了聳肩,“酒吧我盤了下來,不過沒什么時間經營,你可以替我管著,這里面有些錢,你拿去給貝貝治病,就當是提前預支的薪水吧!骨髓的事兒我也已經找人幫你聯(lián)系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他云淡風輕的說完,一口飲盡杯中烈酒,似乎醉意朦朧的晃了晃,站起身時差點撞到身后匆匆忙忙跑過來的白夜。 白夜本來是想找盧輝談談左春歡的,沒想到會在這里越到唐澤。 “那個,便箋你看到了?”白夜尷尬的撓了撓頭,目光閃爍的不去看唐澤的眼。 不管怎樣,她畢竟在唐澤家里混吃混喝了好幾天,案子上的幾個突破點也都是唐澤引導她的,如今突然莫名其妙的搬出去,怎么說都有點過意不去的。 “看了?!碧茲牲c了點頭,朝盧輝要了一杯長島冰茶,推倒她面前,“喝一杯?” 白夜搖了搖頭,視線對上盧輝,“我想問你點事兒,電話里說不清,就過來了。方便么?” 盧輝尋問似的看了一眼唐澤,好一會兒才道,“可能要等到下班才有時間?!?/br> “那我等你好了?!卑滓裹c了點頭,轉身逃也似的朝角落里一處不起眼的位置走了過去。 唐澤笑著跟了上去,腳步有些虛浮,穿過舞池的時候撞了三兩個人,引了幾雙白眼。 白夜懊惱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唐澤,整個人有種被打了一悶棍的感覺,腦仁子嗡嗡直響。 唐澤就那么坐在她對面,也不說話,雙手支著下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白夜有點坐不住了,不停的拿眼瞄著不遠處的盧輝。 唐澤似乎是醉了,平日里一雙銳利的眸子此時正迷茫的望著她,仿佛眼中也只有她。白夜心緒煩亂的錯開他的目光,心虛的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口。 “咳咳!”冰水一下子沖進喉嚨里,激得她眼淚直流。 “小心點。”溫熱寬厚的大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輕觸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有規(guī)律的輕拍著。 掌心貼著薄薄的布料,傳遞了某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灼熱,讓白夜坐立難安的猛地站起身,且不小心撞翻了面前的水杯。 水杯掉在地上,濺起的碎片飛揚起來,刮破了她短褲下面白皙的腳踝,一陣尖銳的刺痛,霓虹燈下,殷紅的血液顯得格外的妖艷。 白夜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直到唐澤快速的將她按在椅子上,蹲下身,溫熱的大手拉起她的小腿,目光溫柔而復雜的看著她白皙纖細的小腿,語帶不悅的道,“別動?!闭f完,回身朝萬亮喊了一嗓子,萬亮連忙從吧臺后面的小柜子里取出了急救箱。 唐澤接過急救箱,動作利索的用鑷子挑出她腳踝上的玻璃碎末。“有點疼,忍著點?!彼⑽⒀鲋^,眼睛里仿佛染了一層薄霧,又仿佛盛放了整個夜空的星子,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白夜從沒見過這樣的唐澤,夢幻的好似不是真人。 “沒事,我,啊?。 币魂嚰怃J的刺痛傳來,唐澤猛地抬起頭,濕漉漉的雙眸無辜的看著她,唇角染著幾許醉意朦朧的淺笑,“對不起,弄疼你了。”說著,繼續(xù)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小腿,用鑷子一點一點挑出碎玻璃。 白夜一時間也弄不清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只覺得自己的小腿被他溫熱的大手握著,半個身子都麻了,酥了。 好不容易挨到他終于放開了她的腳,整個腳踝已經被包扎得像斷了小腿骨似的。 “女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愛惜自己,要是留了疤痕怎么辦?”唐澤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未了,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抬頭討好的看著白夜,“怎么樣?” 不怎么樣? 白夜好想吐槽,卻發(fā)現(xiàn)唐澤的眼神有些渙散,站起來的時候,修長的身體劇烈的晃動了幾下,直直朝她撲了過來…… 這世界上有種奇怪的緣份,就好比那春藤纏樹,既是命中注定,又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