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這是拒絕了?
“越前龍馬!我喜歡你!” 手冢葉雨的豪言壯語整個隊伍都聽得一清二楚,就連走在最前面的手冢國光和不二周助都轉過身。 空氣似乎靜默了一秒鐘。 而越前龍馬的回答是 “……哦?!?/br> 哦?哦?……哦!?。?/br> 手冢葉雨的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這個單音,整個人已經(jīng)愣在了原地。 下一秒,越前龍馬卻已經(jīng)淡然的轉過身,“阿桃學長,記得請客?!彼@樣說。 捂著腳的菊丸和桃城此刻都忘記了疼痛,兩人的目光放在了手冢葉雨的背影上,心里突然為葉雨擔憂起來,畢竟她喜歡越前龍馬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此受到打擊。 不過按他們助教的風格,打擊應該不存在吧…… 至于手冢國光,他原本波瀾不驚的臉上卻出現(xiàn)了少有的錯愕,完全沒想到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情。 雙眉緊皺,一張白皙的臉陰沉得可怕,本來就冷淡具有威懾力的臉更加令人打顫。 剛準備挪動腳步走過去,就被不二周助暗中拽住衣角。 “手冢,再等等?!辈欢苤@樣說。 “葉雨她?喜歡越前?!”大石秀一郎不得不說真的遲鈍的可以。 也因此,青學三小只不由得鄙視了下自家的副部長,同時慶幸小坂田朋香那個大嗓門不在。 “啊,大石應該是網(wǎng)球部最后知道的吧。”河村隆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 “嘶~”海堂熏的臉頰已經(jīng)紅透了,為了不影響他的形象,選擇了默默走遠。 “你給我站?。 ?/br> 海堂以為自己的害羞被知道了,大腦停止思考的他傻傻停住腳步回頭,卻是回過神的葉雨在叫越前龍馬。 松了口氣,他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 當事人的越前回過頭,他的臉上并沒有多少表情,或者說平靜的有些可怕。 “‘哦’是什么意思?”手冢葉雨的眉頭緊縮,一股委屈的感覺突然從她的身邊散發(fā)出來。 “嗯?”越前龍馬納悶地歪歪頭,理所當然道“就是我聽到了???” “那你不應該對此作出什么回應嗎?”手冢葉雨也納悶了,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網(wǎng)上也沒說這種情況該怎么應付啊? “什么回應?”越前龍馬反而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手冢葉雨這種玩笑話,他早聽膩了好吧,記得當初在美國給這家伙過生日的時候,她甚至和自家老爸討論過和自己嫁娶的問題。 難道這家伙還想看到自己第一次聽見類似的話時失措的模樣嗎? “大哥!我是很認真在和你告……” “越前!”手冢國光再次打斷葉雨的話,仔細去聽,那個手冢國光的聲音竟然出現(xiàn)了瞬間的焦急,“走了?!?/br> 越前龍馬轉過身,“哦。”算是應答了部長的話。 “……”哥,我真的討厭你了!我真的真的討厭你了! “這……”河村隆前后看了看,現(xiàn)在的氣氛有點…… 不二周助在這時拍了拍河村的肩膀,對他笑著說“沒事的,走吧?!?/br> “可是,越前這是拒絕葉雨的意思嗎?”大石秀一郎覺得有必要關心青學網(wǎng)球部有史以來的第一次戀情。 “越前這樣說太傷人心了,我們走了的話葉雨會不會難過???雖然她平時挺沒心沒肺的,但畢竟是被自己喜歡的這樣說,她剛被拒絕,我們身為學長應該給她些關懷吧?把她一個人留在這不太好。手冢也是,為什么把越前叫走???到是說清楚啊。 ……吧啦吧啦……”大石秀一郎的關愛一發(fā)不可收拾。 “好了大石。”不二周助笑得無奈,“放心吧,小雨不會有事的?!闭f著,不二周助示意大石看看后面。 大石轉過頭,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后面的桃城、菊丸還有乾都是二丈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因為擔憂,三人對視一眼決定走上前。 “小丫頭?” “葉雨…助教……其實也沒什么的,越前他可能是……走吧,我請客?!?/br> “你也不用太傷心,其實這次告白的成功率也就……” 桃城和菊丸連忙捂住乾貞治的嘴,兩人在他的嘴邊小聲警告“阿乾!你就別打擊小丫頭了。” “就是就是,乾學長你那些數(shù)據(jù)一點用沒有!” 手冢葉雨的聽力足夠她聽到這些,轉身抬頭淚眼巴巴地看向三人,“我的錯?” 本來以為自家助教百毒不侵的,突然見到她雙眼含淚,桃城武瞬間語無倫次。 “沒,沒這回事!都是越前?!?/br> 慌張地懟了懟身邊的菊丸英二,小聲道“英二學長,葉雨都要哭了,你到是說句話??!” 菊丸英二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女同學哭了,但手冢葉雨這種每天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人哭泣還是第一次,雖然只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他也是不知所措。 側身懟了懟乾貞治,“阿乾!你說!” “額……”乾貞治嘴角抽搐,低頭看著自己的筆記,說實話他真沒預料到是現(xiàn)在的發(fā)展。 “桃城說的沒錯!是越前……不是你的錯!”也只能隨波逐流。 “就知道你們也這么覺得對吧!”果然,手冢葉雨的眼淚瞬間收了起來,嬉笑著。 “……”她應該去當演員的。 什么小家碧玉,被拒絕傷心流淚,這種劇本不適合他們葉雨助教?。?! 已經(jīng)看不出任何傷感的手冢葉雨反思起來這次的行動,“不過我也有錯,不應該一時激動這么簡單告白的,早知道就聽乾學長的,應該制造點浪漫的,不然一定拿下!” 菊丸英二和桃城武同一時間看向乾貞治,“沒錯,怪你?!?/br> “啊?”乾貞治指著自己,突然感覺特別無辜。 “乾學長~”手冢葉雨眨著大眼,“計劃什么的,就拜托乾學長了!” 桃城武和菊丸英二對視一眼齊齊一笑,轉頭學著葉雨的樣子“拜托乾學長了!” “……”乾貞治不由得退后一步,面部抽搐。 不遠處的不二周助笑出聲,“看吧,不會有事的?!?/br> 大石秀一郎也算欣慰一笑,但還是心有余悸,“越前那邊?” “越前的話……”不二周助低頭想了想,仿佛看透一切一般淡然答道“他應該沒當回事吧?!?/br> “越前他……不喜歡葉雨嗎?” 不二周助抬頭望天,面對無人的湛天空,他臉上偽裝的笑容消失了,“我也很想知道呢?!?/br> …… 這件事之后,大家開始收拾行李,手冢葉雨因為要買吃的東西和乾貞治等人分開。 時間過得很快,黃昏以至,告白失敗的葉雨總感覺這樣的折射光讓人倍感憂傷。 握住越前龍馬送給她的帽子,抿了抿嘴,過了許久才將帽檐向后一轉戴著,似乎不想在視線里看到這個帽子,可有舍不得拿下來。 路過一條小路,卻隱隱聽見了爭執(zhí)聲。 為什么這種事情總是讓她遇到? “亞久津學長,求求你,不要放棄網(wǎng)球!” “我一直…一直…以亞久津學長為目標……” 手冢葉雨聽到熟人的名字決定偷聽,躲在樹后看著晚霞下大吼的少年。 夕陽下的發(fā)色和越前龍馬很像,讓葉雨突然想看看他的臉是不是也像龍馬一樣可愛。 “太一……”亞久津的聲音很淡,和往常那種盛氣凌人完全不同。 “你這種小個子,以我為目標只會扼殺你未來全部的可能性?!?/br> “可能性?” “在那……” 手冢葉雨順著亞久津指著的方向看過去,是越前龍馬。 夕陽的光影落在越前龍馬的帽檐上,讓他的臉覆上一層陰影,陰影下的雙眼顯得有些凌厲,卻讓手冢葉雨莫名感覺…… 他在發(fā)呆…… “他才是你的目標?!?/br> 亞久津的話明明是對著壇太一說的,可手冢葉雨就是那么自然地對號入座,將自己帶入進去。 目標嗎…… 在美國,關于“網(wǎng)球獵手”的傳說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尤其是美國紐約的市民,打網(wǎng)球的人都知道有這么一個人,遇到會打網(wǎng)球的就會要求比賽,像一個瘋子一樣拼命的找尋對手。 所到之處皆是“橫尸遍地”,她就像猛獸一樣,在網(wǎng)球場這片草原上盡情搜刮自己看中的“獵物”,于是,才有了“網(wǎng)球獵手”的稱號。 而今天,手冢葉雨自問,她看中的獵物絕對沒有從她手里逃脫的! 越前龍馬你也一樣! 在手冢葉雨神游時,壇太一因為亞久津的話跑去了越前那里,而感官敏銳的亞久津早就注意到了不遠處樹后的人。 當他走過來,就看到了眼中只有那個小鬼身影的手冢葉雨。 “喂!”亞久津語氣惡劣,試圖把葉雨從自我世界叫出來。 “!”回過神,定情一看便是亞久津那張態(tài)度囂張的嘴臉。 雖然已經(jīng)對他改觀,但這并不表示葉雨會任由別人在自己的面前飛揚跋扈。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態(tài)度!” 亞久津冷哼一聲,微微抬起下顎,高傲非常,“小鬼,你沒資格對我說教?!?/br> 手冢葉雨一瞬間眉頭微皺,隨后便恢復如常,莫名想到了剛剛那個男孩的話,亞久津天賦斐然,不打網(wǎng)球簡直暴殄天物。 既然已經(jīng)對亞久津仁改觀,對于他放棄網(wǎng)球這個決定葉雨有些不贊同,很可惜,她并不能替他決定。 要說手冢葉雨惜才?并不是,她只是想要好的對手,例如麗琳?列如那個可恨的男人? 所謂“網(wǎng)球獵手”,就是一個樂于比賽的瘋子,手冢葉雨表示,雖然南次郎大叔絕對是這輩子最想打敗的人,但他可不是什么好的對手。 被碾壓的感覺她可不喜歡。 而亞久津仁,她可以拿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做擔保,假以時日,亞久津仁絕對可以站在。 她不想失去一個潛在的好對手,更何況是認知中那個不一樣的亞久津。 “你真要放棄網(wǎng)球?” 亞久津斜眼看著葉雨,好半晌才說道“這與你無關?!?/br> 葉雨嘴上的語氣非常輕松,試圖想要改變一下對方的想法,“不就是輸了一次嗎?還有一次就是面對我,其實沒什么丟臉的,我還有更丟臉的呢,只是消息被攔截了。” 亞久津仁看著葉雨,因為在比賽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伴老頭那里知道了手冢葉雨的事情,雖然一直是那老頭的自說自話。 決賽成謎的職業(yè)選手…… 亞久津是個聰明人,他也曾站在自以為的上,所以眼前這個和他毫無關系的人竟然勸說自己,目的顯而易見。 雖是好意,但他不需要! “無聊!”不管是網(wǎng)球還是想要一個對手這件事。 亞久津的話透著一股狠勁,異常的堅定仿佛不只是在告知葉雨,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留下這么一聲轉身離開。 手冢葉雨再往越前龍馬那邊看過去,這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不見了?! 那個叫太一的小男孩也不見了,瞬時間,小路就剩下她一個人。 夕陽的顏色落在葉雨的身上,把她的影子逐漸拉長,一股莫名的孤寂感席卷而來。 想想這一天總是被老哥打斷的話,還有自己鼓起勇氣的告白,手冢葉雨狠踩了一下地面。 真的倒霉透了! …… “越前同學!”壇太一叫住了一直往前走卻沒有目的性的越前龍馬。 越前龍馬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什么事?” “剛剛那個樹后的是你們的助教吧……”壇太一記得那個黑色的帽子,他收集來的資料對那個女孩雖然很模糊,但他可以確定是青學的人。 剛剛他在和亞久津學長說完話就跑過去找了越前,本來想回頭再找一下亞久津學長的,沒想到就看到了學長站在一個樹后,雖然只有露出來大半衣角。 再一看,又在樹后看到了青學的外套,和露出來的黑色帽檐,雖然看不到臉,但壇太一可以肯定是青學新來的助教。 “哦。不用管她?!痹角褒堮R壓低自己的帽子,冷聲后轉身。 他本來只是在閑逛,因為今天葉雨的玩笑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誰想到就在這條小路看到了她。 而且她似乎和亞久津非常熟絡,她是忘記在學校時被那家伙打傷的事情了嗎? 說起來,那天他在學校會碰巧看到手冢葉雨和亞久津還是因為他打算回教室叫葉雨下去訓練的緣故。 因為和手冢葉雨一個班級,越前龍馬在結束課程準備去網(wǎng)球部訓練的時候就知道她被老師留堂了。 在網(wǎng)球部休息室換好了衣服也沒見葉雨下來,他告訴自己是閑的沒事所以抱著無聊的心態(tài)準備去找葉雨下來,順便嘲諷她被老師留堂的事情。 畢竟當初在美國自己可沒少被葉雨各種嘲諷調侃,而且日本史的女老師對葉雨的意見和敵意是全班都看在眼里的,他過去幫她解圍一下應該也不錯…… “越前同學?” 壇太一試探的聲音把神游的越前龍馬拉回現(xiàn)實。 “你在想什么?”壇太一除了亞久津,目前最崇拜的就是越前龍馬了。 “沒什么?!痹趺磿氲竭@些事? 越前龍馬搖了搖頭,試圖把剛剛那些事從腦子里刪除掉,自從葉雨和他開玩笑之后,他總是無意間去想和她有關的事情。 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