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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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瑢將衣裳翻了個個兒,一個多時辰后,終于晾曬干了。 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時辰,卻并沒有人過來叫自己,連一開始引路的小宮女都不見了蹤影。 幸好來之前吃了些零嘴,不然現(xiàn)在肯定餓得前胸貼后背。 魏瑢百無聊賴地想著,李佳貴人她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一邊吃著壽宴,一邊在歪歪著自己恐慌失措的表情吧。 她肯定以為,自己弄壞了裙子,正在下頭的房間里急得哭。 *** “讓她多哭一會兒吧?!崩罴奄F人冷笑著。 慧心點頭領(lǐng)命,乖乖退了下去。她剛才請示,壽宴時間到了,是否要將魏答應(yīng)叫回來。 李佳貴人將目光往回咿咿呀呀的戲臺子上,想到魏瑢,滿心妒恨。 她現(xiàn)在怎么樣?一定急得團團轉(zhuǎn),哭喪著臉吧。哼,待會兒還有一場好戲呢,等著石常在看到自己心愛的裙子徹底毀了。 那個潑婦,無事都要掀起三尺浪來,身邊好幾個小宮女被她磋磨死了,如今有了這把柄,會怎么收拾魏答應(yīng)呢? 呵呵,她等著看戲就好了。 最好是撕爛了她那張勾人的狐貍精臉! 想到魏瑢水靈秀美的容貌,李佳貴人心里頭又是厭恨又是嫉妒。 出手對付魏瑢,只因為前幾日侍寢的時候,皇帝突然問起來,“你們長春宮里那個病著的小答應(yīng),如今可好了?” 她笑得甜美,“魏meimei是好了些,僖嬪娘娘最疼惜她,如今連請安都暫且免了。” 就是病還沒好了?;实塾行┦剜帕艘宦暋?/br> 李佳貴人目光陰冷, 這已經(jīng)是她復(fù)寵之后,皇帝第二次問起魏瑢來了。 這個魏答應(yīng),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只是端了一次水而已,皇帝竟然就記住了。 所以這一次,她絕不會讓她出現(xiàn)在皇帝面前的。 最好毀了,一了百了。 *** 將衣服折疊好,魏瑢下了閣樓。 因為皇帝駕臨,戲樓四周多了不少侍衛(wèi),進出重重排查。魏瑢在后頭看著,也熄了重新進去的心。 倒不如將衣裳還給石常在,自己回長春宮算了。 反正那壽宴的席面她也沒有胃口吃。 這年頭沒有微波爐,這種盛大的宴席除了皇帝和主位的席面能保證熱菜新鮮,其他答應(yīng)常在的多是用冷盤,夏天吃著還好,秋冬還真不適用。 魏瑢一路折返,想要找個延禧宮的宮女傳話交代一聲??勺吡艘蝗Γ际桥踔穗染扑?,竟然沒有一個閑人。 她只能一路到了石答應(yīng)居住的東偏殿。 延禧宮的東偏殿,可比她們長春宮的氣派多了。 魏瑢想著,就算人都抽調(diào)去了壽宴伺候,怎么說都會留個看守的宮女太監(jiān)吧。 可進了殿內(nèi),竟然空蕩蕩的。 小宮女竟然沒鎖門就出去了,這也太失職了吧。 魏瑢沒找到人,正想著退出去,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別啊,這里怎么能行……”聲音嬌柔婉轉(zhuǎn),正是石答應(yīng)。 只是如今她音調(diào)中沒有了之前的盛氣凌人,滿是哀求顫抖。 魏瑢心里一顫,本能的察覺不好,閃身躲避到柱子后頭,同時開啟了金手指。 然后就看到門被撞開,一個男子摟著石答應(yīng)走了進來。 男子年輕高壯,眉目英武,二十出頭的模樣。 剛進門,他就直接將石答應(yīng)拽到桌子邊上按住,手撩起她下頭的裙子。同時另一只手扯開她前襟,玉雪般的肌膚立時露出來,亮地人眼瞎。 石答應(yīng)聲音隱有哭腔,“不行,不能?!彼吡ο胍ё∽约阂陆?,卻徒勞無功。 “怎么不行,你這個浪貨!這幾日得寵,父皇是弄得你心滿意足了?!彼麆幼鞑煌#恢谀睦镉昧?,石答應(yīng)猛地僵直了身子。 魏瑢怎么也沒想到,只是還個衣裳,竟然會撞見這等宮禁大戲。 眼前男子不用說,她也知曉身份了,就是剛剛立下軍功被康熙褒獎的大阿哥胤禔, 前一刻還在皇帝面前父慈子孝,如今卻跟父皇的寵妾私通! 大阿哥這是瘋了嗎?還是色念熏心,亦或者是對康熙的報復(fù)心理。 跟宮妃私通,以康熙獨斷專橫的性格,一旦知曉,絕對十死無生!恐怕連帶著惠妃都難有活路。 只是石答應(yīng)這模樣,說是通jian,還是逼凌的成分更重一些吧。 “父皇怎么寵幸你了,說?。 币贿呎垓v著人,他憤憤然質(zhì)問著。 石答應(yīng)細(xì)微的哭泣伴著哀求。 魏瑢只能閉上眼睛,但聲音卻不斷地傳入耳中。 她突然間竟然有些明白為什么石答應(yīng)那種潑辣霸道的性子了,出了這種事兒,大概是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別說被康熙知道了,就算被惠妃知道,她也死定了,而且胤禔哪天玩膩了她,為了保密,只怕也會下手將人弄死。 她注定不可能活太久了。 魏瑢一動也不敢動,她只能慶幸,前頭惠妃的壽宴還在進行。 他們不可能在這里待很久。 魏瑢度日如年,只盼著這兩位趕緊完事離開,自己好溜之大吉。 但等了好一陣子都沒完。魏瑢心情越來越急躁,隱身術(shù)是有時限的。等兩人完事之后再走,說不定宮殿周圍人就多了。反而不如趁現(xiàn)在,兩人濃情蜜意,四周的宮人都被屏退。 魏瑢下定了決心,悄悄地向后挪動。 離開當(dāng)然不可能走正門,外頭肯定有兩人的心腹宮人把守著,只能走后頭。 一路悄無聲息地退到后殿,繞過屏風(fēng),魏瑢大大松了一口氣。 后窗戶是敞開的,她板住窗戶框,踩著窗邊的小凳子爬上去。 魏瑢謹(jǐn)慎到了極點,卻沒想到,那窗戶插銷年久失修,被她腳下的花盆底一踩,咯嘣一聲脆響,斷裂開來。 房間里嗯嗯啊啊的聲音驟然停歇,四周死一般寂靜。 “誰!”一聲斷喝傳來。 魏瑢心臟狂跳,落地的瞬間,一刻也不敢停歇,快步往東邊跑去。 大阿哥沖到后殿,透過敞開的窗戶,外頭花木蔥蘢,幽靜的白石小徑掩映其中。一個人都沒有! 大阿哥目光落下,撿起斷裂在窗臺上的半截插銷,如果沒有外力,不可能憑空落下,有人踩著過!他這兩年戰(zhàn)場上歷練也學(xué)了些稽查探馬的功夫,略一觀察就看出,凳子上桃紅的刺繡軟墊上帶著灰痕。 有人踩著這一處窗戶想要爬進來,或者原本這后殿里就藏著人,剛剛趁著兩人歡好之際爬出去了。 冷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他汗涔涔的身子生生打了個激靈。 想到事情一旦泄露的后果,他狠狠咬牙,踩著凳子跳出了窗外。 一定要找到那個人,趕盡殺絕! 房間里,石常在從桌上爬起來,青絲凌亂,花容慘淡,望向后殿,半裸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殿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貼身宮女進來,不敢抬頭看她,從壁櫥里趕緊找了衣裳出來,想要給主子披上。 石常在卻呆呆地沒有配合。 宮女急道:“主子,小心著涼啊。” 石常在凄然一笑,她現(xiàn)在要面對的,又豈止是著涼這等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