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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十五分鐘之前,亞當(dāng)·思特萊斯因為心臟病驟然暴斃,消息沒有封鎖住,現(xiàn)在該知道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邊的信息的干擾裝備已經(jīng)被移除,你們也可以確認(rèn)一下消息的真實性?!?/br> 直升機上的人瞬間愣住了,就在前一秒他們還在懷疑對方是這次襲擊的肇事者,接下來卻告訴他們,人已經(jīng)死了,就在剛剛。 摩爾斯金融的巨頭之一,亞當(dāng)·思特萊斯就這么輕易地死了。 梁祁安開口打破了沉默:“不用了,覃先生總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彼匦屡艘粭l干燥的毛毯,隨口問道,“有熱可可嗎?” 一句風(fēng)馬不相及的話讓整個直升機上的人晃了晃神,他自己卻恍然未覺,瞇著眼道:“冷得時候還是要喝熱可可才行。” 覃暉眼神閃了閃,笑著說:“待會兒去了醫(yī)院,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绷浩畎矓[擺手,“已經(jīng)夠麻煩你了,覃先生?!?/br> 覃暉也跟著笑了:“我既然愿意來這一趟,就不會嫌麻煩。” “這么說,我又欠覃先生一次了。” “不用記得這么清楚,既然是自愿的行為,不存在要償還的道理?!?/br> “可是我不喜歡欠人人情。”梁祁安思考了一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幣扔給覃暉。 “禮物?”覃暉看著這枚沒有絲毫特殊的硬幣。 “是信物。算我欠你的人情,等我還清了人情,你可以把硬幣還給我?!?/br> 覃暉似乎十分高興。 “那就這么說定了。”他把硬幣收進口袋里。 梁祁安打了個噴嚏,他攏了攏身上的毯子,不想說話。 為他檢查的醫(yī)務(wù)人員突然道:“您的后腦有傷口,是剛剛受傷的?” 梁祁安“嗯”了一聲。 其他人瞬間看向他。 “這么大的傷口您怎么不告訴我們?”醫(yī)院人員知道多說也沒用,立刻替他處理起來,一邊處理一邊說,“頭上這么大的傷口,血雖然止住了,但是一會兒還是要去照個片子,您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頭暈嗎,眼睛花不花,有沒有耳鳴或者其他的反應(yīng)?” “只是有點暈而已?!绷浩畎矓[擺手,完全沒當(dāng)一回事。 “先生,您在發(fā)燒?!贬t(yī)務(wù)人員看了眼溫度計。 “還有多久到醫(yī)院?”覃暉問副駕駛上的人。 “十五分鐘之內(nèi)?!?/br> “聯(lián)系醫(yī)院做好準(zhǔn)備?!?/br> 在覃暉吩咐完后,機上的人員立刻分工行動,效率驚人。 “你們的手機還能用嗎,需要我?guī)湍銈兺ㄖ渌藛??”覃暉體貼地問。 “麻煩覃先生一會兒給我們一只手機?!笨轮黹_口道,他這次也傷的不清,好在腦子還很清醒,“我需要聯(lián)系一下布萊克先生,向他說明這次的情況。” “沒問題?!?/br> 一行人被安全地送到了醫(yī)院,安排到了單獨的病房里。 梁祁安發(fā)燒燒到了39.5,從外表上看卻只是顯得有些懶散,他躺在病床上,任由醫(yī)生和護士進行一系列的檢查,吞了藥之后被強制要求躺在床上休息。 剛剛打好了石膏暫時還沒進行手術(shù)的柯助理被王瑜川推進了病房。 “喬和顧方奇呢?”梁祁安問。 “喬中槍了,剛做完手術(shù)在昏迷中,沒有生命危險。顧先生肋骨斷了,現(xiàn)在不能移動,只能臥床休息?!陛喴紊系目轮泶鸀榛卮?。 “克萊少爺?!?/br> “這里不方便說話,有什么話等回去了再說。給布萊克和卡爾打個電話,讓他們不用擔(dān)心這邊,也不用來醫(yī)院,亞當(dāng)·思特萊斯死得蹊蹺,布萊克和卡爾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焦頭爛額,再跟桔子他們確認(rèn)一遍我們的狀況,消息暫時壓一下,不要鬧大了?!?/br> 王瑜川聽著梁祁安交代了一堆,唯獨沒提簡柏殷。就算平時再沉默寡言,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提醒:“簡總那邊……” 梁祁安揉了揉頭:“如果桔子他們之前沒有通知他,就暫時不要告訴他?!彼幌胱尯啺匾笥洅熘~約的事情。 柯助理扯了扯王瑜川的袖子:“讓科萊少爺先休息吧,他還在發(fā)燒?!?/br> 王瑜川還想說什么最終也忍住了。 “您先休息一會兒,等燒退了再說。” 柯助理讓王瑜川推著他離開了病房,只是在他們離開后,梁祁安也并沒有乖乖閉眼睡覺。 他拿起手機,發(fā)了很長的消息出去,又打開郵箱,處理一長串郵件。 直到頭暈的受不了,才閉上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手機鈴聲吵醒,花了好一會兒才忍住直接把手機按掉的沖動。 梁祁安摸到手機拿起來看了眼上面的名字,接通了電話。 “親愛的,這么早?”他剛剛睡醒,聲音卻比平日低啞得多。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下,隨后道:“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梁祁安慢慢恢復(fù)了清醒:“你都知道了?果然瞞不住你?!彼竽X的傷口經(jīng)過一晚的發(fā)酵似乎沒有什么好轉(zhuǎn),反而更疼了,不過好像不發(fā)燒了。 “桔子他們聯(lián)系上了隋豐平。昨天出了點意外,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抱歉。”簡柏殷不想去回想聽到消息那一刻時的感覺,那種空白了幾秒的窒息感到現(xiàn)在都讓他無法平息,就好像歷史拐了一個彎又回到了本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