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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烏諾人心中沉淀已久的憤怒之火也因此徹底被點燃,包括吉爾吉達在內(nèi)的多個城市仿佛約好了一般同時陷入了混亂,反政府武裝和警察在貧民區(qū)開火,又引發(fā)了更大的沖突。 除了吉爾吉達市,與坤賽相鄰的拉塔市居然是最早被反政府武裝占領(lǐng)的城市,在幾個小時占領(lǐng)拉塔之后,他們迅速進入了坤賽,原本平靜的坤賽也在毫無防備中被徹底驚醒。 城市陷入了混亂。 前一刻還在坤賽的豪華酒店中輕松談笑優(yōu)雅碰杯的人大概永遠想不到千里之外的一次游/行沖突會讓一切驟然變樣。 越野還在艱難地突破路障開往目的地,這一路的所見讓長期生活在和平地區(qū)的考察團成員心情激蕩又忐忑,恐懼又茫然。他們并不是唯一因為彭斯諾大橋爆炸而改道的人,比起心中尚有目標的他們,無辜遭災的坤賽平民反而更加無所適從。 越野車里除了閉眼抱槍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的梁祁安之外,其他人都緊緊盯著窗外,盡管他們沒辦法從迅速晃過的人群和風景里看出任何讓他們感到安慰的部分。 “聯(lián)系上使館了!”隋豐平的驚呼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他身上。 頂著一群人灼熱的視線,他硬生生堅持了幾分鐘,快速和使館方面通報了消息,接著才掛掉電話。 “怎么樣,情況怎么樣?”汪泉忍不住開口問。 隋豐平苦笑著搖搖頭:“我們沒走彭思諾大橋是對的,大橋已經(jīng)被反對派武裝占領(lǐng)了,他們炸掉了引橋,隔斷了北部支援的陸路交通,現(xiàn)在坤賽已經(jīng)全面空中管制了,南部已經(jīng)成為孤島,反對派武裝正在坤賽中央大街和政府軍對峙,我們只能繼續(xù)往西走,大使館去不了了?!?/br> “去不了,怎么會去不了了,那我們怎么辦,我們怎么回國?”有人驚惶道。 “機場也在那一邊,現(xiàn)在使館去不了,也就是機場也去不了?”這才是問題的關(guān)?。?/br> 越野車里,項目組的幾個人已經(jīng)開始慌了起來,越分析情況就越發(fā)知道現(xiàn)在他們的處境有多危險。 “萬一烏諾的內(nèi)戰(zhàn)徹底打了起來,我們豈不是要淪陷在這里?” “大使館現(xiàn)在的建議是什么?”此時此刻,簡柏殷的聲音顯然給了在場眾人很大的慰藉。 “簡總!” “簡總……” “我們怎么辦?” “隋豐平你說。”簡柏殷讓隋豐平有了開口的機會。 隋豐平點點頭,熬了一晚上,他臉上也開始出現(xiàn)疲色,可以說兩輛車里就沒有誰是真正精神奕奕的,都不過是強打著精神應付眼前的狀況。 “坤賽阿拉帕區(qū)是中建公司承建的工地,那邊有很多我們國家的工人,還有工程局的相關(guān)領(lǐng)導,使館建議我們開車前往阿拉帕地區(qū),和那邊的工人集合,然后一起走陸路,穿過西部的薩瓦林,到達邊境,再想辦法過境鄰國,從那邊返回國內(nèi),邊境地區(qū)會有人接應我們,我剛剛已經(jīng)把身份信息都告訴大使館那邊了,他們會聯(lián)系邊境的人員幫我們辦好簽證,讓我們順利過境。” 隋豐平一口氣把話說完,等他說完之后,其他人卻都沉默下來。 使館給他們指出了目前唯一可以走的一條路,但誰都知道這條路會有多難走。 他們一路在坤賽城區(qū)穿梭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遇上了各種爆炸和襲擊,要不是簡總意外熟悉坤賽的各種小路,讓他們多次和正面襲擊擦身而過,他們甚至沒辦法從市中心逃出來。 王隊長身上有烏諾地圖,他們之前就對著地圖研究過,去往阿拉帕是一條不算短的路程,也是完全遠離使館的一條路線,而且路程崎嶇,還要經(jīng)過山地,這條不算短的路程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意外。 “我不懂你們在猶豫什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的梁祁安涼涼開口,“這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了,除了照做之外,你們還有其他的建議嗎?” 車里所有人,包括王隊長在內(nèi)面面相覷。 開車的簡柏殷微微勾唇。 “與其在這里擔心,不如趕緊找個地方補充好燃油。還有,你們肚子難道不餓嗎?”梁祁安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餓的很難受了。 “接著?!鼻懊骈_車的簡柏殷丟過來一個紙袋。 梁祁安伸手接住,紙袋里居然是兩小袋面包,他微微一愣,搞不清楚簡柏殷是什么時候把吃的弄進車里的,但非常時刻,面包的吸引力已經(jīng)遠超其他了。他不客氣地拆開包裝袋,在其他人眼巴巴地注視下咬了一口面包。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趕緊往阿拉帕開,沿路碰到吃的多買一點?!?/br> 梁祁安又咬了兩口面包,又探過身把剩下的面包塞到開車的簡柏殷嘴里:“一人一半,雖然不夠塞牙縫的,但有比沒有好,你可要撐住了,現(xiàn)在你算是我們這群人的主心骨了?!彼Z氣輕松,臉上還微微笑著,仿佛這趟不是逃命而是郊游。 雖然沒吃到面包,但明顯被刺激到的眾人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擺脫了悲哀的情緒,對食物的渴望打倒了一切。 的確,再不找吃的,十多個小時沒進食的大男人們肯定會受不了的。 阿拉帕也確實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即便沿路刀山火海,也只能往那邊開了,打定了主意反而沒那么容易沉浸在苦悶的情緒里。 梁祁安把剩下的一小袋面包給了在場唯一的女士何莉,何莉又分了一半給可能需要動用武力的王隊長,一番舉動讓幾個大男人嘆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