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浮沉、[清穿]無寵小答應(yīng)、網(wǎng)王之狩獵拽王子、霸愛成癮:穆總的天價小新娘、風(fēng)sao小保姆(高h(yuǎn))、一念起宸浮、白夜詭案錄、穿成校草白月光、從校服cao到婚紗(1V1 SC)、我的璀璨人生
丁夏一笑:“自然知道。這些小事,天昭府首領(lǐng)想要知道,也就是一句話的功夫呢。” 祝江雪挑眉看她:“原來是乙大人告訴你的。” 丁夏點(diǎn)頭,上前一步,肅容低聲道:“正是。建安那日有未盡之言,讓我來傳個信?!?/br> 她貼身站在祝江雪身邊,祝江雪卻也沒介意她的逾越,只是淡淡道:“乙大人若是未盡之言,為何不親自前來?” 丁夏就知道她會問這個,此時聽言,一聲輕笑,很是無禮道:“殿下若是有話要說,為何也不親自前來?” 這話答得著實有些不敬。祝江雪看她一眼,明顯有些不悅。在她眼里,丁夏不過是個營妓,只是攀上了乙建安這高枝,竟然就敢這般同她說話。但從另一方面看,也可能是因為這人不拘規(guī)矩、膽大能成事,乙建安因此放她參與進(jìn)來,也不是沒可能…… 丁夏對上她估量的目光,絲毫不避,坦蕩回望:“上回他會拒絕你,便是因為有人盯著他,又怎么可能再來見你和殿下,引人注意呢?” 祝江雪一番思量:這人很清楚事態(tài),想來應(yīng)該沒說謊,倒不如先聽聽她怎么說。遂道:“既如此,他還有什么話要說?” 丁夏便拿出殷永瑜那封信,交給祝江雪:“建安讓我轉(zhuǎn)告殿下,皇上近日的舉動讓他非常失望,他愿意全力配合殿下?!?/br> 祝江雪微微瞇眼:竟然還有書信!那更好辦了。待她回府后,找人來看看是不是乙建安的手筆,就能確定丁夏話的真假了。 書信送到,兩人這才分別。不過幾日,丁夏便接到了一官員誥命夫人的請?zhí)埶ジ腺p梅。 這份請?zhí)行┩回#驗槎∠呐c這位誥命夫人素昧平生。她很快想到了祝江雪:或許祝江雪已經(jīng)對書信求證完畢,想通過賞梅宴見她,傳遞什么信息。便是因此,收到請?zhí)?,丁夏表現(xiàn)得很是興奮,決意要前往。 而乙建安,他雖然知道丁夏與這誥命夫人并無交往,卻并沒有多做他想。他做天昭府首領(lǐng)后,收到了許多官員的示好,一些人想先行拉攏丁夏,也是情理之中。或許在潛意識里,他始終將丁夏當(dāng)做最最親近之人,不愿認(rèn)真防備她。 賞梅宴會上,丁夏不出意料地見到了祝江雪,卻出乎意料的,同時見到了殷承平,心中微微驚訝:殷承平竟然會親自出面見她!看來這人想做的事情,動靜甚大,而且甚急切…… 再次見面,殷承平氣色不如秋狩時好,卻很親和朝她道:“丁夏姑娘,乙大人的書信我已經(jīng)看過了。后日,城郊的文曲書院舉辦詩酒會,我想約他去那一見。” 殷承平倒也穩(wěn)妥,雖然有了乙建安“親筆”書信,卻還是想見到原主,以作進(jìn)一步確認(rèn)??啥∠脑跄茏屗鸵医ò菜较乱娒妫克鞌嗳痪芙^:“殿下,萬萬不可。” 殷承平皺眉:“為何不可?” 為何不可?丁夏心思電轉(zhuǎn)。她若不說出個讓這兩人信服的理由,不單是這場戲演不下去,她自己也要暴露!屆時太子殿下的報復(fù),會給她和殷永瑜帶來多大麻煩! 兩束目光直直盯住丁夏,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丁夏凝重答話道:“殿下,你既然問起,我便不瞞你。你送寶劍給建安的事情,已經(jīng)被皇上得知了。這種時候你再和建安碰面,若是又被人得知了去……實在對殿下你不利?!?/br> 這件事戳到了殷永瑜一直擔(dān)憂,也是最為忌憚的地方。殷永瑜與祝江雪互望一眼,神色都有些波動,顯然相信了丁夏的話。丁夏見有戲,便又誠懇道:“殿下,我和建安雖未成親,卻甚是夫妻。便是看在建安會為我沖撞圣上的份上,你也可以信任我。你有什么話,完全可以對我說?!?/br> 這話說出口,殷承平還有些猶豫,可同為女人,祝江雪卻決定信任她。她原本一直默默立在殷承平身旁,此時上前拍拍他的肩:“殿下,她說得得在理,這件事情,你便是告訴她,也沒關(guān)系?!?/br> 殷承平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朝丁夏道:“你去轉(zhuǎn)告乙大人,我要天昭府官員名冊?!?/br> 賞梅宴結(jié)束后,丁夏回到府中,蹙眉思考。官員名冊,丁夏知道這東西。她曾在丁天水那見過它,厚厚的十幾冊,里面詳細(xì)列朝廷要員的身家背景,以及他們不能見人的弱點(diǎn)和把柄。 可是,雖然官員名冊記錄了許多機(jī)密信息,大有文章可做,但天昭府各支首領(lǐng)也有機(jī)會接觸這東西。殷承平若是只是想拿名冊,大可以設(shè)法拉攏其他人,為何定要找對皇上極其忠誠的乙建安? ——如此謀劃如此手筆,若只為官員名冊,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 丁夏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投名狀。 難道……殷承平要乙建安將官員名冊交給他,只是想驗證乙建安是否真心投靠?他有乙建安的“親筆信”在手,卻依舊不放心,因為他想做的事情太重要。他必須握住乙建安更大的把柄,才敢安心用他。 丁夏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很有道理,也是因此,有了一瞬間的猶豫:如果殷承平想做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那將來事發(fā)后,他會不會咬住乙建安不放?她的設(shè)計會不會給乙建安帶來麻煩? 正思考間,門被推開。乙建安進(jìn)屋,帶著冬夜的寒意走到她身邊:“我回來了?!?/br> 丁夏起身,幫他脫下披風(fēng):“今天怎么這么晚?” 乙建安低頭解腰帶,一時沒有答話。丁夏敏銳覺察不對,就聽男人開口了:“我去了癸支學(xué)堂?!?/br> 丁夏動作頓住:“你去那干嗎?”丁天水死后,丁夏就讓乙建安解散了學(xué)堂,也不再從各地搜集女孩,只說癸支的女人夠用了。 乙建安一聲嘆息:“不知道誰去和皇上說了我解散學(xué)堂的事,還說沒有新人,兄弟們意見很大?;噬喜粷M,又令人去各處搜集合適的女孩。今日我過去時,已經(jīng)有十多個女孩在那了,就連學(xué)堂的先生也被請了回來。” 丁夏臉色立時沉了下來:皇上竟然重開了癸支學(xué)堂! ——她以為她辛辛苦苦這許久,總算是做出了些成績,卻不料那人只一句話,又將一切打回了原狀! 乙建安見狀,握了她的手:“阿夏,別不開心,這事我過一陣再和皇上說說。那個多嘴之人,我也會去查……” ——再和皇上說?呵,一次失敗還不夠嗎?她果然還是太天真,竟然妄想在這位皇上的規(guī)則下,做出改良。 丁夏打斷他的話,冷冷道:“不必了再提了。你只要找出那多嘴之人,然后……”她咬牙恨聲道:“廢了他的武功!” 乙建安驚訝看她。他很少見到這樣狠戾的丁夏,也知道這種時候她說的話,都沒有商量余地。他覺得對一個習(xí)武之人來說,廢武功著實有些殘忍,還不如殺了干脆,卻不愿在這種事情上違背她。事實上,丁夏的要求,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都異??v容。遂點(diǎn)頭道:“好,聽你的。” 他輕聲細(xì)語安撫丁夏,可丁夏依舊不開心。她甚至不愿和他待在一起,她要去找丁秋。乙建安失落卻無奈,只得看著丁秋帶她離開。 丁秋房中。丁夏拿了紙筆,平靜一筆一劃寫下:“秋,你設(shè)法去拿一本官員名冊給我?!?/br> ——今日是她想太多。她只能前進(jìn),不能退縮。何況,便是殷承平咬住乙建安不放,又有何妨?讓皇上對乙建安心生嫌隙,不是她所期望的么? 丁夏沒有等多久。第三日傍晚,丁秋拿來了一本官員名冊。丁夏設(shè)法見到了祝江雪,將官員名冊交給她。祝江雪看畢,確認(rèn)是官員名冊無疑,這才從懷中摸出一細(xì)長物事遞給丁夏,瞇眼沉聲道:“殿下旨意,十五日丑時,開宮門,殺劉統(tǒng)領(lǐng),成事后,放煙花彈?!?/br> 丁夏急急垂眸,躬身接過煙花,凜然狀應(yīng)是,情緒的激烈波動才沒有被祝江雪看去。待祝江雪離開,丁夏終是克制不住心中的震驚,握著信號彈的手竟然微微顫抖起來。 無怪殷承平要極力拉攏乙建安!皇宮的安全由天昭府和御林軍兩股力量負(fù)責(zé)。劉統(tǒng)領(lǐng)是御林軍總統(tǒng)領(lǐng)。半夜開宮門、殺劉統(tǒng)領(lǐng)這種事情,除了乙建安,沒人能做到。 ——殷承平……竟然是想逼宮! 73 殷承平會想要逼宮,其實也與丁夏有關(guān)。 云安青死后,殷承平漸漸鎮(zhèn)定下來,對祝江雪的怒氣不可抑制爆發(fā)?;氐骄┏?他想盡方法羞辱祝江雪,可祝江雪竟一副不介意的模樣。在祝江雪看來,她已經(jīng)暗害了云安青,她最大的敵人死了,再無人能危及她的地位,她很開心。只要能陪在殷承平身邊,區(qū)區(qū)責(zé)難,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事態(tài)發(fā)展開始失控。皇上大肆削殷承平的職權(quán),殷承平日見暴躁陰郁。賑災(zāi)一事,殷承平費(fèi)盡了力氣,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料殷哲茂橫插一腳,奪去了欽差一職。 這件事成了壓垮殷承平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在府中徹夜飲酒,待到天色將明時,去了祝江雪的屋中,將一張紙砸在了她臉上。 祝江雪正在床上睡覺,將醒未醒,卻感覺有什么東西砸中了自己。她以為殷承平又來找她發(fā)泄怒氣,只是平靜將那紙張撥開,起身下床,給他倒茶醒酒。男人卻哈哈大笑:“賤人,收拾了東西,趕快滾!” 祝江雪動作一頓,微微偏頭看他。殷承平站立不穩(wěn)搖搖晃晃,笑聲卻愈大:“我休了你!我休了你!今天就滾回祝家!” 祝江雪將茶壺放下,走回床邊,撿起那張紙,一看之下,臉色立時變了:竟然是休書! 她深深吸氣,好容易勉強(qiáng)平靜下來,將那休書揉成一團(tuán),扔去地上。又去倒了茶,端去殷承平身前,柔聲道:“殿下,你喝醉了,先好好睡一覺吧。” 殷承平一揮手,將那茶杯打翻在地,又用力推開她!男人嫌惡道:“滾開!不要在我面前晃!”他勾起嘴角:“我忍你很久了!仗著你有個尚書爹爹,仗著你有祝家撐腰,在我府里胡作非為!真當(dāng)我不敢動你么?!” 祝江雪垂眸,看著地上的茶杯碎片,心中一片悲涼:他忍她?她胡作非為?她待他向來盡心,除了弄死過幾個爬他床的女人,其他事情不都是為他著想? 明明剛剛才睡醒,祝江雪卻覺得很疲憊?;蛟S便是因此,她沒有似平日那般哄著殷承平。她只是淡淡道:“殿下三思。你需要我,也需要祝家?!庇洲D(zhuǎn)身朝床上走去:“你喝醉了,今日的事,我便當(dāng)沒發(fā)生,殿下還是稍事休息吧。” 卻聽見身后有腳步聲。殷承平幾步追上她,扯住她的手,將她往旁邊一甩!祝江雪便重重撞在了墻上!她捂著肩膀皺眉看向殷承平,男人眼睛赤紅,朝她吼道:“我不需要!我再也不需要你了!父皇已經(jīng)放棄我了!他奪了我那些職權(quán)不說,還將賑濟(jì)之事交給了殷哲茂!殷哲茂是四弟的人!父皇已經(jīng)開始扶持那小孩!我沒希望了!” 他說到這里,失神呆立許久,這才看向祝江雪,憎恨道:“你這瘋女人,你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想陪著我是嗎?做夢!我偏偏不讓……今天我就休了你,去買一堆的小妾!而你——從今往后,你我再無關(guān)系!你休想入我殷家祠堂!” 祝江雪聽著,終是難掩驚慌。她本來不相信殷承平會休了她,畢竟他要爭奪皇位,就需要祝家的支持??墒乾F(xiàn)下,他已經(jīng)失去了爭奪之心,自暴自棄了。他是真要休了她! 祝江雪撲通一聲跪去了殷承平面前,含淚哀哀道:“殿下,秋狩那件事情,我也是一時頭腦發(fā)熱。我知道我錯了,可是云jiejie已經(jīng)死了,你便是休了我,又于事何益?何況皇上還沒有廢你的太子之位,你其實還有希望……” 她說得中肯,可殷承平已經(jīng)絕望,這些話,他根本聽不進(jìn)去。他低頭看祝江雪,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女人,你不是向來有辦法么?現(xiàn)下也會跪著哭?”他掐住祝江雪的臉用力捏:“我討厭你這張臉,討厭你這副表情!不過一個女人,居然時時比我鎮(zhèn)定……你到底憑什么!” 根本就是雞同鴨講。祝江雪被捏得很痛,卻也同時明白了,殷承平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論是講道理還是裝可憐,都沒法喚回他的理智。今日,他是定要休她了! 男人拎起祝江雪,將她往門外拖,口中嘟囔道:“滾,滾……”竟然是想將她扔出房間!祝江雪眼見那扇房門離自己越來越近,忽然抱住殷承平的腿,用力仰頭看他:“殿下,我對你還有用!我能助你登上皇位!”她扒著殷承平的衣裳爬起,死死盯著他,低聲道:“趁著你還有實力,我們逼宮吧!” 殷承平動作猛然僵住,緩緩低頭看她。 祝江雪終于戳中了紅心。絕望讓殷承平瘋狂,謀逆的念頭如雨后種子,在他心中悄然發(fā)芽滋長??伤譀]有勇氣真正跨出那一步。這種時候,祝江雪以堅定的姿態(tài)站到了他的身邊,與他一并分析謀劃,步步實施。他果真如她所說,需要她。 兩人聯(lián)絡(luò)了好些人,但祝江雪堅持要拉攏乙建安。恰好乙建安秋狩時幫助了殷承平,殷承平覺得這是個示好,遂設(shè)法托人弄來了一柄上好的寶劍,送去給乙建安。他們以為想送出這份禮,多少要花些心思費(fèi)些波折,卻不料,乙建安竟爽快收了下來。正當(dāng)他們構(gòu)思如何進(jìn)行下一步時,傳來了乙建安沖闖寢宮的消息,兩人覺得良機(jī)來了,這才由祝江雪出面去探望丁夏。 后來的事情還算順利。雖然乙建安當(dāng)時拒絕了祝江雪,但事后卻表示了投靠之意。宮禁、御林軍兩大難題也終于被解決,殷承平總算有了底氣。 十五日夜,殷承平與一眾手下焦心等候,丑時中(3點(diǎn)),終于看見了宮中的煙花。又有人來稟報宮門已經(jīng)打開,殷承平緊張又興奮帶人殺進(jìn)宮城,只覺看到了希望。 他們一路殺到內(nèi)廷,卻被人阻攔了下來。天昭府和御林軍眾人正與殷承平的人馬對戰(zhàn)。劉統(tǒng)領(lǐng)與乙建安并肩立在不遠(yuǎn)處,遙遙觀看戰(zhàn)局。殷承平見狀又驚又怒,斥道:“乙建安,你這是臨陣反水么?”他冷冷一笑:“別忘了,你還有信箋和官員名冊在我手上!我若是敗了,你能逃得了?” 乙建安聽得清楚,心中便是一沉。祝江雪拉攏他的時候,他明明表示了拒絕,又何曾給過殷承平信箋和官員名冊!但是殷承平偏偏如此篤定…… 能做到這一點(diǎn),除了丁夏,不做他想。 劉統(tǒng)領(lǐng)聽言臉色大變,急急退開幾步,拔劍出鞘,戒備看著乙建安。殷承平喘了口氣,指著劉統(tǒng)領(lǐng),朝乙建安大聲喝道:“你現(xiàn)在殺了他,我便不與你計較!將來我稱帝后,也少不了你榮華富貴!” 乙建安對劉統(tǒng)領(lǐng)的戒備視而不見,只是誠懇對殷承平道:“殿下,你已經(jīng)釀下大錯,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殷承平哪里聽得進(jìn)去!他見談不攏,咬牙發(fā)狠朝手下道:“給我殺過去!” 乙建安便不再多說,只是靜靜立在一旁。事已至此,他只能找個時機(jī)早些擒住殷承平,盡力縮小影響,或許還能挽回一二。卻聽見了箭弩呼嘯之聲!乙建安暗道不妙,身形迅速彈起,朝著殷承平?jīng)_去!哪里知道,一直在旁緊張防備的劉統(tǒng)領(lǐng)以為他要攻擊自己,狠狠一劍朝他劈去! 乙建安本能扭身閃躲!就是這一瞬間,他錯過了最佳營救時間。讓那暗處射出的冷箭,正正扎中了殷承平的胸膛! 殷承平不可置信睜大眼,緩緩倒下。劉統(tǒng)領(lǐng)見狀大驚,急急朝著他沖去,口中喚道:“殿下!”乙建安猶豫片刻,朝著暗箭射出的方向追去。 那蒙面的偷襲者顯然是個高手,竟能在重重保護(hù)下,射殺殷承平。而且他還十分熟悉宮中布防,一路逃跑,竟然避過了宮中守備。乙建安追了許久,好容易才在外廷追上了他,劍氣如虹劈下!那人扭身閃躲,長袖一抖,握住掉出的匕首,反手一擊! 兩人在無人的宮墻邊戰(zhàn)了幾個回合,都聽見了宮中侍衛(wèi)趕來的聲音。那人顯然有些焦急,被乙建安尋著空隙,一腳踢中了肋下!又一個不慎,被乙建安扯了面巾! 那黑布之下……竟然是丁秋! 丁秋抹了把嘴角的血跡,戒備盯著乙建安。乙建安抓著面巾,停了攻擊,眸色深深回望,臉上沒有表情。丁秋暗自咬牙,猛然揮手,匕首的刀鋒朝乙建安劃去!乙建安腰向后仰,堪堪避過,卻不再反擊。丁秋見狀,眼中微微驚異,卻立時抓著機(jī)會,幾個起跳,逃離了宮廷。 漆黑夜色下,只余乙建安靜靜站在原地。 乙建安知道他不該,可他還是放走了丁秋。那是丁夏的秋。那個男人一直如影子一般陪在丁夏身邊,他知道丁夏有多在意,他知道丁秋若是死了,丁夏會很傷心。他沒法傷害她。 他站了沒過多久,侍衛(wèi)遠(yuǎn)遠(yuǎn)趕來,紛紛朝他見禮。乙建安斂了情緒,簡單道:“我沒追上,被那刺客逃了,你們四下搜尋一番,他許還藏在宮里?!庇洲D(zhuǎn)身朝內(nèi)廷趕去。 他趕回事發(fā)現(xiàn)場,就見殷承平臉色發(fā)紫,手腳抽搐,顯然是中了毒,快不行了。殷承平見他出現(xiàn),憎恨盯著他,說出了最后一個字:“你!……”頭一歪,再沒了氣息。 殷承平的手下見殷承平都死了,自知再無希望,分寸大亂,迅速被拿下。情勢穩(wěn)定后,皇上也趕來了。見到大兒子的尸體,皇上顯然很是傷神,卻也只是一聲嘆息:“……好好葬了?!?/br> 自然有人領(lǐng)命將殷承平抬下。劉統(tǒng)領(lǐng)此時上前一步,朝皇上稟報:“皇上,太子殿下生前曾說,謀逆之事,他與乙大人有約定!” 皇上皺眉看向乙建安。乙建安暗自一聲長嘆。他是真想將丁夏和殷永瑜之事抖出來。這兩人的所為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他的底線,也危害到了他忠于的這個朝廷。但他到底狠不下心。那個人是丁夏,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立誓好好呵護(hù)、決不讓她被傷害的人。他不可能將她供出去。 乙建安緩緩抬頭,迎上皇上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皇上,微臣的確與太子殿下約定謀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鶴發(fā)彤顏的長評??!嚶~~小秋秋表示,他也圓滿了!為了表示感謝,他準(zhǔn)備表演脫!衣!舞?。ǘ∏铮骸?/br> 乙六:我哥沒可能跳脫衣舞!因為他要么不脫,要么就脫得太快了?。?/br> ヾ(≧o≦)〃嗷~ 蘇子親!你出現(xiàn)了??!謝謝三顆地雷!!話說乃都木有使用jj霸王票自帶的調(diào)戲功能,什么“這是倫家賣腎換來的地雷”,什么”越過高山爬過鐵網(wǎng)”~(≧▽≦)/~,好可惜! 抽風(fēng)扯淡小劇場 讓時光倒退回開篇。神醫(yī)谷里。 白永瑜:……但我娶你后,你就得對我忠誠,不可以再去勾引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