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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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王府時(shí),丁夏拒絕了殷永瑜派人相送。她走過一條街,身邊便粘來了一個(gè)人。乙六痞痞一笑,手指挑住她的下巴:“小娘子,一個(gè)人逛街,好不寂寞。不若哥哥陪你走一段?” 路上的行人驚訝看他們。丁夏扭頭:“你的馬呢?” 乙六指指一旁的茶館:“在里面呢?!?/br> 丁夏飛快掃視周圍,簡單道:“你去拿馬,我們走?!?/br> 丁夏坐在乙六身前,一路悠悠行去,一邊告訴了他自己與殷永瑜會(huì)面的大概。乙六了解了始末,笑瞇瞇道了句:“甚好?!庇掷振R停下:“我們到了。” 丁夏疑惑看去。面前是家普通宅院,烏木大門,門前兩尊石獅,穩(wěn)重而不繁華。心中便是一驚:“到了哪里?” 乙六翻身下馬,朝她伸出手:“你不是來找安哥么,到他家啦!” 丁夏臉色立時(shí)變了,勒馬掉頭,急急道了句“我不去了”,喝了聲“駕”!也不管依舊站在原地的乙六,就這么落荒而逃。 她策馬跑了一陣,有人跳上了馬背。乙六坐在她身后,抓住她手中的韁繩,奇道:“你不是特意出來找他的么?” 丁夏粗聲粗氣吼:“你管我!我不想找他了!”她扭頭,惡狠狠警告道:“你也不許告訴他我找過他!” 乙六便不再說話。 丁夏回到天昭府,也沒吃午飯,就在癸支大院的房中懨懨睡到了傍晚。眼見日落西山,才稍事梳洗,朝丁天水院子行去。 她走到丁天水院子門口,居然見到乙建安從堂中走出,臉色便是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唔,其實(shí)我覺得,志同道合,是這世上最牢靠的關(guān)系了。 謝謝ccc的地雷,謝謝可樂加冰、疏朗的火箭炮~啵一個(gè)!n(*≧▽≦*)n ☆、35兇案 不知是不是丁夏的錯(cuò)覺,乙建安見了她,臉色也不是很好。兩人默默杵了片刻,還是丁夏先開口了:“又有任務(wù)?” 她說得也是廢話。天昭府的男人,除非是接受任務(wù),否則不得進(jìn)丁天水的院子。乙建安點(diǎn)點(diǎn)頭:“是,后天出發(fā)?!?/br> 又是尷尬的沉默。丁夏忽然想到那晚,她附在他耳邊呢喃“好喜歡你”,只覺再也呆不下去一秒:“你一路順風(fēng),自己小心?!卑瓮染鸵x開。 她從乙建安身邊急急行過,男人卻開口了:“我聽他們說,你今早來找我了。” 丁夏腳步一頓:她真是傻了!她找乙建安的事情,早上乙支院中的人都知道!她只讓乙六別說,有個(gè)屁用! 乙建安轉(zhuǎn)身,面朝丁夏:“你找我有事嗎?” ——自然有事。她本來想問他,那日她在*苑里碰到的人是不是他?他到底有沒有和佳英發(fā)生關(guān)系?可是現(xiàn)下……她問不出口。她想趁他昏迷時(shí)與他歡.愛,而他清楚一切。不論那日的男人是不是乙建安,她都比他更無地自容。 丁夏有些慌亂抬頭,卻撞進(jìn)了一雙坦然的眼,心便是一顫。乙建安的目光仿佛在說,人生在世,但求坦坦蕩蕩,無愧于心。丁夏莫名覺察,他已經(jīng)有了決定。他在鼓動(dòng)自己戳破那層窗紙,放出真相。 丁夏深深吸氣:那便說個(gè)清楚吧!至少,她欠他個(gè)道歉。 可她不知該從何說起,思量許久,還是問出了最記掛于心的問題:“建安,你和那個(gè)姑娘……最近,還好吧?” 她這么問,是希望他能告訴她,那一夜她瘋狂的行為不曾造成他們的困擾。可乙建安的目光居然開始閃躲。他撇開眼不看丁夏,表情糾結(jié)痛苦。 丁夏呆呆看他,只覺心沉了下去。乙建安調(diào)整了下狀態(tài),這才回望她,艱難道:“是我的錯(cuò),我……” 這句話出口,丁夏幾乎想哭了。可就是此時(shí),丁秋的聲音突然想起:“丁夏,師父讓你進(jìn)來?!?/br> 兩人均是一愣。乙建安依舊張口,卻斂了表情,不再出聲。丁夏猶豫片刻,覺得她實(shí)在沒有勇氣去聽后面的話,遂朝著乙建安深深行了一禮,無聲表達(dá)愧疚,半響方直起身,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緩步進(jìn)了屋。 丁夏神情恍惚進(jìn)了丁天水的房間,就見他正坐在窗邊朝外看,勉強(qiáng)收斂心神走了過去,低低喚道:“師父?!?/br> 丁天水抬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腿上,手?jǐn)Q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向自己。他的眸中幽藍(lán)的光一閃而過:“為何不開心?” 丁夏其實(shí)沒被他控制。自從習(xí)了心法,她的反cao控能力隨著傀儡術(shù)效力日益增強(qiáng),現(xiàn)下丁天水也很難控制她??墒沁@個(gè)男人身體滾.燙,他以師父的身份教導(dǎo)她,他正深深望進(jìn)她的眼。 丁夏決定放縱她的脆弱。她需要宣泄慰藉,丁天水可以給她。而運(yùn)用得當(dāng),女人的脆弱可以成為最好的武器。夜夜云.雨,不如偶爾敞開心扉。這種依賴的姿態(tài)會(huì)讓男人以為,他走進(jìn)了她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丁夏眼中劃落兩行淚,悲傷喃語:“師父,我做壞事了……” 丁天水松了手,微微皺眉:“……什么壞事?” 丁夏縮了縮身子,緊緊依偎著丁天水:“神醫(yī)谷里,我想趁著乙建安昏迷和他歡.好……”她將頭埋在男人的胸口,聲音悶悶傳出:“然后,被他知道了……” 丁天水默然片刻,將她從自己懷中拖出,抬手去抹她的淚:“還以為什么大事,想做便想做罷?!?/br> 丁夏用力搖頭:“你不明白!我闖禍了……他從來不碰我,他心里只有他的相好,可我破壞了他們的感情……” 丁天水輕笑出聲。他見丁夏哀怨瞪他,拍了拍丁夏的臉,失笑道:“你就是吃飽了沒事干,才會(huì)想這么多?!?/br> 丁夏憤憤扭頭,賭氣不看他。 丁天水顯然很喜歡她偶爾的小性子。對著他使小性子的丁夏就像個(gè)他被寵壞了的孩子。他想了想,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好了,師父今晚帶你出去玩,別不開心了?!?/br> 丁夏這才掀了掀眼皮,嘟囔道:“去哪?” 丁天水一笑,喚道:“丁秋,收拾下,我們出發(fā)?!?/br> 三人乘坐馬車,穿過夜市的人流,來到了一喧囂處。丁夏隱約聽見有男女笑鬧之聲,克制不住好奇掀開車簾看去。就見燈火輝煌的樓宇大門上,三個(gè)字赫然入目:群芳閣。 ——青樓?! 丁夏扔了車簾,惱道:“不去了!我要回府!” 丁天水很是縱容哄道:“都到了,去看看再走也不遲?!?/br> 丁夏磨磨蹭蹭跟他出了車廂。丁天水依舊坐輪椅,丁秋推他。丁夏跟著兩人進(jìn)門,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gè)與*苑齊名的青樓竟然有些冷清,大堂里只得稀稀拉拉幾桌客人。掌柜候在門口,見了三人,立時(shí)急急迎了上來,朝著丁天水躬身施禮:“見過丁大人?!?/br> 丁天水點(diǎn)點(diǎn)頭:“前面帶路?!?/br> 掌柜帶著三人行到了后院一間房中,便躬身退下。房間地上擺放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 丁夏見掌柜離開,抬手用力戳了下丁天水的背,不滿道:“師父騙我,說帶我出來玩,卻是來辦事!” 丁天水反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拽到面前,笑道:“跟師父搭檔,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不好玩么?” 丁夏一聲輕哼:“不好玩!需要你親自出馬的任務(wù),肯定很危險(xiǎn)。我要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彼壑橐晦D(zhuǎn),掙開丁天水的手:“師父你忙,我去外面找個(gè)男人?!?/br> 丁天水不放手,用力一拽,將她扯入懷中,又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找男人?天昭府那么多男人,還不夠你忙?”他看了丁秋一眼,問丁夏:“那么饑.渴?” 丁夏被他捏得軟了身子,粘在他身上嘻嘻笑道:“才不是,每次都是在你屋子里做,沒勁透了!”她的頭搭在他的肩上,便順勢張口,輕輕咬住了男人的脖頸,低聲喃語:“我想在不同地方做,那才好玩……” 丁天水將她拖開些許,眼眸暗沉看她。丁夏的手朝男人下.腹探去,吃吃笑道:“師父,我不過這么一說,你怎么就硬了?” 說完這話,她跳起身,大笑著就跑。可剛跑到門口,卻被追魂絲纏住了雙腳,倒吊著掛了起來。與此同時(shí),丁天水另一手一揮,將那尸體上的白布掀開,又將丁夏甩去了那尸體前! 丁夏只覺腳上一緊,立時(shí)天旋地轉(zhuǎn),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張女人猙獰扭曲的臉!嚇得“啊”地一聲大叫。 她被倒掛在梁上,眼睛正好對著那具全.裸的尸體,就見到女人身上傷痕累累,血rou模糊,臉便白了:“師父,快放我下來。我、我是說笑的,我不走,不找別人。” 丁天水抖了抖那追魂絲,丁夏小幅晃蕩起來,倒垂的長發(fā)差點(diǎn)碰到那女尸。男人看著死死閉眼的丁夏,無聲一笑:“還有呢?” 丁夏聲音都顫了:“我會(huì)乖乖陪師父執(zhí)行任務(wù)。跟師父在一起,怎么可能會(huì)有危險(xiǎn)!師父武功高強(qiáng),定能護(hù)我周全?!?/br> 追魂絲這才入袖。丁夏面朝下砸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灰頭土臉。丁天水轉(zhuǎn)動(dòng)輪椅行到她身邊,不知從哪抽出一根小鐵絲,指著那女尸身上血rou模糊的傷口:“夏夏,看?!?/br> 丁夏抹了把臉上的灰,苦兮兮道:“師父,我可以不看么?” 丁天水搖頭:“不行。” 丁夏咬牙望去。丁天水這才繼續(xù)道:“這是什么造成的傷口?” 丁夏不知道。癸支學(xué)堂教的東西很雜,卻不曾教過驗(yàn)尸。丁夏只能克制著嘔吐的欲望,盯著那傷口仔細(xì)看,胡亂猜測道:“看著不像銳器,應(yīng)該是鈍物。這個(gè)大小……難道是小鐵棍?” 丁天水收了那鐵絲,喚道:“丁秋?!?/br> 丁秋行到兩人身邊,蹲下,拇指比上了那女尸,在她沒有傷口的完好肌.膚上用力一按!那手指竟然沒入了女尸里。 丁夏更覺惡心了。丁秋見到她嫌惡的表情,默默拔出手指,起身站去一旁,摸出塊方巾擦拭指上的血rou。丁夏則轉(zhuǎn)向丁天水:“兇手武功很高嗎?” 丁天水拿著小鐵絲比劃:“如果只是用手插.進(jìn)血rou,很多人都能做到,可這種深度,必定會(huì)順勢傷到骨頭。這具尸體的骨頭完好,只是血rou爆開,這需要瞬間的力量,兇手內(nèi)力必定深厚。” 他又用鐵絲指著女尸的下.體:“看這里,夏夏?!?/br> 丁夏靜默片刻,轉(zhuǎn)頭。女尸下.體的傷,丁夏再熟悉不過。天昭府的女人外出,經(jīng)常會(huì)帶著這種傷回來。 ——這是個(gè)死前被虐待過的女人。想必她死得萬分痛苦,所以表情才會(huì)那么猙獰扭曲。 丁夏心里很不舒服。丁天水見狀,看了丁秋一眼。丁秋便撿了白布,重新將那尸體蓋上,又推著丁天水朝房門行去。 丁天水扔了鐵絲:“這是幾天來的第四例了。案發(fā)地不同,卻都在青樓,死者也都是妓.女。兇手將她們虐待致死,手法相差無幾。” 他抓住丁夏冰涼的手,寵溺道:“知道了這個(gè),你可還想去外面找男人?” 丁夏沒有答話。她在房門口停了步,定定望向丁天水:“師父,你讓我陪你執(zhí)行這任務(wù),是想要我做什么?” 她的目光漠然,仿佛心中篤定了他的答案。丁天水迎上她的目光,忽然就笑了:“夏夏如此聰敏,師父自然是派你引蛇出洞了。” 丁夏用力抽出手,冷冷一勾嘴角:“師父待我可真好啊?!?/br> 作者有話要說:丁夏以為她與乙建安在談?wù)撋襻t(yī)谷的事,乙建安卻以為他們在談?wù)?閣的事,兩個(gè)人都很羞愧,于是可以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