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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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 丁夏回天昭府后,仔細(xì)查閱了這幾人的信息,再聯(lián)系今日的會面,總算基本還原了事情真相。 駙馬衛(wèi)思博是十五年前的狀元郎,現(xiàn)任戶部尚書,甚得圣上重用。他在當(dāng)年科舉的瓊林宴上對長公主殷丹一見鐘情,并展開了熱情的追求。一年后兩人喜結(jié)連理,也曾琴瑟相合濃情蜜意,可惜,最終敵不過時過境遷。 六年前,曾經(jīng)發(fā)生了一件大事。衛(wèi)思博與他未出閣的表妹勾搭,搞大了表妹的肚子。長公主命人將落了那胎兒,將表妹遣返回老家。之后兩人關(guān)系就不甚和美。這些年,衛(wèi)思博又時有流連煙花之地。圣上親情寡淡,加之衛(wèi)家又是門閥世族,族中多有人為官為將,終是對此睜一眼閉一眼。 在這種放任下,衛(wèi)思博愈加放肆,今年又和瀟湘苑的花魁搞在了一起。丁夏被告知,前些日子,衛(wèi)思博竟然帶著那花魁上公主府,兩人齊齊跪在殷丹面前,求殷丹休夫。 丁夏弄清始末后,倒有些同情長公主了。傳聞果然不盡可信,長公主并非眾人口中那般十惡不赦。她作為皇族,處事手段的確激烈,可一切風(fēng)波都是由衛(wèi)思博挑起,而她只是想保衛(wèi)她的家庭。不幸的是,這個社會的輿論掌握在男人手中,更準(zhǔn)確地說,掌握在以衛(wèi)思博為代表的文人手中。于是她被歪曲丑化成了一個惡毒的妒婦。 至于段玉堂,他是前任老宰相的么子,幼年就與殷丹多有相識。老相爺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可段玉堂卻是其中異類。這人學(xué)而優(yōu)卻不仕,不肯考科舉做官,反而跑去從商。不過這人似乎挺有天賦,除了八方館,還常年做茶馬生意,賺了大票銀子,日子過得倒滋潤。 丁夏的筆在“段玉堂”三個字上勾了個圈。這人看似和這次任務(wù)沒有關(guān)系,卻對她至關(guān)重要重要。因?yàn)椤∠挠行判膶⑿l(wèi)思博從花魁手中搶走,卻沒有信心在完成任務(wù)后,從長公主手中活著離開。 駙馬帶妓.女上門請求公主休夫,公主暗中設(shè)計(jì)羞辱駙馬,這些都是天家丑聞,殷丹怎么可能讓消息泄漏出去!那日在八方館,她不選擇丁夏,丁夏得死。可她選擇了丁夏,丁夏知曉了一切內(nèi).幕,也陷入了危機(jī)。 如何在對付衛(wèi)思博后安全抽身,這才是丁夏最最擔(dān)心的事情。而她唯一能利用的人,就是段玉堂。 幾日之后。 是夜,瀟湘苑的大堂中人聲鼎沸。男人們都聽說了,今日有個江淮來的美人要露面。 大堂的臺子上用大木盤搭著了碩大的衡器(天平)。丁夏身穿水紅色薄煙紗裙,躺在其中一個大木盤里,聽見老鴇朝眾人介紹她,輕快打了個滾。 臺子底下,一個男人大嗓門嚷嚷了:“文姨,按你這么說,只要給出與她等重的東西,就可以買她一晚。那我回我店里運(yùn)個百來斤米,也是可以的?” 老鴇文姨掩口笑道:“錢掌柜,你看你說的……” 她話還沒說完,丁夏卻爬起身,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扔去了那錢掌柜腳下,嘻嘻笑道:“錢掌柜,你方便給,我還不方便要。你也別運(yùn)米來了,我送你十兩銀子,你回家去睡你老婆吧。” 文姨一聽,暗自冒汗:這姑娘不是江淮青樓的頭牌么?怎么對客人說話這么沖呢! 錢掌柜臉?biāo)⒌眉t了,當(dāng)場就想發(fā)脾氣,卻見丁夏側(cè)頭垂眸看他,眼波勾魂攝魄,明明說得涼薄,偏偏笑得嬌媚。罵娘的話便噎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 卻有好事之人撿了那錠銀子,扔去錢掌柜桌上:“錢老大,夏姑娘給你睡老婆的錢!可快收好!”他哈哈大笑起來:“你可不得了,誰來這青樓不是花錢的,偏偏你還能收銀子!” 四下一片哄笑,氣氛立時熱烈。文姨總算心安,朝著一旁的姑娘一個眼色,便有人上去安撫錢掌柜。又有男人問:“那依夏姑娘說,你對面那盤子,該放什么?” 丁夏去木盤邊緣坐下,雙腳垂在空中:“看你們能力唄。”她的神情異常天真:“我老家那一般是堆銀子,京城這邊……我就不清楚了。” 她沒有穿鞋襪,白玉般的赤足一晃一晃,撓得人心中癢癢??伤脑捀屇腥祟^腦發(fā)熱:京城難道會比江淮窮!小姑娘不懂事,可不得讓她見識下京城男人的“厲害”! 立時有人喊話:“那我也用銀子!文姨,今晚這小sao蹄子就歸我了!” 又有人接著喊:“呸!你出多少?我加兩百兩!”“我加五百兩!”“……”現(xiàn)場一時喧鬧起來。 丁夏便在這喧鬧中,遙遙望向坐在大堂后方的青衫公子,一勾唇角。 那人本來一直默默坐著喝茶,見她對自己笑,微微垂眸,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句話。 就聽一個粗嗓門吼道:“我家公子出等重黃金!” 喧嘩聲立時消失,大堂中一片安靜。丁夏“哈”得笑出聲來。 文姨愣了片刻,臉上笑開了花,歡喜呼喊:“段公子出等重黃金!” 段玉堂在眾目睽睽下起身,微一躬身施禮,義正言辭道:“事關(guān)京城男人的臉面,段某當(dāng)仁不讓!” 說罷,在眾人震驚轉(zhuǎn)崇拜的目光中轉(zhuǎn)身,大義凜然離開,上了樓上包房。 包廂中。 段玉堂站在浴池邊,嘆氣道:“丁夏,你是我買過最貴的女人?!?/br> 丁夏將他的外袍掛去一旁,扭頭笑道:“段公子真會說笑?!?/br> 段玉堂自己脫了里衣扔去地上,赤著身子行到了池中:“三年前,群芳閣拍賣頭牌初夜,我也不過花了千兩白銀。” 丁夏見他下了水,也脫了衣服,光溜溜滑進(jìn)了水池。男人雙手搭著浴池岸,斜斜靠著看她,丁夏行至他身邊:“我不是不相信你?!彼氖峙手斡裉玫募纾瑴愒谒亩吥剜骸拔业囊馑际?,你買得不是我,你買得是長公主的歡心?!?/br> 段玉堂垂眸看她,眼光幽暗,片刻方淡淡道了句:“小丫頭,聰明太過,是會討人厭的。” 殷丹讓她羞辱衛(wèi)思博和花魁,今夜段玉堂天價拍下她,總算也是個不錯的開場。丁夏見好就收,斂了笑,誠懇道:“丁夏謝段公子相助。”手卻開始緩緩撫過男人的身體,幫他沐浴。 段玉堂勁瘦,皮膚偏白。丁夏幫他從上往下清洗去,手指帶動水波,時輕時重擦過他的肌脈。就這么一路到了腰肢,男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丁夏抬眼望去。段玉堂微微皺眉:“在想什么?專心點(diǎn)!”他有些不悅,他已經(jīng)被這人撩起了興致,這人卻心不在焉?遂將她拉進(jìn)懷中:“便是我為了長公主,卻到底買下了你,你總得物有所值?!?/br> 丁夏被他摟在懷里,小腹壓住了那根物事,艱難掙出一只手,輕緩握了上去。她手掌細(xì)膩的肌.膚在那東西上游.走,又挑著男人的敏感之處按壓刺激,段玉堂舒爽地眼睛微閉。 丁夏卻停了動作,看著男人情.欲之中的臉,幽幽發(fā)問:“你都35了,卻一直沒有娶妻,甚至連個侍妾都沒有,從來只找風(fēng)塵女子歡好。端出這副風(fēng)流做派,是因?yàn)榉挪幌麻L公主,便也不愿空占了好人家的姑娘嗎?” 段玉堂睜眼,猛然推開丁夏,冷冷道:“掃興!” 丁夏被他推得踉蹌幾步,好容易在水中站穩(wěn)身子。水只到段玉堂的腰肢,卻沒到了她的胸口,女子如墨的青絲四散披著,隱約可見藏于其間的晶瑩瓷白和兩點(diǎn)殷虹。段玉堂冷靜了些:這不過是個小姑娘,還是個漂亮柔媚的小姑娘,他可以更憐香惜玉一些。遂緩了語氣,朝著丁夏招招手:“過來。你現(xiàn)下身份是青樓女子,好好伺候我便是,別多話?!?/br> 丁夏卻搖搖頭:“段公子,我喜歡一個男人?!?/br> 段玉堂沒有表情看她。在妓院的浴池里,他不想看這個光著身子的女人跟他裝貞潔烈女,說什么“我喜歡一個男人,所以不能陪你”。 丁夏卻接著道:“可惜他有相好了?!?/br> 段玉堂臉色稍緩。丁夏淡淡一笑:“他不愿意要我,因?yàn)樗o他相好唯一。我也不愿意糾纏他,因?yàn)槲也?進(jìn)去,便會破壞一份和美的感情?!?/br> 求而不得,這倒是讓段玉堂心生憐意。他朝丁夏伸出手,嘆道:“倒是個真漢子,也不枉你愛他一場?!?/br> 丁夏點(diǎn)頭,緩緩行上前:“所以我很不能理解,長公主與駙馬的感情已經(jīng)破裂,沒有回旋余地。而你寧可幫她鞍前馬后復(fù)仇,寧可花費(fèi)千金博她一笑,也不肯向她表白心跡,全力以赴去和她在一起?!?/br> 她輕輕握住段玉堂的手發(fā)問:“為什么?” 段玉堂搖搖頭,失笑道:“小丫頭,你不懂。” 丁夏湊到段玉堂面前,眼眸清亮:“我懂。你堅(jiān)持經(jīng)商不做官,年35卻不娶,這都說明你生性不拘。你不怕社會輿論,是以能阻礙你的只有你自己?!?/br> 她其實(shí)沒有說出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內(nèi)容,可偏偏是這種籠統(tǒng)又模糊的話,最容易觸動人的內(nèi)心。段玉堂笑容漸淡,默問自己:是這樣嗎?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喜歡殷丹。這個小姑娘十分傲氣,只說要嫁狀元郎。于是他刻苦學(xué)習(xí),就等著科舉奪冠后,向她表白心意。 可是那年母親過世了,他守孝不得參加科考。便是這么一次錯過,她就嫁給了衛(wèi)思博。 之后的數(shù)十年,他與殷丹其實(shí)多有聯(lián)系??煽偫ǘ?,不過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情深緣淺。這么多年,他早就清楚他放不下,卻也習(xí)慣了默默守護(hù)。期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他已經(jīng)不知道阿丹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該怎么做,才能讓她更開心。 ——或許……是該做出改變了? 丁夏摟住男人胳膊,軟軟靠了上去,輕聲細(xì)語:“可是你看,你們之間沒有隔著國仇家恨,沒有隔著天地良心,你何苦如此堅(jiān)定地繼續(xù)隱藏自己?她的青春就要逝去了,而你……難道要放任她在仇恨中老去?” 段玉堂默然。丁夏偷偷朝他下身瞄去,發(fā)現(xiàn)剛剛那蓄勢待發(fā)的物事,現(xiàn)下竟然小了下去,無聲一笑:“段公子,我?guī)湍阙A得長公主,可好?”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angelikahpj扔的火箭炮!嗷嗷~~~~我愛你?。。?! 嗯,本來我以為,夏夏這種身份,楠竹已經(jīng)不重要了( ̄▽ ̄"),不過還是有親親問到這個問題,在此統(tǒng)一解答下~ 怎么說呢,這文章過程妥妥是np,乙建安、白永瑜、丁秋都是夏夏的男人。結(jié)局我想了三個……到時看情節(jié)走向還有讀者反映最后決定_(:3」∠)_咳咳,不排除寫一篇嫖番外,將np進(jìn)行到底的可能性。 ☆、鼓曲 丁夏貼著段玉堂,立時感覺到男人肌rou一緊。他很心動,卻只是拉起她一番打量,最后道:“小丫頭,好大的口氣。” 丁夏自信回望:“這不是什么大難題,不過是當(dāng)局者迷。何況段公子,我了解男女。你便是信我一次,也沒有損失。” 段玉堂思考片刻,緩緩問:“你想要什么?” 丁夏展顏一笑:“段公子,我只是想交你這個朋友罷了。我喜歡對女人深情的男人,更喜歡對女人深情的厲害男人?!?/br> 段玉堂一勾嘴角,拍拍丁夏的臉:“小丫頭鬼機(jī)靈。”他起身出水,走去岸上:“也罷,你若真能幫到我,我便認(rèn)你這個朋友。” 丁夏歡喜跟上前,拿了浴巾幫他擦拭身體。卻聽男人低低笑道:“然后,待你完成阿丹的囑咐后,我會出于朋友之誼,在她面前保下你?!?/br> 丁夏動作一僵,隨即仰頭一笑:還是被他看穿了,所幸他不介意。這的確是她的打算:若是段玉堂會認(rèn)她做朋友,還怕他不保她?多個朋友總是好事,她才不會傻到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 瀟湘苑的另一間包廂內(nèi)。四位男子分坐茶桌四周,正在聽一名女子彈奏古箏。那女子二八年華,螓首蛾眉,玉骨冰肌,微微垂眸時,帶上了一絲自然而隱約的憂郁,真真是我見猶憐。 一曲終了,四名男子紛紛撫掌稱贊:“若煙琴技又精進(jìn)了。” 那女子起身,柔柔行了一禮:“若煙前些日子無事,便做了這支新曲,難登大雅,倒是公子謬贊了。” 她這么一說,四人又免不了更努力夸贊一番。若煙卻只是淡淡笑答,始終有些沒精神。一名青衫男子見狀,開口了:“若煙,你可是想念衛(wèi)公子了?要不要我讓人去給他送個口信?” 提到衛(wèi)思博,若煙倒是有了些神采,淺淺一笑:“他公事繁忙,自然不可能天天來這,王公子不必費(fèi)心?!?/br> 王公子點(diǎn)頭,又問:“那……若煙難道是因?yàn)槟窍墓媚锊婚_心?” 若煙迅速抬眼看他,偏頭斷然否認(rèn)道:“若煙只是身子不利爽,王公子切莫多想?!?/br> 這語氣,這神態(tài),任誰都能看出她言不由衷了。 這也不能怪若煙。想她不過是一十六歲的小姑娘,十歲之前還是家中明珠,備受寵愛,卻不料一夕變故,落難到了這青樓。因?yàn)樗L相姣好,又有些筆墨功底,被文姨看中了重點(diǎn)栽培。去年破瓜后,更是風(fēng)頭大盛,每每品琴宴都是一席難求。 可那夏姑娘初到,偏偏選了同日接客,在大堂搔首弄姿一番,她的宴席……竟然只剩下了四個人。如此落差,讓若煙怎能咽下這口氣! 若煙心性高傲不愿意承認(rèn),四名男子卻看得剔透。又一二十多歲的藍(lán)衫青年開口了:“若煙莫要不開心。那些男人會去捧那夏姑娘的場,不過是圖個熱鬧,貪個新鮮。他們是逢場作戲露水情緣,我們卻不一樣。你是知道的,我真心喜歡你。若那個人不是衛(wèi)公子,我是定要好好爭取一番……” 他說到最后,一聲嘆息。若煙聽了眼眶微紅,起身行到那男人身邊,為他斟了一杯酒敬上:“詠思,你待若煙的情誼,若煙無以為報(bào)……” 她話沒說完,先前開口那王公子卻急急道:“若煙,我待你也是一片真心,哪里比不上那梁詠思了?你卻只敬他,好沒道理!” 若煙回頭,便見那王公子抿唇板著臉,氣呼呼瞪著她。再朝另外兩人看去,另兩人撇開眼不看她,顯然也是有些傷心。她心中一暖,再次起身,為另外三人分別斟酒,自己舉起酒壺,臉飛紅云:“若煙有你們幾位知己,此生足矣!” 梁詠思喝得有些多,起身如廁。在茅房門口碰見了鄰居李掌柜。李掌柜一身酒氣,見了他,嘿嘿笑著上前:“哎喲,這不是詠思么!怎么剛剛在大堂沒有見到你?” 梁詠思微微皺眉,后退一步:“李兄。我在若煙那里?!?/br> 李掌柜反應(yīng)有些遲鈍,半響方道:“哦!哦!若煙,若煙?!彼M(jìn)了茅房,卻仍在里面說話:“我知道,彈琴嘛!誰來青樓不是找女人的,扒了褲子上.床才是正事,偶爾玩玩情調(diào)就算了,誰愿意天天陪她整那一堆屁事!” 梁詠思不悅道:“李兄,若煙才藝雙絕,就連當(dāng)年的狀元郎衛(wèi)公子都為她折服,又豈是一般的青樓女子能比……” 他的話沒有說完,卻聽到了一聲輕笑。 那聲音很輕,卻很是悅耳,順著夜風(fēng)吹來,鉆進(jìn)了他的耳朵里,貓爪子似的在他心上撓了一下。 梁詠思扭頭看去。就見到了一美人斜斜倚在墻邊,正盈盈笑著看向自己。 李掌柜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你今晚不來大堂才可惜!那夏姑娘,哎,你知道段公子花了多少錢才買下她嗎?等重黃金!近千兩黃金??!那女人絕對是個妖精!那眼勾魂啊,那小腰細(xì)啊,那皮膚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