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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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退后一步,包斬攔在他面前。 任何人面對槍口都會害怕,包斬哀求道:大哥,別開槍,有話好好說。 勇哥說:怎么,你要替她擋子彈啊。 包斬的語氣有些顫抖,充滿緊張和驚恐,他極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用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的胸口說:要開槍,你朝這里開。 勇哥扣動扳機,砰砰,一連開了兩槍,都打在包斬胸部,包斬一頭栽倒在地,趴在督察身上,不知死活。 畫龍心里一直琢磨著怎么脫離險境,現(xiàn)在看包斬倒下,急切的大聲喊道:小包,小包。 勇哥看了看手中的槍,突然笑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包斬說:別裝了,你穿著防彈衣呢。 包斬依舊一動不動,但是他的身下并沒有流出鮮血。 勇哥說:你小子還怪精哩,故意讓我往你防彈衣上打,我再開槍,就瞄準你的頭。 蘇眉大哭起來,這時,鬼尖的電話響了,他接完電話,對勇哥喊道:喪彪他們?nèi)她R了,這就來,半個小時。 勇哥數(shù)了一下彈匣里的子彈,還剩四發(fā),足夠殺死畫龍幾人。 畫龍罵道:媽了個逼的,你這狗雜種,我真看不起你。 勇哥冷冷地問道:為什么? 畫龍說:其實你用不著殺人,也用不著搶車賣錢,你往十字路口一站,胸口掛個牌子,寫上“五塊錢打一拳”,就連老太太和小學生都會排隊揍你,這樣你就能成百萬富翁。就算你是魔鬼,我也會盡情的嘲笑你。像你這種人渣,我只需要一拳,就能把你的牙打到肚里去。 勇哥惱羞成怒,猛地走到畫龍面前,用槍頂住畫龍的腦門說:你再說一句試試,我看你敢不敢。 畫龍坐在鐵架床的下鋪,雙手被手銬銬在床的兩邊,他視死如歸的說道:開槍,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就算沒種。 勇哥盯著畫龍的眼睛,手指放在扳機上,隨時都可能開槍。 畫龍說:半臉人會帶著你參觀地獄。 勇哥問道:半臉人是誰? 畫龍說:上一個用槍指著我腦袋的人。 勇哥收起槍,說道:是條漢子,我最后一個殺你。 外間倉庫里,鬼尖已經(jīng)伏在了蘇眉身上,蘇眉放棄了掙扎和抵抗,任由他的舌頭舔過臉龐,舔向眼睛。勇哥心里也在想接下來怎么辦,如果還有警察到來,留著這四人可以當做人質(zhì),但是和警察談判根本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如果現(xiàn)在逃跑,這些年殺人越貨的非法所得都在喪彪手里,扔下那些錢,心有不甘,再說,他們搶來的車和畫龍開來的警車都撞壞了,徒步逃跑也跑不了多遠,不如在這里等待。 鬼尖獸性大發(fā),他站起來,先褪下蘇眉的打底褲,接著脫掉了自己的褲子。 蘇眉閉上了眼睛,知道將要發(fā)生什么。 然而,鬼尖站在地上,身體僵硬,嘴角抽動了幾下,不知為何,他疼得呲牙咧嘴直叫喚。 蘇眉斜眼看了一下,鬼尖下身的那東西滴著血,非常嚇人。 原來此人少年時手yin過度,每天都要自慰三次以上。過度縱欲導致生殖器又紅又腫,初中也沒畢業(yè),此后販魚為生。中年時,他患上了一種罕見的魚鱗病。魚鱗病是種皮膚病,外觀如魚鱗狀或蛇皮狀,重癥者皮膚皸裂、表皮僵硬、粗糙狀如魚鱗,鱗片下滲出血液。他的病情日益嚴重,就連下身也蔓延上了硬質(zhì)鱗片。這個男人的生殖器上滿是魚鱗,每一片魚鱗下面,都是一道皮膚裂口,如果勃起,裂口處就會出血。 鬼尖貪戀美色,想要強jian蘇眉,但是只能望著美女興嘆。 他站在地上,那東西滴著血,布滿的鱗片如同倒刺,雖然勃起但因疼痛很快就疲軟了。 勇哥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猶豫著要不要殺死畫龍他們,趕快逃命。 他掏出槍,對準了包斬的頭,包斬突然說道:小時候,你爸和你媽離婚了,你很想你媽。 包斬來之前,穿上了避彈衣,他并不是怕死,這僅僅是出于對梁教授的服從。他倒地不起,并不是假裝的。警用手槍近距離射擊,連中兩槍,即使是身穿防彈衣的情況下,也會立即失去行動能力。子彈產(chǎn)生的沖擊力,撞斷了包斬的肋骨。 他忍著痛,趴在地上,回憶起一個細節(jié),老楊家墻上掛著的那張全家福少了一個人。老楊是勇哥的叔叔,全家福中有他們家所有的成員。不過,包斬在照片中沒有看到勇哥的mama,勇哥身后只站著父親,這說明他母親要么死了,要么離婚了。受害者茹藝——那個被割下臉皮的女人,就是個離婚女人。勇哥又問及蘇眉是否離婚,種種跡象結(jié)合起來,包斬推測,勇哥的父母很可能在他小時候就離婚了,他恨這個世界上所有離婚的女人……這種恨應該是出于愛。 勇哥楞了一下,收起槍,他走了幾步,停下來看著窗外出神,心里想起很多往事。 勇哥背對著屋內(nèi)諸人,天賜良機,包斬用肢體語言示意畫龍把床舉起來,畫龍努嘴,意思是中間的桌子是個障礙。包斬悄悄地站起,屏住呼吸,他忍著胸部的疼痛,猛地踹開中間的桌子,畫龍同時使出全身的力氣,以雙腿為支點,將鐵架床背了起來,盡管手銬勒的手腕一陣劇痛,但是這機會稍縱即逝。畫龍咬緊牙關(guān),彎下腰用力將鐵架床抬高,然后翻轉(zhuǎn)過來,砸向勇哥。 其實,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有一種說法,胎記是一個人上輩子被殺死時留下的傷口部位。 勇哥的額頭上有塊胎記,被頭發(fā)遮蓋著,他聽到響聲,回過頭,看到一張床迎面而來,床角正好砸在他額頭上。 鬼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左手捏著一團紙,紙上還有擦拭的血,右手拿起刀,褲子還未提上,急匆匆地闖進倉庫里間。 包斬一腳踢向鬼尖的下身,幾個鱗片迸裂到空中,鬼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第三部 第三十五章 碎尸喂魚 魚塘岸邊是冰凍的土壤,起伏的曠野白雪皚皚,田邊堆著油菜花桿,上面的雪像是厚厚地棉被,草葉掛著冰凌,結(jié)了冰的魚塘平滑如鏡,中間有個砸開的冰窟窿。 警方后來在魚塘里打撈出一些可疑的骨骸殘片,經(jīng)過鑒定,這些系人類骨骼。 如果殺死所有的魚,肯定能在魚腹中找到更多的東西。 一個人駕車出行,開著開著,車不見了,開車的人也失蹤了。 親人抱著遺像深深一吻,照片上的人也許在微笑,露著潔白的牙齒,那牙齒如今在魚腹之中,魚在池塘里游來游去,一個人就這樣消失在魚的肚子里。 每個擁有私家車的人,都對劫車殺人案特別關(guān)注,也許有一天厄運就會降臨到自己頭上。 這起特大殺人劫車團伙案共有6名犯罪嫌疑人,首犯楊勇,團伙成員有鬼尖、喪彪等人。他們的作案時間長達四年,作案時身穿警服冒充警察,在公路上攔車檢查,以緝毒為借口,控制受害人,劫走車輛,然后殺人滅口,碎尸喂魚。 楊勇只有30歲,在犯罪團伙中年齡并不大,但因為心狠手辣,膽識過人,再加上他曾經(jīng)當過警察,有著豐富的反偵察經(jīng)驗,其他成員都尊稱他:勇哥。 我們對別人的了解都停留在表面那一層,最善良的人也曾經(jīng)有過最邪惡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