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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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非常恨,恨你讓我牽腸掛肚,恨你讓我連個覺都睡不好,總是在夢中驚醒,恨我每次看到這疤痕的時候,就想起你,恨我為你發(fā)過瘋,恨我讓你白了發(fā),恨我讓你無依無靠,恨我沒有在你最傷痛的時候陪著你……” 王肅觀隨口吐露,想到什么說什么,欣兒再也難以保持方才的冷靜了,淚水如決堤之水一般滾滾而下,一把將盤子中的鳳冠霞帔拿起,扔掉頭上的鐵盔,脫下鎧甲,換起了衣服。 “你這個討厭鬼,打仗的時候拿大炮嚇我,現(xiàn)在又來賺我的眼淚來……討厭鬼,我現(xiàn)在就要嫁給你?!毙纼阂贿呎f著,一邊換衣。 王肅觀癡癡的望著她耳邊的白發(fā),心臟劇烈的抽搐了幾下,咬著唇道:“欣兒,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孩。” 第五百零四章 :談判 司馬戰(zhàn)騎在馬上,忐忑的望著被幾十萬大軍盯著的王肅觀與“公羊尚德”二人。 趙一毛悄悄說了幾句,他才醒悟過來。 “高,實在是高,王爺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能人,把公羊尚德……不,應(yīng)該是永豐公主娶過來,那北涼軍不都得成為嫁妝了,這一仗不費(fèi)一兵一族,就應(yīng)了?!彼抉R戰(zhàn)由衷大贊道。 西門慶嘿嘿一笑,臉上掛著yin*蕩的笑容,道:“誰說不費(fèi)一兵一族,王爺不是犧牲色相了嗎,這一筆要是被史官記下來,不知道會被后世人如何評論?!?/br> 趙一毛哈哈一笑,無比暢快的道:“如何評論,自然是引為美談了,這還用說嗎。古往今來,就算是皇帝娶親,上哪兒找有五十萬人觀禮的先例去,還是兩軍對壘,主帥成親,只怕明天就會被編成故事在茶館酒樓被說書的講了?!?/br> 在高瓊這些軍中主帥竊竊私語的同時,蘇婉怡和同兒也出現(xiàn)在了城樓。 王肅觀這幾天總是心不在焉的,二人擔(dān)心是王肅觀因過分擔(dān)心軍務(wù)所致,敵軍勢大,只有親眼看看,才能放心的下。 可是,她們?nèi)f萬也沒有想到王肅觀竟然當(dāng)著幾十萬大軍的面娶欣兒。 “婉怡jiejie,如果大哥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娶我,我估計我會幸福死的?!蓖瑑簱溟W著美目,酸溜溜的道。 蘇婉怡苦笑一聲,眼中淚光閃爍,哼道:“也只有你和公羊欣兒這樣的傻丫頭才會上當(dāng),他這是往咱們家拉陪嫁呢。” 她雖然這么安慰著自己,但寧愿自己身上也有如北涼軍這么龐大的集團(tuán)做陪嫁,被相公當(dāng)著半個國家的軍隊娶回家。 蘇婉怡沉吟了一會兒,悠悠一嘆,道:“也罷,將公羊欣兒娶回來,也好讓他再無牽掛,聽他夢中念公羊欣兒的名字,我都挺煩了?!?/br> 同兒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賊兮兮的朝周圍看了看,小聲道:“大哥不光念公羊欣兒的名字,昨晚還念史憶深和賢豐的名字了?!?/br> 婉怡嚇了一跳,訝然道:“什么!?史姑娘……賢豐?我說史姑娘怎么忽然不見蹤影了,莫非被相公欺負(fù)過才消失了?不對呀,賢豐……相公什么時候又認(rèn)識賢豐了,咱們還是別胡思亂想懷疑他了?!?/br> 如果讓王肅觀知道婉怡如此相信他,必然無比汗顏。 戰(zhàn)場之上,兩軍面前,王肅觀與公羊欣兒舉行了簡單卻又讓人震撼無比的婚禮,即便是北涼軍,也有些佩服王肅觀了。 只是這一刻,北涼軍中的將領(lǐng)也漸漸明白過來了,六皇子公羊尚德,乃是永豐公主公羊欣兒假扮的。 當(dāng)然,公羊尚德乃是公羊欣兒假扮之事,在北涼軍中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不過在這一刻卻徹底公開罷了。 一對璧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終究還是放開了。 “賢豐呢?”欣兒滿面仇恨的問道。 王肅觀一愣,方才的喜悅當(dāng)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心虛與不安,訥訥的道:“這個……” 欣兒似乎知道了什么,忽然翻身上馬,沖王肅觀回眸一笑:“相公,多謝你送給我的禮物,你在這兒等我半個時辰吧。” 看著欣兒縱馬遠(yuǎn)去,王肅觀不由變得心煩起來了,暗道:“這下可糟糕了,萬一欣兒找朕要賢豐的尸首,朕上哪兒去弄給她。有了,朕的話一定要前后一致才成?!?/br> 攻破皇宮之后,幾乎人人都問過賢豐的下落,王肅觀為了應(yīng)付這個麻煩,早弄了一具女尸,做了一出賢豐自焚的假象,瞞騙了所有人。 雖然欺騙欣兒,感覺有些不妥,但這件事情關(guān)系重大,王肅觀也只能如此處置了。 王肅觀不知道欣兒讓他等半個時辰是什么意思,不過想來自有用意,便耐著性子等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剛一到,欣兒仍舊穿著鳳冠霞帔而來,只不過她的身后帶著更多的將領(lǐng)一起走來。 不過,那些將領(lǐng)還是停在不遠(yuǎn)處,只有欣兒一人走了上來,對著王肅觀笑道:“等急了嗎?” “哪個男人等洞房花燭夜會不著急?”王肅觀笑道,他一向跟欣兒很少說流氓的話,忙跳開話題,面色一肅道:“你方才是去與你的手下談判去了?” 欣兒頷首笑道:“正是如此。正如你散播的消息所言,北涼王已經(jīng)去世了,雖然我安撫了北涼軍,但大軍在前有虎,后有狼的情況下,軍心自然不問,北涼王去世的消息早已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北涼軍也是歸鄉(xiāng)心切?!?/br> “不想打了?”王肅觀隨口笑了笑,道:“如果想打的話,朕奉陪到底,可是欣兒,咱們雖然是夫妻了,但公私必須分的清清楚楚,北涼軍如果不向朕投誠,等石信的大軍從后面布下天羅地網(wǎng),朕的火炮補(bǔ)給完畢之后,那局面就不是朕所能掌控的了。” 欣兒雖然有些生氣,嘟起了嘴,可理智的一想,她的男人,就應(yīng)該如此,不禁嫣然一笑,肅容道:“北涼王留下遺言,讓他們效忠于我,但我不能讓他們做出向你投誠的命令,所以,我才帶了云王世子來與你談判?!?/br> 王肅觀哈哈一笑,根本無心理會他們,反而調(diào)笑道:“這么說來,先前帶兵渡河也是你的命令了,你明知道朕在豐州,卻帶人來打朕,朕好傷心啊。” 欣兒哼了一聲,惱道:“那你就繼續(xù)傷心吧,我身為三軍主帥,哪能夾雜個人私情,攻打豐州,是大家的意見。”頓了一頓,又松口氣道:“他們都知道了我與你的關(guān)系,肯定會向你提出無理要求的,你可莫要因為我的問題而對他們松口,當(dāng)然,也不許逼他們。” 王肅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朕也不方便出面了。”回頭向身后大軍打了個手勢。 趙一毛立刻縱馬奔了上來。 王肅觀使了個眼色,道:“趙一毛,將輔國公和司馬戰(zhàn)請來,讓他們倆代朕去與北涼王的大軍談判。” 蘇鴻治和司馬戰(zhàn)都在附近,不一會兒便都來了。 王肅觀將二人拉到一旁叮囑了幾句,便任由二人代替他去找北涼王的大軍談判了。 雖然王肅觀沒有親自去,但談判的結(jié)果,已基本出現(xiàn)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就目前形勢來說,他手上不但有火炮,而且石信對北涼軍形成了包圍之勢,北涼軍根本就是自顧不暇,所謂談判,完全是看在欣兒的面子上,事實上,根本就是他們向王肅觀投誠,尋找最大利益。 王肅觀向蘇鴻治叮囑過,最多讓北涼王大世子繼續(xù)繼承王位,其他一眾官員也都封賞一下,此外不能接受他們更加無理的要求了。 王肅觀對他們進(jìn)行封賞,雖然是朝廷掏腰包,但北涼軍必須每年向朝廷送戰(zhàn)馬才成。 王肅觀騎在白龍馬上,望著那談判的數(shù)十人身影,忽然嘆道:“北涼軍向朕投誠,從今紅河以北的天下,全都是朕的了。紅河以北統(tǒng)一之后,朕讓石信乘勝追擊,一鼓作氣,打到南方,活捉鎮(zhèn)南王,也算是給你父皇出了一口氣?!?/br> 欣兒與他并騎而立,多么堅強(qiáng)的一個女孩,竟也怔怔的落下淚來,喃喃道:“父皇會不會怪我,怪我剛剛被你徹底給征服了,怪我沒有打到豐州?!?/br> 王肅觀哈哈而笑道:“真是個笨蛋,朕雖然憐香惜玉,但是你難道打算拿北涼的馬匹來跟朕的火炮對戰(zhàn)嗎?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欣兒不滿的哼了一聲,撅著嘴幽怨的看著王肅觀,忽然想到了什么,精神一振,忙道:“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賢豐呢,她到底如何處置了?” 王肅觀心頭一跳,心虛的看了欣兒一眼,眼睛也不眨一下的撒謊,將向眾大臣解釋的話又說了一遍。 看到欣兒那兇狠的目光,王肅觀更是有一股罪惡感,欣兒一心想著為父皇報仇,可他王肅觀卻偏偏沒有讓欣兒如愿,他這么做到底對不對。 王肅觀找不到答案。 第五百零五章 :天天給你洗腳 談判如王肅觀所預(yù)料的一模一樣。 北涼王的三位世子迫于壓力,最終臣服在王肅觀的麾下,由大世子公羊治接任北涼王之位,二世子和三世子另有封賞,公羊治這才準(zhǔn)備帶著大軍撤兵。 自此,紅河以北的地域,全都在王肅觀的掌握之下。 新任北涼王公羊治憑借著這場戰(zhàn)爭越打越強(qiáng),兵精將廣,可以圖謀再起,就算離開了,他的勢力無疑可以對王肅觀造成威脅。 只是王肅觀做事,怎么會留下后患。 他以封賞為名,將公羊治手下的名將全都挖到了云州、北蒙州、豐州、東州等地為官,甚至連二世子留在了豐州為官,讓三世子公羊馳留在豐州,準(zhǔn)備帶兵南下,幫助司馬戰(zhàn)、石信等人一統(tǒng)紅河以南的地方。 公羊治的勢力本身就不穩(wěn)固,被王肅觀以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整治了一番,再也沒有翻騰的本事了,乖的像貓一樣,回到北涼去了。 王肅觀還答應(yīng)時候給公羊治另有其他封賞,可公羊治已經(jīng)見過了王肅觀封賞的手段,一聽封賞二字,嚇的掉頭就跑,還不斷搖頭擺手,說不再要任何封賞了。 王肅觀卻親自將他送到了城門口,看到公羊治被他嚇的鼠竄而去,隔著紅河喊道:“朕會派人將封賞送過去的?!?/br> 其實,王肅觀是打著派個親信當(dāng)監(jiān)軍的想法,北涼的安危關(guān)系到邊境的穩(wěn)定,公羊治才剛剛上任,王肅觀也是打著讓監(jiān)軍去幫忙的意思。 豐州這邊的事情,終于塵埃落定,紅河以北,徹底成了王肅觀的地盤。 王肅觀對石信、司馬戰(zhàn)封賞過后,下令修養(yǎng)大軍,來年開春再南下,一統(tǒng)江山。 他之所以修整,一來是天氣轉(zhuǎn)寒,他的大軍也都疲乏了,需要修整,二來也是留下時間讓男方的反王看清形勢,凡大豐帝國疆土之上有不臣之人,殺無赦! 北涼軍是走了,小皇帝公羊嚴(yán)也搬到云州來了,楊士舫和林啟吉等元老也相繼回歸,大豐帝國的政務(wù)重新趨于穩(wěn)定,百姓終于有了安定的生活。 王肅觀也準(zhǔn)備盡快趕回云州看兒子,希望能夠趕上蓉蓉生產(chǎn),只是婉怡如今正跟王肅觀鬧情緒,說要呆在爹娘身邊,不肯回去。 王肅觀自然明白是他當(dāng)著三軍的面娶了欣兒,讓婉怡吃醋了。 其實莫說是他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傳的人盡皆知,王肅觀早就做好回到家中被幾位夫人批評的打算了。 實在請不動婉怡之后,王肅觀只好將輔國公,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東州王一家子請到云州去。 兩位老人自然明白王肅觀與婉怡之間別扭的來源,一來想給二人調(diào)節(jié),二來也希望陪著女兒女婿養(yǎng)老過年,便隨著王肅觀一起北上云州了。 才行了一天的路,氣氛便有些尷尬,王肅觀也漸漸明白過來了,婉怡以前大大方方,在眾多女子前從不會失了分寸,可是欣兒的存在或許讓她感覺到自己在王肅觀心中地位的動搖,所以才會失了分寸賭氣了。 夜晚住在客棧,王肅觀厚著臉皮摸到婉怡的房中,嘿嘿笑著坐到婉怡身邊,道:“婉怡,還在生氣啊,朕錯了還不成嗎,都不給朕一次改過自新的機(jī)會,朕的兒子都看不過眼了?!?/br> 婉怡裝作沒有聽見,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道:“你快出去,我和你兒子要睡了?!?/br> 王肅觀繼續(xù)腆著臉喋喋不休的在婉怡耳邊啰嗦著,讓婉怡忽然暴怒了,氣道:“你快出去,就算你舔*我的腳丫子,今晚也別想留下?!?/br> 王肅觀愣了愣,仿佛那個在鳳尾山上與他打打鬧鬧的婉怡又回來了,小聲嘀咕道:“你哪兒朕沒舔過,舔腳丫子算什么?!?/br> 這話雖然小,但被婉怡一字不漏的聽走了。 婉怡臉上一紅,嬌嗔道:“你真是太流氓了,我真的要休息了,快出去吧,不許陪欣兒睡,去陪同兒,她現(xiàn)在一天到晚惦記著孩子呢?!?/br> 王肅觀聽著有門,嘿嘿一笑,強(qiáng)行拉著婉怡的手,又腆著臉道:“咱們不鬧了好不好,婉怡,朕真的擔(dān)心你氣壞了身子。你也明白的,朕也就是一時興起,然后當(dāng)著三軍的面娶了欣兒,當(dāng)時的形勢在那兒擺著,朕這么做,一場戰(zhàn)爭免除了,多少孩子有了爹,多少寡婦又能找男人了。這樣吧,你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朕,只要你能說出來,朕一定能辦到?!?/br> 婉怡哼了一聲,隨口道:“那好,你現(xiàn)在給我洗腳?!?/br> 王肅觀可是一個大男子主義者,還是一個死要面子的人,讓他給老婆洗腳,可比讓他跪搓衣板丟人多了。 不過這個時候,他出奇的一個“不”字也沒有說,反而哈哈一笑,拍著胸膛道:“原來這么簡單啊,不行,朕得再加點(diǎn)懲罰,以后朕天天給你洗腳,不過,你也得體諒一下朕,朕有那么多老婆,可千萬別讓她們知道,不然朕光洗腳這一輩子就過去了。” 婉怡聽的“噗嗤”一笑,心中柔情頓生,溫言道:“相公,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也沒有生你的氣,只是公羊欣兒是公主出身,因為我的關(guān)系又讓你那么痛恨大豐帝國,痛恨景泰,還有,我腹中的孩子乃是游散人用蛻蛇化龍之體治好的,將來一定是大豐帝國的帝王了,這又讓我多了一層罪惡感,總覺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偏偏你又不給我出個主意?!?/br> 王肅觀一聽,婉怡分明是原諒他了,不禁欣喜若狂,嘿嘿一笑,道:“原來是此事,那你可真是多心了。你瞧著吧,欣兒指不定也在自責(zé),說他哥哥害了咱們的骨rou,所以也不敢來面對你。她可是很好相處的,會漸漸被你感染的,到時候肯定一口一個婉怡jiejie,叫的比誰都甜?!?/br> 婉怡跟著一笑,像是吃了個定心丸一樣,忽然在王肅觀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相公,你真好?!?/br> 王肅觀猛然站起,蹲到婉怡身前,兩下拔掉她的鞋襪,露出秀美白嫩的腳丫子。 “啊,你……”婉怡驚呼一聲,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忙將自己的嘴捂住,可別被周圍住著的同兒和欣兒聽走了。 “別動,朕要伺候朕最最親愛的老婆洗腳?!蓖趺C觀嘿嘿一笑,打開門向外面店小二吩咐了兩句,讓他們趕緊將熱水打來。 婉怡眼中泛起了幸福的淚花,悄悄擦了擦,忽然問道:“相公,這次回到云州之后,咱們就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了吧?!?/br> 王肅觀一愣,不由嘆了口氣,道:“哎,安穩(wěn)倒是安穩(wěn)了,可新的麻煩又要來了,朕的三個兒子當(dāng)皇帝,還都連毛都沒長齊,朕得替他們把關(guān)啊。不過還好,大盛帝國有黃庭軒、貝昭玥、貝世勛、貝世合等人照看;大合帝國有小梅、申常雨、萬通吃照應(yīng);大豐帝國不急,可以讓公羊嚴(yán)再多當(dāng)幾年傀儡,等時機(jī)成熟的時候再讓咱們的兒子稱帝,朕倒是能省不少心。所以說,朕終于能卸下重?fù)?dān)休息了。” 婉怡開心的笑了起來,將王肅觀的手臂牢牢挽住,似乎又怕他溜走。